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盛夏 第13章 中道崩殂

「To 期中班级第二

代云帆，我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希望你珍惜时间，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好好学习，希望你超过不可一世的许康胜。

期中班级第一

2022年5月30日12点整」

下课铃响了起，余烬雯得以解脱，飞快收拾好桌面，“终于下课了~”

“走！”程影霜掏出桌子底下踩了一节课的篮球，熟练地在指尖转了一圈，”打球去！”

季风时应声而起，摘下眼镜，随手扯下钱彬彬明令要求佩戴的校服领带，和程影霜一起冲向操场。

“Oh no！”代云帆听着两人对话，停下笔，从桌面一堆书中翻出课表，“下节体育。”

余烬雯刚把历史书拿出来，一听体育发出一声惊呼：“啊？！不是历史吗？”

“今天周二，是体育。你看！”代云帆将课表递过去，继续回头研究那道没写完的数学题。

“老师说这节课要测八百。”姜栀宣布一个坏消息。

余烬雯转头“啊”一声，表情瞬间垮掉，“哦！不！不想跑八百。怎么办怎么办？”

“还能咋办？凉拌~”姜栀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体育课，还让我们穿校服，真是的。”

余烬雯也站起来，扯了扯裙摆，“裙子咋跑步？”可转念一想，又松了口气：“这就不能怪我了，是裙子影响我发挥。”

“你们怕啥啊？”代云帆写完题，盖上笔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八百可是能跑5分钟的诶！”

“没关系，都一样啦。”姜栀拧开杯盖，摆摆手。

代云帆回忆着，“我已经很久没跑过八百了，嗯，应该是。”

姜栀合上水杯盖，“嗯？你中考没报八百吗？”

“没有，我报的是跳绳和仰卧起坐。”

“仰卧起坐？！太厉害了。我起都起不来，躺下去就下去了，根本起不来。”姜栀给自己说笑了。余烬雯挽着代云帆，靠在她肩膀上竖起大拇指。

“诶~”代云帆手掌搭在余烬雯大拇指之上，轻轻按下去，“要想我八百跑四分多，将近五分钟，只得那点分，不如换个项目，还能高点。”

姜栀点头，“也是。”

“挺好的，还好当年疫情耽误，正好到我们这一届体育改革一下，不然我的体育分数真的惨不忍睹。”代云帆稍稍感慨，拿起校服外套，“走吧，咱下去吧。”

“哼哼~”余烬雯被代云帆拉着，拿上水杯，一脸不情愿地哼哼唧唧。

最后百米冲刺越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代云帆感觉自己快要成仙了。她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剧烈喘息着，视野逐渐模糊，嘴唇发白，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膝盖以下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没事吧？嗯？”余烬雯歪头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急忙扶住她的胳膊。

代云帆缓慢地摇摇头，咽下一口铁锈味儿的口水，弱弱地回应：“没事……”

“走，扶你去主席台那边坐会。”姜栀是第一批跑的，刚缓过神就看到快要虚脱的代云帆。

“等会儿等会儿……”代云帆抓住姜栀的衣角，“有点晕，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虚弱的哦——才一个八百米就不行啦？”钱彬彬闲来无事，来操场晃荡看看自己班。

“老师！八百米诶！”

“我不行了累死了。”

“老师！我们可是跑1000米诶！”

在同学们一阵嗷嗷叫中，钱彬彬半开玩笑对体育老师说：“你看看，以后得多跑跑八百。看这喘的哦。”

“那肯定的！这不得多训训，看这一个个虚的……”体育老师笑着搭腔。

“别啊老师！”

“千万别千万别，老师手下留情。”

“行了，自由活动吧。”体育老师大手一挥，原地解散班级队伍。

“代云帆？”钱彬彬在操场转悠，看到三个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上前一看，是姜栀和余烬雯，代云帆站在中间被搀扶着，“不舒服吗？走走走，扶她去医务室。”

