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 第11章 禁锢之翼

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第11章 禁锢之翼

作者:判官无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01:04:47 来源:文学城

魔药课的阴冷与寂静,对赫尔拉而言是一种熟悉的慰藉。这里的气息单一,情绪波动虽强烈却目标明确——斯内普的威慑如同冰冷的基石,学生们的紧张恐惧则是其上翻涌的、可供汲取的浪花。她靠墙坐着,半阖着眼,像一株在特定土壤中才能舒展的植物,享受着这片相对“纯净”的能量场。

她的“观测”并非全然的冰冷。当纳威·隆巴顿因手抖提前加入豪猪刺,导致坩埚爆发出恶臭的黑烟时,赫尔拉清晰地捕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浓烈的恐慌与自我厌弃。

能量形态:不稳定,品质中下,可吸收。成分分析:夹杂对家族失望的恐惧,对教授惩罚的预期。结论:可用。

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汲取。她看着纳威圆脸上瞬间失去血色的样子,脑海里自动调取了“记录”中关于他父母的只言片语。一种微妙的了然取代了纯粹的分析。

啊,是他。那个总是忘记事情,却会在关键时刻抽出格兰芬多宝剑的男孩。

这认知并未带来多少同情,却让她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意思。像看一出早已知道角色背景的戏剧,角色的笨拙表演也因此带上了一层耐人寻味的色彩。她这才慢悠悠地,像品尝一道风味独特的开胃菜,将那股恐慌情绪汲取过来,甚至饶有兴致地分辨着其中“对祖母失望的恐惧”与“对斯内普的恐惧”那细微的滋味差别。

当斯内普如同蝙蝠般滑过去,扣分并附赠劳动服务时,纳威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反应,让赫尔拉觉得这出“戏”的戏剧性达到了一个小**。她甚至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角,随即被神性的本能拉回平静——观测,但不轻易介入。这种超然,是她此刻享受的状态。

魔法史课是另一番光景。宾斯教授的声音是绝佳的催眠曲,连赫敏·格兰杰的羽毛笔都慢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集体倦怠感,味道寡淡,引不起赫尔拉多少兴趣。

她开始感到无聊。

视线从宾斯教授半透明的身体上移开,落在窗外。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枝头蹦跳了两下,然后“噗啦”一声振翅飞走,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她几乎已经遗忘的、名为“轻快”的质感。。

这个画面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由神性和沉重感构筑的外壳,触及到了一丝深埋的、属于“赫尔拉”这个个体而非“权柄容器”的渴望。

她能“记起”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场上穿梭的画面,那些文字描述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在她脑海中勾勒出动态的、充满速度感的景象。一种纯粹的好奇在她心底萌生:

骑着扫帚飞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好奇并不强烈,却像一颗种子,在她那片由神性土壤和人性微光共同构成的心田里,悄悄落下了。她开始真心实意地盼望着下周的到来。

就在这种带着些许慵懒和隐隐期待的心境中,飞行课的消息传来了。

“听说了吗?下周要开始上飞行课了!”布雷司·沙比尼在午餐时,一边将一颗滋滋蜜蜂糖推到她面前,一边兴奋地宣布。

“飞行课?”赫尔拉重复道,声音依旧轻缓,但那双总是空洞的眼眸里,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光亮。

“对啊!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布雷司挥舞着手臂,“终于有点像样的课外活动了!”

周围瞬间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兴奋、紧张、期待……各种情绪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浓郁地混合在一起。这股能量本身很可口,但此刻,赫尔拉的注意力完全被“飞行课”这三个字抓住了。

她脑海中那些关于飞行的文字和画面,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生动。她能“记起”马尔福如何炫耀他的光轮2001,也能“记起”哈利如何第一次骑上扫帚就展现出天赋。

她知道这需要平衡感,需要勇气,需要对魔法造物的基本驾驭力。

但更多的,是一种属于她这个“十一岁女孩”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终于……可以亲自试试了。

