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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狐狸精死遁了 第20章 血腥

作者:松羽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16:57:12 来源:文学城

当沽园的账册出现在皇帝的塌前时,皇帝一口血吐到了药汤里。

瓷碗碎裂,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皇帝颤抖着手指一个个点过去,每点一个,那人的头就重重磕到了地上,满屋子都是咚咚咚的磕头声,然而皇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颤抖着嘴唇最终晕了过去。

太医忙作一团,可也因为皇帝的晕厥,本应该立刻处理的事情搁置了。

但是傍晚便连下两道圣旨。

一是近日沸沸扬扬的杀人案,为城外山匪所致,如今已缉拿归案不日问斩,

一是治栗内史袁晋私下从商获利,抄没家产,袁晋下狱候审。

沽园虽在城郊,动作却大,闷在家里的百姓们一边害怕着,一边探头想要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如今言清杀人狂魔已逮捕,让百姓们放宽心。

百姓将信将疑,但见巡街的人少了许多,这才稍有安心。

皇帝夜里又将李攸叫到了宫。

皇帝依靠在塌上,听见李攸汇报完情况后咳嗽了两声:“辛苦爱卿了,沽园已抄底,便不能给那些人喘息的机会。只是账本虽在手,沽园的那些人却实在难办,毕竟他们……咳咳……”

皇帝话未言尽便又咳了起来。

皇帝咳得撕心裂肺,李攸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守在外面的内监听着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陛下?”

“没事,咳咳……”皇帝拿起一旁的水顺了顺,看了眼李攸低声笑道,“你还是这样,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李攸不置可否。

对此皇帝早就见怪不怪了。

待皇帝这口气彻底缓过来了,他看了眼李攸,李攸才道:“陛下放心。”

皇帝的想法已经很明显,不过是不想背着屠杀的骂名,那声咳嗽也未必是身体不适,他就等着李攸主动。

皇帝垂首间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再抬起头时却好像没听见李攸说过的话一般,招呼李攸靠近些。

“太子不日迎娶季家小姐,我听闻这季家与你颇有渊源,既是这样,我便让太子不必给你递帖了。虽是幼年玩笑,也不好令你尴尬,你啊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妹妹想想,毕竟是养子,早晚还是得自立门户。等将来令妹有了心仪的人便与朕说,朕亲自给她指婚。”

皇帝在敲打李攸,索性李觅的事情算是过了,皇帝想来也是不愿意让李觅嫁给太子。

皇帝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放李攸出来。

*

偌大的牢狱里三层外三层站了许许多多士兵,原本的狱卒被遣在外围。

寻常时候,狱卒多是闲的,如今活动范围变小了,还不能离开,实在无聊三三俩俩聚在一起闲扯。

有人探头看了看原本熟悉,如今却不能踏足的牢门,问:“里面到底关着些什么人?我瞧那身段,啧啧,不会真的是春风楼的姑娘们联合杀人吧?”

“什么姑娘,你没看其中也有男人?”

“男人?腰细成那样,你还当他们是男人?保不齐是哪位老爷的相好……”

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一声咳嗽。

几个狱卒浑身一僵,木讷地回头,却是见到两个陌生面孔。

两人身高差不多,身形却天南海北。

其中一人一身重装,面庞黢黑,身高体壮,看人时眼睛眼皮低垂着,情绪尽收敛在眼底,让人捉摸不透。

旁边那个看着就好打发多了,只一身普通装扮,披着一件藏蓝色的斗篷,大半张脸掩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没什么血色的下巴。

若这人单独出现在牢狱外,一准被守卫轰走。

两人匆匆路过时,那位人高马大的瞪了他们一眼,几人吓得浑身一激灵,低头不敢出声。

待狱门开了又关没了声响,才有人小声问道:“这都是谁啊,这尧都的贵人如此之多,却未见过这样的,也是边疆回来的?”

“都是边疆回来的。”有人回他,“侯府的那位。”

问话的闻言先是一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吸了口冷气道:“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牢狱光线很差,仅有的几根蜡烛只照亮了方寸之地,连前方多了一堵墙都瞧不见,如此设计也是怕犯人越狱逃脱。

常年守着牢狱的人早已轻车熟路,便是没有这几盏烛火,闭着眼睛也能将这里走个明白,但是作为第一次进来的杜逸春就不一样了。

杜逸春作为李攸的副将,于边疆之际一直待在李攸身边,此次回尧都本是命他留下驻守,可杜逸春不放心,非要带了一队人跟着回来。

杜逸春没靠山,能走到副将这位置全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拼杀,身上血腥味自是很重,这些常年在尧都享乐的人没人能在他的注视下坚持。

但杜逸春很服李攸,在各方面。

牢狱路不好走,杜逸春非要自告奋勇地给李攸探路,在撞了几次墙壁后,李攸将他拉到了身后,这才免了这位身经百战的副将冤死在石头上。

杜逸春不满意地嘟囔:“咱们那临时搭的棚子也要比这好很多,尧都有什么好。”

杜逸春一直不高兴李攸回来,从前偶尔回来述职也就罢了,这次召回,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他们回边疆,就好像把草原的马绑住双腿困在方寸大的牢笼里,就算每天吃喝不愁,马儿也受不了。

李攸无奈:“不让你来,你偏要来。”

“那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虎狼窝啊,还带着那么个不着调的东西。”杜逸春机缘巧合下见过乌俫,对于乌俫不着调的样子实在是印象深刻,虽然没有过多了解,李攸也解释过乌俫是自己人,杜逸春就是看不上。

牢狱分上下两处,上面关着些小偷小摸的,关几天就放出去了,罪大恶极的则是在地牢。

通道一路向下,越往下光线越黑,便是李攸在前面带路,杜逸春也是走得窝窝囊囊,这一路心里的念头就没闲着:“这鬼地方也不知道是谁建的,就将军能走得这么游刃有余。”

杜逸春满脑子都是将军哪哪都好,这尧都哪哪都是差劲。

可惜崇拜不能让他脚下的路变得平坦,好在终于到了底。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空旷的环境里回荡着,偌大的空间里净是连一点人声也无。

按照先前所说,这里应该是关满沽园里的人,怎的会如此安静?

