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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温爸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叹口气:“估计这次的秋台风会很猛。”
温愉也望向外边,除了厚厚的云层,没看出什么名堂:“为什么?”
“别听你爸瞎说,秋台风年年有,海宁都有经验了。”温妈拿起车钥匙,“走了。”
温爸屁颠屁颠跟上去:“你们信我,这个天气不寻常,今年的秋台风绝对特别大。”温妈则摸了摸温爸的头,敷衍地“嗯嗯”两声。
车刚在校门口停住,“唰”地大雨立马淋下来,伴随一阵阵风,雨水胡乱拍打,呈四面八方之势。即使温愉小心撑伞,还是避免不了打湿衣袖和裤腿。
她走进教室,便看到孟宝珠正抱着胸,对后桌两人怒目而视。
见她进来,孟宝珠掐尖嗓子,阴阳怪气道:“哟,团伙第三人来了,你的同伙全部交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温愉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请大人明鉴,小的可是良民,这钱绝不是小的放的。”
孟宝珠气笑了,她逼问一早上了,没有人承认,一个个嘴比铁硬。她分别将一百块拍在三人面前,说:“我不管你们事后怎么分,每个人一百,说好我请就是我请。”
她摁住平原蠢蠢欲动的手,用手指警告:“不许还给我,我真的会翻脸绝交。”
上课铃响,英语老师踏入教室,温愉只好把钱收好。
老师擞了擞手里的纸:“这是我们班这次月考听说成绩,课代表等会贴到旁边。”
温愉一下子紧张起来,早读心不在焉,视线止不住往黑板旁边飘。下课铃一响,她拉着孟宝珠火速拥上去。
最顶上果然是祝怀宇的名字,满分。
第二行是孟宝珠,也是满分!
她激动地抓着孟宝珠的手腕,不自觉使劲,压低声音为好友欢呼:“哇——满分欸!你是满分!好厉害哦你!”
孟宝珠努力抽出留下红痕的手,反握住温愉的手:“谢谢谢谢,我应得的,快看看你的。”
温愉又吹了几句彩虹屁,这才继续往下找,终于找到夹在中间的名字,九分,不上不下,很尴尬的分数。
她失落垂眸,沉默不语地回到座位,手臂交叠趴在桌子上。
孟宝珠轻轻摸摸她的背,俯身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是哭了吗。不要难过,离真正的考试还有这么久呢,努力练习一定会进步的。”
手臂间似乎传来细小的抽气声,孟宝珠嘴笨束手无措,她半边脸压在桌子上,刚才的喜悦一扫而空。
“怎么办,你难过我也不是很开心,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一点吗。”
温愉倏地侧头,与孟宝珠对视,牵住她的手晃了晃,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不要不开心,你满分欸。”
孟宝珠把温愉的嘴角往下拉,吐槽道:“笑不出来不要笑,好丑。”
温愉用手指比出一小段:“我的难过只有一点点。”然后手指弹开,张到最大,“可是我为你开心有这么——多,就像我考第一你的开心一样多。”
“我还没调整过来,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老天似乎也看不过眼,上午还瓢泼大雨,下午竟神奇地放晴了,灿烂但不刺眼的阳光穿过云层洒下来,虽然地面依旧湿哒哒,但那种闷热潮湿的感觉终于散去。
两人课间在走廊晒太阳,孟宝珠兴奋地说:“太好了,终于停雨了。”
温愉无聊地将在两颗相近的水珠之间划来划去,直至两颗水珠完全合并成一颗椭圆形的大水珠,她边玩边问:“那你今晚去烧烤摊帮忙吗?”
孟宝珠点点头:“要的,我爸妈还没回来。”
“可是明天月考了,你今晚不用复习吗?”
“没事,我哥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可以见缝插针学习。”她拍拍胸脯,“诶,放学又没办法跟你一起走了,等忙完这两天就好了。”
今天轮到温愉和祝怀宇值日和布置考场,平原一早溜去打球了,温愉同爸妈发微信说不用来接、待会跟同学一起回,三人吃过饭后才准备搞卫生和回家。
孟宝珠收拾好书包,说:“那我先走啦,拜拜。”
祝怀宇突然开口:“孟宝珠,你方便替我一会儿吗,老师找我有点事。”
温愉孟宝珠面面相觑,温愉打圆场:“没事你去吧,我可以自己来,宝珠她有急事。”
祝怀宇却异常执拗:“你一个人太慢,孟宝珠拜托了。”
孟宝珠深感为难,她确实着急,可是祝怀宇拜托她欸,学霸求她帮忙欸。
她飘飘然接过祝怀宇手中的扫把:“好的,快去快回。”
等他走出教室,温愉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孟宝珠的肩膀:“你不是着急干活吗,人家动动嘴皮求你就同意了?”
