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大佬妻难哄 > 第20章 第 20 章

大佬妻难哄 第20章 第 20 章

作者:卫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8 11:36:20 来源:文学城

樊艳杀登上了返回玉京岛的舰船。这一次的航程与来时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失败感和未散的硝烟气息。

他独自站在甲板上,海风带着湿冷的咸腥气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郁。脸颊上被溅到的血迹已经仔细擦拭干净,但那冰冷的粘腻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空荡荡的糖盒在口袋里,像是一个不断提醒他失控和失败的讽刺。

鬼市的埋伏、训练有素的死士、被精准灭口的线索……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庞大而危险的对手。对方不仅了解迦南岛,更了解阎氏的行事风格,甚至可能……了解他。

这种被窥视、被算计的感觉,让他心底那股暴戾的躁动难以平息。他需要糖,需要那极致的甜味来压下喉咙里的铁锈味和胃里的翻涌,但盒子是空的。

舰船在夜色中破浪前行,距离玉京岛越来越近。只要回到那里,回到那个人身边,这一切混乱似乎就能被重新纳入掌控。这个念头,成了此刻支撑着他冰冷躯体的唯一暖意。

然而,就在舰船即将驶入玉京岛外围海域,所有人都以为即将安全时——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划破夜空!

“警告!警告!侦测到高速不明物体接近!非友方识别信号!”

“左舷30度!鱼雷!规避!”

舰桥内瞬间乱成一团!船长声嘶力竭地下达着指令,船员们疯□□作着控制系统!

樊艳杀瞳孔骤缩,猛地抓住栏杆稳住身形。他透过舷窗,看到漆黑的海面上,数道白色的死亡轨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舰船袭来!

这不是意外!这是蓄谋已久的截杀!在玉京岛的家门口!

对方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舰船庞大的身躯在海上做出紧急规避动作,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一枚鱼雷几乎是擦着船尾掠过,爆炸激起巨大的水柱,泼洒在甲板上!

但更多的鱼雷接踵而至!

“右满舵!快!”

“不行!来不及了!”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船体中部传来!整艘船猛地一震,如同被巨锤击中!灯光瞬间熄灭大半,刺耳的金属撕裂声让人头皮发麻!船体开始剧烈倾斜!

樊艳杀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被巨大的冲击波甩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剧痛从后背蔓延开来,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上口腔!

他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船舱内一片混乱,警报声、爆炸声、人员的惨叫声、物品翻滚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如同末日降临!

又是一次近距离的爆炸!火光从破损的舱壁外透进来,映亮了他苍白染血的脸。船体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冰冷的海水开始从破口处疯狂涌入!

必须离开这里!

他咬着牙,凭借对船体结构的熟悉,在剧烈摇晃和不断涌入的海水中,艰难地向最近的救生艇存放点移动。每一步都牵扯着背后的剧痛,呼吸间满是硝烟和血腥味。

途中,他遇到了同样受伤、试图组织疏散的礁石。

“樊先生!快!救生艇!”礁石脸上都是血,一条胳膊不自然地扭曲着。

两人互相搀扶着,在即将沉没的船上与死亡赛跑。

当他们终于赶到救生艇存放点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一些幸存船员,正在手忙脚乱地释放救生艇。船体倾斜得更加厉害,几乎要侧翻过来!

“快!上艇!”

礁石吼道,用力将樊艳杀推向一艘刚刚放下的救生艇。

就在樊艳杀抓住救生艇边缘,准备翻身跃入时,异变再生——

一道隐藏在混乱中的黑影,如同潜伏的毒蛇,突然从斜刺里窜出,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幽蓝能量的匕首,直刺樊艳杀的后心!时机刁钻狠辣,显然是等待已久!

是内鬼!船上还有他们的人!

“小心!”礁石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臂猛地将樊艳杀完全推开!

“噗嗤——!”

能量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礁石的胸膛!幽蓝的光芒瞬间在他体内爆发!

“礁石!”樊艳杀回头看到这一幕,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内鬼见一击失手,目标变成礁石,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转身就想跳海逃走!

樊艳杀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所有的冷静和空茫在那一刻被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取代!他甚至忘了背后的剧痛和正在沉没的船只!

“你找死!”

蝴蝶刀如同复仇的亡灵,脱手飞出!在昏暗的光线和剧烈摇晃的环境中,精准无比地追上了那道黑影,狠狠扎入了他的后颈!

那内鬼身体一僵,向前扑倒,掉入了汹涌冰冷的海水中,瞬间被黑暗吞噬。

樊艳杀踉跄着扑到礁石身边。礁石躺在地上,胸口是一个焦黑的窟窿,冒着青烟,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礁石……”樊艳杀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徒劳地用手按住那可怕的伤口,温热的血液不断从他指缝间涌出。

礁石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眼神逐渐涣散,头一歪,没了声息。

又一个……又一个因他而死……

巨大的爆炸再次从船底传来,船体发出最后的哀鸣,加速沉没!冰冷的海水如同巨兽般吞噬上来!

“樊先生!快走!”幸存的船员拼命将他拉向救生艇。

樊艳杀最后看了一眼礁石失去生息的尸体,任由船员将他拖上摇晃的救生艇。在艇身落入冰冷海面的瞬间,他回头望去,只见那艘承载了失败、背叛与死亡的舰船,正带着未尽的火焰和无数冤魂,缓缓沉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刺骨的海水浸透了他的衣服,背后的剧痛和失去同伴的钝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坐在拥挤的救生艇上,看着远处玉京岛模糊的灯火,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和……茫然。

他回来了,却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而此刻,玉京岛阎氏总部顶楼,阎狂接到了舰船遇袭沉没的紧急报告。

“轰——!”

