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江秋翻看着菜单上的菜单,点了束白爱吃的和自己很想尝试的新菜品。
束白看她点的不多,又多加了一些。专属包间服务员恭敬地将菜单收起来,包间内的其他餐具已经全部收拾干净,桌旁贴心地准备了毛巾和湿毛巾。
绪江秋单手撑着下颚,余光看着旁边的人,渐渐的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其实相比于弗罗伊德和荣格的心理学说,情绪上她更认同阿德勒的思想,那样活的会更快乐。他的观点更倾向于人现在的性格,处事方式和行为习惯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就像有人不小心将水泼到了你的身上,你产生的愤怒情绪并不是因为你本身愤怒,而是需要你用愤怒的情绪用于震慑他人。
假设此时有一个长在你审美点上的人,此时大概率你会收敛些你的愤怒情绪,因为此时你的目的是在对方面前留个好印象。
情绪,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
思绪似乎越来越远,旁边的束白认真地看着在发呆的绪江秋,眼神柔和。
发呆的绪江秋侧着脸撑在下巴上,若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流动着折射的波光,那对漂亮眼睫微颤,唇轻轻抿着,似在思考些什么。
手机传来一则无声的信息吸引了束白的注意,她没有开铃声和振动,注意到信息的内容扬了扬唇角。
她凑到绪江秋的面前,嗓音轻柔清冷。
“老婆,我出去一趟。”
绪江秋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凑上来的漂亮容颜心脏悄然颤动了一下。
她点头回应。换来面前的人一声轻笑,笑容在对方的面容上绽放,像是世上最温柔又明媚的光,笑起来的束白格外地动人心魄。
绪江秋转眸看向别处,脸颊微热,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
束白起身走向外面,关门后又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束小姐,您订的花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位服务生戴着白手套将花束拿在手中,对着束白汇报。
“束小姐,您订的首饰已经为您送到。”另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同样戴着白手套,手上拿着一个漂亮的礼袋。
“嗯,给我吧。”
束白接过花和包装好的礼物,随后走向包间。
门打开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绪江秋,她余光瞥见熟悉的背影便没有理会,至于束白出去做什么,她不说她就不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的她也不需要多问些什么。
“老婆。”束白站定在她身后,眸光熠熠。
绪江秋转身,回眸看向束白,入目的一片花束将她惊在了原地。
那是一束双A高品质的黑巴克,每一支都绽放在它最美的时候,深红的花瓣展露着天鹅绒般的质感,像一个腹黑的蛇蝎美人。
绪江秋很爱黑巴克的颜色,真正的黑巴克颜色的深红几乎完美到极致,那是一眼看过去便会被震撼的色系。
这束漂亮的黑巴克被捧到她的面前,好似为了吸引她的注意而绽放的更加妖艳。
“黑巴克?”绪江秋被吸引,眸色沉沉。无论是什么样的动机,束白确实送的都在她喜欢的范围。
在绪江秋的注视下,束白缓缓开口。
“老婆,给我一次容错的时间,对这段婚姻进行重新审视。如果不满意我们再谈其他好吗?”
离婚?不可能的,她不会再让这种可能性发生。
如果她喜欢温柔又明媚的束白,那她不介意装一辈子。
绪江秋垂下眼睑,并没有直接应答,她的嗓音清冷又悦耳,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审视。
“束白。”
“不要欺我身后无人。”尽管我没有父母护着,无人把她当心尖的人疼着,但也不代表她束白就可以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我很认真。”束白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但她不是身后无人,束白会一直在,这辈子一直在。
绪江秋看着她半晌,除了坚定的眸色和眼底隐忍的占有欲,她没有再看到其他情绪。
人的眼睛最会骗人。
即使束白是演的束白。
但她,就一定是她吗?
绪江秋轻笑一声,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身后,眼波流转间眉目如画,红唇边噙着一抹瑰丽的笑容。束白听见她的嗓音中含着隐约的期待。
“好。”
束白有些惊喜于她的松口,她将花束轻轻抱给她,待绪江秋欣赏完后将另一个礼物拿出来。
一条绚丽的宝石项链在她的指尖垂落,她轻柔地将项链绕在绪江秋的指尖和掌心之中,肌肤的无意相碰让束白动了动指尖。
纤长的指尖缠绕的银链好似锁链,宝石在掌心静静地中躺着显得那双柔荑更加美丽。
束白轻轻捻了捻指尖。
绪江秋看着手上的项链,惊艳于它的魅力。这条项链也是黑巴克主题式项链,中间的宝石中好似流淌着光芒,几何棱角分明的神秘黑红色的宝石被雕刻成花朵的模样,一层层由外向内递进。外围由折光亮的银色带着闪亮的细小的白色钻球将花包围起来,显得中心更加瑰丽。
“礼物喜欢吗?老婆。”
“恭喜束小姐都送在了我的心坎上,我很喜欢。”
绪江秋抬眸看她,将项链递给她示意束白给她戴上。
束白将项链小心地给她戴上,发丝被撩起露出白皙的脖颈,银色的链条和肤色相得辉映,美的像一幅画。
束白呼吸微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略有些狼狈地偏过头。
她似乎越来越渴望触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