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青也被这一巴掌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哪怕有小时候的阴影,骨子里的东西并不会变,这才是边遥的性格,有仇当场必须报一次。
梁承均被这巴掌打懵了,本来隐隐愧疚的心因为这一巴掌全都变成了理直气壮。
两人在安静的阳台针锋相对。
梁承均终于扯下了他伪君子的面具:“边遥,你知道像我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要想在这座城市立足到底有多难吗?我辛辛苦苦,熬了几个月的案子,就因为一个关系户有个好爸,就全黄了,”
边遥听着这屡见不鲜的话,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身上,讽刺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也要找个好岳父?”
“对,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她叫林西晚,是前江资本董事长林东海唯一的千金,和她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边遥时隔很多年,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怔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些往事,那股反胃感更重了,还觉得有些好笑:“确实,你完全可以直接照搬林东海的人生,毕竟例子就在眼前。”
梁承均知道她的意思,林东海靠妻子发家在圈子里经常被人私下诟病,“但那又怎样,林董依旧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边遥,我也想清高,但我们这样的人注定清高不了,在被有关系的人在职场上踩扁的时候,在哪怕当上中层,也无法尽快拥有自己理想的房子的时候,边遥,你应该懂那种无力的感觉,毕竟你为了房租便宜,都快搬到外环了?”
边遥眼睛微睁,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他:“谁告诉你那个房子是租的?”
“难不成还是你买的?哪怕是外环,申城的房子依旧不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全款买的。”梁承均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别死要面子,然后一副自以为深情款款地说,“遥遥,我的人是向着林西晚的,但是我的心永远是你的,我们依然可以在一起,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边遥被他这番话震碎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气到没脾气,像是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好法?”
“林西晚图我长相身子,我图她钱,只要我们都还在一起,你现在租的房子我可以立马买给你。”
边遥被震得一时都没说出话:“......”
过了好半晌才笑得意味不明:“还真令人心动啊。”
梁承均一副意料到的样子,上前准备抱她,被边遥应激般地躲开了,眼里闪过厌恶,嘴上更没收敛地说:“滚开。”
梁承均被她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刺痛了,绷不住了:“边遥,你装什么清高,你在那么个环境工作,全是男人,又升得那么快,我不信你真的清清白白,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早就有人了,才一直不愿意我碰你,不然你特么的就是有病你知不知道?”
“我是个男人,我也有需求,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有病,才这样的,我特么到底有什么错?”
边遥看着眼前这个人,像是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人一样,也识别到男人花言巧语的陷阱,喜欢你时说得再好听,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就可以完全将是非颠倒,来打压你。
边遥反思自己曾经竟然掉落过陷阱,现在全是悔恨和气愤:“你靠女人,不代表我靠男人,你自己事业上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你出轨了,不代表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有病?你特么才有病,滚,你被老娘甩了。”
说完还不解气,又准备扇渣男一巴掌,只是这次他有了防备,抓住了边遥的手腕。
李苏青在不远处看到了,上去就是一个回旋踹,踹在了梁承均的肚子上,他退后了几步,疼得闷声一哼,捂住了肚子。
抬眼看到来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泼妇,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当上前江的驸马爷,捏死你们简直就像捏死蚂蚁一样。”
李苏青都不带怕的,反而觉得好笑:“话别说太早,等你当上再说吧。”
李苏青看着渣男逃也似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偏头看边遥,“等一下,前江资本?”
边遥脸上白了一分,点了下头:“嗯。”
李苏青不禁在心里感叹:孽缘啊。
两人默契地不提那些遥远而隐晦的人和事。
李苏青看着边遥沉寂后极少见的淡淡脆弱感,在心里把梁承均凌迟的一万遍,然后敞开怀抱开玩笑说:“来,姐抱抱,男人嘛也就那么回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虽然梁承均长得确实不错,但耐不住是个渣啊,不过嘉嘉,还好你当初没说你的家庭背景,不然这渣男铁定粘着你不走了,穷,别说,还真的鉴人。”
边遥也没刻意隐瞒,只是没合适的机会说,他们的感情也没有到需要涉及到两个家庭的份上,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但是,边遥因为穷和她有问题?被劈腿,越想火越上来了,心里那点伤心一扫而空:“确实,渣男就应该越早进垃圾桶越好,我有什么好伤心的?”
