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沈梨想到自己日后的生活,心中泛起悲凉。
头顶还被注视着,沈梨不敢见光,伸手想把椅子拉近自己,奈何上面还坐着个一米九的男人。沈梨另一只手也加入,两个手一起拉……还是拉不动。
沈梨垂着眼,被东西指着,莫名的,她想到了那根紫檀木手杖。
杖身如树藤般盘绕,看着狰狞又可怖。
沈梨不禁打了个哆嗦,待她打算放弃,决定抬头求助时,椅子上的人突然大发善心,往前滑了滑。
直接怼到了她嘴上。
两个人都是一愣。
沈梨是误会了,以为是催促的意思。
而宴庭臣却为自己的冒失有些怔然和不能接受,自己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陪着桌下的人玩了这么久,任她作乱。
甚至还是在会议期间。
宴庭臣准备赶人,还未开口,就被一腔柔软温暖包裹。
他立刻拧眉,面色凝重,低声用英语吐出一句脏字。
等再往后退时,桌下的人仿佛知道他的意图,追着上前,一来一回竟吃下一半。
吃不下了。
沈梨感觉嘴巴已经张到极限,喉咙被堵住,呼吸都费劲。
椅子不再动了,沈梨看到抓着扶手的男人的手背冒起贲张的青筋,沈梨一鼓作气,学以致用地抬起香舌。
舌尖从前到后湿濡滑过,脑子里全是预习的知识,卖力地临摹着一下一下跳动盘结的青筋。
沈梨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感觉到一只大手已经抚在她脆弱的后颈。
口水顺着唇角滴下。
沈梨齿关发酸,想退后休息一下,谁知刚一动作,后颈被人狠狠扣住,头颅被迫上扬,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
三分之二。
沈梨已经是极限了,双手胡乱拍打男人西裤依旧平整无褶的大腿,喉咙上方火辣辣的。
宴庭臣也不好受。
他压着粗气退后,视线顺着桌沿向下。
少女眼尾发红,嘴还微张着,唇角黏连的银丝荡在空中,另一头是他。
而那双温柔乡般的水眸此时湿漉漉地仰望着他,目光娇弱仿佛在嗔怪。
啪的一下。
宴庭臣脑中的某根神经突然就断裂了。
随之而来的情绪描述不清却汹涌如骇浪。
令他引以为豪的克制、礼节统统被少女吞没。
宴庭臣居高临下,眼神沉得骇人,说:“沈梨,我给过你机会了。”
语气意味不明,沈梨却听明白了,谁让她主动招惹呢。
她认。
沈梨勾唇,目的终于达到,想要开口说话,但腮帮实在太酸,话还没说出口,稳坐高位的男人也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下一秒,下颌被捏着,沈梨不得不张开嘴。
湿润殷红的唇像樱桃。
男人却不满意,慵懒着拉长声调啧了声:“嘴太小。”
是你太大好吧。
沈梨下意识抬头,本想在心里吐槽,却在看见宴庭臣那张英俊硬朗如高贵魅魔般勾着坏笑时,下意识地想要吞口水。
喉咙轻轻挤压。
宴庭臣眯了眯眼,口中发出冷磁的喟叹。
从沈梨的角度,能看到宴庭臣凌厉的下颌线,她感觉宴庭臣这一声,有些性感。
让她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看着宴庭臣人神共愤的一张脸蹙着眉写满克制,禁欲感十足,沈梨仿佛找到了乐趣。可惜宴庭臣没再给她机会,眸光晦暗,掌心扣住了沈梨的后脑。
结束时,沈梨撑着地板侧头剧烈咳嗽。
视线不敢触碰被她弄脏的地板。
头顶宴庭臣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出来。”
沈梨一怔,瞥了眼丝毫未见疲软的“紫檀木手杖”,哆嗦着站起身。
被宴庭臣拉着转过身,背对着他伏在桌上。
牛仔裤是松紧的,很方便。
可沈梨也在趴下的瞬间看到了电脑上的会议画面,虽然镜头只能照到男人一半的身子,看不到她,可万一能听到声音……
虽然沈梨不是乖乖女长大,但也算从小循规蹈矩吧,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会议中做这种事。
太羞耻了!
