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五刻这沙漠的烈日好似更加滚烫,被午时的太阳晒过的沙地,就着热度踩上便能感觉到沙砾的燥热。
术紫拿了把伞给撑着,可太热了,舒月黎便让她先行回去,见她不放心的把水囊和外袍交与了舒越,才缓缓离开。
谢子睿见她手持一柄油纸伞被这荒漠的太阳穿透更像淡黄色,伞面绘有红色伞骨纹饰,伞柄木质温润。见她一手持伞满是认真的看向前方眉目微皱,伞面斜撑于头顶,滤下柔和光影,一手又轻拢袖缘,绡纱广袖被指尖轻轻捏住,露出的腕骨纤细。
她就站在那姿态端雅却不失柔美,身处这荒漠之中干热是要将人蒸透,而她整个人如沾了晨露的兰花,清雅之态又含温婉之韵,举手投足间竟然缓了这烈空下的燥热,走近见她额头已渗出微微细汗。
谢子睿很自然的拿过那伞给她撑着,又让人取来扇子,这把不似她平日用扇般的精美,这竹编做的团扇倒也是朴真许多,见她拿了绢巾轻轻擦拭过额头两鬓的薄汗,手上的摇风的力度也加大些。
“还是,我来吧”
见谢子睿扇的越来越卖力,自己也是被惹到心烦。
舒月黎拿过那扇柄,指腹触碰到谢子睿的手背,如她人一样,指腹轻触在炎热的环境中轻轻划过带着些许凉意,很是轻柔如同火山上突然降临冰霜,刹时拂过却带来一瞬间薄荷般的凉爽。
“真能起风吗?”说着两人看远处视线收回,此时对上。
“一点风都没有,现在不像要起风的样子。”
霍天牧从发射位往回走,见谢子睿撑着伞,伞觉得半高,几乎只遮住了舒月黎一人,舒月黎站在谢子睿身侧,手一把竹编圆形团扇,半遮面庞,姿态娇俏温婉,动作间流露女子的娴雅风情,好似在借扇传情,尽显柔美,又见她轻摇那团扇 ,薄伞似乎都要那纤细的指节压弯。
“很热吧”
霍天牧来到舒月黎另一侧,接过那扇子扇了起来。
霍天牧站的位置半臂有余,伸长了手臂,给舒月黎扇风降热,这风也吹到谢子睿那边 ,可是太热了,风也是热风。
“别扇了,天牧,你这刚走回来”谢子睿瞥了一眼,又看向前方,回头便跟霍天牧说着。
“对,天牧,不扇了,站着都累,你休息会儿吧!”
说着我便想将伞取回。
“我不累”“我,我怕月黎热”“可不把你着了”
说着,霍天牧满脸笑意的俯看侧面的舒月黎。
“快至申时了,应当快了”谢子睿在一旁悠悠说着。
霍天牧也看出,这热天想必舒月黎也是极度忍耐了,已是极力在缓和,慢慢让自己变得放松起来,原本是想晚些又怕误了这测验,只得听从。
谢子睿侧身,后退些,与她的前后距离缩短。见她浅白之衣微微着粉,延边的绣花雅致,发髻花簪的精巧,再到执扇半掩的娇婉举止,灵动娇美,在这日光下伞与光影若不是那额头泛出汗,真如古卷中走出的佳人,可眼前这般鲜活温婉中透着娇俏,雅致间含着灵动,每一处细节皆彰着风韵,仪态娴静而又有风情流转。
“谢子睿,你最近是有什么问题吗?”
舒月黎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叠加现在的沙漠热气,一时间便翻涌出些许怒气。
“啊!?”谢子睿回头看她,又快速回身,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霍天牧见舒月黎很是疑惑般看向谢子睿,谢子睿也不回她也不看她,他也是摸不着头脑,自以为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在自己离开后发生过。
“霍天牧这不是,都回来了吗?!”
舒月黎的语气中仍然带着怒气 。她只是不知道,谢子睿为何近日如此奇怪,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而且多是躲避,只要自己回看,或是与他说些什么,他总是心不在焉似的一或者东看看西看看,就是没认真。
这些轮到霍天牧疑惑,这,与我有关系?
又见谢子睿在霍天牧的疑惑中直接把伞柄交给霍天牧手中,便直直走向发射区去了。
霍天牧看着离去谢子睿背影,又看向舒月黎,只见她微微偏头,斜视着谢子睿的背影,好似还在生气。
“子睿,不是那个意思”霍天牧想解释,断然不会因为自己,子睿难道与月黎发生争执?
