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之后 第45章 胜券在握

沈清妍看向身旁的宋雨薇道：“小宋，我今晚会留下来协助警方分析案件。你先回检察院，向林处长汇报当前进展，然后直接回家休息吧。”

宋雨薇轻轻摇头：“沈主任，我先回去报告一趟，然后再回来。案子就要到截止期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不太放心。”

沈清妍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感激：“谢谢你，小宋。”

江澜在一旁听见，立刻放下水杯：“那我也留下！”

沈清妍挑眉：“你这娇贵体质熬得住吗？”

江澜不服地道：“我以前连续通宵三天查案、写辩护词，早就是常规操作了！现在只是退休过上健康生活而已。”

宋雨薇翻了个白眼：“你那不叫健康，是昼夜颠倒。”

“你不懂！”江澜挺胸抬头，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驳：“宋检～你不了解现代打工人的梦想！晚睡晚起，才是理想生活啊～”

“我不想再和你强词夺理！哼！”

宋雨薇冷哼一声，懒得再辩，转头对沈清妍道：“沈主任，我先回检察院，稍后就回来。”

沈清妍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江澜坐回座位，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说：“那我也赶紧告诉阿慧今晚不回去了～”说完飞快发了一条微信。

一旁的陈思羽看着几位“民间战力”纷纷留下，有些感动：“感谢几位大神支援，还愿意陪我们加班。”

沈清妍放下手包，掏出笔记本电脑：“应该的，我正好也要复查几起案件资料。”

————————

跑得快运输公司

————————

与此同时，慧姐正埋首整理账单和运输单，头也不抬地喊道：“海哥，过来一下。”

海哥擦着汗走来：“阿慧，怎么了？”

慧姐递过几张单子：“阿澜不在，这几份账单和运输单你签个字，我好发给客户。”

“好，我签。”海哥接过单子，扫了几眼便签上了名字。

这时慧姐抽空看了下手机，刚打开微信就愣住了，紧接着喊道：“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海哥一愣：“怎么了？”

慧姐瞪着手机，难以置信地说：“阿澜说她今晚要留下来协助警方调查！不回来了！”

“你是说那个‘天塌都不能打扰她睡觉的’的江澜？！”海哥下巴都快掉地上。

慧姐用力点头：“还是她自己主动说的！你敢信吗？！”

海哥先是愣住，随即兴奋地拍手：“这个懒鬼觉醒了！终于开窍了！这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去做饭，慰劳警员们！阿慧，你帮我问问她那边有多少人，我去买菜。”

“等等！”慧姐赶紧拦住他道：“现在都几点了，哪还有新鲜菜买？家里厨房又小，一个人忙不过来还麻烦。”

海哥拍了拍脑袋：“对啊！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我可以去餐厅那边煮啊！食材齐、人手足、设备全，最重要的是——不用抢厨房！”

慧姐惊讶地说：“海哥，你疯啦？那可是高档餐厅，这样不会影响客人吗？”

海哥摆摆手，一脸理所当然：“我可是老板，那地方我说了算！再说，那边人手充足，肯定安排得过来！”

慧姐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劝：“行，你觉得没问题就好，我这就问问阿澜，他们那边有多少人。”

忽然海哥眼睛一亮，又大喊：“对了！反正这会儿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今天又是个好日子，干脆叫运输公司全体员工也一起去餐厅吃晚饭！我请客！”

慧姐目瞪口呆，然后讨好说：“你这是要包场啊？！海哥！海老板～你真是大方，是再世财神爷啊～”

不过她还是有些迟疑：“但咱们这么多人过去，不会吓到那边用餐的客人吗？”

海哥毫不在意，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地说：“怕啥？他们是我员工，也是我朋友！老子有钱，怕谁？再说了，那是我的餐厅，我就开两个包厢，谁敢说话！”

慧姐笑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海老板，真牛。”

“当然！”海哥挺了挺胸，随即推门走出去，对外头还在搬货的员工们喊道：“兄弟姐妹们！今晚我请客，全体人员去我餐厅吃饭，今天提早下班！”

众人一听，顿时欢呼：“海哥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啊？”

海哥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咱们的大老板，那个最懒的人，今晚居然主动加班熬夜办案！你们说，这不是得庆祝一下？这事不庆祝说不过去吧？”

大家听完简直难以置信：“那个超级懒神？居然努力了？！真的假的？”