“俗话说,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我可......”不赞同三个字李苏青还没说出口,目光突然顿在一处,亮得惊人,“太赞成了,卧槽,姐妹,往右边看,一个极品男人,真绝色。”
如果说梁承均的好看是还能再找到的程度。
这个男人那就是绝无仅有,不仅仅是外貌上的,有一种莫名的格调和气质,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既有一种久经沙场,阅历沉淀下的年上感,像陈年醇酒一样引人细品,又会偶尔显现出一种清淡散漫的年下感,让人不自觉的放软妥协。
这两种感觉本是极其矛盾的,但偏偏融洽地出现在他身上,不突兀,非常亮眼,尤其还配有那样一副顶级的皮囊。
“再绝色,我也不看了,最近工作挺忙的,我特么还是适合搞事业。”边遥断情绝爱地说,“而且今天七夕,你说的男人八成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我绝不会碰这种男人。”
“不是,不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李苏青探过头仔细看,见他对面坐的不是女人,还开心了一下,顺着说,“他对面坐着另外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周围全是一对对情侣,两个男人坐在其中像是个异类,尤其还是两个长得绝好看的男人。
边遥扬了下眉,这么说她来兴致了,她往那边看,男人穿的也是一身灰色休闲运动服,只不过与边遥的连帽款相比,他的是更加简约的站领无帽款,袖口随意的挽起,露出的手腕,精瘦结实中隐隐能窥见青筋蔓延到骨节分明的手上,冷淡禁欲中又让人觉得荷尔蒙爆棚。
是个很清绝的男人。
视线往上,眉骨硬朗中平添了几分柔和,不会过分锐利,刚刚好的缓和,笔挺的鼻梁上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增加了几分特别与绝色,骨相绝佳,确实堪称顶级。
边遥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滞留在他身上,有点久。
直到当事人平缓的视线看了过来,边遥才回神,自然地把目光看向别处。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人对于好看的事物总是会忍不住地多看几眼,更何况,这么个长得极其好看的男人。
“那男人有男朋友了,别看了。”边遥并没有注意他对面坐着的人的长相,只是能看出来是个男人,且那个男人把桌上一捧艳丽的红玫瑰往他对面推了推,在整个富有浪漫氛围的江景餐厅,又是七夕情人节,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磊落地收回目光,还拉着恋恋不舍的李苏青。
“卧槽?”李苏青被边遥拉着往外走,还往那看,毕竟这种顶级男人并不常见,看到就是赚到。
边遥并不知道,在她收回目光后,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甚至,在她消失在餐厅,也没有收回。
坐在他对面的沈天书,好奇地顺着他的目光看,模模糊糊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高挑清瘦的背影,乍一看跟他哥穿的跟情侣装似的:“哥,看什么呢?看这么长时间?”
“看到个熟人。”沈至嘴角淡淡地勾起,低沉而又略显上浮的声调,克制中又夹杂着一丝格外令人回味的意外之喜。
“?”沈天书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饶有兴致地挑眉:“女人?”
他打趣完又觉得不太可能,他的这位二哥,可是实打实的工作狂,一心都扑在创世的发展上,私生活规律健康、清心寡欲得像个真和尚。
这不周五不工作有时间的晚上还夜跑呢,沈至因为工作方便,住的公寓就在这附近,所以被沈天书半路薅过来当他母亲安排的相亲的挡箭牌了。
沈至并未回答,端起桌上的透明玻璃杯喝了口水,也一并掩住了嘴角意味不明的淡笑。
*
边遥和李苏青离开餐厅去酒吧的路上还在感慨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只是他有男朋友了,也不能惦记什么,纯从欣赏的角度聊了几句就过去了。
之后去酒吧疯了多久,就把梁承均翻来覆去地骂了多久。
第二天,边遥从宿醉中醒来,本来这事儿也算是翻篇了,奈何边遥晚上出门散步的时候,遇上了渣男买的新车宝马M8,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旁边的停车场入口处,边遥偏头看了看酒店的门头,恶心的同时,瞬间火气又窜上来了。
边遥作为汽车工程师,无疑是对车有极大的兴趣的,她按捺住火气,围着M8欣赏了一圈,别说渣男人不怎么样,选车的眼光还不错,买的这款是M8 双门轿跑车雷霆版,宝蓝色的,线条流畅锋利,看起来霸气十足。
边遥知道除去外观看上去战斗感十足外,它的性能也是宝马所有车系中顶级的,其采用M部门为其量身打造的4.4T V8双涡轮增压引擎,最大功率可达625马力,极速更是达到了311km/h的恐怖境界,代表宝马的最强跑车,是一款又好看又实用又快的跑车。
边遥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惋惜,是渣男不配这车了。
边遥盯着眼前的车,手心兀自地挠了一下,想拆车的心止不住了。
边遥有收集各种车的爱好,不管的普通的车还是豪车,还是她自己曾参与生产制造的车,在她的别墅车库里琳琅满目,闲来无事就喜欢动手拆一辆,主要是学习里面各个零部件是如何工作的,会拆才会造。
现在除去学习,还有泄愤。
边遥想做什么立马就会去做,她手搓了下,没有工具,她左右看了看,夜晚的酒店停车场寂静无人,突然一辆车的车灯闪了一下。
边遥扬了下眉,走了过去,敲了下驾驶座的车窗。
沈天书本来已经准备驱车离开了,突然有个人来敲车窗,是个女人,还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他以为是来搭讪的,毕竟这在他的日常并不少见,但是漂亮到这种程度的女人倒是不多见。
他降下车窗,都准备好拿出手机亮微.信二维码了,谁知美人一开口就是:“你好,请问你车上配有汽车工具箱吗?”