白色纯棉被拽下,宴庭臣沉默地注视着。
比她身上任何肌肤都白,让他想到圆鼓鼓的草莓雪媚娘,雪白奶油中间,夹着虾粉色的草莓心,一颗黑籽都没有。
怎么能这么白,这么粉。
那草莓心水分很大,食指轻轻擦过,就被带了一指尖的水分。
对面会议里的夏文超很频繁地看向镜头,宴庭臣不知道,可沈梨却能看见。
她双手向后推拒阻挡,扭头用很小很小的声说:“别……”
她以为这事很难沟通,都想好求饶的话术了,谁知男人手倏地停住,身子也向后靠,抽了张纸擦着指尖,言语中冷漠冰霜:“沈梨,如果这就是你交易的诚意,那我应该还有毁约的机会。”
狗男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梨心里骂着,双手却戚戚然松开,等着男人继续。
可男人并没有动作,似乎被她扫了兴致,沈梨没办法,咬着唇伸手向后摸去,摸到宴庭臣的手腕,被他腕表冰的哆嗦了下,又顺着向下,摸到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再向下,摸到骨节分明的中指。
她轻轻拉拽,靠近自己。
电脑被人往左扒拉,镜头对着满书柜的书,但沈梨并不知道,耳边依然是对面的声音,此时良业正带着夏文超逛公司,介绍设备创新和企业文化。
右边余光多了枚闪着亮光的东西。
沈梨分神侧头,发现是一枚戒指,下一秒,椅子向后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沈梨来不及反应,她感觉到了紫檀木手杖顶的那颗白玉。
侵略感极强。
男人没有怜香惜玉。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这人在利用他,笨拙的勾Y,频繁的越界,都表明了少女的胆子实在是大。
既然她想,那就遂了她的愿。
宴庭臣要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被肖想利用,如果她想,那就要付出代价。
腿在发抖。
沈梨扭头,从埋着的臂弯中侧出。
呼出滚烫的断断续续的热气,以及令她无法控制的声调。
沈梨头一次经历。
好疼。
但好在也就半个小时,能熬。
可现在不知是第几次,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的脸越来越烫,胸腔越来越满胀,腿也开始哆嗦地打摆。
沈梨侧着脸,面色绯红,瀑布般的青丝缀在雪白后背上,唯有几根占满情裕地湿贴在唇边。
宴庭臣两手掐着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经意瞥到这一幕,眼前的少女似乎除了清纯外又多了丝魅惑,像只花妖颤着浓密的睫毛回望他,沁如清水的双眸欲语还休。
就这么一眼,宴庭臣被勾得下腹一紧,额角冒着青筋,在娇媚的花妖突然挣扎难耐的同时,俯下身,滚烫的胸膛贴上白嫩的后背。
沈梨是在三楼的某间客房醒来的。
她第一下没起来,浑身像被汽车碾过,零件重组般酸疼。
唯一值得幸庆的是估计怕她怀有别的目的,宴庭臣做了措施。
她慢慢坐起身,看着满屋凌乱不堪,地上也全是痕迹。
沈梨忍不住心中又骂宴庭臣,是她太过轻视对方,一个精算到骨子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吃亏的主儿。
这样的人,只会榨干最后一滴价值才放手。
沈梨知道自己的算计心思被对方看在眼中,反正她也没想隐藏,只要有弱点,才更好拿捏不是吗。
当然要露弱给对方了,沈梨更不会奢望对方能为她清理身子,能放她在三楼睡下,没把她赶回一楼就已经很感激了。
身上痕迹干涸,很不舒服,沈梨掀开被子,打算在客房自带的卫生间洗个澡。
脚刚一着地,整个人软软倒坐在地上,大腿抖了两下。
也许是三楼装修更好,卫生间竟然有浴缸,还带各种功能性按键,沈梨欣喜极了,反锁房门后,足足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才哼着歌下楼。
昨晚兴事,沈梨没憋着声音,一整晚的动静估计整栋房子都能听见。
如她所愿,下到一楼餐厅,并没看到宴国涛和宴随。
保姆们面不改色做着自己手中事,沈梨起得晚,早就过了用餐时间,经过餐厅时瞥了眼长方形餐桌,光秃秃什么都没有。
绕过餐厅,沈梨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她不挑,能填饱肚子就行,拿了带全麦面包和牛奶,抱着回了房间。
顺手锁门,挡上阻门器,沈梨慢慢坐在沙发上,仰靠着。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方婷新建的群,把她和时有仪拉了进去。
不是方方:【[链接]】
不是方方:【姐妹们快看!不然一会就没了!】
不是方方:【算了,我截图了,快看快看![图片][图片]】
不是方方:【我不允许这种好东西你们看不见,我今天将蹲在群里监督你们[眼睛]】
沈梨咬着面包片,视线落在两张模糊到有些重影的照片上。
豪华游轮夹板上,男人被众人簇拥,觥筹交错,上前正碰杯的人似乎并不值得被关注,只被拍到一双恭敬举杯的手以及微微躬身高度略低的肩。
镜头全都聚焦在身高腿长的男人身上,哪怕沈梨没点开放大,光是微抬下巴的矜贵气场以及有些不可一世的挺直的肩背,都让他显得出众。
更别说即使模糊重影下,男人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站在人群中心,仿佛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图层。
更像是在凌寒积雪中挺拔生长的雪松,冰冷圣洁,只可远观,让人不敢靠近触碰。
沈梨嚼着面包,边想着,边点开图片。
“……”
好,她收回心里的赞美。
沈梨耷拉着眉头,认出照片上的男人。
正是她的债主,人形榨汁机!