“你都知道什么意思?”见舒月黎嘟着嘴轻声略带怨气的反问。
“我,我不知”霍天牧连忙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主要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知道。
“他一定是觉得,就因为,所以他不能出去找你,他就想自己去找你,哼,就是带了我这个拖油瓶”
舒月黎说着便低下了头,可越说越生气,脚下也开始由轻轻来回用脚尖踩那沙子,变成气愤的跺脚。
霍天牧赶忙安抚“不会的!子睿不会这样想的”“月黎,你怎么会是拖油瓶呢,不是”
霍天牧说的很认真,认真到由于舒月黎跟自己脚下的沙地使劲较着劲低着头,他握着舒月黎右肩,让她听到自己说的话。
远处,谢子睿问发射时间还要多久,他确定好,免得这姑奶奶待会又发了火,可不能气到她,对,她不可以生气,她这病万不得再有气了,可自己除了少说话少惹她生气好像也不能再做其他,谢子睿又急又恼也只能如此。
他侧头发现,霍天牧好似将手放在舒月黎肩上,由于伞的原因,看不真切,又见他们坐了下去,霍天牧将自己身后的轻袍铺在地上,扶着舒月黎坐了下去,舒月黎一手撑伞,一手拿扇。
他,他为舒月黎脱了鞋!
“这,偏离了,应该在等两刻”
梓元见谢子睿没回复他便抬头看去,见他一直盯着舒月黎他们方向。
“行,知晓了,我先过去!”
“小侯爷,让舒小姐在坚持一下”梓元在谢子睿身后说着。
“知晓!”
“没事,天牧我自己来吧”
见霍天牧为自己脱了鞋,探去了鞋中沙砾。
“月黎,你别动,不然袜巾也怕进这沙子,你会不舒服的”说着又指向自己被垫在舒月黎身下的黑袍“你脚踩在上面就行”说着又将舒月黎另外一只鞋脱掉,仔细的探了干净。
“我自己来吧,我自己穿”
舒月黎便要起身,霍天牧将鞋平放在一起便伸手俯身的任由她扶起。
起身就头晕,两眼一黑,直接抓住霍天牧的手臂。
“月黎!”霍天牧见她状态不对,一只手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着急扶着舒月黎肩部。
“没事,头晕”
舒月黎缓过来后,一手抓着没放,一手摆了摆—无碍。
谢子睿本是快走,见状直接跑了过来,刚好,舒月黎扶霍天牧已经穿好了鞋。
没有他,也是一样。或许对于她—舒月黎来说那晚不管是自己也好,是太子殿下也好,都是别无差别,就如那日她所说那样,对她来说,都一样。想着,谢子睿神情也变得冷了起来,烈日的高温随着时间推移才慢慢开始下降,而谢子睿这边却骤然降温。
气氛也变得更加沉默,舒月黎只觉得谢子睿走了一圈回来,不似往日般乐呵呵的温暖,此时他未发一言却淡漠如霜,周身散发出的冷峻,让人不得清静,一直到最后发射完成,谢子睿也不发一言。
舒月黎也不想自讨无趣,便先自顾自返程期间只与霍天牧说着话,见谢子睿径直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丝毫不在意身后的自己,舒月黎来了气,今天,绝不理他。
“谁在理他,谁就是!”“哼!”
“小姐,怎么了”术紫见舒月黎回来,连忙迎上,因晚上还要外出,便将餐食早早送上了楼,舒月黎回来刚好用餐。
回到驿站,与梓元商议,他们要先去威武郡送东西,自己则要继续前往祁山霍家大营,便带着霍天牧和舒越去选了火鹞和神铳,等晚上将回传的信息汇编后再由天机阁和禁卫送往祁山大营。
浅月白色纱帘在窗后被吹散,薄纱散在窗下,月光透过纱线还是进了来。
术紫送了药上来,见舒月黎看着吹动窗前的纱。
那薄纱随风飘摇,风大时它便被卷皱索叠在一侧,再大些便随风摇曳,变小时便像被吸出窗外似的一下又退了回来,轻轻扇动。
“小姐,还是小侯爷装的呢”术紫布菜时看着那纱帘说道又低头做着手上的活。
“他,按的?”
“嗯,小侯爷亲手挂上去的,说这隔沙又能通风”“上面卷的那那黑布也是小侯爷亲手挂上去的,见你晚上被那月光扰,到了你要睡时便将它放下,白日等你起来后再将它卷起只放纱帘”
术紫带着笑意,又压低声音“小侯爷只吩咐奴婢这样做,每到一处你休息时便是如此,不让与你说”
我回看术紫,她笑得灿烂,这紫色的缎子在她身上到也是衬得肤色好了不少,比刚来时的黄瘦也圆润了些。
“嗯!”“他,倒是细心”
“那可不是,小姐你一皱眉,小侯爷都是紧张到不行”术紫绘声绘色的描述,又快速收了盘。
“你这丫头!”
