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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晋身体恢复好之后格外兴奋,蹦蹦跳跳的。
“我真的金丹期了,我真的金丹期了!”
他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一会深呼吸说金丹期的空气就是不一样,一会又说觉得自己体内灵力充足,下一秒都能御空飞行了。
“行啊,那一会出去你别搭我的剑了,自己飞。”白华浅欣然给他自我展示的机会。
“那不行。”萧子晋立马拒绝,他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立马就会御空飞行了。
萧子晋渡完雷劫就差没把自己当皇帝了,一连安安稳稳休息了四天,这几天他仗着自己身体没恢复颐指气使地吆喝这个干那个,那个干这个。
到后面顾枕书也不惯着他,趁着‘萧皇帝’视察工作的时候伸腿一脚给他绊水里了。
“顾枕书你个神经病!你绊我干什么?!”萧子晋甩甩满头的水,怒声骂他。
“什么啊?”顾枕书慢悠悠靠过去,问他:“你这不恢复挺好的吗,还休息什么?”
祁朔扬半撸起袖子和裤腿站在水里,手中还拿着刚刚削好的木棍正准备往水里扎,但刚刚萧子晋落水的声音太大,把他看好的鱼都吓跑了。
顾枕书蹲下,朝祁朔扬伸手:“宝贝,来上来。”
“不是要抓鱼吗?”祁朔扬下意识朝他走进几步,问。
刚刚萧子晋非说他身体恢复的慢是因为蛋白质不够,非要他们三个下去给他抓鱼。
“他不吃。”顾枕书言简意赅,拉上祁朔扬的手。
祁朔扬回头看了一眼,萧子晋接收到他的视线立马大嚎:“我要吃鱼——”
白华浅双手做瓢拢了一大捧水泼过去,像是熄灭某种火焰一般:“吵死了。”
“……你们一群没有善心的家伙!”萧子晋下意识闭嘴,生怕那一大捧水全倒自己嘴里。
祁朔扬被顾枕书拉了上去,他自己捏了个净身咒除去身上的水汽,问:“那现在是要走吗?”
毕竟出口马上就要开了。
白华浅从另一边也爬了上来,三下五除二烘干自己就开始催水里的萧子晋:“听见没?要走了,还不赶紧上来。”
顾枕书沉吟几秒,选择:“走吧,反正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
这几日他们在这也搜刮了一遍,什么狠厉妖兽倒是没再看见,倒是摘到不少名贵药材,甚至还很好运地捡到一颗木系灵珠。
和白华浅的修为方向恰巧一致,顾枕书随手一撂扔给他,“送你了。”
“……”白华浅接住愣了愣,下意识低头闻了闻珠子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清清淡淡,像是某种风雪夹杂着草木的味道。
“我不会放过你们三个的。”萧子晋爬上来还在尽职尽责控诉,“还有祁朔扬,你居然不帮我。”
“我没有。”祁朔扬走在前面听见背后萧子晋嘟囔自己的名字,头也不回就否认。
出去比进来要容易,出口开启后空中甚至都会有指示方向的箭头,一路沿着箭头,便到了出口。
猛然从温暖如春的地方再次回归到疾风厉雪的圣雪域,众人一下子都有些不习惯。
祁朔扬更是直接给顾枕书贴上了两个御寒符,圣雪域的风雪不比别的地方,结界是挡不住的。
“哦对了。”萧子晋抱着自己,默默催生灵气御寒,道:“我现在没钱了。”
“不过等我回到宗门之后我马上就有钱了。”他说罢又紧接着对祁朔扬道:“我可以问我师父要钱付你的工资。”
四人寒风中默默前进,刀子一般的风划在脸上,让人连开口都不想开口说话。
“从这到广陵那么远,谁知道你回去还付不付了。”顾枕书顶着寒风开口,一张嘴吃进去了不少风,见效得很,立刻就被呛得闷声咳嗽。
“我怎么可能不付?”萧子晋皱眉,风里说话真的太费劲了:“我拿到钱就给祁朔扬。”
“而且,我问祁朔扬关你什么事?”
“咳咳……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还有我再跟你强调一遍吗?”
“那也不是你能决定的,祁朔扬都还没发表意见呢。”
这俩人也是够倔,都要把这寒风吃满了也非要在这讨论,祁朔扬看不下去了,伸手之间捂住顾枕书的嘴,批评:“咳成什么了,还说话。”
四人身影渐远,直到慢慢消失,仙岛出口处站着的高挑身影却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遥遥地望着那人最后消失的地方。
涂山岫静静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才喊:“哥哥,长老他们派我叫你回去。”
涂山蔚眨了眨眼,垂下视线,默默转身离去:“知道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涂山岫不理解,那人明明是和哥哥有着生生世世羁绊的爱人,哥哥为什么不愿意直接告诉他呢。
“安静。”涂山蔚打断他。
望月崖,只会保佑真正拜过月的伴侣。
风雪渐渐停了,似乎是有位故人在无言为众人送行。
“你似乎一直耿耿于怀。”清冷似雪的声音悄然响起,但涂山蔚似乎毫不意外,淡淡接过反问:“我不能耿耿于怀吗?”
