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贤才不在乎常无灯那点破事呢,但他作为魔道最强的修士,自然是会被常无灯视为眼中钉。
常无灯加入蚀教后,潜伏千百年终于爬到了高层长老的职位,好不容易搞死了蚀教的开山祖师,上位成功后,自然是倾尽全教只力对付卫如贤。
可惜的是,卫如贤强得可怕,不仅把这些闻起来臭臭的的蚀教教众打得落花流水,还把身为教主的常无灯打得满地找牙。
当时呢,卫如贤是想杀了他的,他的打算是一刀刺中常无灯的心脏,结束常无灯这条烂命,却没想到常无灯忽然阴险一笑,操控着傀儡攻击过来,害得卫如贤一刀刺偏了。
没刺中常无灯的心脏,倒是把常无灯那二两肉给切下来了。
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一条二两肉,常无灯的阴险一笑凝固在脸上:……
卫如贤则是左看右看,只见一条肉,不见俩球,震惊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切完啊!”
他之前听说过常无灯以前是做太监的,原来以为常无灯只是长相说话都阴阴的,其他一切正常,二两肉没球那是不知道谁传的流言,没想到是真的。
这下倒好了,一刀下来,那仅剩下的一条肉都没了,常无灯这下是真的“太监”了。
“你现在去神医谷还能接上去。”卫如贤皱着眉头,认真地给出意见。
他的本意是咱别打了,虽然魔道第一争霸很重要,但那二两肉的去处同样也很重要,没想到那常无灯会错了意,以为卫如贤在嘲笑他。
好吧,卫如贤承认,他确实有嘲笑常无灯的意思。
总之,常无灯恼羞成怒,竟然不顾失去二两肉的风险,用尽全身修为,向卫如贤进攻。
卫如贤见状,自然只能防守并挥刀反击。
然后,他一个不留神,一脚踩中地上的二两肉。
然后那二两肉真的成了肉泥,天王老子来了都接不回去了。
看着常无灯脸色扭曲得更厉害了,卫如贤道:“你看,要是你早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拿这玩意及时去神医谷,你早就重振男人的雄风了。”
“闭嘴!”常无灯气炸了。
虽然他做过一段时间道太监,可他至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男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而不是什么男女混血,又男又女,不男不女的阉人。
可是卫如贤这一刀一脚,就像是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少了摆件。”简直是就是在狂打他的脸,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常无灯怒道。
卫如贤倒是不怕常无灯打过来,毕竟实力摆在那儿,常无灯根本打不过他。
但是呢,看着地上的那二两烂泥,卫如贤难得的有些倒胃口……
毕竟是他一脚踩爆的。
他没了战意,使了一个法术溜出战场,只剩下一群面面相觑的蚀教长老,和暴怒咆哮的常无灯。
“姓卫的,你给我记着!!!!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总之,两人就是这么结下深仇大怨的。
回想自己几个月前在北州苍山闭关修炼,却被暗算的事情,再联想到今天看的那三具尸体,卫如贤心中更觉得是常无灯在暗算他。
这个死阉人真是有够记仇的,卫如贤心道:估计是没了那二两肉就开始灵魂扭曲心理变态。
卫如贤wer wer 嚎叫了几声,心里又想:
但这也不能怪他吧,他早就叫常无灯拿着那玩意赶紧去就医了,常无灯这个死阉人不知道在倔强什么,非要咬着卫如贤不放,最后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一想到这里,卫如贤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把下巴靠在“卫如贤”身上,心想:
早知道那时候就直接杀了常无灯了,心虚什么心虚,跑什么跑,现在好了,放了那不男不女的死阉人一条烂命,那阉人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害他。
可恶啊啊啊啊!后悔死了!
卫如贤越想越气,气得他站起来,对着屋顶的瓦块连吼几声发泄心中的怒气:
“wer——wer——wer——”
这一声声狗嚎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只见一旁的“卫如贤”噌的一下四肢站起来,像一匹受到同伴感应的狼,仰起头,对着屋顶也开始:
“wer——wer——wer——”
喂喂喂,这是要干什么?吵死了!