宴庭臣。
时有仪也在看照片,光是一角偷拍,就认出是时父一个月前就托人求入场券的宴会。
原因无他,凡是出现在这场宴会的人,皆是各国名声绕耳的财富巨头,听说亚尔维斯王子这次也来了,为了见宴庭臣。
Libertarian:【[白眼]方婷婷你是没见过帅哥吗?】
看着时有仪消息,沈梨在屏幕外默默点头,就是就是!
不是方方:【不是一个层次好吧,这个简直就是颜值天花板,吊打娱乐圈男明星啊!】
这确实。
时有仪虽然和宴庭臣看不对眼,但也不得不承认宴庭臣那张建模脸确实是帅的。
但不妨碍她和宴庭臣作对,哪怕是不认识他的三人小群里,也要抨击他。
Libertarian:【性冷淡的一张脸,有什么好看的。】
沈梨看着这句话,迟疑,不可置信。
性冷淡?谁?宴庭臣吗?
想到时家也是豪门,应该比较了解宴庭臣,沈梨想了想,打字:【人不可貌相,也许背地里女人很多。】
时有仪秒回:【NO,现在可不是看脸的时代了,就他那个人烦狗嫌的素质,谁会喜欢啊,而且对他来说,钱哪有女人重要。】
他没女人是真,没人喜欢他是假,或者可以说有的是女人想尽办法想送上门。
但那又怎么样,时有仪找到了造谣的乐趣,想到宴庭臣那张臭脸,手指翻飞库库打字。
她仰在摇椅上,美甲打字的哒哒声引起和她通话的国外朋友的疑惑:“你干嘛呢?”
时有仪:“和同学聊天呢。”
沈梨放心了,担忧的事一没,也起了吐槽的心思,两人正好心往一块使了。
两人越聊越志同道合,恨不得穿过视频和对方重重握手,方婷甚至都插不进去话,只能间隔符似的发省略号。
沈梨越聊越舒坦,将最后一口面包吃进嘴里,打字:【帅有什么用,高又怎么了,万一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不碰女人只赚钱呢。】
“哈哈哈哈哈。”
时有仪看到沈梨的话笑喷了,她总觉得和沈梨一见如故,认为俩人玩得来,没想到还真是,沈梨看着乖乖女一个,吐槽起人来又狠又损。
朋友听到他笑,又问了句怎么了。
时有仪:“你等等啊,我同学终于替我出了口恶气,我截图给你看哈哈哈。”
可算出了口气,时有仪心里全是宴庭臣的名字,又心急去上私教课,挂了电话,找到名字将截图发了出去,就拎着健身包出门了。
等两个小时后健身完,时有仪拿出手机,朋友消息一个半小时前发过来:【截图呢?!】
【Hello?】
【……】
【时有仪你踏马人呢,我等你发截图等了半个小时了!!!】
时有仪莫名其妙,回想两秒,确认给她发过去了,但聊天记录上确实没有。
她一头雾水,但心虚:【那个……亲爱的,你应该没有等我俩小时吧[羞涩]】
朋友秒回:【你说呢[举枪]】
这也太奇怪了,她明明发了啊。
时有仪往下扒拉聊天列表,想看看是不是顺手发到三人小群去了,一路划过,刚要点开群聊,指尖停在屏幕上方。
她刚刚……好像看到不该出现的联系人出现了呢?
大脑铛的一声,警铃大响。
时有仪疯狂往上扒拉,美甲哒哒哒的,哆嗦着点开宴庭臣的头像。
Libertarian:【[图片]】
“……”
时有仪无声骂了句脏话。
但转念一想,反正两边都不认识对方,宴庭臣就算看到截图又不会小心眼到找到对方算账吧。
那索性当不知道算了。
时有仪宽心了,页面一跳,打游戏去了。
夏文超收到徐柯拟定好的收购文件时,正跟着宴庭臣下游轮,一行人恭送,夏文超快走两步,凑到宴庭臣身边,说:“宴总,收购良业的文件拟好了,您现在看吗?”
宴庭臣:“发给我。”
夏文超:“好。”
然后低头快速过目,避免出现失误。
手机叮的一声。
宴庭臣拿出手机,解锁,点开微信,夏文超的消息没看到,倒是看到时有仪的消息。
他点开。
是张聊天截图。
全是时有仪和另一个人对他的吐槽,其中时不时夹杂着省略号。
宴庭臣并不在乎时有仪的造谣,只觉得无聊,眼皮都没多抬,就要退出。
然而余光扫到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
宴庭臣视线微微上抬,定在另一个人的昵称上:沈梨。
夏文超确定无误,转发给宴庭臣,抬头说:“宴总,转给您了。”
却收到令他摸不着头脑的疑问:“时有仪去了财大?”
