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动作生疏又笨拙,曲凌寒再次将双手放在白晦的脖间。
白晦的发髻有些松了,发丝与曲凌寒相碰,看起来有些暧昧。
“疼...”
曲凌寒用手肘将白晦推开,他眼睛里裸漏着满是不舍。
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
“凌寒,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现在的白晦在曲凌寒眼里,完全就是一个湿漉漉的可怜小狗。
曲凌寒轻轻将白晦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
“不怪你。”
白晦接过曲凌寒递来的面具,随手将它扔在一旁。
“喂,那可是我给你买的,你敢乱扔?!”
白晦根本没有给曲凌寒把话说完的机会,俯身下去。
“对不起......”
白晦脑海中闪过从前,两人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肌肤触碰的瞬间。
大抵都是曲凌寒占主导地位,想到这,白晦的手轻轻抓住身下人的胳膊。
入夜了。
......
大抵是因为太累了,曲凌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早就习惯了白晦不在身边的日子,昨日两人再次睡在一个屋子,还靠那么近。
真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实话实说,有他在,自己睡的更安稳了。
曲凌寒半坐起身,感觉腰酸背痛。
“奇怪,明明昨天什么也没有做,怎么这么累...”
曲凌寒努力回忆昨日的细节,
“嗯对,只有一个吻就结束了啊。”
曲凌寒本想做些什么的,但那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迷迷糊糊听到白晦说什么。
二人还没有定情?
应该是这样,话罢二人就和衣而眠。
曲凌寒睡得倒是很快,白晦一直在翻来覆去。
想着想着,曲凌寒看到白晦进了房间。
“你来啦。”
“嗯。”
“对了,你把方雅儿安置到哪里了?”
“前院客房。”
话罢,曲凌寒点点头。
也好......
“雅儿可醒了?”
白晦摇摇头。
“没有,她受了惊吓。郎中施了针,说是还要等个几日。”
“啊?她人没什么大问题吧。”
“并无问题。”
“嗯,那就好。”
两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不过白晦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莫名其妙的......”
曲凌寒试探着喊了一句。
“白晦?”
“我在。”
曲凌寒在心里窃喜,这可真是好可爱的一颗人啊。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像天上的神一样,冷若冰霜,看不到也摸不懂他的情绪。
当时曲凌寒甚至怕他会杀了自己,现在看来,属实是想多了。、
“那个,昨天,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
曲凌寒抿嘴,看向白晦。
“谢谢你昨天陪我在我哥哥面前演戏。”
“演戏?”
“嗯,对呀。昨日你说我们夫妻恩爱,还在我哥哥面前对我那么好,不就是在演戏吗?”
白晦忽然冷笑一声。
“所以,你认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曲凌寒耸肩,
“我们的关系确实没有到恩爱那个程度不是吗?”
话罢,白晦身上仿佛散发出阵阵冷气。
“我走了。”
接着,后院里传来操练兵器和树叶落下时簌簌的声音......“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我们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吗。”
虽然有感情,但是不算多。
曲凌寒从前是真心实意觉得白晦很好,说话很好,做事很好,长的很好,身材很好,对她也很好。
往来种种以及昨日之见,曲凌寒心里倒是涌动了几丝思念与爱恋。
不过因着是由多日未见而来,自然也容易被岁月冲淡。
如今,曲凌寒早已经将兰序阁做大做强,成为归枢城首富也是指日可待,情情爱爱在她心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
想了一会儿,曲凌寒便起了身,出了房门,准备去兰序阁找陆书语。
前几日和方雅儿经昨日一遭,曲凌寒心里有了新打算。
倒不是说曲凌寒胆子大,有创新意识。
曲凌寒也想好好摆烂做个闲散富婆。
奈何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推着曲凌寒走啊。
曲凌寒走在街上,看着叫卖的人都是男人家,心里更是升起一阵失落。
环视周围经过的妇女孩童们,曲凌寒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打算:
开一间女人社!
话说何为女人社,曲凌寒在心里娓娓道来:
女人社,亦可称为闺塾社。
乃为闺阁女子和民间女性切磋手艺,研习女红,共话情谊。
亦可互帮互助,周济孤贫,帮扶寡弱,救助困境女子之团体。
想着想着,曲凌寒便已行至兰序阁,
抬眼便见陆书语在门口一脸焦急的踱来踱去,
见曲凌寒终于出现,陆书语火急火燎的冲下来找她。
像是踩了风火轮一般,陆书语拉起曲凌寒就跑。
“急死我了,你咋才来,要不是听说你夫君归京的消息,我早就去你家下拜帖了。”
亦步亦趋,行至两人的雅间。
陆书语带着喘气声向曲凌寒说道,
“胡青儿死了...”
