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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摆烂仵作和他的卷王县令仇人 > 第16章 看戏看到真的了???

原来,这才是杀手锏。

没人不爱美人。

连蒲从心和梅戴这两个小崽子都红了脸缩着头。

不过翟松……真不好说。

江沉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纱帘后的美人,又飞快地收回视线。

余光中,苟夫人已放下了帘子,仿佛方才那惊鸿一瞥只是无心之举。

苟璧像是被苟夫人招了魂,活了过来,又戴上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招呼道:“是了是了,来来来,给翟大人上茶。”

翟松一直坐着没发话,这会儿才道:“不必如此客气。据说你在城北有橘县最大的梅子庄,看样子与木芙蓉园并不在一处,下次不如直接带我去那边看看,或者,说说梅子庄何等规模,占地几许,每年产量如何,上贡多少,专卖多少,用于腌制或酒糟又多少。这些我在衙门没看着记录,想来只能直接问你了。”

果然一开口只会谈正事。

苟璧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堆笑道:“好说好说,今日大人且享受这宴席,改日草民定与大人好生……”

“明日。”翟松打断他。

“好好,明日。”苟璧忙道。

汗流浃背了。

“看戏吧。”

翟松的话像特赦令,苟璧松懈下来,宴席的气氛也跟着重新活络。

婢女们接着上菜上酒,席上推杯换盏,戏台上也奏起了紧密的鼓点。

台上不知何时换了曲目,江沉舟才得空瞧了一眼,仿佛在演着什么,却是没见过的曲牌。

一红一粉两名舞伎在跳舞,红衣舞伎头戴赤红海棠,粉衣舞伎则头戴粉白芙蓉,两人均是大袖罗裙,在戏台上上下翻飞,如同两朵绽放的花。

未几,两人下去,又换了两个伶人上来,都做短打,在台上翻跟头打把势,动作飞快,叫人眼花缭乱。

那两名舞伎又上得台来,四人在台上你追我赶,又翻又跳。

曲子奏得热闹,台上的表演也愈发精彩绝伦。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喝彩,尤其苟或,把那一双肉掌拍得响亮。

只苟璧神色有些疑惑,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下颌的胡须,并未打断。

又有一男一女两个伶人上得台来,做富商夫妇打扮,先头那四人围在那“夫妇”身边,状似亲昵。

那富商夫人端庄秀丽,只是身体看似不大好,不住咳嗽。那红粉舞伎牵着她,在她身边撒娇安抚,那两个短打伶人在前面耍枪弄剑,逗她开心。

几人又唱又跳,好不热闹,鼓点也愈发密集,将戏台上的表演推向了一个小**。

孟凭生喝得面颊红润,边摇着扇子边给一旁的大掌柜丁魁敬酒,“这戏有意思,不愧是京城来的班子,看得小生四肢舒展,诗兴大发。”

丁魁端着酒附和道:“比上回那班子强多了。老爷寻了这好些戏班,总算有个能入眼的,难怪用在今天。”

苟璧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但看四周众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一时不好打断,只挥手把苟安招了来,低声道:“这是谁弄的?我没记得点这出戏!”

苟安原本在边上跟个侍女眉来眼去地**,根本没注意台子上的事,这会儿才惶恐道:“老爷,戏都是你点的,我跟班主再三对过……”

苟璧道:“对个屁,你去叫他过来,谁让他擅作主张……”

他话音停在那。

原来台上欢乐的戏份过了,众乐工也偃旗息鼓,换了套温柔缱绻的调子。

台上的伶人流水一样涌下台去,只剩那簪着芙蓉花的粉衣舞伎留在台中。紧接着,一位风流公子大步迈上台来,与那粉衣舞伎脉脉对视。

两人演了一出郎情妾意,眉目传情,一番纠缠,终是食指相扣,月下定情。

乐工们随着他们的演绎变换着曲调,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缠绵悱恻。

江沉舟没见过这戏,他打小就爱看话本戏,这会更是目不转睛,看得津津有味。

在座的其他人好像也没见识过,都瞧着新奇,特别是孟凭生和丁魁二人,喝得兴致正高,脑袋都挨在一处,啧啧称奇。

只蒲从心去捂梅戴的眼,梅戴在他爪子后面探头探脑,嘟哝道:“拦我干嘛!”

蒲从心红着脸道:“小孩不许看!”

梅戴扒拉他的手,“你才小孩!我爹跟我这么大的时候都说亲了!”

忽然苟或大吼一声,“好!”

他声音洪亮,震得小楼都跟着抖了三抖。

原是那台上二人已拥作一团。

苟璧脸色已变得极差,即便英俊也难掩猪肝色,他把苟安揪过来,在他耳边厉声道:“还愣着!去把那贼班主叫过来!叫他把这戏停了!”