“好了,没事了,你先去吃吧,这我自己就行,待会你再来收”
“是,小姐”
谢子睿没吃饭便回房,开了窗本是透会气,发现舒月黎与梓元一行人去了器库,身后只跟着霍天牧和舒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本能的关上了窗,侍卫拿了餐来也不想吃,觉着一点都没饿。
“主子,吃一些吧!中午也没吃多少”
“他们去干吗?”
那人反应了一会“可是舒姑娘他们?”
“去取些武器,说是要带回祁山大营”
夜晚沙漠
最后试完,现场改了数据,梓元一行人便先走了,他们一行人就在外场候着,东西下午便分与我们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又开始启程,刚说好,明日我们也启程,突然被一群马汉为主,还不等我我说话,其中一人策马将我提在马上,晚上的风带着扬起的沙砾,像冰凌打在脸上。
“啊”
舒月黎刚上马便被敲晕。
见那人过来,谢子睿便下意识要挡,可那人太过灵敏马上功夫也好,自己又怕伤到舒月黎,犹豫片刻不想她既被人带走。
远处的霍天牧见状立刻抢了一人马边追了上去,谢子睿也抢了马跟了上去,两人快马加鞭,一直向前追。
“这一行人,不是马匪,更像..”
“你怕是匈奴?”
“相差不大,游牧族一定是了”
两人见那些人越来越远,期间不停有人来扰乱他们。
“先通知他们前往祁山”
“是,小侯爷”
“你这?”霍天牧看着谢子睿拿着皮囊定定看着。
“月黎的药,术紫怕我们耽误时间太长了,误了她家小姐喝药的时辰”谢子睿轻叹。
“这丫头,倒是个护主的人”
“走吧!”两人有默契的起身,沿着那路,昼夜不停的追了上去。
100里外
“王子!”见那人骑于马上,左手牵马绳,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上行礼。
“把她放到马车上”
那人将舒月黎捆了手脚,不过事先让人准备了被褥铺在上面,两边也铺了被褥,防止她撞伤。
“这女的,与王子什么关系”马车后,他们在休息。
“俘虏吧!好似可以利用她去跟霍将军谈些条件”
“这样,我还说有什么关系呢,还给铺了被褥买了软垫”
“这人也不醒?”
“不管了,主人说了,醒了喂些水,快些赶去玉门”
“啊!啊”“好痛”感觉身体都被要散了。
“好饿”
舒月黎动身时便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手脚,不一会前面的马停了,马车也停了,自己滚了一圈,甩的重重。
“慢点啊!”“这么对待俘虏吗?”
太饿了,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声。
来人给舒月黎喂了水,不等她说话,又打晕了去。
“这些人,要去关外?”
“得快些拦住”
不知又过了多久,除了吃东西喝水行厕的时间舒月黎几乎都是被扔在马车上晕着。
边军来了一路,合力扣下了些人来,主力还是跑掉了,霍天牧和谢子睿只能一直追上,一直追着跑,一直跑到出了关口。
一行人到了一片无垠的荒野地,现在的草全部枯萎,可沿途的石有很多,一路颠簸,舒月黎实在受不了,吐出来的水也是白水。
“放下你们兵器”一群人拿着弯刀,将谢子睿和霍天牧绑了起来,让他们坐在地上。
见舒月黎从马车上下来,虽然只绑住手,看得出她已然疲惫不堪,头上的发饰都已散落,乌黑青丝绾成半髻,髻侧垂长辫拖移,肤若白玉苍白如雪,身上不是被掳是米白浅粉的而是身着浅灰色绡纱交领,质料轻薄如雾,色若暮烟浅灰通透雅致。衣身无绣花,凭绡纱朦胧感显韵,交领简约,广袖垂落时似烟霞缠绕,她下来行走时料质轻漾如暮烟流动,风起时零散的发,着以暮烟般的衣,舒月黎更似那纸片人,风吹便会散一般。
“她外袍呢,给她披上”
“小侯爷莫急”“这姑娘吐了一路才让人换了衣”
“你认识我们”
“带这位小姐,主要也是有求于小侯爷和少将军”
脑子昏得很,见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山,好似那山间还有雪。
“月黎”“月黎!”
