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神乐每天都替荫刀量体温,替他准备要吃的药,在他不舒服的时候陪着他——有时候神乐会在荫刀情况不好时握住他的手,有时候也会干脆把他抱在怀里。
就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同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但神乐并不觉得厌倦。
荫刀也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在自己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外出的时候,如果神乐正好需要出门,他也不会非要神乐留在自己身边。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神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荫刀正发着烧,“我可以留下来陪你的,工作那边推掉就好”
虽然之前荫刀说过,可以让神乐在人见家的公司里工作,但神乐拒绝了,她还是不喜欢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尤其这么做的人还是荫刀——对此荫刀也对她的决定表示尊重,没有再问过类似的事。
“不用的…你去忙吧”荫刀回答,“如果实在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于是,神乐俯下身吻了吻荫刀的额头之后便出门了。
神乐在公司吃了荫刀做的便当后,外面就下起了雨——等到下午五六点,雨势也丝毫不见小。
到了下班时间,神乐收拾自己的东西时,虽然天边余晖将尽,雨水拍打玻璃窗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想着今天荫刀的身体肯定是恢复不了了,她叹了口气,然后便提着包往外走
等她出了电梯,就在大厅发现了荫刀的身影——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关注到了荫刀,路过的女职员大多都会或直白或偷摸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神乐走到荫刀跟前,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你还真的来了啊”
“来接女朋友下班啊,有问题吗?”
“病好了?”神乐正牵着荫刀的手,他的手现在也是冰凉的
荫刀把神乐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没有,不过不碍事的”
神乐顺势亲了亲荫刀的喉结:“走吧”
等上了车,神乐和荫刀一起坐在后排,神乐觉得荫刀可能会冷,就拿起座位旁的毛毯盖在了他身上,问他要不要睡一会儿,荫刀回答说最多十五分钟就到家了,现在不用睡。
到家后,荫刀没吃晚饭就直接回房了,神乐只吃了几口饭,也跟着他回到了房间。
她一开门,就看到荫刀闭着眼睛瘫倒在床上,神乐走上前,用手探了探荫刀的额头,然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等下我帮你擦擦,你早点睡吧”
“啊…我没关系的…”荫刀睁开眼,轻声说道,“…只是需要缓一下…”
神乐没有理他,去盥洗室洗好一张热毛巾过来,坐到床边,解开他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开始替他擦洗
“真的不用的…”荫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握住神乐的手,示意她停下,神乐却顺势拉了拉被子,盖在了他腿上。
“……”荫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和神乐对视了几秒才开口:“我等下自己去洗…”
“我只是…”话到嘴边,神乐想了想才继续说:“我只是想给你奖励,因为你今天来接我了…”
听她这么说,荫刀也不再坚持:“…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固执了…”
“其实…”神乐说,“我还挺喜欢照顾你的”
“因为觉得很可爱…”说这句话的时候,神乐脸都红透了
荫刀脸也红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敢再和神乐对视。
“总…总之,你先躺好吧!”神乐把荫刀按回床上:“我等下再回来”
说完,她就起身跑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现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神乐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两分钟,荫刀就开了门,走过来抱住了神乐,他们只拥抱了一会儿,神乐就吻上了荫刀的唇。两个人唇齿缠绵了一阵之后,神乐提醒说时间不早了,于是他们这一晚就像往常一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入眠,直到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