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冷静点,你送那么多玫瑰,人家也没法儿接。”旁边的发小拍拍傅斯年的肩,握起酒杯与他的碰了碰。
傅斯年一口酒下了肚,反倒逐渐冷静下来,两个字的短信发到阿杰手机:“算了。”
电话那头的阿杰擦了擦头上的汗。
幸好,这么大晚上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真的不大好找。
台上白素笑了笑,婉拒了那人的玫瑰。
她只是来练唱功的,可不想搞出其它幺蛾子来。
一曲唱罢,她弯腰致谢,然后躲去了休息室。
“哎,斯年你去哪儿?”发小见傅斯年站起身往外走,有几分奇怪,“洗手间不在那边啊!”
傅斯年急匆匆道:“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那发小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便看着傅斯年循着方才那主唱离开的方向追去的,轻声骂道:“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不过——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位姑娘这么上心?这下郝安琪要难过咯!”
休息室中,郝安琪正拿着吸管小口嘬着矿泉水。整整近两个星期,她都只吃蔬菜和不加油盐的肉,所有辛辣刺激的食物饮料碰都不碰,只为保护好自己的嗓子。
房间门被推开,白素从化妆椅上侧过身子向门口看去。看到来人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是这么巧吧?
傅斯年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西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打眼。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流露出一种禁欲的气息。
郝安琪咬着吸管的贝齿松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着怀疑:“你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跟踪我吧?”
傅斯年的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嘚嘚”的音节,像是踩在白素心上,莫名让人感觉不安。
他走近白素,一手插进口袋,斜靠在她身前的梳妆台上,一手捏住白素光滑的下颚,居高临下地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郝家的千金,是怎么沦落到酒吧里来卖唱的?”
白素寻思着从傅斯年这张嘴里就听不到什么好话,一把将他的手打掉。
“傅斯年你一天不找我痛快就不舒服是不是?我干什么都是我的人生自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白素话说得很冲。
傅斯年中指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但凡你爹知道你干的这事儿,能把你关上个一年半载的,人面都见不到一张。”
白素冷笑一声:“我乐意,我有受虐倾向,我就想被关禁闭。你满意了吗?满意了请你离开。”
傅斯年像是直接屏蔽了她说的话,也不理会她说什么,直接拽起白素的手腕:“跟我走。”
白素大为光火,只觉这人真的是阴魂不散,许久的积怨新仇旧恨此刻一并爆发,直接拳打脚踢地往傅斯年身上招呼去:“你这个人是真的有病还是听不懂人话?每次都来这一套真的你放过我行不行?”
傅斯年像是感觉不到疼,拉了人连拖带拽直接就往外面走。
“傅斯年我订了凌晨的飞机,明天我就要回电视台了,你别在这个时候发疯行吗?上次坐你一趟车我已经被人骂成筛子了,真的你那帮粉丝我得罪不起你行行好离我远点成吗?”
酒吧之外是喧闹的街市车水马龙,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时不时过路的行人也会往争执的二人这边看一眼,还有个别人举起手指指点点。
傅斯年也注意到这些目光,不动声色地将白素胁逼至墙角,自己转过身来,背对着马路,将众人的眼光遮挡。
“我不知道有人骂你。”傅斯年低低沉沉的,像是在阐述事实,又像是在解释。
他低头看眼睛里蹙着小火星恨不得把自己活吞了的姑娘,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上次你不回家,也是因为我的关系?”
白素撇撇嘴,头扭向一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不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傅斯年挑了挑眉,轻声道:“狗仔的事,我会让公司去查。”
白素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通呢?她蹙着眉头,那种不耐烦的调调怎么都压不住:“傅斯年,其实只要我们两个不见面,就什么事都没了,你明白吗?”
傅斯年舌尖抵着腮帮子,有什么话想说出口,却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面前的姑娘又有了要发怒的征兆,他举手投降道:“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白素“嘁”了一声:“你浑身的酒气,我怕没到机场,先进了局子。”
傅斯年舌尖舔着薄薄的下唇:这姑娘,杠起来真的能把人噎死。
一阵风吹来,白素搓了搓自己光裸的双臂。一件宽大的西装顷刻披上了肩头。
白素挤出一丝笑:“谢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傅斯年急急拦住她:“还有最后一句。”
白素歪着脑袋,等他的下文。
“我们——”傅斯年的脸上难得出现如此忐忑不安的神情。他的眼睛对上白素,像是藏着一丁点儿,小小的,还很微弱的星光,“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白素盯着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皱了眉头:“你有病吧?”
话说完,肩上的衣服也不要了,像是烫手一般,飞速扔回到他怀里。
傅斯年看着红裙子的小姑娘逃似的跑开了,宛若一只匆忙从小男孩的网兜里逃走的花蝴蝶。
有几分郁卒。
翌日,白素终于再次回到了西柚电视台。
她站在电视台气派的大楼门口,仰望着高高耸立的电视台大楼,攥紧了拳头。
自己也许不可能用十几天的努力战胜别人十几年的功底,但是,无愧于心就好。
她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郝安琪。
别人的否定如何,谩骂又如何,她从来都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啊。这个世界不够善良,但那又怎样呢?谁说人不可以闪光给自己看呢?
冲吧!
“欢迎各位训练生的回归——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将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与考核,请各位训练生做好心理准备哟!第二次的考核将采取抽签分组的形式,在座的九十九位训练生将分为vocal、dance和rap三个大组,祝你们好运咯!现在开始抽签吧——A组选手,秦嫣然——”
叫号的顺序,是按照上次等级评定的顺序,白素毫无疑问落到了最后。
“九十七号选手,郝安琪。”
白素打开纸条一看——rap。
旁边的导演也凑过脑袋来看,调笑着打趣到:“哇哦,这个组有难度哦,不知道安琪妹妹口huo好不好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写这个梗。
没有办法宽容的对待这种事情,有些错误的事情正是因为我们女生太忍让才让某些人、某些错误的举动和言语愈加的变本加厉。
污言秽语并不是习以为常或者是戴上玩笑的帽子就可以了。
道歉是理所应当的,而不应该被视作是做了什么很棒的事情来吹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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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