“老师！没事的，她就有点头晕，缓缓就好了。”余烬雯赶紧解释。

钱彬彬收回刚迈出的步子，手一甩，“把她往后拖几步，先在边上坐会儿。别在操场中间。”

余烬雯和姜栀照做，缓缓摞动步伐，退到跑道边的草地上，扶着代云帆坐下，并贴心地把外套盖在腿上。

“就一个八百都不行了啊？”钱彬彬手背后，俯下身子干笑了两声。

代云帆抬起右手，有气无力的甩甩，“不行了不行了，要来一次真要死了……”

钱彬彬“唉”一声，“你们看着她点，一有不对劲就赶紧去医务室。要是好点了就去主席台上坐着，他们男生踢球没轻没重的，容易误伤。”

“嗯！”代云帆声音闷闷的回答。

姜栀正色道：“知道了老师，放心吧。”

钱彬彬一走，代云帆直接后仰躺下，“哎呦，天哪。终于活过来一点了。”

“小云帆！你刚吓死我了。”余烬雯回头俯身，左手撑地，右手食指轻轻点在代云帆额头上，“我以为你下一秒就要脸朝地了。”

“没事啦没事啦，我这不好好的嘛。”代云帆抓着余烬雯的手坐起来，“周五要不要去逛逛万达？我好久没喝卡子了，甚是想念啊”

“好啊。我也想喝了。”姜栀侧头浅笑。

“喝！顺便去买点面包、泡面啥的吧，食堂的饭我实在难以下咽。”余烬雯想想又嫌弃，“一个学期了，那臭鱼居然还在，从来就没变过。”

“好，咱去多备点泡面。”代云帆歪在姜栀肩头，三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聊着就快下课了。

“你们先走，我去主席团拿个杯子。”三人互相搀扶着起身，余烬雯拿着自己的外套走向主席团。

“哦！完蛋了，我想起来了，英语书还没背。”代云帆穿上外套，“我们先回了！”

余烬雯挥挥手。

“走吧。”代云帆和姜栀手挽着，沿着操场边缘往回走。同学们也陆续向这边汇集。

响亮的下课铃声没能打断足球场上的少年们，他们酣畅淋漓地在操场上肆意奔跑。不过，那脚下的足球仿佛加了几斤重的枷锁，看得出来少年们用了极大的劲儿才将它踢出去……

踢出球没能被队员接住，而是飞向代云帆。从天而降的“足球”裹挟着风声呼啸而来，“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落在代云帆右手臂处。

“嗷——”

手臂先是一凉，随机麻木的刺痛席卷而来。那股力量似乎还有后劲儿，视野被砸得天旋地转，代云帆整个人轻飘飘地向后倒去。可明明被砸得是手臂，为何感觉到眩晕？失重的感觉很奇怪，耳边的小世界嗡嗡嗡地异常吵闹。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周边的女生们露出毫不掩饰的惊惧，落在代云帆耳里，是几声短促的“啊！”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她们来不及发出完整的音节，都下意识的身体前倾，张开双臂。好几双手，从不同的方向伸过来。

“代云帆！”离得最近的姜栀，眼疾手快地抓紧代云帆的手腕。光她一个人可不够，周围的女生手指急切地探出，代云帆的胳膊都被人抓住，身后也被人扶住了腰背。一股股慌乱而又坚实的力量稳稳托住下坠的代云帆。

“代云帆？看的见吗？”

“没事吧？”

“感觉怎么样，代云帆？”

“有没有砸到头呀？”

“感觉很晕吗？”

她们的声音叠在一起，充满焦急。代云帆手臂上还火辣辣的疼着。

“小云帆！”余烬雯拿起水杯往回走，“足球”的飞行轨迹尽收眼底。她赶紧跑过去，声音发颤，“小云帆，有没有事啊，我扶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代云帆被同学们扶着站稳，意识慢慢回笼。

