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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雨花青的解药对于四使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弄到,熊猫儿知道这药目前是财使金不换管着,而金不换又是个守财奴,白飞飞中的毒并非是快活城下的,那么金不换自然没有扣下解药的理由,能赚一笔外快,他何乐而不为呢?
之所以之前没和沈浪二人说这事,也是对白飞飞的身份心存疑虑,如今看到幽灵宫对她是这个态度,他自然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死掉。
况且,白飞飞还顶着“主上私生女”的可疑身份呢。
因此,几人在到达王怜花的别院后很快商定,由沈浪同熊猫儿星夜赶到快活城取解药,由王怜花在别院守着白飞飞治伤。
快活城距离此地倒也不远不近,快马赶路大约七天也就到了,沈浪心急,还特意向王怜花借了一匹年轻的新马,纵使如此,赶到快活城的时候也已经是六日后了。
进城之后,他本欲直接带着钱去找财使,却被熊猫儿拦下了,原因无他,药物实际上是财使在管,但明面上却是由气使管的业务。往常遇到谁要领药,都是由财使派人去气使那盖章,然后再带着敕牒去找财使领的。
所以为了少折腾一趟,熊猫儿便打算先去找宋离盖章。
这事尴尬的地方就在于,当沈浪得知有钱就能买到解药了之后,他又不想让宋离知道白飞飞的近况了。
他总是有些私心的。
于是他想了想对熊猫儿说,“猫兄,你去找气使盖章,这事我还是不出面了吧。”
熊猫儿并不知道他们之前同宋离还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满心疑惑地问,“为什么?气使人其实很好说话的,和我关系也好,不会为难你的。”
沈浪只好说,“这个……最近各方局势紧张,这种领药的事,还是不要出现陌生面孔更容易一些。”
熊猫儿见他执拗的很,虽心中不解,倒也没多问,自顾自去找宋离了。
宋离听说他来找自己要雨花青的解药,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雨花青的解药?谁又中毒了?”
“又中毒?”熊猫儿大惊,“怎么,现在外面中这毒的很多吗?”
“倒也不是……”宋离皱起了眉,脸色不愉,“前些日子有人冒充我们给仁义山庄的庄主朱富贵下毒,主上已经派人将解药送过去了。”
“仁义山庄,这么说,你也遇到了?此前义父让我去调查的正是此时,我已经查到,冒充我们的人正是幽灵宫。”
宋离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地面,“所以你是也遇到一个被下毒了的无辜人了,所以想帮他解了这毒?”
“是啊是啊,中毒的人并非我快活城的敌人,只是个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的姑娘罢了。”
“呼……”宋离长叹了一口气,又小声自言自语道,“她如此与我快活城为敌,竟又害得一人。”
“什么?”熊猫儿没听清他的话,也没听明白。
“没事,猫儿,你不知道,现在领药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也是因为幽灵宫的冒充,义父便规定了所有的药物支领都要经过他的批准同意,不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了,你想要领这个药前任……我想我们还需要去找义父申请的。”
熊猫儿想了想,觉得正好可以跟快活王汇报下近期的调查结果,便也点点头,同他一起去觐见了快活王。
快活王见到熊猫儿回来了,甚是欣喜,只因为当初宋离回来的时候,只说朱富贵被下了雨花青,自己被关了起来,并没有将幽灵宫的事一并汇报,所以江湖上那些流出的秘药,他其实也不能很确定来源。
他确实知道幽灵宫白静也会配这些药,但他管理快活城这么多年,城下所辖人员连同百姓足有数十万之多,他也不能保证药就是白静放出去的,而不是自己城内的蛀虫流出去的。
说白了,白静对他的敌意他根本没放在眼里,那娘们当年就头脑简单只知道臭美,他最怕的其实是自己城中出了内鬼和蛀虫。
因此当听到熊猫儿汇报说,冒充快活城的确是幽灵宫,他是大大舒了一口气的,也因此心情甚好,当即同意了熊猫儿的求药,在敕牒上扣上了自己的私章。
熊猫儿见药已批得,便想同他汇报白飞飞的身份一事,于是再次躬身行礼道,“义父,孩儿这里还有一件要事禀报,只不过,这事……颇为……”
快活王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屏退左右以及宋离,只留下了他,然后亲切得笑着问,“猫儿,我的好孩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可是钱不够花了吗?”
