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漪没有反抗,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安抚一个受惊的棋子,仅此而已。
将要溢出口的声音被湿润尽数推送至喉间堵塞,无处发散的压抑只能在喘息间愈发浓重。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花骨朵,任由夹杂着水分的风肆意的环着身体摇曳迎合,最后被雨水冲刷,彻底洇湿。
风雨后,沈镜漪早已疲惫不堪,索性躺在榻上任由始作俑者远去。
不知过了许久,耳边转来脚步声,而后自己原本裸露的背部被盖上柔软的毯子,一阵力的作用下,沈镜漪轻轻环住那人的脖颈,索性由着他将自己移步缓缓放置浴桶中。
收拾好这一切的沈渊渟呼吸微重,坐至屏风后,听着沈镜漪在浴桶中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弄着水面发出的声响。
“兄长,你懂不懂?”沈镜漪闭着眼,声音微微嘶哑却满是情//欲。
不懂什么?沈渊渟的视线在手臂上盘旋一周,最后落到那泛着条条红晕的红痕,轻哼一声。
自己明明已经很克制,偏偏枝条娇嫩,春风不过是轻微用力,就要嗔怒/摇曳一番,只需风力稍稍加大都要抱怨几声,而后用力/环/抱枝干,蜷紧自己身体。
“那下次我收敛些。”沈渊渟丝毫没有愧疚,甚至声音中还有一丝回味。
沈镜漪抬眸瞧上一眼,随后转身背对着他:“下次?没有下次。”
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只有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双手掌,缓缓揉摁着自己泛酸的肩膀,。
“少爷!不宜沐浴太久。”
东阳的声音打断了险些又要□□四起的两人。
沈镜漪推搡着沈渊渟,睨眼道:“还不出去?”
沈渊渟随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道:“那我先出去,你注意些,慢慢来,不必太过着急穿衣。”
“兄长不如亲自给我穿衣?”
将那湿润的头发用汗巾紧紧抱住捏攥,沈渊渟瞧着那汗巾渐渐洇湿,轻声道:“离不开我?”
沈镜漪笑了起来:“对啊。”
房间外的东阳再次出声,沈渊渟这才将帕子扔至一旁,轻轻拍了拍沈镜漪的肩膀,转身离开浴室。
“到底怎么了?”沈渊渟瞧着东阳,压声问道。
“小姐方才回府,刚要回院中,便有说自己香囊掉到马车上了,非要自己的侍女去找,我便依着小姐的意思让那人去了。”东阳说着,声音愈发细小起来,“谁曾想遇到老爷的人恰巧从外面回来,瞧见了。”
“父亲的人?”沈镜漪披着沈渊渟为自己准备的披风,从房间内走出,笑道。
“是,是被老爷的人瞧见了,不过那人平日做事稳重,向来是不会说些什么捕风捉影的话。”东阳连忙找补道。
“你这些日子留意些,”沈渊渟将沈镜漪随意披的披风好好系了一番,“她那边我会去打点的。”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沈镜漪歪着头,看向一旁低头的东阳,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也算是,”沈渊渟摆摆手示意东阳离去,“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沈镜漪闻言笑出声:“她这人很有意思,不经吓。”
“嗯,”沈渊渟道:“所以你最好老实点,不要随意出手。”
沈镜漪蹙眉,将头顶在沈渊渟胸口,不语,只是一味的□□。
“做什么?”沈渊渟轻揉着她的头,语气温柔地问道。
“你这般随意地扔弃棋子,”沈镜漪声音一顿,像是口无遮拦说出自己的心声,深吸一口气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日后我会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呢?”
“怎么会?你同旁人不同。”沈渊渟道。
沈镜漪“哦”了一声,“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吧!”
“那你呢?你能我信任吗?”沈渊渟问。
这句话是沈镜漪之前同自己说的话,如今回旋镖返回,而发问人却眨眨眼,故作疑惑道:“难不倒我的真心很不明显吗?”
沈渊渟就知道她会这般胡搅蛮缠,索性不再细问:“你如今明面上已经是要嫁入李家了,等父亲彻底赢得李家的信任后,你便再无利用价值,趁现在你还没完全陷入,赶紧解决李家,之后,你想怎样都好。”
“解决李家?”沈镜漪提声道,“兄长就不怕我把沈家解决了?”
沈渊渟仔细端详着那张满是笑意的脸,肃声道:“如果你要这般,那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沈镜漪神情一顿,随后,眼中笑意愈发明显,抬手轻轻揉蹭着那双微凉的薄唇:“放心,我要是真想把沈家解决了,那也绝对是兄长已经不在了。”
“嗯。”沈渊渟低声应了声。
顾子墨刚来沈家,不等沈渊渟找事,沈家老二便率先找自己的事情。
沈渊湛好不容易才禁足出来,听说原本自己妹妹的风头被沈镜漪夺走,甚至那小贱人还攀上了李家,不由得恼怒。
虽说他顾子墨如今算不上沈家姑爷,但也对沈渊湛面子上有几分恭敬。
“还没议亲,这就着急来府上了?”
