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大坝风云 > 第9章 第 9 章

大坝风云 第9章 第 9 章

作者:从零开始的地球生活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4:11:54 来源:文学城

外来者失眠了。

在零号大坝的时候,他总会强迫自己在晚上睡过去,尽管他这具身体实际上并不需要睡眠。

可能是作为玩家的载体,通常会不眠不休跑图的缘故,外来者总会感觉精力充沛,充沛到无处可使,让他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干。

但白天愿意听他絮叨的赛伊德晚上就不愿意了,自从被赛伊德严令禁止半夜闯进行政楼之后,外来者便开始学习睡觉。

一旦闲下来,他的大脑便不由自主地开始运作,稍一不留神,他便再次站在了岔路口,一边是放弃曾经的一切留下,一边是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去。

在严重的焦虑情绪的压迫下,为了逃避这样的现实,外来者终于学会了精力充沛地睡觉。

而现在,他的焦虑似乎超过了他的精力,让他既感到困倦,又睡不着觉。

不知道赛伊德跟雷斯说了什么,在雷斯这里,外来者也依旧没有混进大通铺,没人能陪外来者夜聊,外来者也没有兴趣跑出去弄醒雷斯聆听他的辱骂,于是他合理地失眠了。

他不应该再纠结那把枪,也不应该再想起赛伊德,按理来说,在他转过身默许赛伊德烧掉线索的时候,这件事就应该结束了,他已经决定将命运交托给了赛伊德,就不应该为赛伊德的决定而悲伤。

但他从不是讲道理的人,从大脑一热跑去质问赛伊德开始,他原本预料好的一切就像脱缰野马一样从他指缝间溜走了。

他清楚,一旦质疑赛伊德,他将再次进入两难的局面——选择留下,还是回去。

好在他早就黏上了赛伊德,早就断绝了自己的后路,赛伊德不会给他第二个选择,既然赛伊德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逼赛伊德替他做了选择题,就只能认可赛伊德的答案。

只是外来者不明白,赛伊德早就拆开枪找到了线索,如果不想让他走,为什么把线索留到了现在才烧掉,如果想让他走,又为什么一直隐瞒着他。

这说不通。

在外来者的预计里,赛伊德绝对不会放他轻松回到曾经的世界,哪怕有线索也会立刻处理掉,没想到赛伊德手里真的留下了手枪里的东西,导致他冲上去问的那一刻让赛伊德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可外来者没想让他们之间搞得太难看,尤其是他们这样不上不下的关系,一旦真的吵起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他不喜欢赛伊德骗他,但赛伊德又无法信任他到毫无负担地对他说实话,或许对赛伊德来说,外来者的存在无关痛痒,死了没有影响,活着让人闹心,然而对于外来者来说,没有赛伊德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活。

于是外来者总是主动退步,包括这一次,他转过身暗示赛伊德把枪里的东西解决掉,这样他既知道里面确实有东西,证明他以前的选择没有错,又清楚了赛伊德的判断是什么,东西烧了,事情也解决了,自此之后外来者就当赛伊德从没骗过他。

可是赛伊德真烧了,外来者到了晚上又不高兴。他只是依然放不下心里的疑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下意识往耳朵上摸,才想起来离开行政楼之前赛伊德摘走了他的耳麦。

外来者更悲伤了,这样岂不是赛伊德真跑了他都不知道?

他扒着窗户看向窗外,隐约看见零号大坝那边燃起了火光。

能打起来就行,只要零号大坝成了战区,不到收兵那一天谁也跑不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外来者安心地躺下了。

雷斯很生气。

那个被赛伊德送过来支援的家伙,第一天摸了一整天鱼就算了,第二天居然直接迟到!

派去找人的士兵回来告诉他,房空着,人丢了,甚至房门保持着昨晚的反锁状态,只有里面的人像蒸发一样不见了。

雷斯想,赛伊德说的对,这个人是有点邪乎在身上的。

至于怎么处理他这都是后话,雷斯现在急切的想要来个人赶紧把天上的直升机打爆,于是他说道:“把那个人给我……”

“长官。”外来者的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长官我来了!”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只见一双手正扣在阳台边缘,外来者紧握阳台做了个引体向上,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出场方式爬了上来,朝雷斯敬了一礼:“雷斯长官!我来解决您的头等大事了!”

雷斯质问:“你昨晚去哪了?怎么出去的?”

