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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休 第17章 落荒而逃

作者:陈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7 05:28:05 来源:文学城

……

金礼年不痛不痒地推了他一把,估计是嫌热,自己背过了身。

肖凌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手伸到前面,隔着那层薄薄的小腹轻轻按压,直到触摸到自己的存在,才彻底心满意足,闭上眼睛不再乱动。

不知过去多久,他听见怀里的人在问:“肖凌,你喜欢小孩吗?”

这个问题太莫名其妙,竟让肖凌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金礼年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他想起自己当年在国外上学,同学们最喜欢讨论的其中一个话题是先成家后立业,还是先立业后成家。

那时他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且嗤之以鼻,认为男人这一生有太多抱负与担当,凭什么局限于成家立业。

时至今日他有了事业,实现了身为男人最基础的目标,那个错觉带给他那转瞬即逝的惊喜忽然让他意识到,男人终极一生所追求的,或许真的只不过是门口一双摆好的拖鞋,餐桌上一顿温热的饭菜,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甚至可以把要求再放低一些,就算没有象征一个家庭完整的任何东西也无所谓,房子、车子、孩子,他都可以不要。

只要能和爱的人一起上下班,事无巨细地分享生活与工作,融入彼此的生命之中,对他而言,就是真正的家。

“谈不上喜不喜欢。”他往前凑了凑,鼻尖依恋地蹭着金礼年的后颈,“为什么问这个?”

那日在墓园发生的情形又一次在金礼年脑海中闪回——一家三口在大雨滂沱中依偎着奔跑,遮在他们头顶的外套似乎与当初替自己挡下风雨的外套重叠。

“没什么……”他的音量不大,“只是觉得,你将来会是个好爸爸。”

肖凌仔细琢磨着他的话,忽然有些无奈——他的助理说话总是很动听,只是这样的话听多了,他分不清哪些是奉承,哪些是真心。

“睡吧。”他扯过被子,盖在了自己和金礼年身上。

激烈的□□使身体降到最疲惫的状态,金礼年很快陷入了沉睡。春假期间他关掉了手机上的闹钟,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转过身去摸另一边床,发现肖凌不在床上,自己随后也坐了起来。

床单是换过的,金礼年**的上身也套上了一件居家长袖,贴心得简直意外。

他拖着酸痛的身子下了床,推门走出卧室,看到凌乱的客厅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地面像重新拖过反射出光泽,餐桌上摆放着准备好的早饭,而完成这一切的男人刚好从厨房里出来。

“醒了?”肖凌才打扫完用过的厨房,洗过的手还沾着水珠,顺手就蹭在了围裙上,“以前都是你先爬起来给我做早饭,今天难得有机会,来尝尝我做的。”

金礼年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做这些,整个人有些错愕——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当真由这段关系的受益者变成了一个追求者。

肖凌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是刚睡醒,大脑还没开机,不由笑了笑,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没睡够么,再去躺会?”

金礼年摇了摇头,说自己先去洗漱,便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带着几分水汽出来,坐在了餐桌前。

早餐花样挺多,味道也不错,可他吃不下太多,一碗白粥就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小腹酸胀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含了肖凌一整晚的缘故。

他放下手中的碗,对肖凌说:“我们还是回你公寓那边住吧。”

恐怕他会有一整个假期都待在自己这里的念头,金礼年干脆提前表达意见,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个借口让他离开,杜绝他和余庭碰面的可能。

说白了,这里到底算余庭的房产,正如那个男人吩咐秘书向金礼年传达的意思:他随时会过来。

金礼年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敢收容其他男人进来谈情说爱。

肖凌确实打算叫人替自己收拾行李送过来,既然金礼年这么说,他倒也觉得省事儿。

用过早午饭,他们便准备回那套跃层公寓。肖凌的车就停在楼下,被物业贴了张纸条警告,可能是见大过年的,也就没有追究了。

“我在你这儿买个车位吧,方便过来找你。”肖凌点火热了会车,接着直直驶出小区。

“别浪费这个钱了。”金礼年服气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我这边……你也不要随便过来,至少过来前告诉我一声,别再像昨晚那样了。”

他很少真正要求肖凌做什么,毕竟他们先是上下属,即便出了公司在床上,他也总是恪守作为助理的本分服从老板,又保持身为情人的自觉顺从男人。

肖凌没多想,只当是自己昨晚突然驾到,给金礼年造成压力了。

他知道追人不能急,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吧,金助理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两人最后也没马上回跃层公寓,方向一转,车头一调,眨眼就到了商场。