“代云帆！”季风时刚好跑过来，他的喘息声比刚才跑完1000米还粗重。踢球的几个男生跟在他身后一起围了过来，直接道歉，态度诚恳，“对不起对不起……”

“踢着哪儿了？伤着没？”程影霜缩回想要触碰的手，转头一拍季风时胸口，“你说你，下手……下脚没个轻重，看把人家砸的。”

“你还好意思说。”余烬雯看着孤零零滚远的“足球”，火气“噌”一下上头，“我说你们也真的是，没东西玩还硬要玩，老老实实打你们的篮球不行吗？还踢篮球，不知道这东西多重，砸在人家身上多疼吗？一群神经病……”

“不是，我……你们听我们狡辩，我们真不是故意的……”程影霜还试图解释什么。

“骂你们是该的。”

“看把人砸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滚！”姜栀朝他们吼一声。

“云帆？小云帆？”余烬雯凑到代云帆面前，轻声细语道：“好点了吗？”

余烬雯见她不说话，眼底更加慌张。季风时停在面前，眉头紧锁，咬字格外清晰：“抱歉……我们先去医务室看看好不好？”

代云帆抹去眼角被疼出的泪花，抬眼便对上季风时深邃的眼眸，这其中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丝自责。

“我没事！没事没事……”代云帆呼出一口气，“除了疼点没啥事。谢谢你们，都快去回去吧。我没事的！”

“有事一定要去医务室哦！”

“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代云帆看似平静地扯出一个笑容，目送她们离开。

“我得先回教室坐会儿了，感觉我现在还是有点飘。”代云帆眼神迷离，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们有些恍惚，扶着手臂往教学楼走。余烬雯和姜栀快步跟上，手虚虚地扶着她。季风时和程影霜对视一眼，也沉默地紧随其后。

耽误了一点时间，等回到教室，已经打起了上课铃。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代云帆脱下外套，看着手臂上那片隐约浮现的青紫。

“真是一群傻b。”余烬雯一边谩骂，一边想给代云帆揉揉，可又无从下手，“那两个s哪儿去了，砸完人就跑了？”

话音刚落，季风时和程影霜闪现班级后门。后面跟着钱彬彬。

“来，我看看嘞。”钱彬彬紧缩眉头，又看向走过去的两位男生，“你们这是踢足球啊？怕不是把篮球当足球踢的吧？”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看到沉默不语的两人，钱彬彬气笑了，“你们真把篮球当足球踢啊？唉呦——”

又是一阵沉默，钱彬彬走到讲台旁放下书，“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平时打球注意安全，注意安全。没一个人听我的……”

“抱歉。”季风时递给代云帆一个冰杯，“裴景给的。先敷一会儿，嗯？”

代云帆拿着冰杯，缓缓贴上皮肤，被冻得“唔”一声。

程影霜灵机一动，“诶！我们不是有一条多余的领带吗？”

“转过来。”季风时从代云帆身后的小推车中掏出那条领带，将它系在代云帆手臂上，“委屈你将就一下。”

代云帆撇撇嘴，“行吧，暂时原谅你们了。”

“你们也是厉害哈，每天都给我找点事儿干，看我很闲是吧？事儿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净整些幺蛾子。”钱彬彬轻喟一声，若有所思的看向第七组，“还有我就想不明白了，那数学试卷就这么难吗？一道题都解不出来吗？你说你考低一点……也就算了，怎么考出来的那个分嘞？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什么情况？”余烬雯摸不着头脑，“最近没考数学啊。”

“说的是数学比赛吧应该。”代云帆缓过神，痛意消散些许。

“许康胜呐~”姜栀转向旁边坐着的许康胜，“你数学考多少呀？”

“什么？我也不知道啊。”许康胜啥都不知道，他也有点担心自己的成绩。那晚晚自习考完试回班，许康胜异常的安静，坐在位置上抓耳挠腮。

“许康胜！考得怎么样啊？”余烬雯迫不及待地转头询问。

“不怎么样，怎么全都是大题啊。”许康胜苦笑道：“一题都蒙不了。我就写出来一题……”