“我跳窗户爬出去的,在溪谷边缘睡了一宿,那边离大坝近。”外来者腼腆道,“我恋家。”

纵使是多见多闻如雷斯,也很少见到这么纯正的山炮。

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胡子都快被吹飞了,只蹦出来一句:

“你恋个鸡毛家。”

“长官您说的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鸡窝。”外来者在箱子上找到自己的枪,自觉地蹲上去架着了,“还是您说话有条理、有文化。”

就是这种无法沟通、一脚踹在棉花上的感觉,让雷斯面对他哑口无言,无话可说,一股怒气憋在喉咙里卡在心口处,唯一散出去的办法就是被这家伙气笑。

“你说你今天就能把它打下来,最好别是骗我。”雷斯警告,“它来了,把它打掉。”

“遵命长官。”外来者道,“您就等着拿到驾驶员的项上人头吧。”

护卫队全部凑过来期待地看着天上的直升机,只见外来者手一抖,枪一歪,一枪再次爆了副驾驶的头,眼看着直升机转过身去暂避锋芒,众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哎呀,可惜可惜。”外来者唉声叹气道,“差一点。”

“你装什么蒜呢。”雷斯凉凉道,“以为老子眼睛瞎看不出来吗?”

外来者后背一僵,默默瞥了一眼雷斯,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再装下去估计他就真的要被雷斯肘飞了。

不是,这个雷斯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外来者咬咬牙,举起枪朝直升机再度开了一枪——只见他瞄着的是直升机屁股,但这架直升机就如同被打掉了发动机一样在空中晃了一下,随即直直地坠了下来。

护卫队下沉的遗憾声音立刻提了起来。

“啊?”

“掉了?”

“神枪手?”

“这什么子弹?”

外来者偷偷瞄向雷斯,却发现雷斯也在盯着他。

“雷斯长官。”外来者讪笑,“我就说我这样的人才全世界都挑不出来十个吧。”

“昨天还是阿萨拉,现在就变成全世界了?”雷斯冷笑,“也是,像你这样的神人在阿萨拉也只有你一个。”

“谬赞,谬赞。”外来者谦虚道,“都是赛伊德长官教的好。”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本事?”雷斯转身下楼,高声道,“走,去看看那只死鸟怎么个事儿!”

外来者跟在队伍最后面,与雷斯保持着安全距离。

从降落到长弓溪谷开始,效忠雷斯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雷斯身边不缺他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他已经在雷斯这里把好感刷到了负数,就算不考虑这些现实原因,私心上他也不喜欢雷斯,不为别的,他怕雷斯生气了把他肘飞。

他当然知道雷斯真的会揍他,昨天踹他那几脚后劲大得他侧腰还在隐隐作痛,他又不是M,干嘛要来雷斯手底下找罪受。

相比之下赛伊德简直就是菩萨。

想到这,外来者看着眼前的直升机,不禁笑出了声。

“干得不错。”雷斯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表扬道,“除了说话招人烦、脑子缺根筋、爱耍小聪明、迟到早退以外,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用力一拍,外来者身子一栽歪,一个金色的东西“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布豪,我的劳力士!”外来者迅速伸手把表捡回来揣进怀里,假装无事发生,“哈哈,长官您夸得我不好意思了……”

“……你这块表哪来的?”

“赛伊德长官送我的。”外来者生怕他抢自己的表似的,谨慎地向后退了一步,“绝不是搜刮民脂民膏……雷斯长官,您想要我再给您捡一个。”

“我不缺表。”雷斯嫌弃道,“三句话不离那个赛伊德。”

一听雷斯念出这个名字,外来者更兴奋了:

“进可担任百万禁军教头,退可把敌人烧成太阳,赛伊德长官是我们的光啊!”

“哪来的神经病!把他的嘴堵住!”雷斯心烦意乱地指挥,“拖回去!!”

“我说赛伊德长官……唔唔唔!!”