“确实真的值得庆祝！懒人都能起身取西经了！”有人打趣道。

海哥一边笑一边吩咐：“大家收拾一下，等会儿直接去餐厅！我包两个包厢～”说着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杨经理，是我，两个包厢，厨房那边也麻烦准备一下……”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往楼上走，来到二楼住处，推门进去，走到小冰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海哥推门而入，见小冰刚摘下耳机，便笑着说：“小冰啊～今晚海哥请吃饭，叫上小金一起吧！你们考试固然重要，但晚餐也不能省～走，海哥带你们吃好的，奖励你们努力！”

—————————————

H省A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

与此同时，公安局这边，江澜看向陈思羽，问：“陈队，你们有没有查过，梁健豪遇害当天，马柔忆人在哪里？”

陈思羽一愣：“查她干嘛？她没作案动机，我们没重点调查。”

江澜继续追问：“你不觉得哪儿不对劲吗？”

“哪儿奇怪？”陈思羽疑惑。

江澜说出自己的疑点：“马刚夫妻取出那十万，说是要给女儿付房子头期，这说得通。但偏偏在同一时间，张华手上也出现了十万，太巧了吧？我们可以从阴谋论角度设想——会不会是张华勒索了马刚夫妻？”

陈思羽略显惊讶：“你这想法挺大胆的……可张华为什么要勒索他们？”

江澜继续分析：“你刚才提到‘为什么是勒索马刚夫妻’这个点，其实就是关键。如果张华真是因为周丽君喜欢梁健豪这件事来勒索，那按理说，要么是直接威胁周丽君、她自己掏钱，要么是马刚知道后私下处理，也不会动用夫妻共同账户。”

她语气一顿：“可现在偏偏是从他们共同账户里取的十万。这说明——这件事不是只牵涉到夫妻中的某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人共同面对的压力。所以我怀疑，张华勒索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和马柔忆有关。”

她接着说：“去查马柔忆的资金流，看看这十万有没有进到她那儿，或她有没有房产交易或其他消费记录。我的直觉是——这钱未必真给了她，或者她会编个说法来糊弄。要是真的落在她头上，那也能排除夫妻俩的嫌疑。”

陈思羽听完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转头对小王吩咐：“小王，你去查马柔忆的资金流，看看那十万有没有进她账户，还有她案发前几天的行踪，特别是S省那起案发当天的动向。”

“好嘞！”小王立刻去操作。

过了一会儿，江澜的手机震动，看到慧姐发来的微信，她笑着说：“陈队，今晚你们部门有口福了～”

“哦？怎么回事？”陈思羽一脸好奇。

“我朋友说要慰劳大家，准备晚餐给我们吃。看我们多辛苦。”

陈思羽一听，有些意外又开心：“真的假的？你朋友真贴心。”

江澜面不改色，内心却疯狂吐槽：我才不说他们是因为我愿意留下加班才请吃饭的……这样听起来我之前好像很懒一样啊！！！！

“你部门多少人？”她问。

“参与这个案子的，一共11人。”陈思羽回答。

江澜点点头：“加上我们仨，14人。我回个信。”

她发完微信，转头看向一旁专注看资料的沈清妍，坏笑着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凑过去小声道：“沈主任～我特地交代老海，要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

沈清妍面无表情，冷冷地瞥她一眼。

下一秒——

“啊！！！”江澜猛地跳起来，抱着脚大叫：“沈清妍！你踩我脚干嘛？！”

沈清妍平静地回道：“我刚刚用的是趾压穴位位移踩法，精准命中你第二跖骨神经交汇点。”

“你…你太狠了……你是恶魔吗？”江澜一脸哀怨。

“活该。”沈清妍只吐出两个字。

陈思羽等人看着江澜的惨状，忍不住笑出声来，纷纷摇头无奈：这家伙又作妖了，真不值得帮。于是众人默默低头，继续忙各自的工作。

——————

H省检察院

——————

宋雨薇刚踏进检察院大门，门口的保安林叔就迎上前来，略带犹豫地问：“宋检……沈主任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宋雨薇一愣：“沈主任今天在协助警方处理案子，不回来了。怎么了，林叔？”

林叔朝旁边努了努嘴，宋雨薇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快递小哥抱着一大束黄色玫瑰，满脸为难地站在那里。

她立刻心领神会——昨天是红玫瑰，今天换成黄的，这位沈主任的追求者显然是“日更”模式，锲而不舍，死心不改。

她走上前，语气平静地对快递员说：“沈主任今天不回来，你可以跟你客户说，今天送送不成了。”

快递员满脸为难地说道：“这位小姐，我也想直接走啊！可是客户要求必须今天送达，还得她本人签收，不然我拿不到这单的全额运费……这位检察官小姐，您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儿？我亲自送去也行……”

