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直地扎在芜开刚迈好的根旁边,芜开顺手把手指放刀上一划,血直猛地流出,芜开迅速滴在刚埋好的根上。
武清震惊的看着芜开这番举动,芜开上手安抚却被拍开“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以为你的血是什么好东西么”武清怒斥道
芜开也皱起眉头“看着呢,别吓小孩”
武清无奈的笑着,指着何生“你知不知道刚才”看着何生怯懦的眼神,回首是芜开万物皆空的态度,一时竟气笑了,拿回刀,回到厨房把菜剁地震天响。
直到吃饭时,芜开好一番认错才得到一半的原谅。武清听到芜开的道歉,心情大好,然而下一秒芜开的话如同火上浇油,令武清勃然大怒。
“怎么,你是倦了,甚至都不愿意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武清瘪嘴看着芜开,这何生绝对有问题,坚决不能和我的净化神器一起睡。
何生也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芜开的靠近,怀疑的种子一但种下,就会不停滋长,尤其是在早慧的孩童心里。
芜开微笑的看着武清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阻止自己晚上陪何生,不吵不闹,倔强的维持着自己的选择“是”这场饭吃的不欢而散。
夜幕降临,今日的村庄格外寂静,连怪物的嘶吼声都变弱了,芜开站在何生面前。何生坐在床边看着俯视自己的芜开,迷茫、苦涩、怀疑围绕着何生。
芜开掏出匕首,强硬的放在何生的手里“送你,自保”何生挣扎着想扔出去,被芜开死死地遏制住“打败我,随你处置”
何生拿起匕首瞬间刺向芜开的小腹,在门外偷听的武清火速推开门,一脚踹开何生,正要检查芜开身上有没有受伤,芜开却已走到何生旁边扶着,责怪的看着武清。
气的武清直翻白眼,便看见何生二次发难,瞬间被芜开打掉了匕首,芜开夸赞道“不错”,武清眯眼思考,看来自己把她想的太弱了。
武清傲娇的抱臂,那又怎样,我就这一个解药,不能有一点闪失。芜开看着傲娇的武清愣神,她好可爱。
看着呆愣的芜开,再次担忧起,她不知实情,但这小孩恐怕是猜出些什么了。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把芜开打量个遍,算了还是自己注意点。
何生静默的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默默拽紧芜开的衣服,芜开安抚的回握何生的手,感觉到手中何生的挣扎时,只当是条件反射。
难得的多说了两句“在你独立前,我教你用匕首防身,这个匕首等你独立后,随你处置”听完何生懂是自己多想了,乖乖应了下来“好的,谢谢姐姐”
芜开摸摸何生的头,却被躲开,何生下意识找补一句“摸头长不高”芜开不在意,拿出和遗书放在一起的信,随后拽着武清坐在门口守着。
武清有些焦躁的拿起树枝在地上画圈圈,芜开身手戳武清,武清不耐的说道“干嘛”芜开放柔语气“你缺助理”武清无语“我不缺,有你就够了”
“不安全”芜开放低自己哄着说道
“有这个鬼机灵的小孩在,才是真的不安全”武清回呛道
随即拍拍屁股拽芜开起身回房,没拽动。
这时何生两眼通红的走出,从背后抱住何生,眼睛却是对着武清说道“我知道了母亲把我托付给你们,让我不要心怀仇恨,好好跟着你们,早日独立,不给大家添麻烦”
武清满意的点头,摸了摸何生的头,以表自己的认同。芜开转身很是心疼的把何生抱在怀里“慢慢成长,不是麻烦,是家人”
何生顺势提出要求,楚楚可怜的看着芜开“姐姐,我害怕,陪我睡可以么”芜开满眼宠溺和怜爱“好”武清正想阻止,被芜开悄声阻止。
熟睡的床上黑漆漆一片,一双明眸闪烁,何生看着芜开的脸庞,仔细思索着母亲信中的内容,嘱托颇多却总归是在说,芜开姐姐这个新来的外人,才是村中最值得托付的好人,隐隐暗示父亲的死是罪有应得。
咔嚓一声,打断了何生的思考,瞬间闭眼把身子往芜开怀里团缩,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武清还是不太放心,半夜偷偷溜进屋子里,见到的便是这一幅场景,静音对着熟睡的两人吐槽“这也太近了”,妥协的在地下打地铺。
鸡鸣声此起彼伏,芜开揉着眼睛,起身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芜开一个趔趄趴在武清的身上,瞬间清醒,撑起身子看武清还没醒装作无事发生,偷偷溜走给二人做早饭。
敲门声响起,这个早晨注定睡不了懒觉,芜开刚开门,老人直接重进门大声叫喊“村长,村长,不好了,河里又淹死人了”
芜开和武清瞬间移动到老人的面前,芜开紧张的询问“怎么回事”老人置之不理,冲着武清倾诉“村长,张家老二,淹死在河里了,今早刚捞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两人在河边,看着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武清嫌弃的扭过头,要不用法术复原一下算了。芜开捂住何生的眼睛,自己怔怔的看着尸体,脑海中再次闪过模糊的画面,却怎么也看不清。
武清扶住芜开,轻声问候“还行吗”芜开点头示意自己无事。
