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时檐谈恋爱以后是什么感受?
和以前也没多大区别,他们依旧时不时黏在一起,练练剑啊、喝喝茶啊,做点美食啊,顺便再畅谈一番。
唯一区别是,会偷摸地拉个手,亲个小嘴。
俗话说,食/色/,性/也。谢青砚还挺喜欢这样的。
不过说实话,有一丢丢小无聊。沈时檐性子沉闷,谈起恋爱来也是个老古板,怎么说,谢青砚努力思考了一下,他在她面前太克制了。
有时,两人刚亲完嘴,黏黏糊糊地分开,看着对方的眼里仿佛能黏糊地拉丝。一切都是如此得顺其自然,谢青砚并不抗拒亲密行为,反正他们是情侣嘛,何况沈时檐样貌好身材好,她也没有哪里吃亏的。
正当她以为会继续下去时,沈时檐却是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将她扯进怀中,只是安静地搂着,一点越矩的动作都不做。
谢青砚作为现代人,思想自然是稍微开放一点的。但是她再开放,也做不到厚脸皮去提这件事,整得像是她迫不及待一样。
他们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于是,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宗门上下。
原以为此事会引得池羡临大怒,没想到他悄咪咪的,一点风声都没传来。
想起池羡临,谢青砚有些头疼。那日他答应了教自己鞭法,面上一本正经,事后态度又吊儿郎当的,时而过来她院中转一圈,嬉笑着与她说话,三言两语下来,也没见有要教她的想法。
谢青砚索性便将他当作空气了。
房门被人推开,温润青年手中握着一根糖葫芦,缓缓走了进来:“阿砚,给你。”
他伸出手,光泽鲜亮的糖葫芦递了过来,颗颗圆润饱满,上面裹满了金黄的糖浆。
谢青砚弯眸,惊喜道:“你从哪拿来的?”
轻咬一口,山楂酸甜的味道袭来,谢青砚享受地眯眼,就是这个味。
“在山下商贩那买的,瞧见一孩童缠着他父母要买,我想,阿砚应该也会喜欢。”
沈时檐含着柔情看她,看少女的双颊被那圆圆的山楂撑得鼓鼓的,可爱极了,他忍不住上前来伸手替她擦去唇边的糖块。
又在谢青砚的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指尖的糖块含进口中。
“很甜。”
谢青砚脸瞬间红了,不知是因为沈时檐将她同孩童相比,还是因为他吃了她嘴边的碎渣。
她钻到沈时檐怀中,伸着手将糖葫芦往他口中塞:“阿檐,你也吃。”
看着青年顺着她的手咬下,谢青砚微微皱眉,问道:“是发生什么了吗,为何这几日你同几位弟子总是三番五次地下山呢?”
凌霄宗一向讲究清修,认为修仙者心静才能有所成就。换句话说,就是将弟子们被困在了山上,轻易不让弟子们下山,认为凡间繁华复杂,琐事会让弟子们迷了眼。
这段时间,沈时檐早出晚归的,风尘仆仆,谢青砚也不能轻易见到他,不过他回来时,总是会给她带些小玩意——口脂啊、首饰啊、零食什么的。
将谢青砚房中的匣子、柜子什么的都塞得满满的。
沈时檐垂眸,手落在少女的腰上,稍微用力。将人提着往上坐了一些,放在自己腿上。
“师尊让我们下山去帮他处理一些琐事,并无大碍。”
他没有详谈的想法,谢青砚便也没多问。
她转过头,仔细打量着沈时檐的面容,心疼地用手滑过他眼下淡淡的一抹黑:“是不是很累?”
谢青砚心中有些忿忿不平,都说掌门待沈时檐极好,从小将他养育到大,恨不得将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现在她看来,掌门更像是把沈时檐当成跑腿的、最好使唤的工具人。
更亲近沈时檐后,她才发现掌门时不时就会将他叫去做一些事情。原先她也以为是让沈时檐磨练的,后面经了解,才发现都是些无用的琐事,或是些脏活累活。
谢青砚为此埋怨过,沈时檐只是笑着揉她的头:“没事的,师尊忙于修炼,这些小事我去做也正常。”
她为他抱不平,沈时檐却觉得她为自己上心的模样可爱至极,便探头过来想亲她。
谢青砚眼中闪过复杂。
她看过原著,清楚沈时檐师尊的为人,一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她看着青年温柔的面容,就觉得心中微微刺痛。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沈时檐开口道:“阿砚,你想要新衣裳吗?”
