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素和那个药的强烈助力下,谢隐快速进入了状态,甚至路危行还没开始正题,他就已经要死要活了。
这波折腾完,谢隐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些,人也清醒了起来。
路危行趁着这个气口,赶紧加开车大油门带着他回家。
清醒了些许的谢隐,回忆涌上心头,想起刚才自己火热的情不自禁,他恨不得当即开门跳车。但不行,他此时没这个力气,于是,只能把脸别过去,假装醉心于窗外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的风景。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路危行忽然发声,吓了谢隐一跳。
“什么?”谢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明明都做得熟透了,每次还宛若初次般,含羞带臊的……”路危行笑得很邪。
他是在夸我吗?还是在骂我装?谢隐此时此刻什么也思考不清楚,他的脑子刚才被俩人的热情一起烧干了。
车子刚刚开回公寓楼下的停车场,谢隐体内那股之前被强行压下去的信息素洪峰,再次欢天喜地的造反了,冷汗开始一阵一阵往外冒。
他像个猫似的,蜷缩在座椅里,试图用意志力控制住信息素的侵扰,但信息素这个东西是顶会祸乱人心的,你越是控制,它的存在感就越强。
路危行停好车,熄了火,直接从中控窜到了后排,准备就地实施救援。
“别在这里……有人!”谢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透过车窗,惊恐地看着车库道路上偶尔驶过的车辆和上下车模糊的人影。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深潭中的漩涡,顷刻间将他卷入水底。
“没人会注意的。”路危行尽量安抚他,但似乎没什么用。
“回家……”谢隐几乎是在哀求,破碎的声音里都是哭腔。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被人看到吗?这里可是全Beta公寓,被人举报你是信息素人,你就暴露了。”路危行的动作丝毫不停。
谢隐残存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抗争,但显然,已经全线溃败了。
“那……”都到这种时候了,谢隐依然不忘反攻大计,“……我要在上面!”他努力着,试图抓住这最后的主动权,“Alpha易感期……是要进攻的!”
谢隐此刻的模样实在与“进攻”二字相去甚远——一张脸红扑扑的,眼神迷蒙,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活像一只被撸得发出呼噜声的猫。
这副软绵绵的样子却说着如此“强硬”的内容,巨大的反差让路危行心头一软,忍俊不禁低笑出声,只觉得眼前这人可爱得让他心尖发颤。
“行。”路危行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纵容的笑意。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被药效和易感期双重夹击的谢隐,浑身都像是棉花攒的,别说做了,连坐的劲儿都没,他徒劳地尝试调动一下肌肉,自我感受了一下那糟糕透顶的状态,挫败且无声地叹了口气,连最后一点象征性的抗拒心思也彻底停了下来,认命般瘫软在座椅上。
得到默许的路危行,继续开始自己的帮扶行动。
谢隐以为自己会因为场地问题太害羞而无感,但并没有,他感觉爽到离谱。
“这公司的车太窄了,要是我之前那辆SUV就好了。”路危行干活期间还不忘吐槽。
“闭嘴!”谢隐伸手,手动给路危行静了音。
他觉得车play简直太棒了,不是感官更刺激上的棒,而是路危行必须顾及到环境,不能骚话连篇。
耳根子清净!
就在二人忘乎所以之际,车窗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公,那辆车是不是在动?”
