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因何生气啊?”宁庭凌以一副宠溺玩笑地语气问她,曹菀宁眼圈红红,“陛下,方才妾在御园遇到了宁大人,他竟出口辱骂妾。”曹菀宁似乎是忍不住了,小声啜泣。
“真是让爱妃受委屈了。”宁庭凌轻轻地为曹菀宁拭去眼泪,“爱妃莫伤心了,看孤为你挑的礼物。”宁庭凌站起来拉着她走到那物件跟前。
“飞蛾嘉凌梦雨宝石莲花金簪?”曹菀宁惊呼出声,慌忙跪下:“陛下,妾怕是不能受您的恩宠。妾的品阶远远担不起。”曹菀宁跪在地上请罪。
“无碍,孤赐于你,你便受着。你可是孤心尖儿上的人。”宁庭凌笑着把曹菀宁扶起来,又拿起那簪子插在曹菀宁头上,觉得很是满意。
“待爱妃腹中育有孤的子嗣,孤便封你为妃。”宁庭凌在曹菀宁耳边轻轻诉说,曹菀宁听到有些害羞。宁庭凌笑着抚摸她的脸庞,但眼中却没有笑意。
曹菀宁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后来家乡灾荒,她拼着一口气来到了京城。承蒙云舟赏识,被他选中,她受了一些训练。她能感觉到宁庭凌现在的情绪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随着宁庭凌长大,东厂的处境一步一步有些危险。更别提前几日云舟才强硬地把丞相独子弄到东厂,整个朝堂没有希望东厂好过的。她这一个棋子也开始显出重要性,她要作为东厂在皇帝这里的耳朵。但皇帝对她的不信任也是显而易见的。她还缺一个契机,一个更得皇帝宠爱与信任的契机,但那个契机绝不是有孕。曹菀宁心中如是想到。
再说到丞相府,温星夏回到丞相府的日子过得恬淡休闲。素日里,读书、刺绣、品茶,大家闺秀该做的,她一件不落。就是对于退婚这件事,她仍有些尚未筹划到位。
温星夏搬了个绣墩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的玉兰树。她的父母亲都喜欢玉兰花,所以在祖宅里种了玉兰树。但后来随着温栩一路高升,他们一家三口也就搬到了京城。玉兰树还没来得及种,母亲就难产去世。
京城的气候条件不适宜玉兰树,但温栩找了无数有名的花匠来研究,总算种下了四棵玉兰树。她的院中就有一棵,到了二三月开花的时候,好看极了。
“小姐,老爷叫您去书房。”温清进来禀报,“替我收拾一下。”温星夏也坐累了,正好起来活动一下。“是,小姐。”温清招呼其他的小丫鬟进来为温星夏梳妆。
温星夏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对于今日的装扮感觉很满意,起身去外边。温清扶着温星夏到了温栩的书房,她留在外面侯着。
温星夏轻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温星夏半蹲行了个请安礼。“一清,你来了。”温栩放下手中的笔。从书案后走了出来。
“为父问你,你可愿嫁给星王?”温栩直接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