在雷斯发怒前,他的的护卫急忙上前捂住了外来者的嘴将他拖走,外来者像只被抓进锅里的鸭子一样挣扎着蹬腿,最终被五花大绑地抬走了。

这下安静了。

外来者和雷斯同时想。

能不被肘飞就远离雷斯实在太棒了,不愧是他,这样睿智的头脑简直举世无双。

接下来他只需要和雷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避免他跑去零号大坝横插一脚,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吵。

很吵。

非常吵。

外来者呈蚕蛹形态躺在酒店大厅的地面上,耳边回荡着雷斯余音绕梁的歌声。

雷斯回到酒店时先是暴跳如雷了一会儿,因为他发现他的收音机坏掉了,导致他无法一边上班一边听歌,这在他的工作生涯里是难以挽回的损伤,不过很快护卫队就以“您还有副好嗓子”的理由说服了他。

护卫们说是这么说,等到雷斯真的开唱,一个接一个全跑到别的地方值班去了,只剩下外来者一个人在这里遭罪。

偏偏他的嘴被一块破布塞上了,导致他连以暴制暴和雷斯对唱都做不到。

不对,他不是功臣吗,怎么变成战俘了?

外来者一时没想明白身份的骤然转变,他艰难地仰起头望向雷斯,而雷斯也终于注意到了在地上蛄蛹的外来者。

歌声停下了,雷斯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蹲下身笑眯眯地问:“这下老实了?”

外来者连连点头。

雷斯手指捏住他嘴角的布,又问:“还耍不耍脑筋了?”

外来者狠狠摇头。

雷斯这才将他嘴里的布条抽出来。

“从哪找的破布……”外来者连声干呕着说,“一股泥巴味儿……”

“行了,别吐了。”雷斯说,“我先问你个事儿。”

外来者咽下了口中酸苦的泥土味道,仰头望着雷斯。

雷斯问:“你那个从机屁股打到机头的枪法是谁教你的?”

外来者毫不犹豫地掏出挡箭牌:“当然是赛伊德长官。”

“赛伊德要是有这技术还至于窝在零号大坝?”雷斯道,“他能把我们阿萨拉士兵训成超人,两天占领巴别塔。”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穿越之前你们的士兵真的是超人。

雷斯在他胸口凿了一拳:“说实话!”

这一拳简直犹如开天辟地的盘古,将他的心脏凿成了心窝,凿得外来者狠狠吸了口气。

“嘶……嘶……我自学的。”外来者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战俘了,这雷斯也太不讲道理,明明他刚帮忙解决心头大患,飞机坠落的热乎劲儿还没过呢,现在就对他又打又骂。他忍着心口的阵痛闷闷道,“赛伊德长官是怎么说的?”

雷斯看起来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赛伊德遵循了他的意愿,没有把他的事情过多泄露给雷斯,这是件好事,至少给了他选择的权利。

“他只说你会来帮我。”雷斯怜悯地说,“还说你脑子不好。”

“是的,是有点头脑上的疾病。”外来者慎重地说,“雷斯长官,您知道脑机吧?”

雷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个病,就是摘除脑机的后遗症。”

外来者一脸严肃地说,

“如果您不信,可以问赛伊德长官,他手里还有我的脑机。”

“我知道你是什么病了。”雷斯恍然大悟,“这不是妄想症吗!”

“……我没这个病。”

“在你的世界里,你幻想自己是一个脑机实验者。”雷斯摇摇头,更加怜悯了,“怪不得赛伊德和我说你有病呢,病的还不轻啊。”

“——我真的没有这个病。”

“我当然知道你没病。”

雷斯叹了口气,脸上的怜悯消失殆尽,终于厌倦了和他演戏,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把自己说成神经病我就会放过你吧?”

他缓缓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外来者的头。

“没有身世,没有名字,对身上的异常闭口不谈,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可疑的东西,赛伊德为什么留你到现在我不在乎,既然他下不了手,我就替他拔掉你这颗毒瘤,以免你祸害我的阿萨拉。”

——赛伊德只告诉他雷斯生气了打人,也没告诉他雷斯还会杀人啊!

“作为你除掉直升机的嘉奖,我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手枪的枪口倒映在外来者漆黑的瞳孔,雷斯高大的身体将他的目光完全笼罩在阴影下,外来者紧盯着眼前即将吞噬他生命的黑洞,微微张了张嘴,问道:“能帮我把遗言转达给赛伊德吗?”

雷斯脸色一黑。

“又是赛伊德……好啊,老子现在就送你去梦里找赛伊德,亲口说给他听!”

枪声骤然响起,伴随着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酒店大门猛地被人撞开,来人仓皇道:“长官,大坝那边打起来了,我们……我们的桥也被炸了!”