苟安战战兢兢,点头称是。

却听翟松道:“苟老爷,这戏怎么了?”

苟璧本一直压着声音说话,不欲叫旁人说话,翟松这句没什么语气,却力沉丹田,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这句话也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他们看到了脸色铁青的苟老爷。

苟璧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愣在那里。

一阵急切的锣鼓声打断了这一瞬间的僵持,戏台上柔情蜜意的两人已不知去处,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做小鬼打扮的人,他们正将个套着麻袋的人型拖上来。

戏台上的光也暗了下去,原本四周的灯笼全灭了,只剩下小鬼们正背后那一盏青白颜色的灯笼还亮着,整个戏台在这微弱的灯光照射下,从人间坠落黄泉。

方才还是情投意合的才子佳人戏,转眼间就变成地府炼狱。

蒲从心前面还在给梅戴捂脸,看到这出直接缩到了梅戴身后。

宴席上其他人也没想到会有这阵仗,都收了声。

却见那两个鬼仆抽出粗长的棍棒,高高抬起,狠狠地砸了下去。

“停!!!!!都给我停下!!!!!”

苟老爷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疯狂窜向栏杆边。

对面戏台上的人才注意道他们的金主发了疯,慌乱地收了戏。台上两个“小鬼”吓得把棍子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拉躺在麻袋里的人。

人没拉起来,却有雪白的幔帐从他们身后落下来,激得他们大叫着连滚带爬地从戏台两侧的楼梯逃了下去。

那惨白的帐子背后透着灯笼的光,渐渐浮现出一个广袖罗衫的身影,在跳着轻盈的舞蹈。

身形像极了方才的红衣舞伎。

随着她曼妙的舞步,幔帐上逐渐浮现出文字来,鲜血淋淋地写着——

【谁人仍记春水坊】

【淹死烧死摔死毒死】

【乱棍打死】

【冬青】

而方才被“小鬼”拖上来的人静静躺在这幔帐前,一动不动。

仿佛是死了。

幔帐才写下最后一行字。

【秋海棠永不忘】

李嬷嬷的尖叫声划破凛冽的夜空。

“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

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感到骇然,即便是江沉舟。

当他回过神来时,翟松已经冲了出去。

他纵身越下小楼,在梅树间起伏,很快就到了对面的戏台上。

梅戴拽了拽蒲从心,指了指一跃而去的翟松,蒲从心把他的手指拍掉,气鼓鼓地也飞了出去。梅戴和个小老头似的叹了口气,挎着药箱乖乖迈腿下楼。

江沉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环顾四周。

苟安瘫坐在地,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

苟璧扒在栏杆上,那张还算一表人才的脸愈发扭曲,他带着人冲下了小楼,一路奔向戏台。

大掌柜丁魁红着脸,又和另外一边的苟有利脑袋凑着脑袋,不知在说着什么,看样子竟有些隔岸观火,幸灾乐祸。

孟凭生拿扇子掩着面,有些醉醺醺的。

苟或倒是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里,仿佛他眼前的这一切依旧是未演完的戏。

纱帘后,木芙蓉藕色的裙摆微微颤抖,她杏眼润着水,正呆呆地凝望戏台。即使隔着雾一样的纱,江沉舟也看得出来,她眸中透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怀恋。

她是在流泪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木芙蓉微微侧过头来。江沉舟不动声色地起身,下楼往戏台走去。

——

翟松已经到了戏台上,解开了倒在地上的那人上半身缠着的麻袋。

蒲从心跟在后面,叫道:“怎么是他!”

正是不久前接他们入府的阿林。

他身上尽是被铁棒打过的痕迹,连头都被打得有些变形,但还是能辨认出是那个侍从。

吃了顿饭的功夫,方才还说过话的人就变成了一具尸首。

戏班的舞伎伶人们从后台或楼下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真死人了?谁死了?”

“台上打死人了?”

“我没用力啊……都是假打的……”

他们很快不敢说话了。

苟老爷带着家丁赶了过来,叫着:“怎么回事!刘班主呢,给我滚出来!”

“别过来!”

振聋发聩的三个字,让戏台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苟璧,叫你家家丁把小楼围起来,不要走脱了人,从心和梅戴也去。”

翟松站在楼梯边垂眼发令,原本就高大的他此刻显得更加冷冽威严。

江沉舟到楼下时正对上这一幕,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才脚下生风地走上戏台,狐毛大氅在他身后扬起,新换的松绿大袖罗衫随之飒飒摆动。

翟松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责怪他脚步太慢,他忙加快了步伐,直接走到躺在地上的阿林身边快速开始勘验。

大袖衫太碍事了,江沉舟把它在小臂上绕了好几圈,再从梅戴随身的药箱里取出绷带缠上。

“验,身上四十处击打伤,集中在背部,臀部,大腿部,头上五处,发力点在同侧,为同一种器具所致。”