宋雨薇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这是在强人所难，甚至已经干扰公务、构成骚扰，你知道吗？沈主任是检察官，正在执行任务。就算她没有公务在身，你觉得我会随便把她的行踪告诉你？”

快递员被她一顿“正气凌然”训斥，顿时低头抱歉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跑腿的……老板就是这么要求的……”

看他一脸无措和为难，宋雨薇也不好再苛责，毕竟对方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送花人。

看他一脸无措，宋雨薇也不好再苛责，毕竟对方不过是替人办事。

她叹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下来：“那你知道你客户是谁吗？”

快递员苦着脸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公司派来的运输员，老板只让我负责送货。只知道必须沈清妍本人签收，我才能拿到奖金。”

宋雨薇低头看了眼玫瑰花上的卡片，客气地问：“我可以看看吗？”

快递员点头说：“请便。”

她打开卡片，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

「愿你不只用黑白分明的理性看世界，也能用温柔的心收下我的颜色。」——木修然

一看到这个名字，宋雨薇眉头顿时跳了一下。

木修然？怎么这么耳熟？

她怔了一下，脑中立刻闪过一个画面——

——昨天那束红玫瑰……

她意识到了什么，对快递员说了句：“你在这里等一下。”便转身快步进了电梯，直奔楼上办公室区域。

刚走到走廊，就碰见周颖刚从洗手间出来。

“小周！正好找你！”宋雨薇一把将她拉到一旁的角落。

“怎么了？小宋。”周颖莫名其妙。

宋雨薇压低声音：“我问你一件私事……那个……木修然，是你丈夫的亲戚吗？”

“我丈夫的亲哥。”周颖毫不迟疑地说。

“啊？！那昨天那束红玫瑰……”宋雨薇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说：“是你大舅哥送给沈主任的？？！”

周颖点点头，一脸无奈：“是他送的……他就那样，追人一向用力过猛。”

宋雨薇顿时一脸愧疚，连忙道歉：“我……我昨天还在微信里拿这事调侃你来着，对不起，小周！”

周颖笑了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沈主任昨天的反应，其实已经处理得够温和了，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真的对不起啊小周，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家亲戚……”宋雨薇连连道。

“真的没关系。”周颖摆摆手，接着问：“话说回来，你突然问这个……他该不会是又送花来了吧？”

宋雨薇苦笑说道：“小周……他今天又送了一大束黄色玫瑰，还要求沈主任本人签收。可是沈主任今天不回来，快递员要是没人签收就拿不到钱……我也不是帮他说话，但……”

周颖一听就明白了：“行，我知道了。我来处理。我先通知我丈夫一声，等下我下去签收。”

“太感谢了，小周！”宋雨薇松了口气：“我得去跟林处长汇报一下，回头见。”

“快去吧。”周颖笑着说，目送她走进办公室，在敲门后进入了林处长的办公室。

——————

汇报完情况后，宋雨薇从林处长办公室出来，带着几份文件走向电梯下楼。她朝保安室看了一眼，快递员已经不见了，心里暗暗一笑：“小周果然搞定了。”

刚要穿过大门前往停车场，身后传来一声：“小宋！”

她回头一看，周颖正站在检察院门口，怀里抱着那束黄色玫瑰。

“小周？你怎么还拿着这花……”宋雨薇看着那大束玫瑰，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

“这花……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沈主任？她怎么处理都行。”周颖把花递过去。

宋雨薇迟疑地接过，笑着调侃：“你确定吗？我敢打包票，这花的命运可能会跟昨天那束一样惨，甚至更惨哦～”

“我说过，他既然执意要送，那就让他烧点冤枉钱吧。”周颖摊了摊手，一脸认命又无奈的表情：“你喜欢也好，转送别人也行，反正到了沈主任那儿，命运都差不多。”

宋雨薇抱着花笑着摇头：“说不定这花根本到不了沈主任手上，就被我们‘行走花神’处理了。”

“行走花神？”周颖一脸茫然。

“对啊，昨天那束玫瑰，你不也收了一朵吗？那可是我们‘行走花神’派送的！”宋雨薇笑得一脸“你怎么能忘”的表情。

周颖听完愣在原地，眼神逐渐失焦，整个人当场“当机”，呆呆地望着怀里的黄色玫瑰——

昨天那个把整束花拆了送满全院的“行走花神”，竟然……就在沈主任身边？！

—————————————

H省A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

宋雨薇无奈地捧着那束硕大的黄色玫瑰走进公安局，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有人侧目，有人低声议论，但她神色平静，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束花，而是一份公文般从容，波澜不惊地径直走向刑侦支队办公室。