舒月黎晕了过去,来人给喂了水,解了她手上的绳索。
这一行人在此安营,扎了帐篷,晚上将他们请进了帐篷里去。两人坚持要与舒月黎在一起,便将三人绑在一起。
“你这帘子拉一点空隙出来,她呼吸不好”
谢子睿皱眉。
那人示意手下的将那帐篷的帘子半卷在侧,棚里的炭火升起的热气流,与棚外的冷气相撞,于木台床上,舒月黎几缕碎发逸于额畔耳畔,如墨丝轻拂,可面色苍白,在炭火滋滋冒着些微火光暖洋中,晕上了些粉色。
“嘶”舒月黎吃痛发出声响
“月黎”谢子睿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极了这是秋季风吹落叶打着秋雨透着凉。
真是白天烈日灼晒,晚上被风沙惊醒,还一路颠簸,感觉心脏都快抖了出来,这才是好日子刚过两三日,又是颠簸路程,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休息。
伴着炭火的嘶嘶裂开的声响,还有舒月黎蜷缩被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打扰,任由她蠕动好一会。
舒月黎醒了,见人从外面进来的人拿了炙烤的羊肉,她缓慢侧身借助臂膀的力量起来时,见自己床榻便放了炭火,这两日被绑坐在椅子上,进来的其他人也给他们拿了食物。
“我想喝水”对着来人说着,他将自己的水袋递给了我,打开水囊封口对嘴仰头轻灌。
“咳、咳”
“月黎”“月黎!”
“慢点喝”
“你们先吃吧!”见舒月黎说了话,他们俩才张嘴吃这些人给的食物。
这羊肉是纯火烤碳烤,去了焦掉外皮,碟中就两块,但都不小,对于舒月黎来说,完全够吃了。
那人见舒月黎起身,坐在床上直接拿起碟中的肉啃食起来,并未用旁边的小刀,她吃的很慢,唯恐将自己烫到的样子。
“旁边有刀”
“额”见她嫌弃模样“太吓人了”
“我们在呢,月黎”霍天牧说着。
“我看见了,吃好,我们吃好了就放我们回去了吗?”
见她满是纯真,询问的语气随着话语明显上扬,含着笑意,仔细看这女子容色清丽,肤光温润;眉如远黛轻敛眉峰;眸如秋水澄澈流光;唇色淡粉,神情淡然下来似品那和煦春风,凝就绡纱女子的飘逸温婉,很是婉约又却含灵动,连炭火升的暖都能吹动她额前发,垂下的青丝微卷却展着飘浮翩翩。
帐篷外起了大风,风卷着远处落叶和枯草进了这帐里,比冷风先来的是前侧炭火的暖,火烧的更旺了,舒月黎别迷了眼,眉目微微蹙起。
来一人焦急进来
“霍家军来了”
见那人便匆匆出去,舒月黎快速掀开被子,拿着那刀便跑向谢子睿他们这边,将他们手上的绳索用那小刀割开,可这绳索太坚硬,来回好七八下也就割了一般。
“刀给我”
谢子睿快速解开后,见舒月黎使劲给霍天牧结着绳索,便快速解开蹦向霍天牧,上前先给他划开手上的绳索,两人快速解开后,带着舒月黎,绕向帐篷后面跑去。
舒月黎被谢子睿抱上了马,两人都骑着马一路向着边关关口而去。舒月黎的发蹭着谢子睿的颈扫过他脸。
“脸趴着”
谢子睿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些许颤音,这次他没有之前淡漠,眼底的冰凌好似也没了。
舒月黎感觉自己被谢子睿身体包裹着一样,被他揽在怀中,边关夜里寒凉的风不断涌向自己,谢子睿温润的呼吸向下喷着像自己的脸庞,与寒夜的凉相比,这点暖远远不够,沿途四周都非常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和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头抵着自己的胸前,见她耸了耸肩,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手环过她的腰部,竟如此纤细!是啊!这样的黑夜这样的风便能轻易将她击垮。自己牵绳的手也被她泻下的发缠绕。趁着月光看她,被风吹过的脸泛着嫣红,像春末枝头开的桃花般带着潋滟,俯瞰她像是被刮了脸。
“要不要在我后面?”
“不要”
她说的很是绝然,自己是怕吹吹的厉害,又见她深深的将自己埋进怀中,她的发就这样顶蹭着自己的下颌,向羽翼轻抚水面,像前些日的那般,这一刻横亘在两人间的薄冰融化,是自己内心像是冬日雪山遇上春阳化作一汪春水。
舒月黎紧紧的拽住谢子睿的外服,虽然感觉他的臂弯已经坚固无比,但还是唯恐这跑的太快自己被甩摔了出去,见谢子睿胸腔起伏猛烈,隔着层层面料和策马狂奔的动作并没能更好的觉察,上方呼吸却很沉稳。舒月黎就这样紧紧贴在谢子睿胸膛,
在这马上,她柔软的身躯避免不了与他的身躯相靠紧密,甚至谢子睿都缩小平日骑马腿部动作的幅度,更多是手臂和驾马的两侧,尽量保持自己身形不要促动到她。而刚刚扶腰,那掌心的温度却在少女侧腰烙下炙热的印记,谢子睿双臂便是那铜墙铁壁般,将怀中人儿禁锢在内,两人重叠在这寒凉的夜冷峻的风中彼此都借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