大厅上,沈渊湛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便就远坐下,看向沈父;“父亲,李家这就上门议亲了?也没见媒人,和议亲的聘礼呢?”
“总不会是想着让外人以为定下来,好自己得利处。”
沈渊湛说着不忘又瞥了一眼顾子墨,句句不饶人。
顾子墨还没表明来意,就被沈渊湛一番言语羞怒,面上却仍是一副笑意。
后来的沈渊渟瞧着这位妹夫,没有什么,只是坐在一旁。
沈父见沈渊渟也来了,这才笑道:“今天我唤你们来,是有事情想要同你们说,你们知道的,沈李家自是亲家,也是想继续秦晋之好,可惜李老爷子年事已高,这才唤子墨来……“
说着,沈父看向沈渊湛,瞧着自己二儿子一脸菜色,这才继续道:“我是不知道原来渊湛对子墨这般不悦。”
“父亲是要给妹妹议亲吗?”沈渊渟终于开口,看向一旁始终微笑的顾子墨。
“难不成是给旁人议亲?”沈渊湛看着父亲也对自己一番敲打,索性不再装模作样,“父亲,若是给沈镜漪议亲的话,就没我这个旁人的事情了吧?”
“我有说是给镜漪议亲吗?”沈行之冷声道。
话音刚落,顾子墨这才笑道:“也不知道沈二兄哪来的火气,幸亏家中只有我来了。”
“好了好了,让你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后面的事情。”
晚间,众人吃饭的功夫,沈行之无意说到李家,问沈镜漪可是满意李家儿郎。
沈镜漪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一切都听父亲的,兄长同我讲过了,李家儿郎也是个不错的公子。”
沈大夫人一听忙是开口道:“我就说罢,李家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沈行之哪能听不出自己夫人言语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妇人之间的事情,总归是小打小闹而已,只要不涉及沈家外面颜面就行。
“漪儿啊,不是父亲不想多留你些时日,只是那李家将要北上,此时若不不抓紧,只怕是日后就晚了。”
沈行之总是这样,将沈家的利益放大到极致才行,如今绝对是要走一步险棋。
沈镜漪点点头,沈渊渟不语,只是一味地替沈镜漪布菜。
吃完饭后,众人便四散而去,不多时,就有人步自己的脚步而来。
“兄长怎么还有事情要同我说吗?”
“你今晚心情很不好吗?”沈渊渟上前道。
“怎么了?”沈镜漪语气平淡,毫不在意地回复道:“难道我不开心了,兄长就会让我开心吗?”
“你说的,我总会去做的。”
“兄长不都是知道的吗?”沈镜漪狠手将一旁的花折断,一下又一下地揪着花瓣,“难不成兄长替我嫁入李家?也不是不可以呢?”
沈渊渟自然是猜出自己父亲的心思:“刚解决了一个妹妹,又出来一个李家,我知道你很烦躁。”
“所以兄长就只是语言安慰一番吗?”沈镜漪将手中的光秃秃的枝干插在沈渊渟的衣领里,“被抢先折断的花可是不能售卖的。”
“所以,妹妹这是在威胁兄长吗?”
“又让兄长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沈镜漪摊摊手。
“你不是说过不会针对兄长吗?”沈渊渟将那歪歪扭扭的枝干扶正,“怎么?一个李家,你就不要我了?”
沈镜漪哂笑一声:“我说的,我这人很记仇的,兄长难道不知道吗?”
“之前楼里有人说我偷她的首饰,害的我被老鸨唤人关了一天黑屋,你知道黑屋吗?就是没有窗户,潮湿黑暗,不给水和食物。”
沈镜漪的语气平淡的好像不是在讲述自己的事情,只是在说一段无意听到的闲趣杂事那般。
“所以后来呢?你还回去了?”沈渊渟沉默半晌,最终在沈镜漪亮晶晶的眼神示意下,强装感兴趣地问道。
“后来她背后说恩客的事情让我知道了,我找小厮将她最爱的首饰顺了出来,交给了她原先不太待见的客人,让那客人说她恩客的事情,后来……你应该也能猜出来。”
“嗯,”沈渊渟称赞道,“看样子你对我还是收敛了。”
沈镜漪点点头,面上满是不必在意的表情:“所以我很好奇,你会帮我做什么?难不成要直接告诉父亲你我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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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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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