他手中的白玉茶杯被狠狠掼在地上,瞬间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但他浑然未觉。

深榛褐色的眼眸里,是前所未有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恐惧的裂痕。

“找!”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给我把每一片海域翻过来!活要见人,死……也要把尸体给我带回来!”

他绝不允许,有人动了他的东西,还想轻易夺走!

尤其是……樊艳杀。

救生艇在冰冷的海面上漂浮了整整一夜。

黎明时分,他们被阎氏派出的搜救队找到。樊艳杀因背后的撞击伤和失温,陷入半昏迷状态,被紧急送往阎氏旗下最顶级的私立医院。

消息被严密封锁,但玉京岛的上层圈子依旧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阎狂的座驾罕见地频繁出入医院,苏境奎也以“探病”为由多次前往,元老院的质询会甚至因此推迟。各种猜测暗流涌动。

VIP病房内,灯光柔和。

樊艳杀醒来时,只觉得背后一片灼痛,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阎狂。

他穿着深灰色的衬衫,领口微敞,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指间没有捻动佛珠,只是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依旧沉稳、威严,但那双深榛褐色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着樊艳杀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先生……”樊艳杀想撑起身,却被背后的剧痛扯得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不容拒绝。“别动。”

阎狂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樊艳杀从未听过的、近乎压抑的沙哑。

护士进来检查、换药。当绷带解开,露出背后那片狰狞的、缝合过的青紫淤伤时,樊艳杀能感觉到按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阎狂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插上吸管,递到樊艳杀唇边。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细致。

樊艳杀就着他的手,小口喝着水,冰凉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他垂下眼睫,不敢看阎狂的眼睛。失败、狼狈、还需要被这样照顾……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难堪。

“礁石……”他哑声问。

“死了。”阎狂的回答没有任何修饰,冰冷而直接,“其他人,伤亡还在统计。”

樊艳杀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又是因为他……

“对方很谨慎,没留下活口,舰船黑匣子也被破坏。”阎狂继续说道,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分析,但那双眼睛依旧紧锁着樊艳杀,“这是一次针对性的清除行动。目标就是你。”

樊艳杀猛地睁开眼,对上阎狂的视线。

“为什么?”他不明白。他只是一把刀,值得对方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在玉京岛家门口动手?

阎狂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灵魂深处。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问了一个让樊艳杀猝不及防的问题:

“怕吗?”

樊艳杀愣住了。

怕?

他从小在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早就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他只知道执行命令,活着,或者死去。

但此刻,看着阎狂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他心底某个角落,竟然真的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怕。

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怎么能有这种软弱的情绪?

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想要重新戴上那副冰冷空茫的面具,但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他这副难得流露出的、带着一丝脆弱和茫然的样子,阎狂眼底那复杂的情绪翻涌得更加剧烈。他俯下身,靠近樊艳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极近,近到樊艳杀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缕熟悉的、带着威士忌前调的帝国沉香,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

“说话,”阎狂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告诉我,你当时,怕不怕?”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樊艳杀,不允许他有丝毫逃避。

樊艳杀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阎狂,看着他那张冷硬英俊的脸,看着他那双仿佛蕴含着风暴的眼睛,一直以来紧绷的、冰冷的某种东西,似乎在悄然碎裂。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而微弱,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颤抖:

“……怕。”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承认恐惧,比面对死亡更需要勇气。

阎狂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他看着樊艳杀微微泛红的眼眶(或许是疼痛所致),看着他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的唇瓣,看着他终于不再是那副完美却空洞的武器模样……

一种前所未有的却又极度熟悉的、强烈到几乎失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喷涌而出。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按住肩膀,而是直接捧住了樊艳杀的脸颊。

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记住这种感觉。”阎狂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宣誓主权,“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拿走,包括你自己。”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有些粗暴地擦过樊艳杀苍白的下唇,留下一点微红的痕迹。

“好好养伤。这笔账,我会亲自去算。”

说完,他深深看了樊艳杀一眼,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刻进脑海里,然后才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姿态,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关上。

病房内恢复了寂静。

樊艳杀独自躺在病床上,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阎狂手指那灼热而霸道的触感,唇瓣上被反复碾磨过的地方依旧带着细微的刺麻感,如同无数次激烈亲吻后的余韵。

他抬手,指尖不是轻碰,而是有些烦躁地用力擦过自己的下唇,试图抹去那过于熟悉的、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惊心动魄的触感。心脏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认知。

刚才阎狂的样子,和他记忆中任何一个时刻都不同。那不是主人对待武器的审视,不是Alpha对Omega发情期的纯粹生理掌控,甚至不是他们之间那些带着痛楚与掠夺的、心照不宣的亲密。

那里面有一种近乎……恐惧的东西。一种害怕失去的、**裸的恐慌,藏在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眸最深处。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比任何直接的伤害都更让樊艳杀感到恐慌。他习惯了阎狂的掌控、利用、甚至是带着残忍的亲密,却唯独不习惯这种近乎脆弱的在意。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想要找一颗能让他冷静下来的糖,指尖却再次捞了个空。熟悉的失落感混合着此刻翻涌的、陌生而汹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病房外,阎狂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闭上眼,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头从未如此躁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破笼而出的猛兽。他指间那串早已不在的佛珠仿佛再次被捻动,留下虚无的触感。

他差点就彻底失控了。

他意识到,樊艳杀早已不仅仅是他亲手打磨的、最趁手的利刃,也不仅仅是缓解他易感期痛苦的、独一无二的药剂。

他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真实的光亮,是刻入他骨血的习惯,是他所有冷静与算计里,唯一的、不可控的变量。

是一件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损伤,甚至连死亡都不能从他身边带走的、独属于他的珍宝。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满足,而是一种更深的、近乎绝望的占有欲和随之而来的、巨大的不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