她推门而入，只见江澜、沈清妍和陈思羽正围着白板热烈讨论案情。林柔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束耀眼的花，眼神一亮，忍不住打趣：“哟，宋检～谁送你这么大一束黄玫瑰？这是脱单的节奏？”

宋雨薇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语气平淡：“我只是中转站，这花——是送给我们沈主任的。”

说完，她的目光看向沈清妍。

耳尖的江澜一听“送花给沈清妍”，脑中警铃大作，心中暗叫不好。她猛地转头一看，瞄到那一大束黄玫瑰，眼神顿时阴云密布，瞳孔都快烧出火来。

沈清妍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丢了吧。”语气冷如霜，显然对此毫无兴趣，更不打算多看一眼。

众人：“……”

简短三个字，毫不犹豫。

陈思羽和林柔对视一眼，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沈检，冷得干脆，决绝得像把冰刃。这处理方式简直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气场全开。

就在众人以为这束花会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时，江澜忽然笑盈盈地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哎呀～那就让我来处理吧～反正我今天正好缺点……黄色的好运气～这花来得太及时了。”

她笑得一脸无害，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但宋雨薇瞥见她眼角那抹寒光，心里顿时一紧：这束黄玫瑰，恐怕比昨天的红玫瑰还惨。

话音未落，她不等宋雨薇回应，已经利落地抱过花束，转身就走，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江澜嘴角挂着笑，心里却火冒三丈：“木修然……行啊你，红的黄的轮着送？看来只让你们吃三成亏是太便宜了！木家这笔账，我明天就让你们赔出一份史诗级‘黄连账单’——苦得你们连喊冤都说不出话来！特别版调解书，等着接好吧！”

她抱着花走出办公室，沿路见人就笑，男警女警、保安清洁工纷纷“中招”。她笑靥如花，一边分花一边送祝福：

“这束是给你，今天一定顺顺利利哦～”

“姐姐笑得这么甜，这花配你刚刚好～”

“哥，把这花放你工位上，一整天心情都美！”

保安小哥、食堂大姐也没能逃过，人人有份，个个喜滋滋。

不到几分钟，那束硕大的黄色玫瑰便被她“化整为零”，分发得干干净净——送得人一脸懵，收得人笑逐颜开。

陈思羽站在办公室门口，目睹了全过程。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没从“沈主任拒花如弃草”的冷气场中缓过来，就又被江澜这波“游街分花”操作震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宋雨薇走了过来，看了江澜一眼，又扫了陈思羽一眼，语气认真地点评：“看来你们公安局也难逃‘花神’降临了……”

“花神？”陈思羽一脸茫然。

宋雨薇笑眯眯地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位笑靥如花、满脸温柔、正一路派送黄玫瑰的江澜：“讷，那不就是嘛～”

说完，她转身优雅回办公室，只留陈思羽站在原地，一脸困惑地看着江澜在门外笑意盈盈地发花送情，心里忍不住默默竖起大拇指：“江老板，你是真的能！”

——————

傍晚时分，江澜接到海哥电话，顿时来了精神：“走走走，晚餐到了！”一边说着，一边推拉着陈思羽、林柔、张毅和宋雨薇一起下楼取餐。

刚一出公安局大门，就看见海哥站在那辆熟悉的白色面包车旁。他一看到江澜，立刻笑着迎上来，随手拉开了后车厢的门，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六个大号保温箱。

众人顿时愣住了。

江澜忍不住笑着打趣：“哎哟，我说‘海妈妈’啊，你这是怕我们在局里吃不饱，要给我们开席是吧？”

海哥立马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操心老妈子”的姿态反驳道：“你这孩子，别瞎说！熬夜查案很伤身的，得补好点才行！还有你们这些加班熬夜的警察们，要是吃不好，怎么撑得下去呢？来来来，记住，蓝色箱子里是我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老母鸡汤，浓得能扶人上楼，一人至少两碗，暖胃又护肠！”

陈思羽感激道：“太贴心了……谢谢你啊，这位先生。”

江澜拍了拍海哥肩膀：“好了好了，功德圆满。辛苦你啦～赶紧回去休息，路上小心。感谢海妈妈辛苦劳作～”

海哥咧嘴一笑：“得咧！阿澜你加把劲啊，可得争点气，不准偷懒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江澜笑着挥手，几人便提起餐箱，返回支队。