她甚至开始想象,风吹起她总是沉甸甸垂着的黑发的感觉,从高空俯瞰霍格沃茨城堡尖顶的角度……那一定会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对于她这个习惯了沉重与缓慢的存在来说,“新奇”本身,就拥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她拿起布雷司推过来的糖果,极其缓慢地剥开糖纸,放入口中。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与她内心那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雀跃感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你会飞吗?”布雷司好奇地问。

赫尔拉缓缓地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不知道。”但她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我很想试试。

这一刻,她不是被神性压抑的人性囚徒,也不是冷漠的规则观测者。她只是一个对即将到来的、名为“飞行课”的新游戏,充满了朴素好奇心的女孩。那份源自权柄的沉重依然存在,但此刻,却被一种轻盈的期待暂时冲淡了。她开始真心实意地盼望着下周的到来。

飞行课那天,天气好得几乎有些不真实。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缕薄云,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草坪上,连空气都仿佛比平日清新几分。对于大多数小巫师来说,这是令人兴奋的一天;对赫尔拉而言,这份好天气让她久违地感受到身体里似乎也注入了一丝微弱的活力。

她站在整齐排列的扫帚旁,听着霍琦夫人洪亮的指令,目光落在脚边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扫帚上。和周围或紧张或跃跃欲试的同学不同,她心中充盈着的是一种纯粹而强烈的好奇。

‘这就是扫帚。’她想着,‘看起来……很普通。真的能带人飞起来吗?’

这种想法带着孩子气的新鲜感,让她暂时忘记了平日背负的沉重。她甚至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心里悄悄对扫帚说:‘听话,起来,让我看看天空是什么样子。’ 这无声的念头里,不包含任何权柄的意志,只是一个女孩对飞翔的本能向往。

“起来!”她和其他人一样,对着扫帚说道。声音依旧轻弱,但里面确实包含了一丝真切的期盼。

然而,回应她的,不是扫帚温顺地跃入手中,而是一阵异常剧烈的颤抖。

扫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猛地从地上弹起,却又在离地一英寸的地方被死死摁住,如同陷入看不见的泥沼。它剧烈地左右摇摆,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帚柄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它既无法真正飞起,也无法落回地面,就那样尴尬而痛苦地悬浮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而绝望的挣扎。

在那一刻,赫尔拉清晰地“感知”到了:扫帚内部那个简单的、代表“上升”的魔法指令,与她周身无意识散发的、代表“绝对禁锢”与“沉重存在”的权柄法则,发生了最直接的、底层的碰撞。不是咒语失败,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魔法元素,在拒绝承载她的本质。

一股混合着茫然、失望和一丝被当众嘲弄的难堪的情绪,涌了上来。但更深处的,是一种冰冷的明悟:‘原来,连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无法做到。’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嗤笑,尤其是马尔福方向。

霍琦夫人快步走过来,严厉地瞪了那些发笑的学生一眼,然后有些困惑地看着那把仍在微微颤抖、悬停在空中的扫帚。

“好了,孩子,”她的语气缓和了些,“有些扫帚年头久了,脾气是有点怪。看来这把不太适合你,你今天就先在旁边看着吧。”

赫尔拉沉默地点了点头。她没有争辩,也无法解释。她只是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将自己从人群中剥离出来。

当纳威失控飞起,当哈利为了追回记忆球而冲天而上时,所有人都仰头惊呼。赫尔拉也仰着头。

阳光有些刺眼。

她看着哈利在空中灵活转身、加速俯冲,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风吹乱了他的黑发,袍子在身后猎猎作响。

‘原来……真正的飞行是这样的。’

她心里想着,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静,像是在观赏一幅与己无关的生动画卷。刚才那点难堪和失望,在更宏大的“观测”视角下,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不再去看天空,转而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那片被踩倒的小草。一种熟悉的、沉重的疲惫感缓缓包裹上来。

飞行很美,很自由。只是那种美与自由,与她无关。但……‘自由’本身,或许可以有另一种形态。

飞行课结束了。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离开,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惊险和哈利的壮举。赫尔拉独自一人,以她特有的缓慢步伐,走在最后。

