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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太子殿下,您是生气了吗?”温晚棠勾唇一笑,低垂着眼睫悄声试探。
太子一步步走近,逼得她往塌里面缩。温晚棠的下巴被他捏在掌心,语气强势地质问她是否在故意挑衅东宫的威严。
“臣女不敢。”温晚棠忽然抬手抵住了他靠近的胸膛,打断了这莫名的暧昧气氛。
“本宫看你大胆的很,这七天内你就好好在东宫养伤,一切事情吩咐侍女去做。”
言毕,太子退出了寝殿,留着温晚棠在原地楞了片刻。
没过多久,温晚棠的伤确实如太医所说彻底好了,她下床活蹦乱跳,又自己去御马监的马夫那里去请教骑马,想着太子之前教过的那些,自己逐渐学会了骑马。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架势吸引住了太子的步伐。她赶紧下马寒暄问候了苏辞一番,又是担心苏辞处理政务太辛苦,又是怕苏辞感到无趣沉闷,最后才点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希望苏辞教她射箭。
只是苏辞让她不必妄想,还表示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并且深以为一个月内学不会骑马射箭本就是正常的事情,届时会和皇上说明此事。
大概真的是闷坏了,太子带着他的侍卫去殿外溜达散步,时不时说些逗趣的话。
太子苏辞拿着弓箭和侍卫去往了箭亭的方向。
渐渐靠近了箭亭,苏辞却发现箭亭中站着一位窈窕的女子。
“是谁霸占了本宫的箭亭?”苏辞责问身旁的侍卫。
一串清脆的笑声打断了苏辞的询问,而女人也转过身来,俏皮地对着苏辞眨了眨眼睛。
箭亭是皇宫中专供皇室成员、侍卫练习射箭的地方,这里空间开阔,地面铺设有石板,可直接在此进行射箭训练。
眼前阵阵发黑,温晚棠似乎把苏辞气地头晕脑胀,又被他质疑心怀不轨地跟踪。
“我比殿下先来,怎的是我跟踪殿下呢?殿下跟踪我还差不多。”温晚棠一句话又把太子气得拍了拍胸脯。
“殿下,你射箭的技术如何?”温晚棠好奇地眨了眨眼。
只见太子嘴角微微上扬,苏辞一直在等着她问出这句话。毕竟,哪一个男人不想在女人面前显示出自己厉害的一面呢?即便这个女人惹他讨厌,但到底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子。
无论怎么回答都显得自吹自擂,苏辞既想显示自己的厉害,又不想让温小姐觉得他吹牛。
“温小姐,殿下十四岁开始便从军打仗,射箭之技更是师从镇国大将军,所以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有眼色的侍卫补充道。
只见苏辞先观察靶心,确定距离,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侧身站立,左肩对靶,右手握弓。
左手托弓,右手从箭囊取箭,将箭尾卡入箭槽,箭杆搭在弓臂“箭台”上。左臂前挺直,右臂向后拉弦。
他拉弦至“满弓”,瞄准了靶子,右手手指匀速松弦,“啪”地一声,正中靶心!
惊呼过后,温晚棠鼓起了掌。
太子往下压着嘴角,并不言语。
但温晚棠看懂了他射箭的姿势和步骤。
于是便试着射了几箭,虽然都射在了外圈,堪堪把箭射在了靶子上,可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是非常有天分了。
太子劝她歇上一歇,生怕她真的学会了射箭,去了猎场“搅弄风云”。
“我再来射最后一箭,殿下,让我也给你来展示一下什么叫百步穿杨。”
颇为严肃的语气让苏辞吓了一跳,难道这温小姐是武曲星下凡当代武学天才?
但是温晚棠却一箭射在了靶子之外,还差点射在了站着离靶子很远的侍卫身上。
苏辞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差点以为温晚棠真的在短短一会儿学会了百步穿杨。
“奴才参见皇上。”侍卫第一个发现皇上来了。
这下两个人也反应了过来,于是也行了礼。“皇上来了,公公怎么都不通报?”
