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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第12章 她笑了

作者:别丹心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9 00:22:19 来源:文学城

视线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木质房梁,上面挂着些细小的灰尘蛛网。

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铺着粗糙但干净的麻布床单。

她没死?

云微心中微澜,指尖微动,试探着撑起身躯,这细微的牵动却惊醒了床边守候的人。

一个身影几乎是立刻从床边的矮凳上站了起来,瞬间就遮挡了大部分光线,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她。

“醒了?”

是谢澜忱。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钴蓝色的眼睛,此刻正沉沉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是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

云微看向他,喉咙干涩发紧,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水。”

谢澜忱没说话,只是眸光微动,转身走到屋中央那张简陋的木桌旁,桌上放着一个粗陶水壶和一个同样质地的杯子。

他提起壶,倒了半杯水。

动作间,云微的目光捕捉到他指尖几处细微的、新近的灼痕。

他端着水杯折返床边,并未递入她手中,而是直接递至她唇边。

他指节分明的手扣着杯身,杯沿碰得她唇瓣微麻,凉意在齿间漫开时,才听见他声音沉沉落下来:“你昏睡了三日。”

少年的尾音没什么起伏,可扶着她肩头的手臂却没松半分,指腹无意识蹭过她汗湿的衣领,又飞快收回。

云微没理他,试着凝神感受了一□□内状况,心下一沉。

她比之前更弱了,灵力更是几近枯竭,一丝暖流都难以凝聚。

自己必须尽快恢复,宗门大比是唯一能光明正大站到父亲面前的机会。

“阿雅呢?”她问,声音依旧沙哑。

“外面。”他简洁地回答,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仿佛提到这个名字都让他不悦。

只因阿雅是万毒谷出身,他便觉她该有副蛇蝎心肠?还是因她是自己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才总被这般试探?

念头不过转瞬,云微已收回目光。

罢了,阿雅无事便好,其余纷扰,不值一提。

她低咳一声,方缓缓道:“好……多谢。”末了,她抬起眼,嘴角努力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带着明显的刻意与勉强,是她惯常用来应付外人的面具。

少年的目光在她脸上那抹极不自然的、虚弱的笑意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深了深。

半晌,他猛地撇过头去,语气恶劣:“你让人夺舍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顿了顿,眸中的轻蔑更加明显,“有力气做戏,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这副残魂撑得久一点。你这条命如今拴着我们两个人的命,好好收着,少给我添麻烦。”说完,他像是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用力拉开,又“砰”地一声带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也震得云微心头那股强压下的厌恶翻涌得更甚。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云微看着那扇还在轻微晃动的木门,面上那点刻意为之的表情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这样正好,他永远保持着这副凉薄样子,将来哪天少年再无利用之处,她弃之如敝履时,也能少几分拖泥带水的顾忌。

她掀开身上那床厚实的棉被,推开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这是一个不大的农家小院,土墙围拢,院中摆着张石桌椅,角落里堆着些柴禾。

院墙边,一株老树虬枝盘结,而南宫雅正蹲在树根旁,背对着她,低着头,专注地盯着什么东西,连她推门出来都没察觉。

云微放轻脚步走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清南宫雅正小心翼翼地拨开树根旁湿润的泥土,露出底下盘结交错的根须。

“找到树的心了吗?”云微轻声问道。

“哇啊!”南宫雅吓得一个激灵,她猛地回头,看到倚着树干、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浅淡笑意的云微,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云微!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下床了?感觉怎么样?”少女连忙站起身,扶住她的手臂。

死是死不了。

如今不过是残魂虚浮,缓些时日便能稳住。

“不碍事。”云微任她扶着,缓缓在石椅上坐下,目光落在那些裸露的、沾着泥土的褐色树根上,“看你挖得那么认真,还以为你在找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南宫雅拍着胸口,挺了挺身子,脸上满是得意:“我在万毒谷的时候,整天和草药毒虫打交道,也常常要挖土。每次拨开泥土,看到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我就觉得特别奇妙!它们那么深地扎在土里,默默汲取着养分,默默支撑着整棵大树,风雨不倒。你说,这像不像大树的心?藏在最深最暗的地方,却最是坚韧有力。”她说着,眼神亮晶晶的。

云微看着少女纯真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心头那根紧绷的弦似乎也松了一瞬,认同地点了点头:“倒是个有趣的想法。”

这般年纪,还能存着这份纯粹,确是难得。

想当年在归云宗,师弟师妹见了她,不是垂首侍立,便是躲躲闪闪,哪有这般毫无顾忌的亲近?

