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轻把郎推。
祁朔扬半睁着眼,张口喘气:“……”
寒玉浸暖酒,他现在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冷寒,眼尾脸颊泛红,嘴唇水红,是顾枕书给他亲出来的。
后面祁朔扬意识清明一些终归觉得不好意思,死咬着唇不肯再吭声,顾枕书伸手揉开,“不要咬。”
“……”祁朔扬受不了,扭着头躲他的手。
他唇形很标准好看,花瓣一样的唇上面有几道他自己咬出血的痕迹,顾枕书心疼,俯身给他一一舔干净,气息交缠问他:“疼吗?”
“……不疼。”这样俯身的姿势让两人贴合更近,祁朔扬从没觉得自己被这样打开过。
很涨,但不疼。
“不疼咬着干什么?”顾枕书问他。
“……”祁朔扬不愿意答,顾枕书便越压越近,逼问:“问你话呢。”
“太、太奇怪了…”祁朔扬急喘几口气,搭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推他,“起来一点。”
“为什么?”顾枕书现在仿佛一个瘾君子,贴着他又亲又蹭,有些话只当听不见。
“奇怪。”祁朔扬重申,指尖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受不了了吗?”
“……”
“嗯?又不说话?”
“顾枕书你再问我要打你了。”祁朔扬气息不稳,被他问到气急败坏。
“奖励我吗?”顾枕书问他,笑。
“……”祁朔扬受不了了,用还在发抖的指尖贴上他的侧脸轻轻一扇,警告:“…不许问了。”
说是扇,倒还不如说是碰,顾枕书没有一点被扇的生气恼怒,全是对祁朔扬居然还有力气的惊喜。
“谢谢夫君。”顾枕书释然接受这个奖励,低头亲亲他的嘴角,低声:“我要接着动了。”
等到顾枕书收起屏障时,萧子晋已经和白华浅在外面站了好久了。
风雨不停,他俩就这样开着避雨罩子沉默站着。
那俩到底在里面干什么,谁敢细想。
祁朔扬坐在床边扣衣服,指尖还有些发麻。
顾枕书原是想帮他穿的,但祁朔扬不同意,非要他将这里收拾干净。
顾枕书只好捏个术法将这完全清扫一净,那件被他用来垫在祁朔扬身下的衣服又被他好好收回去。
屏障收起,萧子晋转头看了一眼,又扭回来,仰头看天,感慨:“想回宗门了。”
白华浅闭眼,“……”
祁朔扬到了元婴期,甚至连雷劫都没渡,便已经是元婴期了。
“话说你一下子就认出我们了?”萧子晋听他讲有人伪装了他们三个骗祁朔扬,惊奇问道。
“嗯。”祁朔扬面不改色,顿了一下应答。
“咋跟我们的不一样呢?”萧子晋奇怪,他遇到的是自己成为了举世闻名的符修,受万人敬仰,世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得他符篆一张,乐得他差点醒不过来。
玄冰宗是丹修大宗,白华浅自然也是丹修,他在幻境了看见了他死去的师伯,和还在宗门里意气风发的顾枕书。
因为那个顾枕书实在太贱了,给他一气之下便苏醒了。
顾枕书却没说自己遇到了什么,倒是看了几眼白华浅。
“看我干什么?!”白华浅恼羞成怒,大吼:“你离开宗门之后我天天被我师父勒令到处找你,这几年是我过得最惨的日子!”
“我怀念一下以前怎么了?!”
“没事啊。”顾枕书现在正是可以原谅全世界的时候,闻言故意:“但我这几年过得都挺好的。”
白华浅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祁朔扬不想在这歇上太久,“不管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没事了。我们还是早点往前走吧。”
顾枕书盘腿坐着,一手撑在膝头,闻言点点头,“行。”
罢了又小声问他身体还好?
“……”祁朔扬沉默看他一眼。
顾枕书冲他一笑,“嗯?”
祁朔扬现在似乎对这个字要应激了,下意识一巴掌拍上他的脸。
啪——
顾枕书脸被打得微微一侧,他力道不重,但挡不住顾枕书配合。
萧子晋:“……”
白华浅:“……”
祁朔扬也一愣,方才他没力气随手一打跟抚摸一样,现在忘记了控制力道,居然打出这么响的声音,“……”
顾枕书也有些意外,但反应过来又跟吃了什么蜜饯一样,问他:“手疼不疼?”
小扬哥哥不打别人就打我,说明我是最特别的。
“……”祁朔扬沉默。
白华浅也沉默:“……”
你在宗门的时候授课长老因为你课业没做完用藤条打你手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顾枕书在宗门时上课时授课长老布置的课业不写,要求的练字不练,让他出去外面罚站他能跟隔壁罚站的同学聊的热火朝天。长老生气要拿藤条打他手心,顾枕书窜天窜地嗷嗷叫,后面还闹到宗主那里说长老体罚他,他的手以后恐怕都不能炼丹了。
给宗主吓坏了,下令以后顾枕书可以有特殊对待,课业可以不写,练字可以不练,只好他好好修习炼丹就好了。
毕竟当时他可是宗门的脸面和招生简章。
萧子晋老气横秋:“孩子大了,真是管不住了。”
孰湖已死,蠃鱼接替了它的守门之责。
蠃鱼体色绚丽,头部圆大,鱼身鸟翼,声似鸳鸯。凡其出没之地,皆水灾不断。
它翅膀宽大,但因为遇水增重却无法长久飞行。
祁朔扬拿着剑,有些呆滞的看着这只传说中的山海精怪。
怎么,就这么大点?