他又仔细摸索过尸首全身,探了口鼻,摸了一手血。

“初验,为击打所致脏器破裂致死。”

这人是被活活打死的。

江沉舟有点想不明白,这人身上的伤痕众多,台上便是真打,也打不出这么多道伤来。

阿林极有可能上台前就已经死了。

翟松不知去向。江沉舟用芫荽水洗净手,又去看舞台上的白色幔帐。

那上面的血字还很湿润,就像刚写上去的一样。

幔帐是挂在戏台上方的房梁上的,直垂到了地面,江沉舟向上看,却见翟松从房梁后面探出头来。

江沉舟:“……”

他跳了下来,连衣角也坠落得干净利落。

江沉舟看他手上有灰色的粉末,道:“香灰?”

翟松嗯了一声,江沉舟从药箱里取了个小瓶子,翟松配合地把粉末倒进瓶子里,又去查看戏台后面唯一亮着的灯笼。

戏台三面镂空,和后台之间以厚布帘相隔,布帘分左右两片,中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两边留出了出将入相的口子。为了夜晚也能明亮如白昼,四角都放置了白灯笼,布帘那一面更是放了五盏。

但这时所有的灯笼都灭了,只剩下正中的那一盏还亮着,为了配合那场“鬼差打鬼”的戏。

翟松揭开青白的灯笼罩子,那蜡烛周围竟然也有香灰一样的粉末。

收好粉末,两人又去了后台。

戏班的人已经被蒲从心和梅戴聚集在那里,一共十一人——班主刘幺儿,四名乐工,六名舞姬伶人。

苟璧在一旁坐着,脸色铁青,想是还在气头上,又碍于翟松在不好发作。

翟松冰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依次掠过,道:“阿林扮的角色,原来是谁来扮?”

那两个鬼差是方才打把势的两名伶人扮的,而富商老爷是刘幺儿扮的,再算上一粉一红两名舞姬,扮富商夫人和风流公子的伶人,正好七人,哪里还有人来扮鬼差压着的“小鬼”?

戏班的人都瑟缩着不敢说话。

翟松又问苟老爷,“听闻这折戏不是你点的?”

苟璧唉声叹气道:“大人,我做甚点这出?不是自寻晦气,都是这狗奴自作主张!”

他愤恨地指着刘幺儿,刘幺儿四十多岁年纪,胡子都吓得跟着一抖,道:“大人!小的冤枉啊!那小鬼就是死了的那林哥儿扮的,这戏也是他叫咱们演的。林哥儿说老爷指明要看这出戏,演好了有赏的!我们都从未见过这戏,连夜赶着学出来,哪想到会碰上这事啊!”

“阿林主动要扮小鬼?”翟松问。

“是啊!”刘幺儿道,“昨儿他来戏班递戏折子,我起初是万般不愿的,但那戏折子里夹着个金锞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下了。唉……他今儿就坐在那椅子上,把麻袋都套好了,我们都没多想,谁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从里面取出那个金锞子来。

“就是这个,说不定是他偷来的,小的万不敢藏着。”

江沉舟看翟松接过那金锞子,微微有些惊讶。那金子成色很好,有指甲盖那么大,竟雕成只狸奴的样子。

苟璧见到那金狸奴,却是神色大变,硬生生地从愤恨变成了恐惧,他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忽地抹掉了一切神情,又换上那张堆着笑的脸来。

“翟大人,原来是我那刁奴阿林干的,您瞅瞅这事闹的,也算他活该,死就死了吧。倒是惊动您这般贵客。”

江沉舟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阿林即便死状诡异,到底是苟璧的家奴,这事苟老爷若是不想追究,县衙也没什么查下去的意义,就算查出来了,也定不了罪。

苟老爷显然是不想追究了。

他去看那金狸奴,这东西上面是施了什么咒吗?让苟老爷如此畏惧。

翟松也盯着那金狸奴瞧。

江沉舟想,按翟松以往的性格必会刨根问底,但现在应是不会了。

果然,翟松只是将金狸奴放到苟璧旁边的桌上。

“今日叨扰已久,是时候告辞了。”

苟璧陪笑道:“实在是让诸位大人受惊了,这天色已晚,山路难行,不如大人今晚就在园子里暂住,明日也方便去梅庄视察。”

“不必了。”翟松干脆地回道。

苟璧还想争取一下,“大人……”

“明日卯时我会到梅庄。”翟松显然是不想听他废话。

这时,却有小厮进了后台来,“老爷,有位捕头老爷前来说有事要见翟大人。”

他话音刚落,薛钦元的脑袋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大树不妙啊!出谷的路给熟(石)头封上了!”

松舟的MTBI测试结果:

松:ESTJ 舟:INFP

舟:还真是一个字母都不一样呢。

松:说明我们很互补。

舟:这你都能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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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看戏看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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