“死了?”
曲凌寒想,昨日不还是一脸不忿要对付她和方雅儿吗?
怎么自己先殉了?
“怎么死的?”
“听说是自己引火上身,被火活活烧死了!!!”
陆书语话音刚落,曲凌寒便低下头沉思。
怎的是被火烧死了?
陆书语见曲凌寒不说话,心里干着急。
最后还是决定拉了她的衣服。
“你没事吧?前几日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我倒是没事,但是有人有事。”
陆书语脸上立马浮现惊讶,
“有人有事?谁啊?!”
二人因着来的太急,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们一直在站着讲话。
旋即,曲凌寒拉着陆书语坐上软榻。
“等下我便为你解释这些天的事情。”
陆书语点点头。
曲凌寒又转折。
“这是书语,你在路上听八卦的时候有没有听到胡青儿为什么引火上身啊?”
陆书语努力回忆着,
“好像是说,胡青儿在做什么仪式?说是要离开这个时代。”
“原是仪式,那我懂了。”
“诶诶诶,你懂什么了。我还没懂呢。”
于是曲凌寒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真诚的看着陆书语。
“如果我说,我和胡青儿,都不属于这个时代...”
“你会相信吗?”
话罢,正在喝茶的陆书语一口清茶喷了出去。
“你说你是其他国家的人我还信,你说你不是这个时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曲凌寒:陆书语小姐姐你真的笑的很大声诶。
“陆书语,我是认真的。”
“曲凌寒,我也是认真的。”
“行,先不讲这个了。”
曲凌寒在心里组织了几秒语言,随即将这些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陆书语。
听得陆书语眉毛简直要愁成一个死结了。
“所以说,胡青儿是要用你和方雅儿来祭祀。”
曲凌寒语重心长的给了肯定,随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话罢,陆书语紧紧握住曲凌寒的手。
“凌寒,你受苦了。”
“这些天你先好好休息吧,店铺的事就先由我这个合伙人来处理吧。”
“好,我正好先想想女人社的事情。”
“等等,凌寒,女人社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哦对,我们来的太急了,我都忘记告诉你了。”
“这几天的漂泊啊,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女子团结一致的重要性,另外,我也很想帮帮那些像方雅儿一样受苦的女孩儿们。”
“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开一个互帮互助,周济孤贫,帮扶寡弱,救助困境的女子之团体”
陆书语听过后,轻轻的点点头。
“正好兰序阁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如果有女孩没有没有工作这一经济来源,便可以来兰序阁做工,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嘛!”
曲凌寒宠溺的摸了摸陆书语的头。
带着赞叹的语气,
“好聪明!”
忽然陆书语像是被点到穴,露出惊讶神情。
“凌寒,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兰序阁再设置一个带娃区?”
曲凌寒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
“带娃区…”
随后看向陆书语。
“甚好!”
“兰序阁多为女子,女子往往与孩子更为亲密,孩子们也离不开母亲。母亲做工或挑选衣裳,带着孩子实惟不便。若我们当真成功开设了带娃区,这实在是千古一幸事!书语,多亏你了。”
“只是…”
陆书语在听到曲凌寒迟疑之后,满脸悻悻和好奇的模样?
“只是,想来这便是一个创新,我怕……”
曲凌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书语打断。
陆书语将双手缓缓放在曲凌寒肩上。
她是要比曲凌寒矮那么一点点的,以至于要踮起脚尖才可以与她平时。
事实上,气氛是有些暧昧了。
“嗯?”
曲凌寒眼里装满了无奈…和空白。
陆书语抿了了抿嘴,
“你强颜欢笑什么?”
曲凌寒兀自发问。
“我才没有强颜欢笑呢。”
陆书语低声回答。
随即大了些声音,声音里满是沉稳和坚定。
“曲凌寒,我就没见过你怕什么事儿!”
陆书语的话倒像是一道警钟,郑重的传入曲凌寒的脑海。
曲凌寒,我从没见你怕过什么事儿。
白晦:老婆为什么看不明白我的心意[爆哭][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