沈天书正准备拿出手机的手,瞬间缩了回去,这是什么新型搭讪话术?他有点懵地回道:“有。”
边遥高兴,漂亮的五官张扬明媚:“太好了,能否借我用一下?”
她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问了一下,毕竟并不是所有的车都会配汽车工具箱,能有换轮胎的扳手就不错了,没想到还真有。
沈天书满脸疑惑:“要工具箱干什么?”
“拆个渣男。”边遥顺口说了句,一本正经的语气真像那么回事。
沈天书瞳孔缩了一下,“!!!”
倒是从驾驶座旁边传来一声有点玩味,又略带温柔的,低哑的笑。
边遥听到了,愣了下,才意识到副驾原来还有人,微微偏头往里探了一眼,只是沈天书挡得透彻,看不清,她也就没深究,目睹到沈天书的反应,云淡风轻地补了句:“开个玩笑,汽车工具箱能拆什么,当然是拆车了。”
沈天书意外了,“你会拆车?”
边遥淡淡地应了句:“嗯,怎么了吗?”
沈天书很惊讶,他是个赛车手,有自己的车队,也配有维修改装赛车的技师团队,不过全队凑不出一个女的,这并不是他这个团队是这样,是整个行业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阳盛阴衰,队友经常感叹,连对象都不好找,所以他从来没遇到过女生会拆车的。
“有点意外。”沈天书眼里渐渐涌出浓厚的兴趣,不过也没再废话,偏过头和副驾的人说,“哥,你脚下的汽车工具箱递给我,我拿给这位......”
沈天书目光又转向边遥,显然是问她怎么称呼。
边遥迫切地想拿到工具箱,所以没等他们传递,直接跑到副驾的旁边,“直接给我就好,还有,我叫边遥。”
车窗半降,边遥的视线被一股冥冥之中的牵引力吸引了过去,让她下意识地视线追随,从里探出一只骨相绝佳的手,莫名地有点眼熟。
边遥愣了下,接着她听到里面的人说:“边遥,拿好”。
嗓音低沉又夹杂着三分淡笑,格外悦耳,又有一种隐匿的熟稔感。
边遥更愣了,耳边像是窜过一串电流,酥酥麻麻的,这是她第一次听一个人把她的名字叫得如此动听,不对,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边遥感觉呼吸紊乱了,又好像记忆紊乱了。
边遥迟迟未接,那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反应似的,声音染上微微不明显地调侃:“工具箱不要了?”
边遥这才回过神,少有的耳热了下,一遍唾弃自己,因为一个声音竟然遐想了起来,一边脸上镇定得不行地接过工具箱:“要的,谢谢。”
两人的手指交替,工具箱从男人的手里到了女人的手里,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中指尖状似不小心地划过女人的手背,微妙的,不引人注意的,但又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巨大涟漪,暗潮涌动的。
边遥手指蜷了下,拎着的沉甸甸工具箱,提醒她还有正事要做。
她最后用余光情不自禁下意识地扫了眼半降的车窗,夜色正浓,并不能看清里面人的长相,只能看见暗光笼罩出车厢男人轮廓的暗影,模糊却又有一种神秘而强烈的质感,引人深探。
边遥心轻微地颤了下,但是想到最近被劈腿,瞬间收回了视线,还是先收拾渣男比较重要。
可是走到半路,边遥莫名地转过头,因为她突然想到从前面是可以看到副驾人的长相的,只是恰逢她转头,突然那辆车的车灯全亮了,刺眼地让边遥用手挡了下,只微微透过指缝再次目睹副驾男人模糊又立体的暗影。
边遥心愿再次落空,终于转过身一心一意地准备拆车了。
她将工具箱放在M8旁边的地面上,打开工具箱时,看到里面摆放整齐齐全的工具时,惊讶地扬了下眉,一般的人和车应该不会配备这么齐全的工具,不过正好了。
她首先取出电动工具,从车头出发,解开了四个螺栓,将又大又重的引擎盖卸了下来,又取掉车头上下螺栓,自然地分开了车头保险杠,以及车灯。
接着往车身移,取掉几个螺栓,卸下侧杠,将两个车门完好地卸了下来。
最后到车尾,依次拆下,后备箱、尾灯、保险杠、后保险条,整个后备箱瞬间变成一个无盖空凹的铁盒子。
沈天书透过前车窗,看着边遥慢条斯理、有条不絮、流畅又熟练的动作,酷飒中又有种绝妙的沉着冷艳,听她说是一回事,看她做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震撼:“还真是行家呀,哥,你说我把她挖来当技师怎么样,这人绝对是改装车的好手。”
沈至并没有答,一派的端方沉着模样,只是透过车窗,盯着边遥的眸光,像是漩涡,很深很深。
沈天书已经习惯他这副淡然又让人看不透的样子,也没有非要他回答,自顾自地又说:“关键这人还长得这么好看,请她过来,还能拉升一点车队的男女比例,增大解决我们单身问题的概率。”
沈至听到这,才收回视线,余光扫到旁边人的眼神像是藏着暗剑,语气沉稳,却完全听不出喜怒:“你怎么知道她现在没有男友?”