“你当然可以。”雪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处不在,没有实形,“只是不要恨错人就好。”
“切。”涂山蔚嗤笑一声,挑明他的意思:“我不会恨你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姘头的,你放心好了。”
“你很过分。”那道声音似乎生气了,涂山蔚身侧突然多出来一位白衣胜雪的仙人,看着他冰泉一般的声音强调:“他没有死。”
“哦。”涂山蔚丝毫不在意,毕竟那人死不死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圣雪域常年寒雪不断,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这里驻守着一位冰封情魄的仙人,却少有人知。
“不行,你俩必须跟着我回去!”萧子晋坚持,谁让顾枕书说他可能会不付钱了。
“我拿到我师父钱的下一秒就把钱给你。”萧子晋对祁朔扬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我相信你。”祁朔扬无力强调,他本意是想和顾枕书一起去玄冰宗一趟,但现在萧子晋铁了心要求他们跟自己回去。
“不行,他不相信我!”萧子晋势必证明自己,冲着顾枕书嚎:“我要让有些人知道,我可不是只会跑的人!”
白华浅也拽着顾枕书不愿意撒手,皱眉:“我师兄还要跟我一起回宗门,你干什么?”
“什么跟你回去,他没说过,你上一边去,别耽误我证明自己!”
“你才上一边去,项师伯入祠堂这么大的事我哥怎么可能不回去?”
“你滚!”
“你才滚!”
“都滚——”顾枕书左边一个白华浅,右边一个萧子晋,两个人恨不得对着自己的耳朵吼。
这些也都算了,但是萧子晋为什么要插到自己和祁朔扬中间??
我右边一开始不是我香香的小扬哥哥吗,怎么突然就有个喇叭插进来了?!
“钱。”萧子晋强调:“工资啊,钱还要不要啊?你俩不跟我回宗门拿钱干什么去?”
“项师伯。”白华浅如法炮制:“项师伯要入祠堂了师兄,你不能不回去吧,那可是你师父。”
“……”
没完没了。
顾枕书先是冲着萧子晋:“你松开我。”
萧子晋不动:“……”
“你挡在我和小扬哥哥中间,你不觉得你有些不礼貌吗?”顾枕书挑明。
“你比他大。”萧子晋撒手前提醒,“你别把人喊老了。”
“还有你。”顾枕书随之转向左边,低眼看了看他拽着自己的袖子,强调:“这件衣服两千,还是小扬宝宝给我买的。”
“你敢给我拽出来一个褶子,我大耳光子扇你信不信。”
“……”白华浅松手,但依旧不依不饶:“项师伯要入祠堂了,你得回去啊师兄。”
这场闹剧终于差不多了,祁朔扬也终于看尽兴了,出口解围应答:“回。”
“……”顾枕书将马上脱口而出的‘我回去我就是狗’赶紧咽了回去。
祁朔扬给他递了个眼神,随后问白华浅:“入祠堂,是什么时候?”
“……快了。”白华浅不知道正式时间,但他师父告诉他的就是马上。
“快了是什么时候?”祁朔扬皱眉,几月几日,既然要入祠堂,这不是应该早就定好的时间吗。
“我师父没告诉我时间,只说快了。”白华浅实话实说,随即掏出玉简,询问意见:“我现在问问?”
那边接听的很快,白华浅开门见山:“师父,师伯的入祠堂礼是什么时候办?”
“……”那边沉默一会,依旧是个大概时间:“大约半月、一月之后。”
“几日?”白华浅问:“宗主还没找人算好时间吗?”
“枕书呢?”项师父问他,“你师兄可有答应你回来?”
白华浅看了顾枕书一眼,皱眉答:“师父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时间,不然我怎么跟师兄说。”
“他回来的第三日。”
“什么?”
“他何时回来,你师伯何时才能入祠堂。”
顾枕书听见这句似乎笑了一声,祁朔扬下意识看他。
“不还是希望我回去接着当你们的招牌吗?”顾枕书懒洋洋开口,“怎么,玄冰宗现在又招不到人了?”
他没什么隐藏的意思,自然也让那边的项光宁听得一清二楚。
“胡言乱语!”项光宁听清立马厉声喝止:“我宗乃名门大宗,怎会招不到人。”
清晰的声音通过玉简传来,字字句句,无比清楚。
“你离开宗门那么多年宗门依旧保留着你的名额,这已经是宗主开恩不计较你狠毒杀师犯下弥天大错,你还不知……”
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白华浅切断了通讯。
“怎么不让他接着说了?”顾枕书笑问:“他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我师父他……”
“后面是什么?”顾枕书猜测,他似乎还真的挺好奇,“不知好歹?”
这些话顾枕书不知道听了、见了多少次。自从他离开宗门,这些话便天天在他耳边萦绕,玉简短信也是发个不停。
内容不尽相同,都是说你是一个亲手弑师的恶人,宗门不计前嫌你便应该早日归来。
“我师父……”
“你师父怎么了?”顾枕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又要帮他师父找补,但他听够了,于是直接打断:“你师父教导你、培养你,所以你感恩他、听从他,所以你带着他的命令来找我,你……”
顾枕书话音突然一滞,手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不由自主一愣。
原来是祁朔扬牵住了他的手。
顾枕书后知后觉发现这些话自己原来还是没有听顺耳,再听见还是会浑身冰凉指尖发抖。
但祁朔扬的手很暖,暖到像是一个背负寒冰、光脚独自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的人突然触碰到了一团温暖的火焰,这团火火势盛大,大到甚至可以融化冰雪,但却不会灼伤手指。
项光济养他近十三年,跟他亲生父亲没什么区别了。
“玄冰宗,是吗?”顾枕书听见祁朔扬问,只见他朝白华浅冷冷点头:“我知道了。”
“我会带他回去。”
肢体可以传达很多语言,他轻轻牵住顾枕书的手,就像是之前那么多次顾枕书牵上他一般,自然而然。
但顾枕书仿佛听见祁朔扬在与自己共鸣,他听见他说:
亲手弑父的滋味,很痛苦吧。
祁朔扬:我知道了(淡淡威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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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远方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