卫如贤对着臭狗就是一爪子,拍得那臭狗一阵吃痛,wer wer 直叫。
等等,卫如贤觉得嗓子一痒,一种来自犬科动物血脉的本能忽然唤醒,他只觉得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极有穿透力,如同森林之音的:
“wer—— ”
一旁的卫如贤见状,也跟着叫了起来:
“wer——wer——wer——”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如同钟声一般,响彻整个同安义庄。
*
安置好来寄宿一晚的行人后,守庄人离开了客房,来到走廊里,他先往周围打量了一圈,见身前身后没人,松了一口气。
他眼睛一转,心想:这个人真好骗,没想到这么快就上钩了。
想着,他先是去了厨房,翻找出一大袋糯米。
接着他扛着这袋糯米,左拐右拐,走进了义庄的祀堂。
这个祀堂面积不大不大,一进门就看到墙壁上挂着天官,地官,水管三官神明画像。
三神面色庄严,就像是三官降临一般,那目光似乎紧紧盯着守庄人不放。
守庄人吓了一跳,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低着头,避开了三神的视线,往房间里面走去。
祀堂最里面的正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守庄人没走两步,就在桌子前停下来,把扛在肩膀上的糯米放下来。
这个桌子中位摆放三个神像,一像是白须白发,手持拐杖的土地公塑像,一像是红衣长须,手持玉如意的城隍爷塑像,还有一像是身披袈裟,手持锡杖的地藏王菩萨塑像。
这个桌子似乎很久都没人清理了,三神的塑像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神像前面的香炉积满了香灰,祭祀的水果和坚果贡品放在瓷碟里,早已经风干发霉。
这是对神明的大不敬,守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房间的温度正渐渐升高,面前的神像的眼睛也炯炯有神,就像天上的星星。
仿佛神像要活过来了。
但守庄人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清理神像,他蹲下身,在供奉的桌子下方的砖块上摸索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响动,桌子下方出现了一个阶梯,通向某个诡异幽暗的地方。
守庄人点燃一盏煤油灯。扛着糯米从阶梯走下去,走进了一个幽暗的地下室。
只见这个面积不大的地下室挂着一件黄色宽袍大袖,宽袍背面中心秀着八卦图腾,宽袍下面一个放置台,台上放着一把桃木宝剑,一个微微生锈的清音铃,一比巴掌略大的八卦镜。
这些玩意,是守庄人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任守庄人的遗物,上一任守庄人略懂风水,但天分不够入不了道,所以也只能呆在这个义庄里,收了个徒弟就这样度过后半生。
受了师傅的影响,这一代守庄人自然也打了修道的心思。
只不过这一代守庄人的修道之路,似乎走偏了。
一抹细汗浮现在守庄人的额头,守庄人把那袋糯米放下来,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个八卦镜。
镜子里的守庄人印堂发黑,神情诡异,像是染上了什么邪气。
师傅死后没多久,他遇到了一个自称大仙的人,大仙是来自一个叫蚀教的大门派,传授给他一套功法,这套功法与师傅教授他的相冲,大仙告诉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继续修炼。
大仙的实力可比师傅高多了,守庄人自然选择跟随大仙的功法,把师傅留下的东西都关进这间狭小的地下室里,封存起来。
作为这附近村镇唯一一间义庄,这里总会临时停放着不少尸体,为了防止尸变,师傅教他在棺材周围撒上糯米。
但今天,他想着那两个来留宿的人,以及那只长得很奇怪还动不动大吵大叫的狗,心想,这几个人看起来是不需要糯米辟邪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四肢着地,学着狗叫的人。
守庄人在永宁镇上的天机阁发布悬赏任务的地方见过这个人的画像,知道这个人曾经是魔道红极一时的风云人物,也是蚀教教主的最大死敌。
后来据说是修炼的时候被雷劈中失去踪迹,蚀教教主恐怕此人还活着,连忙在千机阁下了巨额悬赏,只要提着这个人的人头去见蚀教教主,就重重有赏。
守庄人舔了舔嘴唇,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有多厉害呢,今天一见,哼,不就是一个学狗叫的傻子吗。
这个人头,守庄人拿定了。
他放下糯米后,转身走上楼梯,离开地下室,他回到祀堂,看着桌子上的三神像,沉默片刻后,拿起拿三神像,又扯掉墙上的画像,一起丢进地下室。
陶瓷做的神像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守庄人却没有再多看两眼,按下开关,眼睁睁地看着地下室的门合上,随后才悄咪咪离开。
待他离开祀堂没多久,祀堂的房梁上传来几声微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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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切二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