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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玉卿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作者:以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03:43:10 来源:文学城

薛玉卿心下一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小师父何出此言?”

小沙弥恭敬道:“有位施主让小僧传话,若见一位夫人在此徘徊,便引您去一处清静地。”

薛玉卿心头疑生,面上只淡淡道:“哦?不知是哪位施主?又要引我去何处?”

小沙弥摇头:“那位施主未留名号,只说夫人若愿,便随小僧来,若不愿,便当小僧未曾来过。”

说完,便垂首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是他吗?

进退两难。去,或许是更深陷阱。

不去,他既已布下此局,岂会容她轻易脱身?今日不见,明日又当如何?

薛玉卿看着小沙弥的脸,片刻沉默后,终是下定了决心。她倒要看看,赵缙这般大费周章,究竟想做什么。

“有劳小师父带路。”

“女施主请随小僧来。” 小沙弥转身,引着她穿过放生池,走上一条更为幽深的小径。

路径蜿蜒,两旁翠竹,愈走愈静,几乎听不到前院的任何声响。

薛玉卿跟在后面,步履从容,心中却警铃大作,暗自留意着四周环境。

翠微想跟上,却被她以眼神制止。

竹叶沙沙,静谧更甚。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此处已是寺庙极偏僻的角落。

小沙弥在院门外停步,合十道:“女施主,就是此处了。小僧告退。”

说罢,不等薛玉卿回应,就被身后的小沙弥一把推进偏殿之中。

‘轰’一声,沉重的殿门即刻关上,抖落些许灰尘,一进门她便被缭绕的香火呛得轻咳几声,又踉跄几步才站稳。

转身仔细观察着殿门,暗自用力推了推,殿门屹然不动,她知晓若无外力这回她是出不去了。

方才仓促一瞥,只见高台之上观音宝相庄严,此处应是佛堂,却因只燃着三五盏昏黄油灯,光线晦暗阴森,显是久未有人至。

而那烛火散发的晕黄光线教她看不明晰四周的环境。

她没有贸然转身,紧紧盯着殿门的缝隙,死死掐着手心吞下所有的惧意。

是赵缙吗?若是倒还好说,若不是,莫非是歹人?

幽暗的烛火下,她清丽的面孔在隐藏的愤怒之下几乎隐隐抽动,明亮的双眸涌现的怒火,开口道:“何人如此大胆?敢骗我至此地!我夫婿户部编修,待他知晓,定会追查到底,到时便是尔等的死期。”

先以官威震慑,若为寻常匪类,或可奏效。

无人应声,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薛玉卿左右等不到回答后便眸光一转,放柔了声音,低低的语调又柔又软,教听者忍不住怜惜,她假作示弱:“冤有头债有主,妾刚到京中不久也不知如何得罪了大人。不知大人可知晓扬州陆家,若大人能将妾放了,便教妾将大半家产倾数奉上,妾也是肯的,也定不会让……”

她语调柔婉,示弱中暗含利诱与威胁,话至一半,却被人冷冷打断。

那人语气冷冷夹杂着些许怒意,叫出了她的名字。

“薛玉卿!”

那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熟悉的声音窜入耳中,薛玉卿即刻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心下了然,未知的恐惧消失,她莫名心安了一刻,面上反而褪去了方才的伪装,只余下疏离的戒备。

她匆忙转身过去,道:

“赵缙?”

“原来,夫人还没忘了我这个旧人。”他的话带着淡淡地讥讽。

薛玉卿闻声望去,那人不同往日总身着月白袍,而是一席玄色常服,袖口束着臂缚,坐在主座之上,坐姿端正,难掩矜贵之质。

手上端着一个点着火的缠枝番莲纹烛台,他的手指轻轻掠过炽盛的烛火。

闻声,将烛台放置一侧,抬眸眼中含着愠怒,侧头睨着她。

赵缙的身后端正摆着一尊金色的观音像,雕像栩栩如生,眼含慈悲,俯瞰着众生,四周笼罩着薄光,供桌前呈放着贡品与香火。

这佛堂庄严且肃穆,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却又因昏暗与败落平添了几分幽怖。

烛火明明灭灭,映在那人面上一半是红光,一半隐入黑暗,隐隐火光勾勒出紧绷硬朗的轮廓。

薛玉卿辨不清他眼底情绪,心下稍定,面上却故作不识,维持着疏离与警惕:“原来是赵侯爷。不知将妾身引来此地,所为何事?若是传扬出去,于侯爷清誉怕是有损……”

“呵。”赵缙轻嗤,并未抬眼,“倒要谢过夫人为本侯着想了?”