布雷司·沙比尼犹豫了一下,还是放慢脚步等她,递过来一块巧克力:“嘿,别在意。说不定只是那把扫帚坏了。”

赫尔拉接过巧克力,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知道不是扫帚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回到地窖阴冷的走廊,周遭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缓缓呼出一口气。

飞行课的尝试像一场短暂而失败的梦。梦醒了,她还是那个被沉重枷锁束缚的赫尔拉。只是,那天空的蔚蓝和风的气息,到底还是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关于“轻盈”的划痕。

飞行课上的意外,让赫尔拉短暂地成为了话题中心。

“看到没?斯内普家的那个,连扫帚都嫌弃她!”德拉科·马尔福在不远处,用足以让她听见的音量对克拉布和高尔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他之前在她这里碰了钉子,此刻终于找到了报复的快感。

潘西·帕金森附和着发出尖细的笑声。

赫尔拉听到了,也清晰地“品尝”到了那恶意。但她只是继续缓慢地走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这种程度的嘲笑,比起她体内无时无刻的沉重感,轻得像灰尘。她甚至懒得去分析其中嫉妒或优越感的成分——太低级,引不起她观测的兴趣。

真正让她稍有触动的,是其他一些目光。

赫敏·格兰杰在和她视线对上时,飞快地移开了目光,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尴尬。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加快脚步走开了。赫尔拉能“尝”到她那颗 `智慧之魂` 因无法理解眼前现象而产生的轻微焦躁。

纳威·隆巴顿则在她经过时,几乎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投来一个同病相怜的、怯生生的眼神。他大概觉得,在“搞砸事情”这方面,他们算是同一阵营。

这些反应,像不同颜色的光线,投射在她身上。恶意无法穿透她厚重的外壳,但那一点点微弱的善意和理解,却像萤火虫,在她沉寂的心湖上留下了短暂的、温暖的光点。

斯内普踏入房间时,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他显然已经听说了飞行课的事。他照例沉默地召唤出守护神,银色的牝鹿带来温暖的希望。但这一次,赫尔拉吸收能量的过程似乎比平时更慢,那暖流仿佛也无法完全驱散她眉宇间一丝残留的倦怠。

斯内普收起魔杖,黑色的眼眸在跳动的烛光下审视着她。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转身离开。

“看来,”他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滑腻低沉的调子,但其中惯有的尖锐讥讽似乎被磨平了些许,更像是一种陈述事实,甚至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近乎无奈的意味,“霍格沃茨的基础飞行教学,终究无法满足您……与众不同的需求。”

他预想中会看到愤怒、羞耻,或者至少是冰冷的沉默。但他没有。

赫尔拉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他预期的情绪,反而是一种……接近于研究者的困惑,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孩童的失落。

“它动了,西弗勒斯。”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在与他分享一个重要的发现。

斯内普微微挑眉。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吐出一句更刻薄的评论。但现在,灵魂烙印传来平稳的波动,让他清晰地感知到她此刻并无愤怒,只有纯粹的探究。他选择了配合她的思路。

“据我所知,”他干巴巴地回应,语气甚至称得上“平和”,“它最终的归宿,是霍格沃茨的垃圾堆。这算不上成功的‘移动’。”

“但它确实动了,”赫尔拉坚持,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过,仿佛在描摹那无形的阻力,“它不是不动,而是……无法按照它应有的方式运动。它在‘起来’和‘被我束缚’之间,被卡住了。”她看向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是分析者的冷静,但深处藏着一丝迷茫,“我的‘想法’——那个单纯的,想要它‘起来’的念头,引动了某种东西。是我身体里,某种代表‘禁锢’或‘沉重’的规则,干扰了那个简单的漂浮咒。不是咒语失败,是规则冲突。”

