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桌面快捷
            桌面快捷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设为首页
            设为首页
        第1章
冷,彻骨寒心的冷。池水疯狂涌入耳朵和鼻腔,温晚棠根本不会游泳,只能奋力挣扎。
“哎呀,温小姐,你再怎么喜欢荷花也不该凑得那样近,这下掉进了荷花池可怎么办!
众位姐姐妹妹们有谁会水吗?”女人讥讽的声音传来。
透过深水,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温晚棠意识渐渐沉下去,扑腾两下最终还是被水流拉扯下去。
她不是应该死了嘛?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是跑到哪里来了?
忽然,扑通一声,一道人影跃入池水。
温晚棠视线已经迷茫了,只感觉对方长臂一伸直接扣住自己后颈。将她举出水面,
哗啦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在看清眼前画面时,她猛地一怔。
岸边有一群古装人.......一群环肥燕瘦的貌美女子皆穿着华贵而繁复的衣裳。
“你……是谁?”温晚棠的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她的质疑只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答案。
“怎么?落水之后人也傻了?不认识本太子了?”苏辞足尖点着池底,稳步将她带向岸边,途中不忘拂去缠上她手臂的泥。
面对此情此景,温晚棠心中的猜测已然有了答案。她的的确确是穿越了。
“咳咳咳。”她松开太子苏辞的手臂,身体冷得瑟瑟发抖。她本来正在参加一场蛋糕比赛,就算不能夺魁也一定能拿到名次——蛋糕师温晚棠对自己很是自信,这是源于她日日对蛋糕精益求精,把“卷”当作人生信条的自信。
可是……她对四周细细打量,她这下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到了自己痴迷的一本古代小说里。而救了她的人却是太子苏辞。
太子殿下在书中是一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反派,他为了和三皇子夺嫡竞争得你死我活,但最后结局悲惨。因此,穿书过来的温晚棠又觉得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看待太子苏辞,毕竟温晚棠穿书前只是一个热衷于蛋糕的蛋糕师,并不精通尔虞我诈。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活下来。
“臣女谢过太子殿下。”温晚棠知道自己穿越过来成为的这个角色是三皇子的义妹,而太子和三皇子不和,那定然会觉得她不安好心,所以温晚棠希望和苏辞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亲近也不得罪。
而那位推她入水的女人,温晚棠必须在此刻给她一个下马威,不然人人都要觉得她好欺负了。
“这位小姐,我可曾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推我进荷花池?”温晚棠来到了镇国将军女儿的面前。
“你胡说什么?在场的人可有人看到是我推你入水,而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是你自己说十分喜欢荷花池,才凑近了去看。我本想拦着你,但是已来不及。我真是枉做了好人,要被人如此揣测,真不愧是吏部尚书的女儿。”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认她。
“本宫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什么?”苏辞打断了这段狡辩。
温晚棠猜测苏辞虽然不想要她来当自己的妻子,但更接受不了又蠢又毒的人做东宫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臣女见那温晚棠对您不敬,惹您烦心,所以……才出此下策,臣女真的不是有意如此。”
“小姐,您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娇纵跋扈,打骂下人是家常便饭、当街纵马更是被你父亲一手阻拦,没想到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敢将我推入荷花池里,想要置我于死地。”
温晚棠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今日的事情一定会流传出去,镇国将军的名声和她的名声一定会受到重大打击,温晚棠喜欢看又蠢又坏的人自掘坟墓。
“本宫会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告诉大将军,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御花园宴会不欢而散,苏辞闷闷不乐。
温晚棠亦闷闷不乐,她穿越到了这个她不熟悉的地方,心中的苦闷根本难以言表,连带着温府上下都有了一股沉闷的氛围。
“小姐,小姐,奴才从老爷那里听说皇上一个月后要去山上秋猎,你不如趁这个时间好好练练骑射,然后让老爷去求皇上让你参加,那得多有趣啊。”
小丫鬟的话引起了温晚棠的兴趣,她确实该找点好玩的事情去做,而这几日的相处也让她知道了吏部尚书大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于是便缠着父亲去撒娇了。
“爹,您跟皇上说一说嘛,让女儿也去参加秋猎好不好?女儿在家里可闷了,一点也不好玩。爹,您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嘛,权倾朝野的吏部尚书大人啊。”温晚棠的撒娇让人感到头疼。
“好,我明日上朝时会向皇上提这个要求,至于皇上答应与否,那是你爹左右不了的事情。”身为父亲,虽在朝堂呼风唤雨,但在府上却也要被女儿的想法左右。
翌日,散朝时。
“臣还有一事禀奏。”
“爱卿请讲。”皇上的心情很好。
“皇上,臣有一女名叫晚棠,从小性子顽皮,待不住,她十分仰慕皇上,也向往能跟着去秋猎。”
皇上思考了片刻,他觉得吏部尚书对温晚棠有故意贬低之嫌,毕竟很多重臣并不想把宠爱的女儿嫁入皇家来勾心斗角。但是皇上很相信吏部尚书的人品,他认为即便温晚棠的性格真的顽劣,但本质也一定是个忠贞且不卑不亢的好女孩。
“好,朕允了。只是爱卿的女儿可会骑马射箭?”