杜逸春手下过过的人命太多了,倒也不怕牛鬼蛇神,见此诡异的环境,下意识将李攸护在身后。

李攸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地牢依巨石而建,周围以玄铁为笼,将此处分成一间间牢房,便是再坚硬的武器也甭想逃脱。

杜逸春不清楚情况,见李攸要上前,先他一步踏进了地牢,但也是这一脚,漆黑的地牢里突然亮起数不清的光。

冰凉的视线如猛兽般,盯着骤然踏进这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杜逸春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能从一个大头兵爬到副将这个位置,其中经历非常人所能想想,他自认这世上能吓到他的事不多,可在这狭小的地牢里,方才光点亮起的那一瞬间,鸡皮疙瘩瞬间爬满杜逸春全身。

杜逸春记得自己上次有这种反应,还是在李攸刚入军营的时候。

那时候都以为李攸时来混战功的关系户,谁都瞧不上他,直到一场战役中,李攸仅与对方将领打个照面,那将领便被一剑封喉。

那时候的杜逸春双眼都直了,因为这片刻的失神差点把命交代。

那时候的杜逸春便是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劫后余生,也因为内心掩饰不住的激动。

总之从那开始,杜逸春喜欢与李攸一处,为此没少被人打趣,说他这个榆木脑袋还知道钻营,贴着侯府养子想要以此加官进爵。

这话杜逸春没有放心里,他看得出,这位小公子并不得侯爷待见,不然也不会打发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次的鸡皮疙瘩是兴奋,而这次则是对危险的警觉。

杜逸春一手握住剑柄,护在李攸身侧。

可惜杜逸春的眼睛并没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他看不见里面是人是兽,只觉得关着的或许并不如他们看上去那般柔弱。

杜逸春脑海里突然闪过在边疆是听过的传言——妖兽。

李攸欲上前,被杜逸春拦了一下。

杜逸春不清楚情况,李攸却明白这些都是什么,化成人却连自保能力的兽,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李攸示意杜逸春不用紧张,但也没跟他过多解释,走到牢房前扫视了一圈,说:“我不喜欢说废话,我只问你们些问题。我问,你们答,答不上来就死,明白了吗?”

光点闪烁,那些兽互相看了几眼,李攸不等他们反映,指向其中一处说:“从你开始。”

*

阴了几日的天又开始下雪,或许是今年尧都里藏了太多肮脏的事情,连老天都看不过眼,非要净一净这污糟世界。

李攸从牢里出来时身上沾满了血腥味。

之前还凑在一起嘟囔的狱卒再见到他后立刻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喘,一颗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们方才已经互相通了消息,这位养子可与尧都内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同,这可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阎王爷。

尤其是看见李攸还在滴血的手时,从前只浮于纸面上的嘉奖恍然成了立于眼前的墓碑,不知从哪处起,扑通一声一狱卒软倒在了地上。

杜逸春嗤笑,这些人只闻着点血腥味就吓成这样,若是进了地牢,不得吓尿裤子?

待杜逸春转而看向自家将军时,本应该走在前面的人却没了踪影。

而李攸这会儿已经出现在两个街道之外的弄堂里,腰卡在一人的臂膀中,冲着墙角吐了起来。

“不是,我说小将军,我这张脸就这么令人作呕?”

李攸扒拉开齐怀赟的手,扶到墙边又干呕了几下,只是胃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供他折腾,抹了抹嘴角,李攸没有看齐怀赟,只是压着嗓子语气不太好的说:“瑄王殿下如此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又是为了什么?”

齐怀赟眉头一挑,这还是李攸第一次这么与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很稀奇。

不同于李攸的不耐烦,齐怀赟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了一通李攸,最后视线落在他已经被血浸透的斗篷上,二话不说将斗篷扯到了地上。

“你!”李攸一惊下意识就躲,却被另一个更为宽敞厚实的斗篷兜了回来。

“你怕不是着凉了,吐得这么厉害。”齐怀赟瞎了似的没问斗篷上的血,见李攸挣动,借机将人摁进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肩膀,“不如小将军直接搬到我那,我叫府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你看看你这胳膊,上次在我那明明给你好好处理过,怎的几日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攸的胳膊挺好的,就是包的有点丑。

他不明白今天齐怀赟抽什么风,先是将他拖到了巷子里,言行举止都一改寻常,给李攸弄得蒙了又蒙。

趁着李攸没回过神的空档,齐怀赟于没人处弯了眉眼,但是很快就收了情绪将李攸放开,恢复以往的正经,说:“信武侯在到处找你,我是来给你提个醒,让你心里有个数。”

李攸还没从齐怀赟的拥抱里回过神,就听到另一个消息,麻木的脑子勉强转了个弯,才想起来信武侯确实该找他了。

治栗内史袁晋可是三皇子的钱袋子,钱袋子没了,就算皇帝顾念亲情没有牵连到其他人,对于三皇子的打击也是不小。

这件事上明显看得出皇帝的态度,皇帝虽有心扶持太子,却也不舍得三皇子出事,便是因为有这份怜悯之心,三皇子就还能东山再起。

李攸还在想等会儿怎么应对信武侯,没有注意到齐怀赟的视线一直落在身上,尤其是那件白色的斗篷。

齐怀赟心想:果然,李攸与他的斗篷很配。

他的。

补昨天,半夜修文修睡着了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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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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