薛玉卿追着他的视线,语气平稳:“若侯爷无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以免惹人闲话……”

座上人垂眸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当她说到“告退”二字时,他周身气压骤然一沉。

“嘭!” 一脚踹在面前矮几上,几案剧震,其上茶盏滚落在地,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薛玉卿惊得睫毛微颤。

从前的赵缙,断不会如此失态……他果真变了。

“无事?薛玉卿,你真是……”赵缙抬眸,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得很。”

那眼神中的寒意几乎将她冻僵,想退,身后已是冰冷殿门。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巧言令色。”

他语气阴沉,讥讽之意昭然。

薛玉卿回以冷然侧首,不欲多言:“若侯爷只为叙旧,此处并非佳地,妾身告退。”

高台上身影猛地站起,威压倾泻:“我准你走了?”

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赵缙怒火更甚,强自按捺片刻,面上竟浮起一丝浅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缓步走下台阶,声音低沉: “旧,自然要叙。不如就先说说,当年之事。”

见赵缙逼近,薛玉卿心下一慌,面上不显,悄然后退,语气带着疏离的戒备:“叙旧?侯爷,佛门清净地,不谈俗世过往,若侯爷念及旧谊……”

“旧谊?”赵缙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面上笑意瞬间敛尽,眸色锐利如刀:“薛玉卿,你竟还有脸提‘旧谊’?”

他几步便缩短距离,语气讥诮更甚:“不继续装模作样了?”

薛玉卿一寸寸向后退着,赵缙便步步紧逼,直至薛玉卿退无可退,挺直脊背紧紧挨上冰冷的殿门。

她直视着眼前那双森然的眼眸,几近喘不上气来。

身前那道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大半的烛光,昏暗,死寂,片刻她没有吐出一个字。

昏暗死寂中,她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赵缙逼视着她,不错过她眼中任何一丝慌乱,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门前的二人。

一人眸色深深,好似千百尺的深潭,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人咬紧牙关,眼神如淬火刀刃,满是警惧。

僵持片刻,薛玉卿指尖摩挲着门板上粗糙的木刺,强自扬起下颌,借摇曳烛光望入他戾气翻涌的眼底,唇瓣微启: “当年之事,各有境遇,何必苦苦相逼。”

她岂会不知他恨什么?无非是她弃他选连青晏。可权衡利弊,择木而栖,她又何错之有?

此言如同火上浇油!赵缙一拳砸在她耳侧的殿门上,发出沉闷巨响,惊得薛玉卿肩头一缩。

他反唇相讥:“相逼?境遇?你倒是惯会避重就轻!”

“来,告诉我,你有什么不得已的境遇?莫非是连青晏逼迫于你?”

“当年你选他时,他一介寒门,其母不过是市井卖豆腐的妇人,他敢逼你?”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更何况,似你这般人物,谁又能逼你?”

听见他的讥讽,薛玉卿微敛眉,心中钝痛,对上他紧逼的眼神,倒也不虚以矫饰,直接将话说开了:“他没有逼迫与我,只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殿内空荡荡,唯有几盏散着黄晕的烛火,一尊慈悲悯人的金观音,两个争锋相对的人儿,目光对峙,迸发出无声的火星子。

瞧着她冷静如斯的模样,赵缙怒笑,“你这是在护着他?像你这般事事权衡利弊,凉薄冷血之人竟会护着别人?”

薛玉卿:“妾并无此意,只是这的确是当年的事实。”

烛火摇曳,二人皆在红光里扭曲了神情。

赵缙怒火中烧,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她越是挣扎他扣的越紧。

他的指心紧紧贴在柔软的皮肤,温软如玉,感受着她的一呼一吸。

薛玉卿徒劳地推拒着他的手腕,力道悬殊,反弄得鬓发散乱,衣襟微斜。

赵缙并不在意她无用的挣扎,垂眸死死盯住她的眼眸,想从其中探寻她心中真实所想,一寸寸拉近与她的距离,几乎是咬牙切齿:“薛玉卿,可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灭吴雪耻。你猜,我想做什么?”

他侧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用冰凉的玉扳指重重碾过她细腻的面颊。

薛玉卿又痛又惧,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水光,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

“每每见你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我便恨不能……”

他语声顿住,恨意滔天。

听他提及家人,语中狠戾不似作假,想到年幼的容儿,薛玉卿平静的面容骤变,猛地抬眸紧盯他,语气急切: “赵缙!祸不及家人!”

瞧见她因提及家人而倏然转变的神情,赵缙知道她定是为了那连青晏与那幼子,又忆起自己从前是如何珍视于她,担心她的名声,从不曾有过过界的举动,而她与那人成婚不过一年便能为其诞下一子。

为此他不经心中平生戾气。

为何连青晏做得的,他做不得?

他骤然松手,后退两步,理了理微乱的衣袖,面色恢复冷峻,声音沉冷: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他一把扣住薛玉卿的肩胛,迫使她转身直面那尊慈悲的观音像。他先瞥了她一眼,继而仰首望向佛像,声震殿宇: “观音娘娘在上,因果业报,一切行为皆会形成业力。你若是出于私欲而妄语,那便会积累恶业,未来定会招致恶果。我问你,你可曾有过悔意?”

“什么?”她嗓音微颤。

赵缙字字诛心,厉声诘问:“对你当年的不忠不义,你可曾悔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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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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