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咒回生活（五夏） 第17章 见面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房间照得透亮。五条悟翘着腿，鞋子踩在昂贵的桌子上，手里翻着一本最新一期的少年JUMP*。

“所以——”他拉长了语调，头也不抬，“杰让你来的？”

度安静地站在房间的阴影处，微微颔首，姿态恭顺却并不卑微。

“在下‘度’，术式为不死，承蒙夏油大人引荐。五条先生，您比我想象中更具……活力。”

五条悟终于从漫画后抬起眼，苍蓝色的六眼透过小圆墨镜，毫无保留地锁定了度。那目光足以让任何术师感到战栗，仿佛灵魂都被彻底看穿。

度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金色的眼眸如同深潭，接纳了所有的审视，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哦~？”五条悟来了点兴趣，放下漫画，身体前倾，“能在我的‘六眼’下这么平静，要么是弱得可怜，要么……就是深不见底。你是哪一种？”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五条先生。”度的声音温和，“此行的目的，是携带夏油大人的口谕和您共同商讨。”

度向前一步，阳光照亮了她半边身影，“一场将于2018年万圣节，在涩谷上演的、以您为核心的盛大‘游戏’。夏油大人，在原本的剧本里会被人利用以至于死亡，而您，会在开场不久，被一个名为‘狱门疆’的古老咒物封印。”

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凝滞。五条悟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他抬起手：

【无量空处】

世界瞬间化为无尽的苍蓝流淌的洪流。五条悟站在领域的中心，墨镜不知何时已摘下，六眼冰冷地注视着度。

“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五条悟冷冷开口。

度依旧平静地站在哪里，仿佛周遭冲刷一切于她而言只是微风。无数本应将她彻底淹没、解析、粉碎的无效化信息，却如同穿过一道虚无的幻影，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果然……”五条悟的声音在领域内回荡，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冷意，“在我的领域里，你依然是‘无效’的。不是防御，不是抵消，而是从根本上……「无法被选中」，「无法被消灭」。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度的金色眼眸迎向那双蓝瞳，声音温和却清晰：“正如您所见，一个普通人。我的存在本身，是不被此世规则束缚的证明。我无法被您祓除，正如您无法祓除一段记忆，或一个概念。”

她微微停顿，继续道：“我告知您关于夏油大人的未来，并非离间，而是陈述即将发生的‘事实’。而我来到这里也是‘夏油大人’所允许的。”

五条悟周身的咒力瞬间变得危险而粘稠，他不间断的在自己的空间里对度持续使用「赫」与「茈」。

无数的蓝色状超新星将度的身体割开一个又一个洞，在下一发的攻击来之前又重新合上。

“2017年冬，夏油杰会发动‘百鬼夜行’，并最终……死于您之手。”度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被五条悟的攻击所影响，却像最锋利的刀，剖开了最残酷的可能，“而这，并非终结。夏油杰的肉//体不会被安息，将被千年诅咒师’羂索‘占据，成为其在2018年涩谷事变中，用以封印您、开启‘咒术最优化’时代的关键道具。”

领域内的攻击因这话语而凝滞了一瞬。

“你说……什么？”五条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整个人已经被咒力淹没。

“潜伏千年的诅咒师羂索，他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而封印您，是实现目标的首要前提。他会利用您对挚友的……‘一瞬间的怀念’。”度的语气不带任何评判，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仅仅是未来的一种高度可能的走向，您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度平静地重复，“但我已在不久前与夏油大人达成协定。我会助他摆脱既定的死局，以‘假死’瞒过羂索与咒术界，保全他的理念与生命。而作为代价，他将放弃以屠杀推进理想的路径，夏油大人的盘星教势力，将转为我在暗中的助力。”

她抬起眼，金色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领域，看到更远的地方：“如今，我同样需要您的助力，五条先生。并非以武力，而是以您‘五条家主’的权柄。”

“说。”五条悟仍旧暴怒。

“我的另一半灵魂，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进入咒术界高层。请以您家族的名义，举荐名为‘满式喜蔵’的男性。他出身北海道，与阿依努咒术联络密切。此举既能增强您在高层的话语权，抗衡保守派，也能让我方的势力正式涉及。”

五条悟沉默着，六眼疯狂运转，分析着度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性。领域的压力时强时弱，显示着他内心的波澜。最终，那恐怖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忽然嗤笑一声，将所有的咒力收回，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听起来真不妙啊。那么，度小姐，你的解决方案呢？”

“我会提前为您标记出所有陷阱的位置，解析‘狱门疆’的运作机制，并在关键时刻，提供破局所需的‘钥匙’。”度微微躬身，“您无需改变您的行事风格，只需要在正确的时刻，收到正确的提示。您依旧是那个‘最强’，而我将确保您的力量，能用在最需要的地方，以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游戏。”

五条悟盯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

“为什么帮我？或者说，你想要什么？”

“我所求的，与夏油大人一致——一个更有序、伤亡更少的咒术界。而您的存在，是实现这一目标最不可或缺的‘震慑性力量’。确保您的绝对自由，符合我们所有人的最高利益。”度的回答滴水不漏。

“听起来很有趣嘛！行啊，这个‘攻略’，我收下了。”他重新带上墨镜“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在玩什么无聊的把戏……”

“您随时可以撕毁这份临时盟约，五条先生。”度抬起头，金色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近乎“坦诚”的情绪，“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显得苍白。我只是相信，与您合作，远比与您为敌要明智得多。”

五条悟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手。

“不错！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那么，辅助小姐，第一份提示是什么？”

“请您留意身边‘额头有缝合线’的人，无论他顶着谁的面孔。”度轻声说道：“游戏，已经开始了。祝您玩得尽兴。”

“在此感谢您的领域提供的安全环境。”

度微弯躯体，低下头。

“满式喜蔵……呵，名字真难听。”五条悟嗤笑一声。

【无量空处】骤然解除。

两人仍旧在安静的室内，窗外仍旧是阳光普照着大地，墙上的钟表的秒针仅仅移动了10格。

五条悟戴上墨镜，遮住了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语气恢复了往常的轻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行啊。既然这个游戏杰也答应了，但难度突然变高了，不带个官方认证的‘外挂’确实有点亏。那个满式什么藏，我会搞定。”他扔下少年Jump，长腿一伸带着椅子转了个弯，背对着度，摆了摆手。

“不过，听着——如果杰最后真的死了，或者变成了别的什么鬼东西……”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会让你知道，就算‘无法被消灭’，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存在。”

度微微躬身，姿态恭顺如初。“谨记于心。那么，合作愉快，五条先生。”

哈哈哈，终于布局完成了。最大的外挂度/满式喜藏正式登场，可怜五条悟，有妻有孩，现在仍然是孤零零一个人，不敢想象他最后看到夏游杰的时候会是多么精彩的表情。

果然权谋文最爽了。

*《jump》：即指《周刊少年Jump》杂志，由日本集英社发行，是日本发行量最高的连载漫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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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