这个认知,是她从下午的失望中沉淀出来的。最初的难堪退去后,观测者的本能让她开始分析现象背后的原理。

斯内普沉默了。他意识到,这远不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失灵”事件。这涉及到了赫尔拉存在本质与这个世界基础魔法的兼容性问题。一种混杂着“果然如此”的了然和一丝极淡的……怜惜?不,是对于所有物无法享受寻常乐趣的……麻烦感?在他心中掠过。

“所以,您得出结论了?”他问道,声音不自觉地又放缓了些。他发现自己正在引导她梳理思路,而非单纯地讽刺。

“结论是,”赫尔拉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我无法像普通人那样,使用这些……‘标准化’的魔法造物。它们承受不了我。”她微微蜷缩了一下,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沙发里,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她做来,显得格外沉重。

斯内普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被迅速隐藏的落寞。那不是一个神明对蝼蚁的鄙夷,而像一个孩子发现自己无法玩某个普通玩具时,那种带着点委屈的认知。灵魂烙印似乎微微发热,传递过一丝模糊的、不属于他的情绪波纹——那是极细微的沮丧。

这种认知让斯内普感到一种荒谬。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竟然在试图理解并安抚一位疑似死神化身的存在,因为“她”无法骑扫帚。

“那么,您打算放弃这种……‘娱乐’?”他试探着问,同时在心里快速评估着各种可能替代飞行方案的危险性与可行性——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为她思考解决方案,这是灵魂烙印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忠诚体现。

“放弃?”赫尔拉微微歪头,脸上露出了类似思索的神情,那点沮丧似乎被一种新生的兴致所取代。“不。我只是需要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移动’方式。”

她的话让斯内普心中微微一凛。他几乎能想象,这位开始思考“自己飞行方式”的存在,未来会搞出怎样惊天动地的动静。但这一次,他内心升起的并非纯粹的警惕,还有一种……诡异的、近乎期待的责任感。他是她的魔药大师,或许也将是她探索自身道路的……第一个见证者与助手。

“在那之前,”赫尔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重新变得慵懒,语气里带着一种孩子要求增加零花钱般的、理所当然的依赖,“明天的守护神,能量需要增加一成。”

“理由?”斯内普的声音下意识地紧绷起来,这是魔药大师对资源稀缺的本能反应。维持目前的输出已经不易。

赫尔拉理直气壮地说,甚至带着点刚刚发现新课题的理直气壮:“思考,很耗费精力。”她顿了顿,补充道,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科学原理,“分析规则冲突,规划未来方向,这比单纯地‘看着’他们要累得多。”

斯内普看着她再次将自己陷进沙发里,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要“找到自己飞行方式”的人不是她。他感到一阵熟悉的、源自现实的无力感,但这无力感中,却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纵容。

他供养的不仅是一位主人,一位收藏家,现在,还多了一个异想天开且理直气壮的研究者。

“……我会调整。”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几乎是习惯性地应承了下来,转身离开了。黑袍翻滚的背影里,写满了“摊上大事”的沉重,却也奇怪地少了往日的阴郁,多了一丝……认命般的使命感。

房间里,赫尔拉缓缓闭上眼睛。飞行课的失败,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涟漪正在扩散。他人的目光,斯内普的无奈,都无法动摇她心中那个新生的、微小的念头——

既然普通的扫帚不行,那么,什么样的‘坐骑’,才配承载我呢?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她自己的期待。

与斯内普交流结束后,赫尔拉并未沉入静止。飞行课的失败像一根刺,激活了她某种内在的机制。她不再是纯粹的观测者,开始像一个生疏的工匠,笨拙地“触摸”体内那些彼此纠缠、矛盾重重的权柄碎片。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源于“终结”与“束缚”的法则,如同最忠诚的阴影,将她的存在牢牢锚定在地面。而那份对“飞翔”的渴望,则像试图挣脱蛛网的飞蛾,每一次振翅都只会被更坚韧的规则之丝缠绕,徒增消耗。

但这挣扎本身,似乎就是一种必要的练习。她尝试在维持外部平静的同时,于内部进行微调,学着“安抚”那过于庞大的力量,至少避免它们再次在外界造成如扫帚崩毁那般显眼的“规则事故”。这过程极其耗费心神,让她对斯内普每日输送的“希望”能量更为依赖。

