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 第95章 试探

到了天岁，李天霸直接带着许序秩进了总裁专用电梯，整个过程，许序秩便感觉自己的手机信号就没有回来过，倒是她低头看手机的瞬间李天霸笑了笑，“我一般出门用的是专用信号，给许警官带来了不便，抱歉。”

许序秩却是明白，眼前这人就是有屏蔽信号的设备随身带着，但笑了笑，不置可否，倒是看电梯里只有自己和对方两个人，不免问道：“李老板既是带了那么多保安，怎么不一起进电梯？”

李天霸垂眸看她，而后手指在鼻尖轻轻滑过，“有些味道不好闻，我不喜欢。”

许序秩脸上表情依然不动声色，掌心却紧紧捏住，这李天霸，怎么看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此时电梯叮一声响起，李天霸先走出，而后微微往旁一侧，笑道：“许警官请。”

入目是那种暗灰色的墙壁，许序秩咬着腮帮子控制着脸部表情，跟着李天霸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转弯处，宽敞的过道两边是一幅幅色彩鲜明的油画，大多以人物为主，人的风格也偏妖艳化，加上刚才走出楼梯时那瞬间的暗灰色，给人一种刺目的观感。

“许警官觉得这些画怎么样？”李天霸问道。

许序秩抬头看了看，而后回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懂画，倒是李先生让我很是佩服，不仅在地产方面这样出类拔萃，艺术上，也造诣很深。”

“不不不，这些不是我画的，”李天霸笑着，眉眼间的骄傲呼之欲出，“都是我儿子的作品，我不过让人临摹到这墙壁上，毕竟做父亲的嘛，都会骄傲有这样的儿子。”

这是李天霸第二次讲起儿子，许序秩却是有些不太明白，谁都知道，李子睿是李天霸前妻所生，而现在整个天岁集团，赵子慧虽说已经退居二线，依然是极为重要的角色，而李天霸把李子睿的名字一直挂在嘴边，意欲何为？

又想到赵子慧找自己那次，特地将李子睿的事告知，可明明，钟缈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差，所有弯弯绕绕顺着许序秩的脚步，慢慢往前，两人到门口，李天霸停步，门自动开启。

他走进去，全自动的空间里，一个机器狗托着一杯咖啡移动到许序秩面前，李天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了笑，“我们进电梯的时候这些设备便会自动运行，这一杯，你喝。”

许序秩躬下身拿起，“难怪李先生不需要人跟着，原来现在科技在某些方面已经能替代人了。”

“当然，科技可以做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此时，第二杯咖啡也已经好了，李天霸接过咖啡，轻啄一口，“尝尝口味。”

许序秩佯装的喝了一口，而后问道：“那，就说说正事，李先生关于你那个下属徐望龙的事，有多少了解？比如，他有没有什么仇敌？或者得罪过谁？”

“他走业务这块的，那些杂活，我都是让子慧安排的，所以，我可能没有她了解，你们可以去问问，当然，她和我一样，神出鬼没的。”李天霸笑着道。

“您妻子赵小姐那边我们已经问过了，她能给的信息也都给了。”

“哦，这样，”李天霸将咖啡放到桌案上，手掌往下，指尖在桌沿点了点，“许警官和我夫人关系倒是不错，不过既然她这么说，我就也不知道了。”

“但我听说，徐望龙平时卖出去的房子，有一部分是您以他人的名义买入的？”

李天霸闻言，仰头大笑，而后将镜片轻轻的托起一些，掐着声音问道：“听说，是听谁说？难道以许警官的英明程度，都听不出这些话的离谱？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你说的所谓房产，我大可以不卖，那东西就是我的，没必要这么绕一圈，然后让更多人知道，你说是吗？”

许序秩倒是被李天霸这话说服了，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是我唐突了。”

“许警官，你还是年轻了一些，不知道这世道上，有些人看起来纯良，却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说着，又叹口气，“就说我那儿子，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一次春心萌动，我才想着，去瞧瞧看看，你看那女孩，不就有爽约了，所以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嘴里都说不出一句真话来。”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我自然不说什么，那既然李先生这边也没有什么有效讯息，那我就先走了。”许序秩不想和他纠缠，站起说道。

李天霸跟着站起，“许警官要不要去楼下也转一圈，我帮你去看看我夫人在不在。”

“不了，我和她也没什么交集，该问询的都问过了。”许序秩感觉现在尽早出去比较好，而且她基本能确认，即便下楼，她能碰不到赵子慧。

两人一前一后往电梯走，李天霸还是不罢休，继续问道：“可我记得上次只有我秘书在，她没在，她什么时候去接受的问询？”

许序秩脚步一顿，抬眸看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带上了一些威严，“我们当然有我们的流程，至于你夫人接受审讯这个事，李先生可以自己去问她。”

又走了几步，便到了电梯口，许序秩轻点下行键，可那按钮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李天霸靠近一些，她敏锐的察觉对方的行动，巧妙的退开，和对方拉开距离，“麻烦李先生帮我启动一下电梯。”

李天霸笑，似乎是特地走近做这事的模样，“当然。”

听到电梯的启动声，许序秩往门口站了一些，李天霸也不动，只是道：“我那夫人平日里因为我和秘书的关系，总是想法特别多，如果她和许警官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请担待，她前些日子刚失去了父亲，”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些不对劲。”

许序秩捏了捏拳，而后露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好的。”

“精神病人的话是不能作为证据的，许警官，是吗？”许序秩走进电梯的时候，李天霸忽然说道。

“嗯，是的。”没法否认，许序秩看着他，“但是不是精神病，会有专业的团队来诊断，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说是，就是的。”

唇角扯着笑意，李天霸点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