看大家把保温箱都提走后，海哥关上后车厢门，回到驾驶座。刚一发动引擎，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毫不犹豫接起，语气立马温和下来：“喂？嫂子啊～你吃晚饭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从容又不失气场的女声：“小海，我吃过了。这次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怎么都不回老宅看看？孩子们还惦记着你答应给他们做的冰淇淋蛋糕呢。”

海哥哈哈一笑：“哎哟，嫂子你帮我跟孩子们说，等小叔忙完这阵子，一定给他们做个大雪糕蛋糕，超级大的那种！保准他们吃得开心！”

那边女声轻笑一声：“好。小海啊，我这段时间会一直待在老宅，正好闲下来，想在你餐厅办个小型聚会。你帮我邀一下小慧、江小姐、小冰，还有迟爷和来善。毕竟大家好久没见了……当天的菜色就交给你决定，我相信你的手艺。”

海哥语气一顿，有些为难地说：“嫂子，我当然没问题！只是……这几天阿澜忙着配合警方查案，小冰也在准备考试……我怕时间上不好安排。”

女声温柔地回应：“没关系，我这次时间很宽裕，你那边什么时候定好，我就配合。”

说到这，她顿了几秒，语气忽然低了下来：“小海……这件事，别告诉小慧。我怕她一听是我安排的……又想溜。”

海哥也认真起来：“嫂子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保密，也会告诉阿澜！我们一明一暗夹攻，阿慧肯定逃不掉。都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归了！这次不会给她开溜的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轻轻一声叹息，语气终于轻松些：“好，那……嫂子就拜托你了，小海。”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海哥爽快答应。

挂断电话后，他望了眼夜色中灯火通明的公安局，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驶入暮色之中。

——————

江澜等人提着保温箱回到办公室，其他人立刻围上来，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包装。箱盖一打开，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弥漫整间屋子。

“哇！”林柔第一个惊呼：“这配菜也太精致了吧？”

几份精致分装的晚餐摆上桌，一盒红烧肉油亮诱人，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稳稳坐镇中央，还有炒时蔬、炖豆腐、咖喱鱼蛋……菜色琳琅满目，摆在刑侦支队的办公室桌上，竟仿佛置身高档餐厅。

陈思羽夹起一颗鱼蛋，一口咬下，眼睛顿时亮了：“天呐……这也太好吃了吧！！”

宋雨薇尝了一口鸡汤，小脸凑近碗边，震惊道：“这鸡汤……真的比我妈炖的还香！江老板，你确定海哥不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江澜得意地扬起嘴角：“是不是不可思议？我家老海那手艺，一把勺子能收服半条街的胃～跟着我，有口福！”

说着，她顺势看向一旁安静用餐的沈清妍。

沈清妍坐得端正，低头吃饭，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可就在她咬下一口红烧肉的瞬间，眼神微微一亮，嘴角悄悄动了动，似乎有些雀跃，却立刻恢复平静。但这一切，早被江澜捕捉在眼中——那分明是喜欢的模样。

看她默默咀嚼着又夹了一块肉，江澜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脸上却一派淡定，低头喝着汤，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果然老海给力！红烧肉还是杀手锏。”她心里一乐，咬了一口青菜，满意地继续吃饭。

陈思羽夹菜的速度明显加快，一边吃一边感叹：“这简直是人间美味！这顿饭下去，今晚加班都不是事儿。”

桌边的其他警员也笑着附和，边吃边说“终于有点人间气了”“熬夜也值了”之类的话，气氛一派轻松。

这几日连环案、旅社线索、检验报告一桩接一桩，大家连轴转得几乎耗干了脑子。可这一顿用心的热饭菜，却像给每个疲惫的办案人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人重新找回了久违的踏实与温度。

不是所有坚持都靠信仰，有时候，一口热饭，就足以撑下整夜。

江澜举起碗说道：“来，为今晚的‘通宵破案’，干了这碗汤，满血出发！”

沈清妍淡淡瞥了她一眼：“难得你这么有干劲，像是打了鸡血。”

江澜一脸得意：“红烧肉加持，战斗力直接拉满～”

沈清妍翻了个白眼。

众人举碗，齐声笑喊：“干杯！！”

笑声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夜幕降临，案子仍在推进，但热饭与同伴间短暂的温情，像一道暖光，驱散了疲惫，也点亮了深夜的坚持。

