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提交后的日子,像盛夏午后的阳光一样漫长。程潇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整天泡在网吧或聚会,反而把更多时间花在了锻炼“信息栏”能力上。每天清晨,他会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手里拿着母亲买菜用的竹篮,集中精神盯着篮筐的藤条。
最初,信息栏只显示【物品:竹编菜篮】【状态:轻度磨损,承重5kg】【价值:12元】。但当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将注意力像细线一样缠在竹篮上时,文字忽然多了几行:【材质:楠竹藤条,编织密度15根/平方厘米】【使用痕迹:篮底藤条有3处细微断裂,可用棉线修补】【剩余使用寿命:约2年】。
“果然能提升详细度。”程潇睁开眼,指尖有些发麻,太阳穴也隐隐作痛。他发现,越是复杂的物品,提升信息详细度需要的精神力越多——比如父亲那台用了五年的收音机,当他试图看清内部零件状态时,只坚持了十秒就眼前发黑,倒在藤椅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后他才明白,深度睡眠是恢复精神力的关键,那之后,他每天都会保证八个小时的睡眠,再循序渐进地增加锻炼时长。
除了锻炼能力,程潇还开始规划未来的日子。他在笔记本上列了两个清单:暑假计划和大学计划。暑假计划里写着 “学习基础编程”“练习英语口语”“尝试识别旧物价值”——他想到之前叔叔的假玉扳指,觉得或许能利用信息栏在旧货市场淘些有价值的小物件,既锻炼能力,又能赚点零花钱补贴家用。
大学计划则更具体:“大一保持绩点前10%(确保转专业资格)”“加入计算机相关社团”“寻找互联网公司实习机会”。他知道,转专业只是第一步,要在计算机领域站稳脚跟,必须提前积累知识和经验。
这天下午,程潇揣着五十块钱去了市中心的书店。书店里冷气很足,他径直走到“技能学习” 区域,在一排排书架前寻找目标。当他看到《调酒入门与配方大全》时,眼睛亮了——上一世,他记得沪市的清吧文化在几年后会兴起,调酒师是个小众但高薪的职业,而且酒吧里常有各行各业的人,或许能为未来积累人脉。
他拿起书,信息栏立刻浮现:【物品:《调酒入门与配方大全》(2008 版)】【状态:全新,内附30张调酒步骤图解】【实用价值:包含经典鸡尾酒配方80种,适合零基础学习者】【市场溢价:网上售价35元,书店售价42元】。
“比网上贵7块。” 程潇心里有数,却还是抱着书走向收银台。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姑娘,看到他手里的书笑了:“小伙子,这么小就想学调酒啊?”
“提前了解下,以后说不定能用上。”程潇笑着付钱,把书抱在怀里。走出书店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天边,把街道染成暖黄色。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书,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忽然觉得等待的日子不再漫长——每一点准备,都是在为奔赴沪市的那一天铺路。
回到家,程潇把书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又在笔记本上添了一行:“暑假学习简单调酒,掌握5种经典鸡尾酒配方”。母亲看到书时有些疑惑,他只说“多学个技能总没错”,母亲便没再多问,只是笑着说“你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
夜深人静时,程潇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竹篮,再次激活信息栏。看着那些详细的材质和使用信息,他忽然想起 35 岁时的自己,连规划明天都觉得无力。而现在,他能清晰地看到未来的路,还能一步步为自己铺路。这种掌控感,比任何东西都让他安心。
他关掉台灯,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笑意。录取通知书还在路上,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