“那当然是不知道。”沈天书脑海中一闪,“卧槽,刚刚她是不是说拆个渣男来着?那这M8绝对就是渣男的车了,以我的经验来说,绝对是渣男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气不过,就干这事了,所以她现在肯定没男朋友了。”
虽然只是沈天书的猜测,但是沈至听到最后一句话,深邃的眼里还是有了淡淡的笑意,觑了他一眼:“这方面,你倒是很懂。”
“那当然,这么多次恋爱不是白谈的。”沈云书颇有些故作“花心”地说,“哥,以后你要是有喜欢的女人了,可以来请教我,我做生意不如你,谈恋爱绝对擅长。”
“那倒不必。”沈至下意识地看了眼某人的方向,嘴角挑起一个弧度,又不给面子地拆台,“真这么擅长,怎么听说你前几天又被甩了?然后你母亲才又给你安排的相亲。”
沈天书想起昨天晚上相亲的场景,头皮还发麻,他自由散漫惯了,挺不喜欢这种方式的,她知道母亲的真实意图,是想让他联姻,跟三哥沈怀政一样,借助妻家的背景进创世,但是三哥好歹还是有能力的。
他有自知之明,他在管理公司上就是个草包,只想好好玩车。
大哥沈怀继早逝,二哥沈至、三哥沈怀政争权在创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一个是靠着父亲、妻家的支持,一个从基层单枪匹马做到集团CEO,把创世带到另一个高度,其实完全不具有可比性,但耐不住利字当前,野心无穷,有的是人想一口吞下个胖子,不自量力。
所以与像个笑面虎一样的三哥沈怀政相比,他和二哥沈至更加亲近一点。
哪怕他们两个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当然了,他和他三哥也不是一个妈生的,他们三个兄弟,同一个爹,却有三个不同的妈。
但他就是对沈至莫名地亲近些,虽然有时候他还挺怕他这个二哥的,他们明明差不了几岁,但是沈至不说话时,那个气势还挺唬人的,尤其这些年一直身居高位,总是有一种沉稳不容反驳的积威。
但他就是想靠近他,可能也有一种对强者的敬佩和对长辈的尊敬在里面,毕竟他是从小目睹了沈至从底层拼上来的狠劲与锋芒,野心勃勃,但这种野心和三哥又不太一样,它是磊落的、松弛的、有温度的,你不会觉得它伤人,而是他本该如此。
包括沈至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得到的。
沈天书也一点都不担心沈至会输,只要他想,他就能一直坐稳这个人人觊觎的高位。
“我那不是被甩,和平分手,不合适,我可不是渣男。”沈天书强行挽尊,又看到边遥开始拆M8的内饰、零件,突然有点不寒而瑟,又想起刚刚她拆解的动作,当真像是在将一个渣男先大卸八块,然后在一部部地肢解。
沈天书想起他的历任女朋友们,右眼突突地跳,他晃了下脑子,暗暗安慰自己,“不能够,他的历任前女朋友们都是温柔可人的,做不出来,做不出来。”
他看着边遥将内饰零部件都拆出来了,最后M8只剩一个空旷的铁架子,和一地的零部件,他惊叹,“还好我没惹这样的女人,虽绝美,但剧毒啊,这气性,价值百万。”
一辆宝马M8完全落地下来,两百多万。
沈至视线还在边遥的身上,是隐着温度的,他嗓音蕴着低笑,开口道:“我倒觉得,是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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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