——————

隔天清晨，刑侦支队办公室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落在趴睡在桌上的沈清妍脸上。她微微皱眉，被光刺醒，缓缓睁眼。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发现肩上披着一件米色外套——是江澜的。那股熟悉的香气还残留在衣领边缘，让她怔了片刻。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宋雨薇也趴在桌前沉睡，电脑屏幕依旧亮着蓝光，办公室一片寂静，只剩待机屏幕在闪烁。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林柔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沈主任，你醒啦？”林柔放下袋子，语气轻柔：“要不再睡一会儿？昨晚辛苦你了。”

沈清妍摇摇头，声音低哑却坚定：“不，今天是最后一天，不能松懈。”

她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江澜的身影，便问：“林警官，江澜人呢？”

林柔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杯子，一边打开杯盖，一边答：“江小姐一早就跟陈队、小王、小任一起去了福利院。她临走前特意让我给你们带杯热茶，说你们说醒了可以暖暖胃和润一润嗓子。”

沈清妍低头看着茶杯，眼神柔和了几分，轻声道：“谢谢。”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顺喉而下，驱散了通宵后的沉重感。

稍作停顿，她便坐回电脑前，继续处理昨晚未完成的任务——今天，绝不能出错。

——————

三个小时后

——————

陈思羽驾车带着江澜返回公安局。阳光从车窗斜洒进来，江澜望着窗外，听见陈思羽问：“你怎么看？今天的计划……你觉得能成吗？”

江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窗外，语气不疾不徐：“我觉得线已经拉得够紧了，但——就差一样东西。”

“差什么？”陈思羽皱眉。

“一个能点燃整盘棋局的引线。具体是什么，我还说不上来，但……很快就会浮出来。”江澜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语气坚定：“我相信，只要今天这一步走对，局面就能撬开。”

陈思羽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只道：“那就按计划来。”

——————

回到刑侦支队，两人推门而入，只见沈清妍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神情专注。宋雨薇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江澜走到宋雨薇旁边，歪头笑着问：“宋检～我们的安排落实了吗？”

宋雨薇抬起下巴，指了指正在通话的沈清妍：“沈主任已经在安排了。你们那边呢？调查有突破吗？”

“接近了……”江澜拉长语调，眼神微微闪烁道：“真的接近了……”

宋雨薇挑眉：“你这语气听着真没安全感啊，像是‘没把握’。”

江澜只是笑了笑。

宋雨薇然后继续吐槽说道：“今天要是失败，我可不负责啊。”

江澜笑得轻松：“你放心～你看我们有英明神武的陈队坐镇，肯定能成功！”

正喝水的陈思羽差点呛到，哭笑不得：“你少给我戴高帽——要是失败了，你第一个别跑。”

这时，沈清妍结束了通话，走回办公桌，坐下看向江澜和陈思羽问道：“调查进展怎么样？”

江澜收起笑容，认真道：“方向对，怀疑成立，只是还缺关键证据，所以今天的行动至关重要。”

沈清妍微微点头：“继续推进，继续深挖。”

说完，她重新坐到电脑前，指尖飞快敲打键盘，把现场信息和证人反馈逐一梳理。

陈思羽看了眼时间，随即召集警员，开始布置下一阶段任务：“各组注意，今天的行动必须按计划进行……”

此刻，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忽然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江澜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芷香，嘴角一勾，笑着接起：“芷香妹妹～进展如何？”

电话那头，芷香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江老师，一切按你安排的！他们开始动摇了……”

随后，芷香开始描述早上的情况：

在H省洪光律师事务所分部的会议室里，芷香和田光哲带着各自的助理和一位员工代表入座。不久后，洪光律师团队到场，四男一女，个个西装笔挺、打扮精英、神情严肃，气场十足。

对方刚落座，芷香立刻按江澜事先指示，不需要寒暄和自我介绍，直接递上三份文件夹。

芷香淡淡开口：“红色文件夹——关于木氏集团旗下位于 H 省北部的南丰制衣厂，近两年的库存、出货量和原料采购量对比。”

洪光资深律师冷笑：“这些只是正常生产记录。工厂重组前清理订单很常见，不足为奇。”

芷香并不慌，直接指出：“请看第22页。南丰厂和北部华泰厂近期集中采购了50台智能直驱平缝机、20台高速包缝机，这类设备主要适用于高效、快速的化纤面料大规模生产，而你们主打的却是中低端100%棉针织品，这类产品通常需要慢速、精细的半自动工艺，两者完全不匹配。”

对方男律师挑眉，笑得高傲：“这位律师小姐，我们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服装厂换设备、扩线、调产线，在行业里再正常不过。这些和库存、出货、甚至恶意裁员集体诉讼都没有直接关系，也谈不上违法。”