先是眉间一凉,然后是眼前一黑,紧接着眼睫被额头流出的汩汩鲜血遮蔽,迟钝的排山倒海的痛楚在大脑里炸开,连同四肢百骸都痛得微微发抖。

这就是被枪毙的感觉啊。

整个皇后酒店陷入了一片寂静,外来者睁开眼,若有所查地转过头,看见了立在台上的座钟。

模糊的视线里隐约看见了表盘上的时针,外来者用力眨了下眼睛,唤回了模糊的意识。

他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正是回去的好时机。

外来者从脑浆和鲜血里坐起身,在雷斯离开后,他的护卫队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扒了个干净,为了方便搜东西,他们解开了绳索,毕竟没人相信一个脑袋中间留了个弹孔的人还能活下来,包括留下弹孔的雷斯本人。

外来者这样的小人一向遵循着财不外露的规则,但有些时候,适当地展露一些财力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当然不会从自己身上拿到太多东西,毕竟他的9×9安全箱可不是吃素的,给他们吃点罐头和糖三角得了。

他眼前渐渐冒出了星星点点的黑斑,晃了晃脑袋,从几乎空荡荡的弹挂里掏出手术包在额头上缠了几圈,淋漓的鲜血这才勉强止住了。

这具刚被重创了大脑的身体感官还不太清晰,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脚有没有踩在地上,在勉强走了几步之后,他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伸出手扒住酒店的门,看向了远处升腾起的黑烟。

先把弄丢的重要物件拿回来吧。

他想。

赛伊德曾问过他,是不是还记着第一次见面时差点杀了他的仇,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还恨着他。

对外来者来说,赛伊德怎么能和恨搭上边呢?偏偏赛伊德这句话还是设问,仿佛笃定了他的答案。

由此可见赛伊德真的很不信任他——也真的很了解他。

在他心里,赛伊德早就是他的朋友了,但是一码归一码,他也在谋划着在赛伊德肚子上开个窟窿,让赛伊德也体味一下生命流逝的感觉。

当然,他也不介意赛伊德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来,朋友嘛,有话就说,有仇就报,如果赛伊德愿意这样,他会很高兴的。

他不清楚赛伊德为什么将他判断为出生,还时时刻刻防备着。明明他自从到了零号大坝就没干过坏事,就差把心脏剖出来给赛伊德看来自证清白了,但赛伊德依然不肯对他好一点。

外来者只能将此归于猎人的直觉。

不可否认的是,赛伊德的直觉没错,他记住了每一个让他吃过瘪的人,等待时机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外来者盯着远处成群结队的红色轮廓,每向前踏出一步,与他们的距离便会迅速拉近,直到咫尺之遥。

和在哈夫克的列队里劫走那个戴着脑机的雇佣兵一样,他故技重施,精准锁定了缀在最后方的护卫,悄无声息地扼住对方的脖颈将他拖了出来。

面对护卫见鬼一般的惊恐目光,外来者的心底少见地生不出一丝情绪,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他抬起手中的刀,娴熟地捅进对方口腔,剜出了舌头。一只手在他口袋里摸索,一只手一刀一刀刺烂了他的胸口,最终,他摸到了那个小小的圆形物体。

他极不专业的一通乱捅对受害者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哪怕他的胸口已经血肉模糊,呼吸却没有静止,最绝望的是,外来者没有了结他的打算。

外来者在护卫的裤子上擦干净手,才把怀表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细细地将表链缠在手上,按开表盖炫耀似的给对方看了一眼。

“这个,我拿走了。”

说完,外来者摇摇晃晃地调转方向,走向长弓溪谷的上游。

雷斯从一开始就想杀他。

赛伊德很清楚把他派过来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个人没一个好人,不过赛伊德有点良心,还知道炸桥转移雷斯的注意力救他。

尽管如此,外来者还是埋怨地想,赛伊德怎么能这样呢,自己不就是质疑了一下,怎么就要被撵到这里送死了。

赛伊德想让他和雷斯互咬,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下他在雷斯这儿凭一张嘴胡说八道和赛伊德绑在了一起,等雷斯回酒店发现他不见了,除了他们里应外合一起糊弄他想不出别的结果,管他是不是赛伊德,谁都别想跑。

都是搅混水罢了,两滩水和三滩水搅在一起没有本质的区别。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动脑,以后他真的要当一个傻子,把思考这件复杂的事丢给赛伊德办。

外来者敲了敲刺痛的脑袋,抬头望向枪炮声混杂的战火缭乱的零号大坝。

太阳落山了。

他也该回家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