肖凌非说新年新气象,行头也该置办几身新的,剩下的半个白天都泡在了商场,晚上又带金礼年去餐厅吃了饭,看了场春节档电影,怎么都像是忽悠人约了个会。

辉腾的后尾箱装满购物袋,放不下的全塞进了后座,算是超额完成今日的使命,只待停入车库。

肖凌单手把着方向盘,跟以往操作过无数次到那样挂档倒车,却有另一辆车鸠占鹊巢。

“操。”他骂了一句,“老子每年交这么多物业费,不是给他们吃白饭的。”

时候不早了,他让金礼年先上去,扭头给物业那边去了通电话,要求他们的负责人过来为自己解决停车位被抢占的事儿。

金礼年乘电梯上楼,恰好碰到楼下那位常带着孙子出门的邻居阿姨也要回家。

二人在轿厢内熟络地寒暄了几句,对方热情表示自己为这两天过年回家的儿子女儿做了很多家乡特色菜,如若不嫌弃,她隔天就打包好几份送上来——她一直把金礼年当作这里的住户。

电梯很快上升到她所居住的楼层。金礼年道了谢,与她作别,轿厢内再次恢复平静,沉默抵达顶层。

金礼年走出电梯,在门前的密码锁上按下自己的指纹,一阵轻快的音乐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响起,吸引了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小年?”沙发上的女人表情惊异,显然不曾料到会在这里看见金礼年。

金礼年同样在状况外,对这个女人的出现始料未及。

于公于私,他都无法不重视其到来,因为她是肖兴建的夫人,明辉的股东之一,肖凌的母亲,董令仪。

“过年好,董总。”他站在原地问好,用礼貌与笑容尽力掩饰住惊讶。

董令仪长期生活在国外,不参与公司的各项决策很多年,可能连肖凌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曾管理过公司,而金礼年上回在公司看到她本人也已是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她和肖兴建因生态园项目重新招标在意见上产生了分歧,本就不睦的夫妻关系更是岌岌可危。

金礼年明白这并非单纯的短期利润与长期发展之间的矛盾,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项目,为什么偏偏是他爸下葬的墓园,即便肖兴建什么都没说,他心里也有数。

他做好了准备去接受一切谴责,可女人却表现得如此大度温和,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这个项目都不再追究和过问,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心了他几句。

时隔四年,这个女人仍旧如金礼年记忆中那般柔和,甚至连容貌也未曾有太大改变。

她亲昵地招呼金礼年过来坐到自己身边,关怀地了解了几句公司近况:“老肖走后,又有不少麻烦事儿要处理吧?”

先前她就对丈夫的病况不闻不问,连葬礼也没有参加,谈及此事的口吻也像是对待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金礼年自知没有资格去指责她对丈夫的冷漠,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在她面前维护肖兴建。

“肖董离世前交代清了所有事情,”他回答说,“顾虑不到的地方,肖总也已全部解决了。”

董令仪笑了笑,不过笑容背后有些许不认可:“老肖欠了你的。当年他没本事,让身为员工的你为整个集团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哪里还值得你为他说话。”

旧事重提,金礼年心头一颤,指尖迅速变得冰凉,忍不住攥进了拳里。

他明明可以用更为妥帖的话术来回复董令仪,这会除了沉默却什么也做不到。

他甚至开始恍惚,周遭的声音好似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同梦呓般混乱难辨,让他听不真切。

董令仪仿佛又对他说了什么。

她说自己其实一直很感激他的付出,如果不是他,明辉或许真的很难再走到今天。不只是指当年预售资金遭到政府强监管的事,还是因为他成功劝住肖凌留在国内管理公司,使他们多年的心血没有付诸东流,话里话外都有对两人的关系知根知底的意味。

听到肖凌的名字,金礼年才总算有了反应,视线重新对焦在面前正在说话的女人上,露出稍许疑惑。

但也只是疑惑了那么一瞬。仔细想想就能明白,有关孩子的事,似乎总是无法逃过一位母亲的眼睛。

就好比董令仪突然回国出现在肖凌的住所,无非是做母亲的想在过年这天同许久未见的孩子共叙天伦,再合理不过。

“他在加拿大生活的那几年喜欢玩赛车,不务正业,还总让我担心。但我从来没反对过这些,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他能过得开心。”董令仪不自觉转动起腕上的宝格丽手镯——这是儿子去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当初知道你们的事,我也从没有过意见,毕竟他在国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总要有人陪。”

她继续说:“这两年他的变化很大,越来越成熟稳重,成为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想我本该为此感到高兴,可我一想到他为了一个……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变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我心里又实在难过……”

金礼年静静地看着她,从她那张保养到几乎看不出一丝细纹的脸上看出了同样在肖兴建脸上看到的东西。

他没有忘记肖兴建当初在病床上对他说的话,就算昨晚和肖凌有过□□关系,他也不会再想太多,就连今天过来这里也仅仅是不希望再有冲突产生。

“我明白的,董总。”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向董令仪作出保证,“我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我所能协助肖总处理公司上的事情,也会遵循肖董您的意愿,努力促成你们共同的心愿。”