夏文超点头:“是的。”
“财大啊。”宴庭臣意味深长地重复,拇指食指放大聊天截图,停留在沈梨那句[帅有什么用,高又怎么了,万一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不碰女人只赚钱呢]。
哪怕在手下工作了三年多,夏文超依然摸不清宴庭臣的脾性,如今拉长声调的三个字,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他放慢速度,落后一步之前,好像听到宴庭臣短促而又戏谑的冷笑。
任何节日对于一个需要安身立命的人来说并不重要,可对于有钱人家的孩子来说,却是个欢天喜地的日子。
昨天元旦,再有一个半月就过年,沈梨手里辅导的学生家长终于松口给他们放假,沈梨算了算存下的积蓄,给弟弟沈铎转了四千,叮嘱他记得学习,剩下的自己偷偷存了起来。反正宴庭臣的钱已经足够还债,她也得为以后生活做打算,眼下能吃宴家就吃宴家,反正她好养活,一袋面包就能过一天。
不用兼职,家里也没有“身残”和“志坚”的骚扰,沈梨趴回床上,用力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觉真是满足。
她侧头枕着胳膊,视线越眨越模糊,最后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沈梨睡得脖子有些酸,边揉肩膀边抱着保温杯出了房门,走到餐厅,正好和喝着水听到声响侧过头的宴随对视上。
宴随伤口都还没结痂,弓着背虚弱撑着椅背,胳膊因用力但又使不上力跟蝴蝶振翅似的忽扇。他眨巴下眼,两米远的沈梨冷漠看向他。
只过了一晚,宴随却觉得少女的气场不一样了,或者说,现在有了他哥的庇护,沈梨连装都不装了。
思绪下意识又回到昨天一整晚的欢愉声,宴随艰难咽下水,虽然他什么都做不了,但还能说点什么讽刺讥嘲一下。
宴庭臣让他饿着,下人不敢送饭,宴国涛更是不知道带着小保姆躲到哪个住处去了。他一整天实在挺不住爬下来喝口水,现在见到罪魁祸首之一,这口气他怎么都得出!
念头刚起,庭院传来停车声,以及关门走来,越来越近的沉稳脚步声。
宴随默默放下水杯,艰难转身,看了眼楼梯,又看了眼沈梨,总不能他妈的当着沈梨面爬回去吧!
宴随悲愤至极,心里暗暗立下抱负:等他做了家主,必须给这破老宅按上电梯!安两台!
不行就做做样子喝喝水吧,不让吃饭总能喝水吧,再说他现在这半残样子,对沈梨毫无威胁,他哥不会不辨是非。
这么想着,宴随又慢吞吞扭回身,余光冷不丁瞥到沈梨嘴角的笑,他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刚要再看一眼,门开了——
噹的一声。
劣质薄皮保温杯掉在了地上。
宴随两眼空空看着对面墙,想装作无害又乖顺的模样低头喝水,却听上一秒还冷漠相对的少女语带哽咽好像受了欺负地说:“宴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宴随:(⊙_⊙)?
这是宴家私宅!不是娱乐圈!禁止随地大小演知道吗!!!
沈梨扑进男人怀里,心里忐忑,腔调却满满的委屈:“宴随他……他……”
宴随顾不上转身突然撕扯伤口的疼,诧异瞪大眼。
他了半天!你踏马倒是说啊!我怎么你了!
宴随不吭声,他倒要看看沈梨能说出个什么来!
老宅暖气充足,沈梨只穿了单裤和一件天蓝色毛衣,此时窝在宴庭臣怀里被他刚进门的凉气冰的缩了缩脖,最后在宴随热切怒瞪的目光下,弱弱地泣出一句:“呜……”
要不是宴随是受害者,他都怀疑自己这个惯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沈梨的事。
宴随气得要吐血,他想辩解,对上宴庭臣凉凉递过来的视线,恨不得自己也钻进他哥怀里哭上一场!
但他怕死的更快。
只能弱弱说:“哥你听我解释。”
宴庭臣:“滚上去。”
“……”宴随进退两难,脚步踌躇半天,商量道:“我爬上去行吗?”
怕宴庭臣不同意,还扯着嘴角无害地讪讪笑了一下。
“……”沈梨觉得宴随脑子可能真不正常,她悄悄瞥向餐厅,还挺想看宴随爬上去的,视线却突然掉了个方向。
沈梨被宴庭臣扛在肩上,反应不过来,傻傻眨眼。
离开前,宴庭臣只给宴随留了一句:“爬。”
宴庭臣:出完气了是吧,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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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六千,所以周六休息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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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