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得知炮灰命运后她不干了! > 第2章 风起青萍

得知炮灰命运后她不干了! 第2章 风起青萍

作者:明昭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17:26:42 来源:文学城

车厢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着严冬的寒意,却驱不散那几乎凝滞的沉默。

沈芷闭目倚在软枕上,面容平静,仿佛方才在漱玉馆那惊世骇俗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能感受到对面那道目光,如同受了伤的野兽,警惕、探究,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牢牢锁在她身上。

萧玦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尽量远离那温暖得令他不适的炭火和眼前这个将他从泥沼中捞起,却又让他陷入另一种未知境地的女人。

身上的伤口在马车颠簸中隐隐作痛,但比疼痛更清晰的,是手腕脚踝上那骤然消失的沉重,以及……眼前这片刺目的海棠红。

他抿紧苍白的唇,喉咙干涩,一个字也问不出,只是用那双依旧残留着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春熙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奉上新沏的热茶,目光在自家夫人和那脏污不堪、眼神吓人的青年之间逡巡,心口怦怦直跳,满是忧虑。

回到临时赁下的小院,沈芷并未多言,只吩咐春熙去请信得过的郎中,又让另一个陪嫁来的、会些拳脚的护卫赵铁柱去备水寻干净衣物。

郎中来得很快,看到萧玦满身的伤,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清洗、上药、包扎的过程,萧玦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唯有在沈芷偶尔靠近时,身体会瞬间绷紧,如同惊弓之鸟。

“夫人,这位……公子,外伤虽重,好在未伤及根本,只是长期饥饿劳顿,气血两亏,需得好生将养些时日。”郎中写下药方,斟酌着言辞。

沈芷颔首,让春熙随去抓药。

她走到榻前,看着重新蜷缩起来、试图以冷漠和戒备筑起高墙的萧玦,淡淡道:“从今日起,你叫阿玦。活着,把你这一身骨头养好。”

萧玦猛地抬头,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嘶哑着嗓子挤出几个字:“我不是你的宠物。”

沈芷闻言,不怒反笑:“我花一千两,不是买只宠物回来逗弄。你的命是我的,但怎么活,看你自己的本事。”

她顿了顿,眸光锐利如刀,“是想烂死在这街头,还是留着有用之身,做你想做之事,选一个。”

萧玦瞳孔微缩,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做什么?她知道了什么?无数疑问盘旋,最终却只化作更深的沉默。

沈芷也不逼他,转身离开,留他一人在满室药香中挣扎。

幸运的是,这个时代并非只能男子休妻,当时大闹一场,陆家碍于面子也不好传出去。

安顿下萧玦,真正的难题才刚开始。

沈芷带来的嫁妆虽不少,但坐吃山空绝非良策,更何况,陆文渊与那靖北郡主,绝不会让她安稳度日。

果然,不过三五日,麻烦便接踵而至。

先是看中的几处铺面,房主前一刻还谈得好好的,后一刻便纷纷改口,不是已然租出,便是祖产不便售卖。沈芷心中明了,这背后定然有陆府的手笔。

接着,她命赵铁柱去寻可靠的酿酒师傅,不是被更高的价钱截走,便是被人威胁不敢接手。甚至连她派人去收购酿酒所需的粮食,也屡屡受阻,市面上的上好粮源仿佛一夜之间都被垄断。

“夫人,是……是陆家和大长公主府的人……”赵铁柱脸色难看地回报。大长公主府,便是那靖北郡主的娘家,势力煊赫。

春熙急得团团转:“夫人,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这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

沈芷坐在窗下,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面上并无多少慌乱之色。

她早知道路艰难,这点手段,尚在她预料之中。

她沉吟片刻,吩咐道:“铁柱,你换个路子,不去寻那些有名的老师傅,去找那些手艺好但因各种缘由不得志的,或是家传酿酒却困顿的。价钱给足,告诉他们,若愿来,我沈芷必不负他们。”

“春熙,你去将我匣中那几件不常戴的金饰当了,换成现银。铺面寻不着好的,便先寻个僻静宽敞的院落,我们自己做工坊。粮食……他们能垄断上等粮,难道还能将次等的、陈年的也一并收光不成?去买,有多少买多少。”

她思路清晰,指令明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竟让慌乱的下人渐渐安定下来。

赵铁柱依言行事,果然寻来了两个因得罪东家而被排挤的酿酒师傅,和一个守着祖传秘方却无力经营的年轻后生。

沈芷亲自见了,考较了手艺,又许以重利和尊重,几人感念其诚,皆答应留下效力。

工坊便设在了赁下的后院,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齐。收购来的次等粮和陈粮堆积如山,惹得春熙直蹙眉:“夫人,这般的粮食,如何能酿出好酒?”

