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乃太虚禁地,无召不得擅闯。”
流雨紧盯着眼前女神君的面容,确定她是停云无疑,只是不知为何,她好像不认得自己了。
“停云,吾乃尊主座下守护神流雨,你不认得我了吗?”
停云眸光一凛,长枪直指流雨,冷声道:“擅闯者死。”
流雨伸手护住身后,不清楚这些年停云经历了什么,但眼下激怒她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当年大战过后,故阑上神陨落,停云紧跟着便失踪了,这么些年音信全无,突然又现身于战神殿,还是这么一副说不通话的冷面孔,流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看她这模样应是也认不出你们了,但我瞧她还记得战神殿,你不妨让断情试试。”
被捆在后面的崇元随口说了一句,断情立马冲到了前方,剑尖对上枪尖,衔月像是有了感应一般,在停云手中震了两下。
停云记忆十分混乱,但眼前这把剑她记得很清楚,断情自然也是认得停云的,否则以它的暴脾气,谁敢挡在它前面,它早就出手教训对方了。
停云看出了断情想要带他们入战神殿,收回衔月问了句,“主神现在何处?”
断情没有给她回应,崇元与流雨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停云口中的主神明显不是指蘅念。
可故阑早已陨落,这是当年随故阑一起出征魔族的停云亲眼所见,他们想不通停云为何有此一问。
流雨见断情稳住了停云,上前说道:“停云,现任战神故阑早已于神魔之战中身死魂销,你忘了吗?”
停云闻言愣怔了片刻,随后一段令她极为痛苦的记忆重新钻进她脑中,她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去。
断情见状很快用神力护住了停云,感受到一股强大且熟悉的力量正在帮她减轻痛苦,停云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崇元看了一眼倒地的停云,神情凝重,“流雨,神族近年折损颇为严重,时樾若再不回来主持大局,恐难以震住魔族。”
流雨凝神向远处望去,“此事尊主自有考量,我等只管听令行事。”
“鸣峥,你将停云上神送去偏殿休息,再找几个机灵的神侍在旁侍奉。”
鸣峥领命后便离开了正殿。
此时好巧不巧,正逢时樾赶回太虚,战神殿正中跪着崇元,首座空悬,只因蘅念未归,谁都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崇元,战神抓你回来问罪,你可知罪?”
时樾已经从流雨那处听闻了事情始末,他对崇元早有防备,也信得过蘅念的实力与手段,因而没有过多惊讶,只是有些好奇,崇元应是铁了心要背叛神族的,怎会突然被蘅念劝住?
崇元只是闭目不语,她只想等蘅念回来,一是为了爱子安危,再有便是……
她是他的弟子,就只一点,崇元便想与她多聊几句。
时樾猜测她应是与蘅念达成了什么交易,也不再逼问她,只命流雨将其关押在战神殿内的暗狱中。
自断情重新出鞘后,战神殿五殿十阁全都被开启,时樾是苍穹主神,又得信物认可,倒是能暂代战神之责。
崇元不开口,他硬逼也无用。
“你方才说蘅念现在千山水阁?”
时樾回到容渊殿,想起千山水阁在神界一直都被视作疗伤圣地,不禁担心起了蘅念的安危。
流雨大约是看出了什么,解释道:“来时未听鸣峥说起战神受伤,尊主不必担心。”
时樾像是被戳中了心事,面上一热,“本尊只是有要事与战神相商,并未担心什么。”
流雨看着刻意冷下脸的时樾,顺着说道:“是下君多言了。”
千山水阁。
蘅念的医术算不得多精湛,但眼前这孩子得的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她以神力探过后心中便有了数。
此地贵为疗伤圣地,聚齐了世间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故而蘅念想先验一验这孩子的血脉。
神引花正好能助她完成此事。
蘅念取了那孩子一滴血,将其与路苍的血一同滴入神引花的花心。通常情况下,大约要等一炷香的时间才会有结果,但此时,两滴血落下后神引花几乎立时就起了反应。
两种同根同源的血脉之力融在一处散发着微弱的蓝光,渐渐化为了“神隅”二字。
蘅念对神族历史研读不多,但神隅氏是他师父的族姓,她略有耳闻。
看来这孩子是她师父的血脉无疑了。
蘅念正沉思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引她回首。
“在做什么?“
时隔多日,蘅念重新见到那道高挑挺拔的身影,莫名心安了许多。
“没什么,我与崇元做了笔交易,她要我救她儿子一名,千山水阁多藏医典,我便将他带来瞧瞧。”
蘅念一面说着一面牵起时樾的手,她喜欢那双手的触感,摸着舒服,用着也舒服。
时樾任由她带着自己穿过绸纱帘幕,行至一张矮榻前。
蘅念伸手抚上那张美丽的面容,而后将他推到了榻上,倾身覆了上去。
“多日未归,尊主想我了吗?”