听力超群的谢隐吓得虎躯一震,连累路危行差点就提前交代了。
“好像是在晃……”一个男声应和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对好奇心旺盛的小夫妻竟然朝着他们的车子径直寻了过来。
俩人紧紧相拥,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高度紧张的视线死死锁定车窗外那两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那对小夫妻围着他们旁边的车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其中一人甚至弯腰,试图透过深色的车窗往里看。
“没人啊!”夫妻俩趴在隔壁同色的车上,透过玻璃认真往里查看。
“你看错了吧?里面黑乎乎的。”男人直起身,语气带着点疑惑。
“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走吧。”女人似乎也放弃了。
果然是Beta,这听力和视力都不太行啊,连车都能找错。
就在小夫妻转身的同时,路危行恶作剧般使了劲儿,谢隐为了不发出丁点儿声音,拿路危行的肩膀当了忍疼防喊的毛巾,猛一口下去,始作俑者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自己先喊出来。
等到小夫妻走远了,路危行报复般的又来了一遍,才放开谢隐,最后拿出纸巾,清洁自己制造的一片狼藉,包括人和车。
清理干净后,他从塑胶袋里拿出路上在便利店买的白酒,拧开那瓶白酒的瓶盖,毫不犹豫地将大半瓶高度白酒“哗啦”一下,泼洒在谢隐的身上和头发上。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快速弥漫开来,强烈到几乎盖过了空气中的信息素气息。
这个行为倒不是为了遮掩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人为制造出谢隐喝多的假象,以防半路好死不死碰到管理员和邻居。
毕竟,易感期和喝醉了,都是发红发昏失去行为能力且胡言乱语,在Beta眼里,差不太多。
一切准备就绪,路危行将浑身散发信息素气息同时散发着浓重酒气的,意识又开始模糊的谢隐扛上肩头。
他放弃了电梯,选择了消防通道,一层一层爬楼梯回家,因为消防通道每层都有窗户,通风好。
一路磕磕绊绊,躲躲闪闪,俩人终于回到了公寓,安全到家,但路危行连进客厅的耐心都没了,更别说爬楼梯上二层,他直接把谢隐抱起来,放在玄关柜上,就开始了又一轮战斗。
这次,路危行也进入了随心所欲的状态,之前一直压抑着的Omega信息素不由自主且铺天盖地的蔓延开,包裹着二人。
闻到路危行信息素的谢隐,一个没忍住,低下头,咬了路危行的腺体。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易感期,也是第一次在易感期咬人。
他的信息素透过犬齿注入路危行的血液,俩人信息素在路危行血液中相融合,再反馈给谢隐,这让谢隐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浑身没那么燥热了,心跳也没那么狂乱,奔涌的信息素似乎都缓和了下来。
但路危行被咬得浑身一震,更加无可救药的亢奋起来。
得到信息素释放的谢隐感觉很妙,他从不知道易感期是这样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了脑子了,也不能说没脑子,而是脑子泡在了俩人信息素融合液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淹死我吧”。
作为信息素人,他竟然到了这个岁数,才第一次体会作为信息素人的快乐。
但是,见识到自己这面的人,为什么是路危行呢?谢隐有点郁闷,难道不该是相爱的另一半吗?怎么能是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上司呢?
“路危行……”谢隐的声音有些犹豫。
“嗯?”路危行应着,鼻音浓重,动作却丝毫未停。
谢隐想了想还是说了:“这次是意外,等我易感期结束,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他的气息满是脆弱,但语气却很强硬,“我帮你度过发热期,你帮我度过易感期,咱们这算,互帮互助。”
又来!
“嗯。”路危行边满口答应,边埋头苦干,但动作明显增加了几分惩罚的意味。
此时,谢隐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同时吓了两人一跳,路危行刚准备按掉,看来电显示是余嘉牧,竟帮谢隐接了起来,还按了免提。
“谢哥,居昊英给我打电话了,说安排好手术时间了,让我尽快交定金。”余嘉牧的声音很欣喜,也很急切。
“嗯。”谢隐此时真的没有长篇大论的力气,只能用气声来表示自己听到了。
路危行放轻放缓了速度,但会趁着谢隐说话的时候,猛然偷袭,十分恶劣。
谢隐无法反抗,只能软绵绵地猛推了一把路危行,以示抗议。
“苗家那边得给钱了。”
“嗯。”
“居昊英他们要现金。”
“哦。”
“哥……你在跟人上床吗?”再怎么说,余嘉牧是专业选手,一听就听出了端倪。
“没有。”
“呼吸声不太正常啊。”
“我在……健身。”
这次路危行的捣乱剧烈且漫长,谢隐不敢发出声音,他担心余嘉牧听见。
信息素的作用和担心被发现的强羞耻感让他不断失去意识,每次回魂,他都有几秒忘记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进入最终阶段,他一个没忍住,发出了很是诡异的声音,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动静是从哪个部位发出的,慌忙捂着嘴,去看手机屏幕,才发现余嘉牧的电话早就挂断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挂电话了?”谢隐的声音里全是哀怨。
“因为你紧张的时候,特别……”路危行在谢隐耳边说了几个字,气得谢隐企图挣开,但被路危行死死困住。
又开始了……
幸好,他俩进节目组录综艺,算是出差,公司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录完,这就给谢隐的易感期留下一段不用请假的突如其来的假期。
这整整一周,俩人没有踏出公寓门半步,除了吃饭睡觉,剩下时间谢隐都缠着路危行不放,他承认自己看到路危行就无法控制。
路危行也是尽职尽责,没说过半个不字,比自己发热期还要积极主动,任劳任怨。
但,他俩的信息素释放太浓烈,甚至引来了管理员。
“谢先生?在吗?”管理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困惑和公事公办,“有住户投诉说你们家……呃,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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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理智全线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