“这——晚棠确实不会。”
“嗯,朕明白了。太子,你上前来。”皇上对着苏辞招了招手。
“你负责把吏部尚书的女儿教会,让她学会骑马射箭。”皇上一锤定音。
“是。”即便苏辞咬牙切齿,但他也不敢抗旨。
吏部尚书献宝似的把经过给温晚棠说,“皇上果然很看重我们温家。”
“什么?皇上要太子来教我?不要,女儿不喜欢太子殿下。女儿不想让太子来教我骑射。”温晚棠很不高兴。
“晚棠,你说什么傻话。毕竟是我求的皇上,皇上肯答应已经是给温家天大的面子了,更何况还是让太子亲自教你,这话你老爹我可说不出口。而且你必须去东宫好好谢谢太子,不可在骑射一事懈怠。”
即使温润如吏部尚书,也觉得女儿实在无理取闹了。
“唉,我不想被皇上把我和太子撮合在一起。”温晚棠愁容满面。
“小姐,奴婢看那太子殿下也很是讨厌你,到时候你和太子的龃龉自然会在皇上面前展示出来,你不如就去吧。”
太子所住的东宫气派奢华又威严,温晚棠小心翼翼地对太子行礼。
“你费劲心机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本宫真是小看了你。”苏辞出言嘲讽。
“臣女不敢,殿下对臣女是什么样的心思,臣女对殿下也是一样的。若殿下对臣女实在厌恶极了,也可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臣女自然不会麻烦太子殿下。”温晚棠觉得这苏辞可真是自恋极了。
后槽牙被咬地死紧,苏辞冷笑一声,“伶牙俐齿。无论是骑马还是射箭,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即便聪慧如本宫,也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学会,要是做到如今百步穿杨的技术,更要耗费数年。”
“殿下怎么教,臣女就怎么学,至于臣女能不能学会,就不劳烦殿下费心了。”
御马监外,苏辞牵着匹温顺的白马,缓步走到温晚棠面前,指尖轻触马鞍扶手:“此马名‘包子’,性子像包子一样温顺,你且先踩着马镫上去。”
攥紧缰绳,温晚棠在他搀扶下笨拙地跨坐马背,腰背却不自觉绷紧。
苏辞站在马侧,不耐烦地调整她的脚镫长度,掌心覆上她握缰的手:“缰绳要虚握,手臂放松,身子随马步轻晃便好。要是连包子都骑不了,你不如回家。”
他牵着马绳慢走,温晚棠渐渐褪去紧张,甚至敢轻夹一下马腹。苏辞见她适应,便松了手,退到几步外说:“试试加快些速度。”
白马轻嘶一声,小步快跑起来。温晚棠一时慌乱,竟忘了苏辞教的控缰之法,猛地扯紧缰绳。马匹受惊扬蹄,她身子一歪,整个人从马背上摔落。
“小心!”苏辞心头一紧,飞身扑救却慢了半拍。温晚棠重重摔在草地上,右脚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唇低呼出声。
苏辞蹲下身,托起她的脚踝,见其迅速红肿,眉峰拧起:“是我疏忽了,该先教你如何应对惊马的。”他虽讨厌温晚棠,却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太过疏忽,当即打横抱起温晚棠,快步往殿内寻太医。
不多时,李太医提着药箱赶来,见太子神色凝重,忙躬身行礼后上前诊治。
他先示意温晚棠放松,指尖轻按她脚踝红肿处,温晚棠疼得轻颤。李太医仔细检查片刻,又询问摔倒时的情形,随即道:“殿下放心,只是踝关节扭伤,未伤及筋骨。”
说罢,他打开药箱,取出瓶装药酒,蘸取少许在掌心搓热,缓缓揉按温晚棠的伤处,手法轻重有度。待药酒吸收,又取来药膏敷上,用白绢仔细缠裹固定。
“此伤需静养,切不可负重行走,”李太医收拾药箱时叮嘱,“每日换药两次,约莫七日便能痊愈。”苏辞闻言,紧绷的下颌稍缓,挥手命人送太医出宫,目光重新落回温晚棠带伤的脚腕,神色有几分歉疚。
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温晚棠想不如趁这个时候提一些无礼要求,让太子彻底恶心她,主动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殿内,温晚棠斜倚软榻,右腿微抬垫着锦枕,见苏辞端着药碗进来,忽然蹙起眉。
“这药闻着太苦,”她伸手推开碗沿,“殿下替我把蜜饯剥了吧,要去了核的。”苏辞因愧疚便忍了她的使唤,于是将药碗搁在一旁,拿起碟中蜜饯细细剥壳去籽。
待他递去蜜饯,温晚棠却又摇头:“方才看窗外的花谢了,殿下帮我捡两朵完整的来,我要压在书里。”
“温晚棠,你是想找死吗?”苏辞的后槽牙快咬碎了,只挤出了几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