芜开集中注意力跟着武清,仔细走访询问,打探到张家家境清贫,却酷爱攀比,这张家的小儿子早些年人缘不错,现在人人讨嫌,因其后来把身边人的钱都骗了个遍,用的都是借钱不还这一手段。
看着村口的情报组织,以天气太热为由把芜开和何生赶回家,武清拿着包瓜子,伸到众人面前,今天早上或者昨天,看见张家小儿子没。
老头嫌弃的说道“内个小骗子,昨天去小卖铺拿了水就跑,还狡辩说老板骗人,老板手也快抢回去了,这小子渴的要死,直接捧起河里的水就喝”
老太附和“喝了好多,喝完还下去泡澡,真不讲究”
武清放下剩下的瓜子“小的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啊,好吧”
推开门芜开刚好帮何生梳好马尾,扭头看着推门人,武清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岁月静好的一声“回来啦”一种奇怪的情愫充斥在武清的脑海里。
芜开看着莫名甩头的武清疑惑“进度不顺”武清晃晃悠悠坐到摇椅上“打听了,应该是意外,他家里人也没说什么,给个原因就行”
弯腰仔细盯着武清的脸,芜开第一次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的没那么简单。何生学着芜开的样子看着武清,小小的脸上满脸疑惑芜开到底看到了什么。
翌日,阳光洒在平静的河面,倒影出成群结队的人群。张父重力敲打着大门,何生欢快的跑去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气势汹汹的人群,张父猛地扇开何生小小的身体,张母则是大声呼喊道“我可怜的儿啊”
芜开本意体谅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看着被扇开摔倒在地的何生后,记忆再次被勾动,怒从心起做着记忆的行动,挡在何生面前,抓住张父“道歉”
张父不屑一顾,想掀开芜开的手,却稳稳没动,出言嘲讽道“她没事,道什么歉”何生腰间的匕首瞬间拔出,芜开的手抵在张父的喉间,匕首贴着脖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叔叔不是故意的”何生表面还是乖巧懂事的样子“没事的,叔叔也不是故意的”微笑的嘴角,不经意间暴露了小孩的内心。
这时,武清慢慢悠悠的晃荡出来“各位聚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啊,诶呀”武清看着还抵在张父脖子上的匕首,迅速移动至身旁,握住芜开拿着匕首的手“怎么能这么对张叔呢,好歹也是长辈”
听到武清这句话,张父软下去的气焰逐渐燃了起来“听见没,赶紧放下”芜开眯着眼不善的瞅着张父,扭头挑眉看和武清。
武清把何生拽进自己怀里“何生宝贝,已经原谅叔叔了对不对”警告的看着何生,大有威胁的意思,可惜何生并不吃这套。
张父看武清拿芜开没办法,嚣张的气焰瞬间浇了凉水“对不起,小何生,快让你”妈即将脱口而出。
芜开冷淡的说了声“我是她姐姐”
“诶对,快让你姐姐把匕首放下来,很危险的”
这场闹剧以何生的原谅结束
人群被劝退回家,留下张父和张母坐在屋内,何生被芜开抱在怀里,轻轻夺回对方手里的匕首,在芜开的锁骨处把玩。
张父看着何生把玩着匕首在芜开锁骨处比划,感觉一股阴风吹过,像个小阎王,偏偏这芜开却不以为意,甚至纵容,看这情形张父略显发怵,连忙靠近武清。
“村长,我儿的到底是怎么死的,总得给个说法吧”
武清走到芜开面前,何生不情愿的挣扎,拒绝了武清的怀抱,匕首却被拿走,只好坐在芜开旁边,拽着芜开的袖子,让芜开帮自己把匕首从武清手里拿回来。
武清挑衅的看着何生着等芜开来抢匕首,结果芜开扭头装作没看见,拿下何生的手安抚“等等”
收起耍着的匕首,痛心的说道“张叔,我知道这件事对您家的打击,但这真是意外”
张母跪在面前,扒着武清的腿“不可能是意外,村长,我儿子向来胆小,不会自杀的”忽然张母想到了什么站起身,神神叨叨的说道“是河水,河水有问题,不然吴墨怎么会”
芜开不解的看着张母,武清阴狠的看着张母“闭嘴,你在瞎说什么,张叔你的妻子病了,你这个做丈夫的竟然毫无察觉,真是冷血”
张父脸色微颤,粗暴的拽走了张母,嘴上说着敷衍的陈词“村长,不叨扰了,这就带她去看看”
屋内芜开疑惑的看着武清“为什么”把玩着匕首的武清,答非所问道“这匕首挺好,我很喜欢”
一声稚嫩的童声想起“不给,这是姐姐送我的”芜开起身从武清手里拿回匕首附和的说道“算了,不给”
武清看着空空的手心,搭到芜开的肩膀上,芜开感觉耳边热气环绕,武清低声说道“因为冷血后来便是村中怪物的称号”热的是人血,冷血的自然就不是人了
芜开猛地转身看着武清“那他”就这么走了,很奇怪。武清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对,他被我吓到了”
芜开无语的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人,默默拉走何生悄悄嘱咐不要跟武清学坏,吓人是不对的。
第二日,张父再次上门,苍老了许多,神情呆滞,白发丛生。武清逐渐感觉到不对劲,连忙询问“怎么回事,张叔,您别吓我”
张父跪在地下红着泪眼,哭喊“她被河淹死了”武清不忍正想好生安慰
张父死死的抱上武清的小腿“村长,这河有问题,不能留”张父的话浇灭了武清的不忍,危险的看着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