“啊？全是大题，你就会一题？！”

姜栀纠正道：“nonono，是一题不会，刚路上他说第一题就捣了几个字上去，一直到交卷还是那几个字。”

“嗯？考得都是大题？”代云帆低下头，很小声地问季风时。

季风时解答：“嗯。一共就三道大题。10、20、20，50分制。”

代云帆又忍不住问：“考得啥题型啊？很难吗？”

“平面向量，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常规题型吧算是，对你来说，难度不会很大。”

“哦。”

“好了，事就说的这里，以后都能不能安分一点？我们一起愉快的度过最后几个月不好吗？不要我一走就给我整些幺蛾子。天天上课讲这些东西，你们也嫌我唠叨，是吧？”钱彬彬踏上讲台，“这节课不上政治，我们讲讲新高考，讲讲这个选科分班……”

“帆儿，文科还是理科？”余烬雯翻着手里的新高考解读手册。

“文科吧，选历史，我是不会学物理的！”代云帆转过去，眼神坚毅地与余烬雯对视，“我宁愿去学化学也不会去学物理的。”

余烬雯手指不自觉伸出，一圈又一圈地反复绕着代云帆摞在胸前的头发，“我好纠结啊。历史物理都不行。”

“那就选一个感兴趣点的，以后也好学。”代云帆左手拿着笔抵在下巴处，思考着，“再不然就选物理，在江淮选物理准没错。理科相对文科来说好考那么一点点吧。”

“唉——两个我都不想学。”余烬雯翻过几页手册，“姜栀栀呢？打算学文科理科？”

“理科吧。文科我学不来，光英语就够我背的了。”

许康胜适时飘来一句：“你们怎么不问我？”

“你还用问吗？”姜栀调侃道：“班级历史第一不选历史？”

“哼哼，被你猜中了。”

“呵！这还用猜？”余烬雯上下打量许康胜，“我用脚都能想出来。”

“哼，别不承认了，你就是猜的。”许康胜嘴硬。

“是是是，我们是猜的。行了吧？”姜栀看不下去了，敷衍回应。

“那季风时和程影霜要选啥？”许康胜看向最左端的两位。

代云帆闻言，头歪过去，“他两儿还用问？肯定全理啊。”

季风时侧头勾了下唇，眉眼含笑到“这么肯定啊？”

“这么说吧，我比你们更了解你们的理科成绩。”代云帆激动地抬起拿着冰杯的手比划两下。

程影霜低笑着竖起大拇指，“看来东西都没白抄奥。”

“那当然，我每一题都有仔细研究过的。不白抄哈。”代云帆手里的冰杯被季风时顺势拿走，索性摆摆手。

许康胜听着话，一锤手，“那太可惜了，我以后见不到你们了，我就会成为新的班级数学第一！”

“嚯哟~远大的志向。”姜栀被逗地连连拍手。

余烬雯僵硬地扯出一个微笑，为许康胜竖起大拇指，“我祝你成功。”

许康胜沉浸在喜悦中，下一秒就被季风时打断：“你想知道你的比赛成绩吗？”

许康胜看去，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

“恭喜你啊，这次不是班级倒数第一了。”伴随着下课铃声，季风时毫不客气道破：“是全年级倒数第一。”

小伙伴们微愣，许康胜欲言又止。此时程影霜双手比出个数字“0”，高高举起，语气欠欠的又补了一刀，“没错，是全年级倒一哦，还是0分！”

“什么？！”代云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倒一？还考0分？！”

余烬雯很快接受到信息，憋不住笑：“噗！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怎么真有人数学能考零蛋啊？哈哈哈哈哈哈，感谢许康胜哈，让我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有人数学考0分，哈哈哈哈哈~”