斯内普则陷入了更现实的困境。他不仅要满足那额外一成的能量需求,还要在邓布利多可能的注视下,隐秘地搜寻那些涉及空间、维度乃至生死禁忌的典籍。他感觉自己像在走钢丝,一边是愈发难以揣度的“主人”,另一边是目光如炬的校长。

而在城堡的最高处,校长的看法正朝着一个更为具体、也更为惊人的方向聚焦。

飞行课的报告——尤其是“扫帚被无形力量禁锢并结构性损坏”的细节——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若在以往,这会加剧他的戒备。但现在,结合两次“研究”中她汲取守护神本质(尤其是触及凤凰那丝“循环”之力)、分院帽的敬畏,以及福克斯异常的共鸣,这份报告在他心中勾勒出一个近乎确定的轮廓。

办公室里,邓布利多没有表现出焦虑,他只是用苍老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对墙上看似假寐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肖像说道:

“菲尼亚斯,你怎么看?一位执掌‘终结’的存在,却试图去触碰代表‘自由’与‘高度’的领域。”

菲尼亚斯嗤笑一声,带着他特有的刻薄:“荒谬!如果她真是那个……哼,那个存在,她还需要骑扫帚?一个念头就该出现在任何她想在的地方!”

“啊,这正是关键所在。”邓布利多眼中闪烁着洞察的光芒,“如果她并非那位全盛时期的、概念上的死神,而是……某种新生体,或者是不完整的苏醒者呢?”

他站起身,走到福克斯身边,凤凰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确认般的啼鸣。

“她需要‘食粮’,并非魔力,而是由正面情感凝结的‘希望’本身,这像是在对抗她本质中的‘沉寂’与‘终结’。她无法飞行,并非力量不足,而是她自身的‘权柄’在排斥这种形式的‘自由’——属于死神的领域,或许本就是绝对的、不容变通的‘禁锢’与‘归宿’。”

他转过身,目光仿佛穿透墙壁,落在那个在地窖中缓慢探索自身界限的女孩身上。

“西弗勒斯,”他轻声说,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了然,“他以为自己是在喂养一个危险的盟友,或许他并未意识到,他正在做的,是试图用‘生’的养料,去滋养一位尚且稚嫩的‘死’之神。他在教死神……什么是希望。”

这个结论让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连菲尼亚斯都收起了嘲讽,画像中的其他前辈们也屏息凝神。

“这太危险了,阿不思!”戴丽丝女士忍不住尖声说,“如果她彻底苏醒,掌握权柄……”

“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邓布利多打断她,声音沉稳而坚定,“激怒一位懵懂的神祇是愚蠢的。观察她,了解她,甚至……在可控范围内,引导她。看看‘希望’的养料,能否在这片本应荒芜的土壤中,催生出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蓝眼睛深处,闪过一丝近乎悲悯的神色。

“她在学步,以人类的方式,学习如何成为她自己。而我们,霍格沃茨,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她的摇篮。这既是巨大的风险,也是……前所未有的可能性。”

此刻的赫尔拉,对塔楼上的论断一无所知。她刚刚结束一次精神上的徒劳尝试,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望着窗外幽暗的湖底。

巨乌贼的触手悠然滑过,搅动着沉寂的湖水。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追踪着那流畅的轨迹。

‘水中的阻力,与空气中的,似乎不同……’

一个分析性的念头浮现。

‘如果天空拒绝了我,那么,这片沉眠之水,是否会对我更……宽容一些?’

这想法带着探究的意味,在她空洞的眼眸中点燃了微光。她知道,下一次向她的魔药大师提出需求时,将不再局限于能量,或许会涉及到这片黑湖的奥秘。

而城堡之巅,那位洞悉了部分真相的校长,正以一种混合着极度警惕与奇异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在学习如何“存在”的死神。他手中的柠檬雪宝,此刻尝起来,仿佛也带上了一丝命运的苦涩与甘甜。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