孟宝珠挠挠头,理不直气也壮:“但他说拜托我,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善解人意的人拒绝不了别人的请求。”
祝怀宇去得有些久了,外面的天从亮堂到橘红,直至两人布置完考场,祝怀宇还没回来。
在接到孟大第三个电话后,孟宝珠肉眼可见的焦躁,她像守护宝物般拿着扫把在教室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朝外张望。
“你先走吧,我等祝怀宇回来跟他一起走。”温愉说。
孟宝珠将意义非凡的扫把双手递给温愉:“那你记得跟祝怀宇说一声,我先走了。”说完她就拎起书包飞奔离去。
温愉嫌弃地把扫把丢回卫生角,又玩会手机,祝怀宇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来环顾教室,问:“孟宝珠呢?”
“她哥打电话催她,先走了。”
祝怀宇声音带上一丝情绪:“你怎么让她走了?”
温愉摸不着头脑,拉下脸,语气也变得不好:“什么意思,人要走难道我得抱着她腿不让她走?”
他没有接话,而是从孟宝珠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随即打电话给孟宝珠。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孟宝珠气喘吁吁:“喂,怎么了?”
祝怀宇不疾不徐地说:“你钥匙落教室了。”
“不是吧,我记得我拿了啊。”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孟宝珠抱歉地说,“死了,真的丢教室了,麻烦你帮我放到保安室吧,我现在回来拿,谢谢你。”
等挂断电话后,温愉丢下一句“我自己回家”,便气呼呼地往前走。
气死她了,祝怀宇怎么能凶她,她什么都没做,他居然凶她。
她越想越委屈,脚步愈发加快,转弯时偷偷用余光瞥向身后,不见祝怀宇身影,又放慢脚步,等祝怀宇赶上来又猛猛走。
两人保持一种别扭的距离,温愉在前面又快又慢地冲,偶尔自以为隐蔽地回头,总能看到祝怀宇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不远处。
就这样反复两三次,温愉率先忍不住了,她停下来转过身。祝怀宇不明所以,也站定没有上前。
她靠近,仰头看他,严肃地分析:“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凶了我,你应该跟我说对不起。”
祝怀宇同样俯视温愉,打好脚撑,鞠躬,认真道歉:“对不起,我当时语气有点差,对不起。”
温愉吓一跳,心里那股无名火突然灭了:“没事,我原谅你了,我们回家吧。”
于是她坐上祝怀宇的后座——虽然离小区只剩两步路,但少走一点是一点。她提议道:“你下次直接跟我道歉,不要跟在后面不说话,怪像跟踪狂的。”
祝怀宇低声说“嗯”。
“你听说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E听说。”
“什么东西,软件吗?要钱吗?”
“嗯。”
“好吧,那我回去看一下。”
“可以用我的。”
“真的吗,谢谢你哦!”
两人在电梯口分别,温愉朝祝怀宇挥挥手:“明天见。”
洗完澡她窝在书房复习背书,感觉眼睛疲惫时,她拿过一旁的手机准备玩会,只见孟宝珠连给她发了好几句“在吗”。
她回个问号,孟宝珠立马发来一句“你晕血吗”,她摸不准对面是什么意思,说“不”。
紧接着孟宝珠发来一张图片,她一点开,头晕目眩,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那是一张躺在救护车病床的照片,左腿比右腿肿胀两倍不止,小腿青青紫紫,伤口往外渗血,打点滴的右手还不安分,坚强地比个耶。
温愉手止不住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她一边睁着朦胧的眼睛,一边哆哆嗦嗦拨电话。
电话被挂断,孟宝珠又发来微信:“我在救护车上,好多人,不好意思听电话。”
她手指抖得跟筛糠一样,半天才打出一句完整的话。
吃鱼不吐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受伤这么严重?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来看你
lulu:被车撞了,刚到附院,你现在别来啊,警察医生老师好多人好混乱,我待会还得做笔录,没空管你,等过几天再来看我吧。
吃鱼不吐刺: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lulu:准备拍片,先不跟你聊了,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不用担心。
明明开的26℃空调,温愉却感觉格外冷,一摸,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得非常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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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车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