”许康胜可以啊！”姜栀把刚拧开的杯盖又拧回去，眸中全是笑意，“想请我们吃火锅就直说嘛，没必要考零蛋啊。”

“不是，改卷老师怎么这样。我都写出来几个步骤了，一分都不给我。”许康胜把责任推给改卷老师，“你们不许再嘲笑我了。”

前边同学听到班级后排传来的大动静，纷纷过来凑热闹。章染也来的。

“呦~怎么搞得啊历史课代表？数学考0分？”

“诶诶！考0分？真的假的啊？”

“许康胜还是太厉害了。进步空间很大啊！”

“真假啊？真考0分啊？”

余烬雯听着，笑得合不拢嘴。

“诶诶诶！好了，好了啊，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吃饭去喽！你们不吃饭啊？”代云帆站起来打圆场。

大家哄笑着回座位拿饭盒，只留几位女生，“代云帆！你手感觉怎么样啦？还疼吗？”

“没——”代云帆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家又一窝蜂围过来。

“对哦对哦，怎么样了？肿了没？”

“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停！”代云帆伸出食指叫停，“我没事，我没事，不严重的，谢谢大家关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众人送了一口气，“那我们先去吃饭喽，拜拜！”

“嗯嗯，拜拜！”打完招呼以后，代云帆躺回椅子上，举起受伤的手臂死死地盯着，“我花是缠完了，可是组装怎么办？”

余烬雯靠着椅子，左手伸到代云帆小车边，将那一瓶成品缠花拿到桌面上，“我去！这才一个星期吧？你全部弄好了啊！”

“哇塞！好漂亮啊！”姜栀从中抽出一束欣赏。

程影霜站起来，一把抱过瓶子，“让我来近距离欣赏一下。”

“你这哪儿还需要组装啊。”余烬雯手放在桌面上比划着，“你就直接，一整个放在着里，不需要任何装饰，就已经能碾压四方了。”

代云帆被夸得眉眼一弯，“哎呀~把它们绑一起还是有必要的，我想做成那种手捧花的样式，还方便拿。”

“啧！太厉害了。”程影霜托着瓶身，360度旋转展示，最后放在季风时桌子上，“是吧？”

“嗯。”季风时放下把玩的笔，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面前的花。12朵正红色的玫瑰花，搭配着大小不一的仿珍珠，在灯光下格外精致，“放心好了，我们帮你弄。算是赔罪？”

代云帆手撑着脑袋，“那太好了，辛苦少爷们喽！”

“不辛苦不辛苦哈，小的们罪有应得，大小姐满意就好。”程影霜殷勤地搬回瓶子。

“真是该的。”余烬雯在一旁煽风点火，“小云帆，光是组装哪儿够啊？你刚还悄咪咪跟我说你写字稍微用点劲都疼。”

姜栀听出来余烬雯的意思，在一旁“咯咯”地笑。

“诶诶！”程影霜一听大难临头，站起来双手合十道歉，“大小姐们手下留情，放过我们吧。我们上课前去办公室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淘到个冰杯。是吧，时儿？”

季风时拍开程影霜捣弄他肩膀的手，“没错。我们现在就去再转一圈，再给你弄个冰杯敷一敷。”

“不用了……”代云帆看着两人急匆匆跑开，没打算吃饭的样子，“不是，咋跑了，不吃饭啊？”

“管他们呢。”姜栀耸耸肩，提出一个建议，“趁许康胜吃饭，想不想去看看‘灾难级’的0分试卷？”

“好啊！”/“想！非常想！”余烬雯火速起身，扶起代云帆往外走，“我真的太好奇了，他是如何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的？”

谁懂被篮球砸倒后的那一刻，女孩子们都跑过来稳稳地接住你[爆哭]

安利一下咱们的非遗缠花，成品很漂亮的哦！[撒花]就是太费手了。

数学考0分我是属实没想到，这顿火锅后来也补上了。许康胜真的是快乐源泉！[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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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