时樾耳边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全身僵直,放在蘅念腰身上的手用力禁收着。
他原是有要事的,怎么又和她躺在榻上了?
蘅念此刻心痒难耐,时樾的凡人之躯太过孱弱,每次她都怕伤到他,如今来了,她倒要试试这个神族最强者的身躯到底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强大。
“阿念。”时樾的呼吸有些急,纤长的羽睫闪了闪,心中有些挣扎,“外室那个孩子万一醒了——”
蘅念低头咬住他的薄唇,“他不会醒,多久——都不会醒。”
在时樾出神之际,她已伸手扯掉了他的束腰,此刻时樾衣衫大敞,一双灵活的小手贴在他腰腹处来回磨蹭。
一帘之隔,外室床上还躺着个生病的孩子,哪怕知晓他不会醒,时樾也觉着此举羞得慌。
“时樾,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蘅念的手渐渐向下移,慢慢伸进去,来回上下地摆弄着,身下时樾不语,只一味闭目,发出舒适又难耐的呢喃。
“阿念……阿念……”
蘅念倏地停住手上动作,愉悦的感受缓缓退去又未完全褪去,就这么说上不上说下又不下地吊着时樾。
墨发早已松散,额边渗出几滴汗珠,蘅念抬手为他拂去,吻上了他的眼皮。
“阿念。”时樾身下实在胀痛难忍,“他抓起蘅念的手朝身下探去,被蘅念制止。
“尊主方才不是说此事应留着独处时做才好吗?眼下这是改注意了?”
时樾回避着她的视线,手臂用力,将蘅念又揽紧了一些,他知道蘅念贯是喜欢在床榻上为难他的,只要自己一直这么抱着她,要不了多久蘅念就会心软,带着他一同共赴**。
蘅念今日也古怪,任他怎么抱着,哄着,蘅念就是不主动,非但不主动,还隐隐有要为他穿上里衣的意思。
时樾:???
“阿念。”他声音中带着委屈。
蘅念同样冲他无辜地眨眨眼,“我今日才与崇元大战一场,委实有些累了,一直这么撑着不太舒服,况且——”
蘅念话未说完,动手将时樾的里衣重新系好,目光划过下方肌肤时,不禁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压下心中的躁动,做了一回柳下惠。
时樾看不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在看见蘅念玲珑有致的身形后变得更大了。
蘅念知道,但她装作不知,准备继续给他穿外衣。
时樾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阿念,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况且什么?”
蘅念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重新放回了自己腰间,手肘支在他胸前道:“自然是觉得这事其实也无甚趣味,每次都是尊主享受了,我也并未得趣啊。”
她伸出一条腿正好压在时樾双腿中间的位置上,继续道:“我想着千山水阁的灵泉对温养体魄有奇效,不如我先带尊主前去养养身体,尊主再与我……唔——”
蘅念话未说完便被时樾一把掐住,狠狠咬在下唇上,也不知是否是被蘅念的话气到了,连手都没用,直接施法褪去了蘅念的全部衣物。
两人的位置被调换过来,矮榻发出滋啦晃动的身音,蘅念并且挣扎,但时樾头回主动,动作确实生疏。
蘅念有些无奈,看着时樾板着脸做这些事总觉得有些违和。
到最后时樾嫌矮榻太小,他施展不开,直接粗暴的将蘅念带到了地上,虽说此间铺着厚实的毛毯,但蘅念还是被硌得生疼。
没想到听见蘅念痛吟后,时樾动作愈发凶狠,甚至带着她滚到了帘幕边缘。
时樾的上半身暴露在帘幕外,方向正好看得见躺在床上昏睡的孩子。
蘅念原以为他会带着自己重新回到帘幕内,不曾想他竟俯身继续埋头苦干,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时……樾,三……三个时辰了,你还记得我有要事要做吗?”
她抓着时樾的头发,累极。
时樾咬在她侧颈上,直到鲜红的血顺着锁骨流出才肯罢休。
“不是你说的不得趣。”
他唇角还挂着蘅念的血,盯着蘅念胸前,眸中满是渴望。
蘅念当然知道那眼神的意思,可她实在受不住了,神族之躯远比凡人之躯强悍得多,若由他放纵下去,真就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了。
她伸出洁白的双臂挂在时樾微微泛红的后颈上,带着撒娇的口吻道:“尊主,可我现在累了。”
时樾看了她半晌,退了出去,蘅念刚要松一口气,便觉腰上多了一道力,下一刻她整个身体便浸在了温热的水中。
身体重新回到云端,蘅念被压在池边,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累便是身体不好,千山水阁的灵泉可温养体魄,阿念受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