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夫君非要和我退婚 > 第10章 定远府世子卧榻,永宁寺公主问因

翌日一早,裴旷那份言辞恳切、把自己贬损得一文不值、末尾还“恳请陛下赐臣一死”的请罪折子,就被快马送去了宫中。

那边折子刚送走,这边裴世子就开始了他的“病弱”表演。

只见世子爷斜倚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额头甚至还敷着一块温热的毛巾──这是离曜坚持要放的,说这样才更像病人。裴旷的脸色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但眼神清亮,与“病人”实在不太沾边。

祝良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啃得咔嚓作响,一边品头论足:“啧,裴二公子,你这病……装得有点敷衍啊。哪有人病了眼神还这么贼亮的?跟夜里出去偷鸡的黄鼠狼似的。”

裴旷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忧惧交加,内火旺盛,虚不受补,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虚弱的潮红和……炯炯有神的绝望。”

“噗——”祝良辰差点被苹果噎住,“还‘炯炯有神的绝望’?你这词儿都是跟谁学的?”

这时,近卫离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主子,药熬好了。”

裴旷看了一眼那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东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什么玩意儿?我不是装病吗?怎么还真喝药?”

离曜一板一眼地回答:“回主子,做戏做全套。这是府医开的安神汤,说是能让人看起来气血亏虚,精神不济。属下试过了,味道尚可,死不了人的。”

祝良辰凑过去闻了一下,立刻捏着鼻子后退三步:“我的娘诶,这玩意儿叫‘尚可’?离曜你对‘尚可’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味道跟泡烂了的臭靴子似的!”

裴旷一脸嫌弃:“拿走拿走,不喝。”

离曜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只是默默地将药碗又往前递了三分,大有不喝就不走的架势。

祝良辰眼珠一转,开始煽风点火:“裴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逼真,受点苦怎么了?你就不能为了咱们的大计,牺牲一下你的舌头?”

裴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脸“为主子健康着想”的离曜,最终视死如归地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一口闷了下去。

药汁入喉,那难以形容的味道让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咳咳……离曜!”裴旷好不容易顺过气,咬牙切齿,“你确定这药只是看起来气血亏虚,而不是直接送人归西?”

离曜认真地点点头:“府医保证过,药性温和。”

祝良辰已经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哈!温和!对对对,顶多就是让你感觉重新投了一次胎而已!裴旷,你现在看起来……呃,确实‘虚弱’多了,脸都绿了!”

裴旷瘫回榻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滚……都给我滚……本世子需要静养……”

祝良辰笑够了,凑过来小声问:“说真的,接下来怎么办?就在这儿躺着‘等死’?”

裴旷闭上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等。等宫里的反应,等洛北的消息。顺便……让‘裴世子忧惧成疾,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得再快一些,我怎么感觉传的还不够猛呢,半天了还没人来探望,不应该啊。”

离曜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人,在京城各大茶楼酒肆,‘不经意’地散播消息。”

说罢,离曜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病弱”的裴旷和看热闹的祝良辰。

裴旷刚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就听见祝良辰捏着鼻子,用一种夸张的、气若游丝的声音学他说话:“咳咳……本世子……心如刀绞……咳咳,怕是……时日无多了……”

裴旷抓起枕边的一个苹果就砸了过去:“闭嘴!再咒我,我就告诉祝伯伯,你上次在边关偷喝他珍藏的烧刀子,还往里面兑水!”

祝良辰敏捷地接住苹果塞进嘴里,含糊道:“哎别别别!我这不是帮你找找感觉嘛!”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世子,宫里的乔公公来了,说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世子病情。”

裴旷和祝良辰对视一眼。

裴旷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躺回去,把被子拉高,只露了张脸在外面,刚才还清亮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无力,气息也“微弱”了下去。

祝良辰反应极快,立刻也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还用力揉了揉眼睛,试图揉出点红血丝。

乔高义端着拂尘,被离曜引着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裴世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祝三公子红着眼圈守在床边,唉声叹气。

“裴世子,您这是……”乔高义试探着开口。

裴旷“虚弱”地掀了掀眼皮,声音细若游丝:“有劳……陛下……挂念……臣……臣罪该万死……无颜面圣……” 说着,还配合地咳嗽了两声。

祝良辰在一旁适时地补充,语气沉痛:“乔公公,您看看,裴兄自昨日……回来后就水米不进,高热不退,府医说是惊惧过度,邪风入体,伤了心脉根基啊!”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还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了。

乔高义将信将疑,他奉陛下之命前来,一是探虚实,二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规劝”几句。可看着裴旷这随时要蹬腿的样子,他那些话实在没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离曜端着一碗新的、味道更加感人的汤药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主子,该用药了。府医说了,此药虽苦,但能吊住您一丝元气。”

那药味冲得乔高义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裴旷看着那碗药,脸上露出了万念俱灰的悲痛神情,不过这次不是装的了,他“艰难”地别过头,气若游丝:“拿……拿走……喝了也是……受罪……”

祝良辰“急忙”安抚:“裴兄!良药苦口啊!为了……为了陛下隆恩,您也得挺住啊!”