“谢义父关心,孩儿要报的并非是我个人之事,嗯……”熊猫儿斟酌着,“我记得,义父曾同我讲过白静的事,不知道义父可知,白静她……有一个孩子……”
“孩子?”快活王颇感晦气,他倒是看出了熊猫儿的意思,却还是回道,“那泼妇有没有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快活王并不确定自己同白静是不是真有一个孩子,因为当年他和白静发生过什么事,很多他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筹谋《幽灵秘籍》,如何去讨好这个脾气古怪的母夜叉了,以至于他和白静到底是在几月份好过,是春天还是夏天还是秋天,他都记不清了。
他怎么知道白静生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就算他相信,白静那个母夜叉不可能有别的男人会喜欢,她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肉,那又如何?
他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他有的是又听话又忠心又好用的孩子,母夜叉养出来的小夜叉,能是什么好孩子?
熊猫儿没料到他是这般反应,惊愣地问,“义父,您的意思是,那孩子和您没关系吗?是,是我多想了吗?我,我也是想着……”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有什么事都不瞒着义父。”快活王见他着慌连忙安慰道,考虑到自己的慈父形象,他还是又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白静有孩子的?”
“我……实不相瞒,孩儿已经见过那个孩子了,是个姑娘,大约二十岁左右,平时比较沉默,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人还是很聪明的。”
“哦”,快活王兴致缺缺,随口问了一句,“会功夫吗?”
“不止会功夫,还会制毒,毒术颇为精妙。”
“哦?”快活王抬了抬眼,随即又摇了摇头,“她是被白静养大的,定然是对我恨之入骨了。”
“义父,那倒未必,据我所知,她已经和白静闹掰了,我亲眼看到白静想要打死她,倒有可能她已经不听白静的了吧?”
“嗯?你确定?”快活王总算是抬起头正脸看向了他,“不会是她同白静一起在你面前演的戏吧?”
熊猫儿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当时她气息微弱神志全无,腿还折了一根,命都快保不住了,白静却还在朝她甩鞭子,我没见她抽的动作有任何迟疑,况且此前我们陷在了九连寨……总不可能九连寨也是受幽灵宫支配的吧?”
听他如此说,快活王背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倒还真的起了收服之心了。他手下的这些个义子,武功都不差,办事也妥帖,可确实没有一个会使毒的。
要培养一个会使毒的高手,还是很费钱的,那可不像武功那样有柄破木剑就可以开练的,快活城中的徒从与他的义子,几乎都是靠自学 竞争上位的,他只是给他们甩了几本功夫秘籍而已,根本没花什么钱。
要他去拿大量的毒药与解药培养徒弟学习使毒,还不一定能学成,这赔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如今,白静已经把人培养完了,这么大的便宜他为什么不占呢?
想定这点后,他便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问熊猫儿,“猫儿,你说,我这女儿会愿意与为父相认吗?”
熊猫儿瞪大了眼睛,“所以,她真的是义父的孩子吗?也算是孩儿的妹妹了?”
“唉,当然是了,白静偷偷生了孩子也不告诉我,让我们父女这么多年未能相认,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熊猫儿,你可一定要将她带回来啊!”
“是,义父,只不过她现在伤重未愈,还折了腿,没办法赶路回来,至少也需要养三个月孩儿才能将她带回来。”
“啊?是嘛,那你快去多支些养身的补药,一并带去给她,让她好好养着身体,不急着回来。”说罢,快活王又在敕牒上写下一行批文。
“义父,其实她伤得挺重的,大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义父你……”不亲自去看看吗?
同为孩子,熊猫儿难免也会有些物伤其类,像他们这种童年被拐卖的小孩,即使后面的生活再舒服惬意,也总是会对亲情缺少安全感。
他难以克制地去联想,若是自己未来有一天伤重快死了,义父会不会伤心忧虑难过,还是说……
只是刚刚的那声“是嘛”……
快活王一瞬间便看懂了他的表情。
他养了一城的孤儿,孤儿想要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摆出一脸愁容,“我刚刚收到消息,籍县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贼人偷袭,全县百姓死伤过半。”
“什么,怎么会这样?!是谁偷袭我们的辖区?”
“唉,孩子,江湖上的纷争就是这样你死我活,这件事由义父处理就好,这种紧要关头,我怎么好离开这里呢?我怕我刚一离开,贼人便会再度袭来。”
“义父,是孩儿不懂事,你放心,孩儿一定把妹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嗯,你和阿离一起去吧,保护好她。”快活王如是吩咐。
只不过派宋离一同去接人却并不是因为要保护孩子,而单纯是他知道宋离和熊猫儿走的近,不想被“贴身保镖”宋离发现自己随口撒的那个籍县受袭的谎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