这时，一直坐在芷香旁边的田光哲慢条斯理地笑了，站起身，带着一股冷意说：“各位律师既然这么忙，要不我们改天再约？”说着，他和芷香假意收拾文件，作势要走。

对方领头的中年男律师立刻按住桌面，冷静出声：“抱歉，你们误会了，请坐下，我们继续。”

两人重新坐回座位后，田光哲立刻语速加快：“请看蓝色文件夹第10页。贵公司主打的是中低端100%棉针织品，需经过半自动人工协作设备处理，而华泰厂购入的却是适用于化纤的高效机器。机器型号与现有生产线完全不符，这是否意味着，你们计划转型生产完全不同的产品？”

对方女律师立刻反击：“服装行业引进新设备、拓展产品线，这在行业里很正常，不代表违法。”

田光哲微微一笑：“抱歉，这位律师，可能你对国内服装市场了解不够。南丰厂专注中低端纯棉针织品，华泰厂主打化纤速干料。去年你们还大肆宣传南丰厂限量手工编织系列，请了大量织工，今年却突然宣称亏损？换设备可以，但请问，新厂为什么没招聘懂新设备的人？又凭什么实现大规模量产？”

对方女律师脸色一紧：“企业调整策略，迎合市场，这是企业自主权。”

芷香微笑着追问：“请问——下一季度的市场主流需求是什么？”

女律师神色微变，意识到自己前后说法出现了矛盾，因为下一季的主力订单依然是中低端纯棉针织品。

芷香笑意更深，缓缓拿出黑色文件夹：“这是我们聘请的经济分析师评估报告。过去两年，南丰厂出货和采购量持续增长，去年还获得政府颁发的‘优秀出口企业’奖。可你们当事人却以亏损为由，集体裁员，仅支付N 1补偿。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十六条、第四十七条，裁员至少要支付经济补偿；若涉及恶意裁员，还要承担额外赔偿。”

她继续指出：“请看第8页，全体工人过去三个月的加班记录，有部分工人连续工作超24小时。根据《劳动法》第四十一条，用人单位安排加班必须支付相应工资，并保障休息时间。依据《劳动合同法》第4四十条、第四十六条，若违法解除劳动合同，不仅要支付N 1，还要补发加班费、年终奖、工龄补偿，以及双倍赔偿。综合下来，合理标准至少是N 6。”

对方律师冷声道：“不可能！N 1已经符合法律规定，我们完全可以走司法程序，不怕上法庭。”

田光哲神色一冷，说：“如果涉及恶意裁员、转移资产，那可不仅仅是赔偿问题了。”他补充道：“请看第26页——南丰厂目前仅剩5名工人。你们虽然声称正把产能转移到华泰厂，但华泰厂过去并无相关业务，而且至今未大规模招聘，产能、设备、生产规划完全对不上。更何况，贵公司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紧迫感。你们能说服法院，这真的是业务调整，而不是为了规避赔偿吗？”

他顿了顿，露出笑容：“所以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们当事人正通过这一系列操作，降低成本、掏空旧厂，并恶意解除劳动合同。”

对方律师立即用专业口吻反驳：“这些问题与赔偿要求并无直接法律关系。”

芷香淡淡一笑：“有关系。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十一条及相关司法解释，我们客户有权主张的不仅是经济赔偿，还包括精神损害赔偿。”

洪光律师们显露出一丝不耐烦：“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芷香不慌不忙：“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司法途径，并马上申请诉前财产保全，冻结你们计划出售的厂房。根据《民事诉讼法》及相关司法解释，在重大争议未解决前，相关资产不得随意处置或拍卖。”

对方中年律师挑眉，冷笑：“抱歉，这涉及破产吗？你们未免用词太大了吧。”

芷香微微一笑：“别偷换概念，我们没说你们破产。只是依法申请诉前财产保全，防止未来判决无法执行。这是《民事诉讼法》赋予当事人的合法权利。”

田光哲补了一句，带着冷意：“我们只是确保一件事——贵公司没办法一边躲避责任，一边转移资产。”

（注：律师如有充分证据证明企业存在恶意转移资产、逃避赔偿，可依法向法院申请诉前财产保全，经法院审核批准并缴纳担保后执行，防止未来胜诉判决无法落地。）

其实说出这句话时，芷香心里紧张得要命——毕竟这一步，就是在赌。

洪光律师团队顿时神色一紧，刚要回话，田光哲忽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笑着对芷香说：“我们顾问来电话了。”然后转头对对方律师说：“抱歉，我们出去一下。”

