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花已开,旧事不常在
城南花已开,隔世再相拜
香港的春夜,半山小院张灯结彩。
林余书穿着唐寒亲手绣的喜服——玄色长衫襟口缠着金线牡丹,衬得那道疤都温柔三分。唐寒却临时改了主意,凤冠霞帔往妆台一推:"今日我唱生角。"
"拜堂也唱《游龙戏凤》?"林余书扣住他戴玉扳指的手。
烛火噼啪炸开喜花。没有宾客,只一树梨花作证。当林余书掀开盖头时,唐寒突然用戏腔念白:"将军——"尾音被吻咬住,胭脂染了将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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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烧,林余书牵着唐寒的手走到厅堂正中。地上铺着绣有并蒂莲的锦毯,案上供着双鱼玉佩——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一拜天地——"
林余书突然将唐寒往怀里一带,左手护住他后腰,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就着这个相拥的姿势一同躬身。唐寒耳尖泛红,却故意在他耳边轻喘:"将军连拜堂都要绑着人?"
"二拜高堂——"
对着空椅子深深一揖。林余书低声道:"我娘若在,定会喜欢你。"唐寒眼眶微红,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夫妻对拜——"
林余书突然将人打横抱起,在唐寒的惊呼声中俯身:"这样拜,才算夫妻一体。"额头相抵时,他尝到唐寒唇上胭脂的甜味。
交杯酒是温过的梨花酿。林余书故意将酒盏举高,唐寒踮脚去够,被他趁机搂住腰转了个圈。酒液洒在衣襟上,像极了那年戏台上的血染胭脂。
"礼成——"
夜半,林余书摸到枕下藏着的枣生桂子,唐寒蜷在他怀里笑:"梨园规矩,婚夜得藏这个..."话音未落被人压着讨"早生贵子"的彩头。
窗外,满树梨花被夜风吹落,恍若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