沈芷却道:“谁说要酿寻常的酒了?”她凭着穿越前的知识,结合老师傅的经验,提出蒸馏提纯之法,欲酿烈酒。

此法令几位师傅啧啧称奇,虽觉冒险,却也被这新奇想法吸引,埋头研究起来。

与此同时,沈芷并未将所有希望寄托于酒坊。

她深知信息的重要性,开始有意识地通过赵铁柱接触市井三教九流之人。或是施以小恩,或是许以钱财,渐渐织起一张不起眼却覆盖面极广的消息网。

京城各处的流言蜚语、官员府邸的些许动静,开始零零散散地汇聚到这小院中来。

两月后,第一批名为“烧春”的烈酒悄然上市。其性烈如火,入口如刀,价格却比同等分量的寻常酒水低廉许多,立刻在好酒的平民和部分追求刺激的富贵闲人中引起了轰动。

虽因原料所限,产量不高,却也为沈芷带来了第一笔可观的进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工坊外忽然来了一群泼皮无赖,手持棍棒,嚷嚷着沈芷的酒坊坏了风水,冲撞了地头蛇,要她立刻关门,赔偿白银千两,否则便要砸个稀烂。

赵铁柱带人阻拦,双方推搡间,眼看就要动起手来。工坊内的师傅伙计们吓得面无人色。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院内掠出!

只见那人身形迅疾如电,出手狠辣精准,虽赤手空拳,却招招直击要害,不过几个呼吸间,那群看似凶悍的泼皮便已倒了一地,哀嚎不止。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那平日沉默寡言、只在院中角落默默恢复伤势的阿玦!

他站在那里,身形依旧有些瘦削,背脊却挺得笔直,眼神冷冽如寒冬深夜,扫过地上那群泼皮,带着未散的戾气。

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那道自眉骨划至下颌的浅淡疤痕,平添了几分煞气。

泼皮们连滚爬爬地跑了,留下满地狼藉。

沈芷站在廊下,静静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萧玦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她缓步走上前,并未先理会萧玦,而是对赵铁柱道:“查清楚,是谁指使的。”

然后,她才转向萧玦,看着他因方才动作而微微渗血的绷带,淡淡道:“伤势未愈,何必逞强。”

萧玦抿唇不语,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了他并未平静的心绪。

他并非想帮她,只是……只是本能地厌恶那些欺上门来的渣滓,以及,不愿看到这处难得的、能让他暂且喘息的容身之所被毁。

赵铁柱很快通过新建立的消息网查清,这群泼皮是受了西城一个姓胡的混混头子指使,而这胡老大,则与靖北郡主府上一个得势的管家沾亲带故。

沈芷闻言,眸色一冷。她沉吟片刻,对赵铁柱低声吩咐了几句。

当夜,那胡老大在自己姘头家中被人套了麻袋,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断了两根肋骨,还被扔进了臭水沟。

同时,几封匿名信被塞进了几家与靖北郡主府不太对付的御史家中,信中隐约提及郡主府纵容豪奴,勾结地痞,欺压良民。

虽未掀起太大风浪,却也足够让郡主府暂时收敛,不敢再明目张胆使用这等下作手段。

经此一事,萧玦在众人眼中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

无人再敢因他罪奴的过去而轻视他,连赵铁柱看他时,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敬畏。

而萧玦自己,似乎也从那日的出手后,沉默中少了几分尖锐的戒备,偶尔会在沈芷与他说话时,抬眸看她一眼。

酒坊生意渐入正轨,消息网络也逐渐铺开。而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也被她收入囊中,毕竟无依无靠者在她看来满身软肋。

沈芷甜言蜜语哄着,但也并非只为利益,也算是出于女子间的同情与不忍。

为她们提供容身之所,让她们找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随波逐流化为时间洪流中,微不足道一片花瓣。

沈芷开始利用信息差,涉足一些布料、药材的小宗买卖,积累资本。她深知,仅靠酒坊,难以与陆文渊和郡主背后的势力抗衡。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

这日,沈芷从外面回来,神色有些凝重。她屏退左右,独独留下了在院中练习恢复武艺的萧玦。

“阿玦,”她看着他,目光锐利,“今日我在茶楼,听到有人在暗中打听,年前被抄家的镇北侯府,可还有漏网之鱼流落京城,尤其……是年轻的男子。”

萧玦正在擦拭一把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旧匕首,闻言,动作猛地一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眼中是瞬间掀起的惊涛骇浪与几乎压抑不住的杀意,那目光锐利得几乎要将沈芷刺穿。

沈芷却仿佛未见,继续道:“打听之人,手段颇为隐秘,不似寻常官差。看来,你那‘已故’的仇家,并未完全放心。”

萧玦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如何知道?”他自认隐藏极深,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半句身世。

沈芷走近几步,在他身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眼睛。

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你那身伤痕,非寻常牢狱所致,多是军中审讯的手段。你的骨相、仪态,即便落魄至此,也难掩将门之风。还有你睡着时,无意识攥紧的拳头,和唇边偶尔溢出的、模糊的‘父亲’二字……萧家小侯爷,我说的可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