“是朕不想打扰你们在此练□□上笑起来。
“三弟也来了。”苏辞看向皇上身后的人。
三皇子,是书中和太子苏辞争夺皇位的人,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者,更是最终的胜出者。
恍惚了片刻,温晚棠向三皇子问好:“三殿下好。”
虽然未穿书前,温晚棠和三皇子是私下里结为义兄妹的关系,但是穿书后的温晚棠和三皇子完全不熟,她对三皇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相当不了解。
出神的片刻,皇上说起秋猎快要到了,并提出让温晚棠跟着一块参加秋猎。
“儿臣方才见温小姐连靶子都射不到,怎么能参加秋猎呢?何况猎场上险象环生,怎好出了意外?”三皇子拿刚刚温晚棠体力不支射出的箭来说事,他这个义妹的爹位高权重,他可不想促成这一段姻缘。
唇角微压,皇帝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他点了点头认为三皇子的建议略有道理,且考虑到温晚棠还不会骑马。
“皇上,臣女会骑马。” 她也是才学会骑马不久。
皇帝以射箭之技太差和有损温家颜面又再次婉拒了温晚棠。
比起让吏部尚书的女儿出去玩得高兴,皇上更在乎颜面。
“皇上,臣女不仅会骑马,还会百步穿杨之术。”
尴尬地咳了一声,苏辞不明白温晚棠为什么还要表演当众丢人现眼。
干笑两声,苏辞假装不经意地为她找补,说温小姐天真活泼爱开玩笑,不希望皇上因此怪罪她。
话毕,温晚棠挽弓搭箭,对准了靶子。
起码要射中靶子,温晚棠在内心祈祷。
“啪”地一声,箭矢穿空而过,竟然正中靶心。
鼓掌声响起,皇上捋了捋胡子,颇为惊喜地夸赞她射中了靶心,毕竟皇帝一开始也不相信什么几天内学会百步穿杨的吹牛。
“看来是太子亲自指点晚棠骑射,尽心尽力,所以才有如此成效。”皇帝捻着胡须,含笑意味深长,“届时秋猎,你二人便组队捕猎,也好让朕瞧瞧你们的默契。”
话音未落,苏辞急地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晚棠初学未久,猎场多有猛兽,恐有不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温晚棠也连忙屈膝附和:“皇上,臣女箭术尚疏,若与太子组队,怕是会拖累殿下,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两人言辞恳切,皇帝却只当是年轻人面皮薄,只是情窦初开的羞怯而已。
“朕懂,朕懂。”皇帝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年轻人怕在人前露怯,也怕旁人多嘴议论。放心,输赢不论,你们只管自在捕猎便是。”
几日后,猎场旌旗飘舞,皇帝凭栏远眺,目光落在太子苏辞与温晚棠身上时,笑意深了几分。
苏辞还想再辩,皇帝已转头吩咐侍从:“传朕旨意,太子与晚棠为一组,猎期结束后,朕要亲自验看你们的猎物!”
望着皇帝不容置喙的背影,温晚棠又看向身旁眉头紧锁的苏辞,他们两人连马背并行都未曾试过,更别提一起捕猎了。
苏辞皱着眉威胁她不许给他拖后腿,而温晚棠也对着太子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马蹄踏过草地,温晚棠拉紧缰绳,却因力道失衡,惊得前方鹿群四散奔逃。
太子暴躁地指责她突然勒马的行为,他本已张弓瞄准领头雄鹿,此刻只能望着空荡的林间皱眉。
攥着缰绳的手已经泛白,温晚棠反驳苏辞怪他催地太急切,还没有等她稳住身形,苏辞就催马上前,倘若她不及时勒停,那就早该摔下去了。
两人争执间,又有野兔从灌木丛窜出。温晚棠慌忙搭箭,却因手抖偏了准头,箭矢擦着野兔耳朵钉进树干。
见状,苏辞翻身下马拔箭,语气添了不耐:“前日教你射箭姿势,你为何全忘了?手指若再稳些,怎么会错失猎物?”
“殿下何曾认真教过?”
温晚棠也下了马,声音带着不屑,“太子殿下不过是为我示范了一次,怕是只有习武的天才才能明白,内化于心。”
两人站在原地,一个面色铁青,一个冷笑不屑,竟成了互相指责的窘境。远处隐约传来其他队伍的欢呼声,更衬得此处可笑无比。
太阳渐渐西斜,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半丈距离前行,两人一路无话,温晚棠跟在苏辞后面去往密林深处。
攥着缰绳,温晚棠的目光落在前方苏辞的背影上,心里仍憋着气。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紧接着是苏辞的低呼。
温晚棠连忙催马赶上,只见苏辞的坐骑前蹄陷入猎人设下的陷阱,马蹄被尖锐的木刺划伤,鲜血顺着马腿滴落。苏辞翻身下马,查看马匹伤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
现在这个地方离营地太远,苏辞的马伤成这样,根本无法再继续前行了。
苏辞抬头看向温晚棠,又看着温晚棠那匹马尚且健壮,于是语气就软了些,他希望能和温晚棠共乘一匹,当务之急是先回营地。
闻言,温晚棠攥紧了缰绳。想到刚才两人的争执,又想起自己独自骑马时尚且有些不稳,若再载上苏辞,怕是更加危险。
她摇了摇头:“殿下,臣女骑术不佳,恐难载动两人。不如殿下在此等候,臣女先回营地求援。”
不等苏辞再说,她便调转马头,催马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风从耳边掠过,她心里虽有犹豫,却还是硬着心肠加快了速度。
没走多久,天空忽然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转眼间便成了倾盆大雨。
她坐在马背上,看着四周模糊的树影,心里渐渐纠结。大雨来得突然,山路必定更加难走,太子独自留在原地,既无遮蔽,又带着伤,若是遇到猛兽,后果不堪设想。
她终究还是做不了见死不救的事。
温晚棠咬了咬牙,猛地调转马头,冒着大雨朝着苏辞所在的方向折返。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几乎睁不开眼,只能凭着记忆在林间穿行。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匹受伤的马。苏辞正靠在一棵大树下,身上的衣袍早已湿透,见温晚棠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苏辞疑惑。
她翻身下马,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喘着气道:“雨太大,山路难行,我怕……我怕你出事。”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前方的山路发生了滑坡,泥土与石块将来时的路彻底阻断。
两人看着被阻断的道路,又看了看眼前的倾盆大雨,都愣在了原地。
苏辞望着被雨水冲刷的山路,苦笑道:“看来,我们今日是走不了了。”
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又看了看苏辞受伤的马匹,温晚棠心里泛起一阵悔意。若是方才没有独自离开,或许也不会落得这般困局。
雨水还在不停落下,两人只能暂时挤在大树下,听着雨声和雷声交织,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救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