思及此,她正了正神色,问道:“阿雅,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眼下处境如何,我们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她向来不喜欢被动,如今残魂寄身,处处受限,若连昏迷时发生的事都一无所知,便是将自己的安危交到旁人手中,这绝非她的行事风格。

南宫雅敛了笑意,脸上显出几分郑重:“那日你晕过去可真把我吓坏了!谢澜忱那小子想帮你稳住魂体,试了一遍又一遍,你偏生就是不醒!他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神凶得能吃人,可手上动作却没停过。”

“后来他背起你就跑,我们一路寻到这个村子。那时候天早黑透了,他挨家挨户拍门求药,村民们见他生得面冷,说话又硬邦邦的,起初都躲着不肯开门,险些被他这副样子吓退。也不知道他最后说了些什么,竟真求来这些土方草药,还让人腾了这间屋子。”

她顿了顿,想起当时情景,又道:“你是没瞧见他熬药时的模样,守在灶台前,瞪着那药罐子,眼里像要冒出火来,盯着火苗一动也不动,倒像是跟那罐子结了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我瞧着他那副样子,都不敢靠近。”

云微静静地听着,面上波澜不惊。

若非有那同生契,他怕是巴不得我立刻魂飞魄散,好让他少个心腹大患。

这虚情假意,半分也当不得真。

他做这些,无非是怕他自己受到牵连罢了。

“好了好了,不提那小子了。”南宫雅似乎是想驱散这沉闷,目光落在她披在肩后的长发上。

云微的视线也随之看去,许是昏睡久了,她的头发有些毛躁散乱。

南宫雅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后:“你瞧你这头发乱的!我帮你梳梳,编个辫子吧?”

闻言,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眉头微蹙:“不用了,这样就好。”

她不习惯这般亲近的行为。

在归云宗时,她是掌门之女,是众人敬畏的剑道天才,独来独往惯了,与人总隔着层距离。

“哎呀,跟我客气什么!”南宫雅却不管这些,伸手从腰间解下根素色发绳攥在手里,手指已灵巧地插进她发间,轻轻将散乱的发丝拢到一处,“你这人就是性子倔……梳个头而已,还能吃了你不成?乖乖坐着别动!”

云微被她这无赖劲儿弄得有些无奈,身子本就虚弱,实在没力气争辩,只得僵硬地坐着,任由她在自己身后摆弄。

真是拿她没办法。

南宫雅手指翻飞,将长发分成三股,麻利地交错缠绕,编出一条松紧合宜的麻花辫来。

她绕到云微面前拍了拍手,得意道:“你看!是不是精神多了?比刚才那病恹恹的样子强上百倍!”

云微抬手将那辫子轻轻拢到肩前,乌黑的发丝编得齐整,发尾的素绳系得妥帖,虽不繁复,却透着几分清爽利落。

这般模样,倒比往日披散着顺眼得多。

她微微垂下眼睫,苍白的唇角,不由自主向上弯了弯。

这笑意是真切的,带着些许无奈的纵容。

原来被人这般毫无顾忌地放在心上、笨拙地关心着,是这种滋味。

谢澜忱端着重新热好的药碗从灶房出来,刚拐过农家小院的矮土墙,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院角的老槐树下,云微正对着南宫雅站着,风掀着她素色的裙摆,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笑,苍白唇角弯起的弧度极轻,却没了半分平日的疏离冷意,连眉眼都跟着软下来,带着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滚烫的药汁溅出几滴,落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少年下意识攥紧了碗沿,看着那抹真切的笑意,喉结无声滚了滚。

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要挣脱束缚,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酸涩的妒意直冲头顶。

凭什么?

方才对着他时,她那笑比哭还难看,唇角弯起的弧度都透着刻意的疏离和敷衍,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负担。

可转脸对着南宫雅,她眼里的冰就化了,连唇角的笑意都带着真实的温度,连那截垂在肩头、碍眼至极的麻花辫,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他的徒劳。

少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

在归云宗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姐,是皎皎明月,而自己永远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

如今她对着旁人能笑得这样真心实意,唯独对他,吝啬得连一丝真情绪都不愿给予。

一股又酸又涩的火气从心底烧起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灼痛起来,几乎要压制不住那想要摧毁眼前这幅画面的冲动。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将那句冲到嘴边的冷嘲热讽压了下去,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眼神也更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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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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