两人淡定走出会议室。

洪光五名律师互相看了一眼，第一次意识到——这些年轻律师比他们预想的棘手得多。对方完全不因为自己置身在大所而畏惧，反而步步紧逼、手段熟练。他们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个小律师事务所，不值一提，没想到一落座，对方就毫不留情出手，而且打法和洪光自己极为相似，完全抢占先机。

必须尽快组织反击！

——————

走到走廊，芷香立刻打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都报告完后，急切地问：“江老师，下一步怎么办？”

江澜在电话那头听完，果然芷香和田光哲没有让她失望，她非常高兴地说：“很好！接下来你听好了，你们等下回去肯定会面临一波猛烈攻势，这时候你们就让他们发完疯、问完、质完，等他们折腾完了，再亮出我们的王牌！然后直接把赔偿要求从 N 6 提到 N 8，外加精神损失费。”

芷香瞪大眼睛：“直接加码？！江老师……对方会接受吗？”

江澜冷静道：“我刚发了个东西到你微信，看完你就明白了。”

芷香收到微信，点开一看，表情瞬间变了——竟然还有更猛的底牌。

——————

重回会议室后，正如江澜预测，洪光律师团队连连发动“车轮战”，轮番发问、提证、质疑，各种角度围攻，试图将对方拖入细节泥潭、打乱节奏、动摇心理。但芷香和田光哲像早有准备，始终冷静、应对自如。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时机到了。芷香微微点头，示意助手递出青色文件夹：“请看这里。”

对方翻开文件夹，脸色顿时一变——是新工厂的招聘计划：高于原工资水平、完全不要求机器操作经验，却只需要有织工经验——明明宣称要引进机器化，却根本没招懂设备的人，反而继续招织工。

芷香缓缓说道：“再请看第八页，贵公司近一年以工厂名义购买的豪宅、豪车，申报税务数据都在这里。工厂说亏损，却有大额非生产性开支，这些资金流向……您确定要让法院调查吗？”

田光哲微笑：“我们顾问刚刚来电话，最新要求——N 8 赔偿，外加精神损失费。”

对方律师脸色完全沉了下去，险些拍桌：“不可能，这太离谱了！那我们去打官司！”

芷香慢悠悠地说：“行啊，那就走法庭程序吧。我们还会向法院申请冻结厂房拍卖、保全资产，直到裁员真相查清。我们不急，可以慢慢陪你们打，就是不知你们当事人，撑不撑得住。”

对方冷笑：“什么意思？”

芷香取出手机，点击一段视频，调高音量——

画面是 H 省顶级私人酒吧的内景，一家入会费超过百万元、只接待高端会员的场所。画面中，两个男人举杯互敬。

视频中，木修然的脸和声音清晰：“毛少总，那块厂地我保证清空，人和货都转走，绝不拖延。工厂的地我已经搞定，工人全赶走了，剩下的全是自己人，货都能搬到新厂，时间肯定够。”

毛敬然笑道：“木大少，果然厉害。这次九公司大项目，我们毛家会推荐你认识九公司的白先生。”

木修然一听到“白先生”，整个人立刻兴奋起来：“毛少总！你果然厉害，连九公司的白先生你都认识，我们木家真的靠你了。”

年轻的毛敬然得意笑道：“哈哈哈，只要你这次土地收购搞定，我肯定安排你见白先生。”

对方律师脸色剧烈变化，沉声质问：“这视频哪来的？偷拍可是不合法的！”

芷香淡淡一笑：“放心，这段视频，是视频里的一位当事人主动给我们的……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嘛。”

一听到“九公司”三个字，同时也明白“鱼与熊掌”的暗示，对方律师们的脸色剧烈一变，五人集体沉默。中年律师沉声道：“请你们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半小时后，中年律师回到会议桌前，态度彻底软了：“你们的条件，我们当事人接受。我们尽快起草协议，请你们审核后约时间签署。”

（注：协商谈判达成一致后，律师事务所会草拟和解协议，约定具体赔偿金额、支付方式、时间节点、违约责任等，经双方签字盖章后正式生效。）

芷香微笑：“没问题，很高兴今天能顺利调解。”

双方起身，礼貌性握手告别。

离开洪光律师事务所分部后，芷香、田光哲和助理们一路强忍笑意，憋着笑上了车、锁上门——下一秒，车内瞬间爆发欢呼：“赢了！！N 8加精神赔偿！！这简直是梦幻级胜利！！！”

芷香笑得眼眶微红，立刻掏出手机：“快，我要马上打电话给江老师报喜！”

这一仗，他们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