离曜则秉持着“忠仆”人设,固执地举着药碗,就差把药强行灌进裴旷嘴里了。

乔高义看着这“主慈仆忠”、“兄弟情深”的感人场面,再闻着那足以送走活人的药味,觉得再多待一会儿自己都要折寿。他干巴巴地安慰了几句“世子保重身体,陛下挂念不已”之类的套话,便离开了定远侯府。

房门一关,裴旷立刻掀被坐起,嫌弃地推开离曜手里的药碗:“快拿走!这什么鬼东西,比刚才的还难闻!”

祝良辰幸灾乐祸的捂着鼻子笑倒在椅子上:“哈哈哈离曜你可以啊!乔高义那老狐狸跑得比兔子还快!”

离曜看着药碗,捏着鼻子认真汇报:“主子,乔公公已离开。这碗是属下调的凉茶,加了点黄连粉,放了点死鱼血。”

裴旷、祝良辰:“……” 怪不得味道这么逼真!

裴旷没好气地指着离曜:“你……你这个月月钱减半!”

离曜面不改色:“是。属下这就去给宫里眼线传信,说乔公公探视后,世子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三分。”

看着离曜离开的背影,祝良辰笑得直拍裴旷的肩膀:“裴旷,我看你身边最狠的不是敌人,是离曜啊!他简直太有才了!二公子你可真有福气!哈哈哈哈!”

“这福气给你要吗?”裴旷白了他一眼,随后揉着被拍疼的肩膀,望着窗外,幽幽叹气:“这装病……也是个技术活,累死本世子了。哎,你说我装的这么辛苦,能有几个信的。”

“不知道”,祝良辰又抓了个苹果咬,口齿不清的说,“反正我看乔高义那老狐狸应该是没信。”

“哼,他要是这样信了,就坐不上这个位置了,没事,没指望老皇帝真信,样子到了就行。”裴旷一把扔了额头上的毛巾,对着啃的正欢的祝良辰甩过去,“还吃!”

祝良辰偏头躲过,又啃了一口,含糊道,“就吃,碍着你了?火气挺大啊,来一个,败败火?”

“好吃吗?”

“味道甚好。”

公主府中,连冬生细细品味后,放下银箸,微微颔首:“火候恰到好处,酥脆而不干,甜香而不腻。只是……这牛乳的味道,似乎比往日的更浓郁些,想必是换了供应的人家。”

谢羽贤唇角弯起一抹笑意,说道:“是啊,换了一家。宫里一向喜新厌旧,连这金乳酥也是一天一个味道。”她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听闻定远侯府那位世子,昨日还生龙活虎地拒婚,今日就病得起不来榻了。连先生以为,这病是真是假?”

这位“连先生”年约四旬,面容清癯,身着半旧的天青长衫,一身的书卷气,在这富丽堂皇的府邸中,显得不甚起眼。

他并非科举正途出身,亦无显赫家世,早年凭着一身卓绝的算学本事和经世之才被长公主罗至麾下,十余年来,已成了公主府隐在幕后的定海神针,连公主也敬他一声“先生”。

他品了口茶,开口说:“裴世子‘忧惧成疾’,病得正是时候。”

“忧惧成疾?”谢羽贤轻笑一声,“他裴旷若是这般胆小如鼠、不堪一击之人,北境的风沙早就把他埋了十回了。本宫看他分明是‘惫懒成疾’,不想陪着演这出戏了。皇兄这次倒是啃到硬骨头了,他以为借着知非那孩子,就能将洛北架在火上烤。却不想,裴家这小子,是个滑不溜手的。”

连冬生沉吟片刻,道:“裴世子,确非池中之物。”

“哦?”谢羽贤挑眉,身体微微前倾,对这番话颇感兴趣,“先生也认为如此吗?可他藏得极好。本宫听闻他虽上过几次战场,却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更像是一时兴起,玩闹罢了。倒是那纨绔之名,可是响彻郾都。”

“殿下明鉴。”连冬生微微颔首,“表面看来,确实如此。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行事荒唐,不拘礼法。然而,”他话锋微转,“在下始终相信,虎父无犬子。裴方朔英雄一世,北境更是将星辈出。他裴方朔亲自教导、洛北军民寄予厚望的嫡世子,绝不应该,也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沉溺声色的纨绔。血脉天赋皆在,即便他有意藏拙,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改不了。狼窝里,是养不出真正的羊的。”

谢谢观阅[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定远府世子卧榻,永宁寺公主问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