萧子晋蹲下,撩了撩水,抬头认真发问:“这就是蠃鱼?”
这跟宗门里养的小鲤鱼有啥区别,就是多了个翅膀。
蠃鱼仿佛知道是在说它,扑扇扑扇跃起扇了扇自己的翅膀又跌落会水里,欢快地游了几圈。
顾枕书也仔细打量,它跟当年的那个孰湖可不是一个体量的。
孰湖马身鸟翼,人面蛇尾,体大无比,守门之时路过的修士人类还会被他用尾巴卷起来送到眼前一番羞辱。
后孰湖身死,域门大开。
“要杀它?”白华浅问。
祁朔扬剑尖探入水,轻划几下还未触及蠃鱼它便飞快游走了,一副很怕人的样子。
这么弱的小鱼,是守门的精怪?
哗啦——
巨物入水的声音惊天撼地,连大地似乎都在颤抖,萧子晋差点一头扎进水里。
白华浅眼疾手快捞他一把,问他:“渴了也不能喝这个水啊?”
萧子晋惊魂未定,“我艹,什么动静?”
过满的湖水溢出,几乎一瞬便淹没地面,祁朔扬眼疾手快立刻御剑腾空,伸手捞上顾枕书一甩。
“……”顾枕书稳稳站住,用一种格外诡异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祁朔扬问他。
“……没事。”顾枕书沉默。
白华浅也快速腾空,没忘记不会御剑的萧子晋,稳稳载着他,吐槽:“我真服了哥们,什么时候去练练御剑啊?生死关头我还得捞你一下。”
萧子集站稳也不甘示弱:“你们这些金丹元婴期的别这么目中无人行不行?”
“?什么意思。”白华浅问他:“你不是?”
仍在筑基期的萧子晋气急败坏:“我很快就是了!”
“哦。”白华浅瞬间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毕竟是筑基期,帮帮就帮帮吧。
巨大的阴影毫不客气的覆盖倾来,祁朔扬伸手护住顾枕书,似乎还没明白眼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太过昏暗,眼前的东西似乎黑漆漆一片。
突然,那片黑暗颤抖一瞬,露出清晰明了的眼白。
“……”祁朔扬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一开始黑漆漆的东西,是它的眼珠。
一颗眼珠,和一名成年男性差不多大。
那它的浑身体积到底会有多大?
萧子晋意识到这个的时候,直接两眼一闭眼前一黑,“……”
“!”白华浅又捞他一把,喊道:“现在睡个什么觉啊?”
真正的蠃鱼,才刚刚出现。
阴影如巨山压顶,那颗巨眼锁定众人。祁朔扬将顾枕书牢牢护在身后,顾枕书召剑出鞘,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放心,我轻功很好的。”
祁朔扬这才点点头,一跃而起唤剑入手,剑鸣清越。
“鄂下逆鳞!”顾枕书在他身后疾声提醒。
祁朔扬眸光一凛,持剑悍然迎上。蠃鱼巨尾横扫,卷动无数湖水,他不闪不避,一剑断水直冲巨物。
轰然响动中,水流激荡,祁朔扬借力翻身而上,寒白剑刃于鳞片上划出刺目火星。
硬厚的鳞片犹如坚硬的盔甲,蠃鱼不痛不痒,但它似乎被人类的动作挑衅了,立刻张口噬咬而来。顿时无数湖水卷成旋涡被吸入犹如深渊巨洞的鱼口。
鄂下逆鳞,祁朔扬没忘顾枕书的话。
祁朔扬索性顺着吸力,指尖血入剑,剑身瞬间犹如玄色惊鸿,擦过蠃鱼巨大锋利的利齿。
鄂下……
他凝聚全身灵力于剑尖,精准无比地刺入蠃鱼鄂下那片泛着白色的逆鳞!
噗——!
暗蓝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蠃鱼发出巨大刺耳的嚎叫,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搅得地动水摇。
祁朔扬见状果断抽身疾退,借力落回顾枕书旁边,气息微乱,但持剑的手依旧稳定。
他侧头看顾枕书,见他只是额发有些湿润,但全身安然,眼中锐气才稍稍缓下。
应该是是刚刚被湖水溅到了,于是伸手替他抹了抹,问:“怎么不用避雨罩挡一下?”
顾枕书灵力堵塞,能施展的法术实在有限,一开始挡了两下发现不是很顶用,便不挡了开始专心看人。
“只顾着看你,忘记了。”顾枕书夸他,“太帅了。”
“……”祁朔扬微微沉默,道:“还好。”
当时翻身的时候他腰酸发力不够,还好借着空中翻涌上来湖水的力跃上去了。
“腰还酸吗?”顾枕书问他,他看得仔细,自然没有错过。
“……”祁朔扬又沉默地给了他一巴掌,威胁:“不要问了。”
祁朔扬:不许问。(冷脸耳朵红)
顾枕书摸脸:……嘿嘿,又摸我(痴汉笑)
萧子晋:……(两眼一闭)
白华浅:醒醒!醒醒!!这里不让睡觉!!!(晃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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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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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寒玉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