董令仪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事实上,她也很满意金礼年这个人,不论是其展现出的能力还是那份为人处世的妥帖,就凭他在自己面前的自觉与恭顺,她便讨厌不起来。

即便那时公司里都在传他是肖兴建光明正大放在身边的情人。

她是最不屑于通过别人的话去了解一个人的,而金礼年也的确没有令她失望。

原本的顾虑烟消云散,她的心情也畅快起来,想着把人留下来一起吃顿饭,正好自己买了很多食材,他也有机会学习几道肖凌爱吃的菜,好让平时能给肖凌更舒适的生活。

还没开口,对方一句“那就不打扰您了”,便主动离开了。

金礼年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回家的肖凌,打开楼梯间的门,沿着步梯从顶层走了下去,顺便给手机关了机。

回去的路上,他一路走,一路看还有没有载客的出租车,莫名觉得自己又些好笑。

倒不是因为刚才的谈话,而是忽然想起四年前的某个夜晚,他也是同现在这般,落荒而逃似的离开马志彬的房间。

当时的他远比现在狼狈,外头尚有一件风衣能裹,里面却什么也没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与衣服布料摩擦,没走两步路就会疼。

风衣上的扣子崩掉了几颗,他生怕不小心暴露出自己的难堪,时不时便裹紧一次衣服,两条胳膊死死压在胸前,动作别扭且滑稽。

走之前他没敢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但估计是挺难看的。马志彬存了心让他见不了人,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淤痕,有个路人甚至拉住他,担忧地询问要不要帮忙报警。

金礼年招手,拦下一辆顶上亮着“无客”的出租车,确认司机还没到交班时间,坐进车内报上了地址。

白天出门,晚上回家,金礼年有种上了个班的感觉。开门进了屋,站在阳台上的男人闻声侧过了头。

屋里没开灯,余庭整个人背着光,脸色阴沉,盯着门口那个自己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人,目光透出几分恨不得把人撕碎的凶狠。

责备的话刚要出口,金礼年已经扑进怀里,双手绕到背后攀住他的双肩,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余庭皱起眉,心里涌起一阵烦躁。

他并不反感自己的人投怀送抱,也可以容忍他们为了取悦他把自己脱光主动爬上床,毕竟这是他们的职责。

但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不是求操、不是挽留的前提下,像现在这样擅自挤入他的怀抱。

这算什么?难以自持的真情?在他看来是自以为是。

余庭原以为金礼年不会和自己的其他情人一样主动得这么掉价,否则他余庭一个男人,就算对雏儿再没有情结,怎会连和别人吃同一口都不嫌弃。

先前在公司那一次他没计较,不代表他会放过对方第二次。

刚要抬手推开面前的人,怀里的温热却迅速逃逸,毫不留情反噬了一身冰冷。

“对不起,出门办了点事,没一直在家里等你。”在他动手的前一秒,金礼年先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吃过了吗?用不用我去做点东西给你?”

余庭微怔了怔,一时没有回应。而金礼年就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他答复自己。

“你擅长做什么?”他问。

金礼年想了想:“那我去煮个面吧。”

他打开客厅的灯,钻进厨房,丝毫没意识到要是再晚一秒钟,自己就会陷入怎样的境地。

余庭低下头,看到金礼年在方才靠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小片水痕,于阳台停留片刻,最后也跟了过去。

厨房里的人洗了个手,娴熟地给自己系上围裙,从冰箱取出一些下面用的配菜,立马便忙碌起来,竟还有空闲冲身后的男人一笑:“很快就好。”

待水烧开,他抓起一把挂面丢入锅中,准备看一旁的臊子闷得怎么样了,不料转身就对上余庭挺如乔峰的鼻梁。

分明近在咫尺,他却仍往前挪近脚步,有意将人往身后的案台上压,直至金礼年的后腰完全抵在了大理石边缘,才慢慢靠近他的唇……

“嘶——”

金礼年整个人弹了一下,猛地抽回不由自主搭放在案台上的手——离锅太近,一不留神被烫了一下。

他正懊恼自己扫了兴,余庭却全然没在意,反而抓过他那只被烫到的手放在手心。

“为什么要抖?”

金礼年一愣,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抖动。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回答,可喉头一紧,所有的话都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旦要往外吐就会划伤自己。

他不说,余庭也不再问,所剩无几的耐心汇成一句话:“我给你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最好好好把握。”

金礼年当然明白他给了自己什么。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偏爱。

“留下来,留下来陪陪我……”他再次钻进余庭怀中,肆无忌惮利用对方给予自己的偏爱换取陪伴,“明天,后天……都不要离开……”

有些结局他注定争取不来。

可没准他再努力一点,就能和眼前这个男人走得更长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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