怀中的少女每日都被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活像个俏丽的小玉女。
她每日的发髻都不一样,沈时檐起初会梳的发式并不多,担忧谢青砚会看腻,他就去学越来越多的女子发髻,每次他练习的时候,想着谢青砚就心生期待,那些繁琐的发髻在他眼中便自动转化为谢青砚的模样,沈时檐从不会觉得不耐烦。
后面,他又开始学习为女子上妆。起初,买来的口脂、脂粉,皆落在了他的脸上,待手法娴熟后,他才开始为谢青砚上妆。
他知道,女子爱美是天性,沈时檐从没想过扼杀这种天性,他喜欢打扮谢青砚的感觉。
谢青砚闻言微微抬头,奇怪问道:“新衣裳?可是阿檐不是前日才为我送来一件新衣裳吗?”
她低头,用手指身上这件嫩粉色襦裙:“你看,就这件吧,正在我身上穿着呢。”
这件衣裳还是前日他从山下回来时给她在成衣铺买的,料子柔软,款式大方。谢青砚可喜欢了,这两天都穿着这件。
沈时檐摇头,轻笑:“我在山下看到有一妇人买了许多布匹,心下奇怪,便上前询问了一番,她说家里穷苦,买不起成衣,是想亲手给自己孩子做几身衣裳。”
“我也想买些布匹回来,亲手为阿砚做几身衣裳。”
说到这里,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甚是期许。
谢青砚听着心里有些怪异,又升起几抹惭愧之意。怎么回事,沈时檐怎么性子越来越歪了,虽然他向来脾性温和,但也没听过人说他这么贤惠啊。
梳发、上妆,这都能称为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亲手做衣服就有些过分了吧,他一个剑道天才,这样做未免也太屈尊降贵了吧。
她摇摇头:“可是,我们有银两买衣裳啊,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啊?”
谢青砚无法理解这个做法,妇人做衣是无奈之举,他们的处境尚且未到窘迫的状况,何必这样磋磨自己。
一只白皙骨感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沈时檐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脸颊肉,这也是他的习惯了,人坐在他怀里,沈时檐就忍不住摸摸谢青砚的脸、耳垂……
“我想让阿砚身上每一处都有我的痕迹。”
沈时檐轻声解释着,他说他很喜欢照顾谢青砚,他一点也不为难。
其实,他没说,他是在嫉妒旁人参与到谢青砚的生活中。
梳发一事,沈时檐不愿让琏瑛插手。上妆一事,沈时檐不愿让其他女子上手。现在,就连谢青砚身上的衣裳,他都在嫉妒旁人将那衣裳摸了个遍,后又穿在了谢青砚的身上。
“但是……”
谢青砚看着沈时檐坚定的目光,忽然说不下去了,她讪讪笑了笑。
好吧,如果宗门中其他人知道沈时檐这么恋爱脑,估计得在背后戳烂她的脊梁骨,指不定说她是个狐狸精呢。
虽然她也不想承认,但是看着沈时檐眼里好似冒星星的模样,谢青砚不忍直视了。
沈时檐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怀中的少女,唇边扬起笑容,他低头时看着她身上那嫩粉色襦裙,眼神飘忽了一瞬,红了耳尖。
前夜他刚回宗门,还未来得及回房洗漱,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谢青砚的院落。
推开门,手中握着那抹嫩粉色襦裙,心中期待着少女见到它的反应。
推开房门,他的衣角褶皱,被风吹得飞扬。
果然,如他所料,谢青砚喜欢极了,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好几口,眼里的喜悦明晃晃地显露。
两人说了一会儿的知心话。
谢青砚忽然垂头扯了扯身上的衣角:“你看,我身上这件都皱巴巴的了,我还想着今夜将它洗了,明天再穿呢。”
“给我吧,我来洗。”
沈时檐没犹豫,理所当然开口道。
于是,他回房了,手中还握着那件染着少女芳香的衣裙。
刚分别不久,沈时檐就开始思念谢青砚了,夜深,他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眸始终睡不着。闭了眼,眼前便全是娇俏女子的脸颊,她的一颦一笑都扰得沈时檐难眠。
他想到了那件衣裙。
床榻上的青年微微闭眸,他的面上染上深深的红霞,清冷的面容,手下却做着最是浪/荡的事情。
他的心里也在不停地撕扯打架着。
他想,他可真是恶心,恶心得难以言喻。倘若让谢青砚看见……恐怕会……吓坏她吧,往日里再正经不过的沈时檐此时变成了一个淫/邪的下作之人。
想到这里,沈时檐呼吸粗重了几分。
却又因为想到谢青砚可能会看到他如此,心里又激动了几分。莫名的期待升起,他心中亢奋了起来。
青年呼吸沉重,白皙纤长的手指此时在做着最肮/脏的事情。他的眼尾都红了,极度的纠缠厮磨后,他的眼眶骤然滑落了一滴泪珠。在那白净的美人面上抹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刻痕。
他轻声喘息着,忽然,他停住了。
沈时檐垂头,看向床榻上那可怜的皱巴巴的少女衣裙。
“阿砚……”
他轻声呢喃着,声音随风飘散,被吹得支离破碎,继而跟随着散去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