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交响 第9章 暗流再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陆沉的工作台上。曾经堆满酒瓶的吧台，如今被精密的黑客设备取代。他揉着太阳穴调试新开发的反篡改程序，后颈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自从暗河覆灭，他和霍凛默契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白天，霍凛处理警局事务，他则钻研技术；夜晚，两人常在这间酒吧复盘案件，讨论如何防范类似的黑暗势力卷土重来。

"又熬夜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霍凛提着早餐走进来，警服上还带着晨间的寒气。他将温热的豆浆放在陆沉手边，目光扫过对方眼下的青黑，"林深说你连续三天没好好休息。"

陆沉仰头喝了口豆浆，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不知从何时起，霍凛的关心成了他最安心的存在。"孤儿院的事还有疑点。"他调出全息投影，上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那些记忆芯片的流向，最终指向了海上的一艘货轮。"

霍凛皱眉凑近，肩侧不经意间蹭过陆沉的手臂。两人同时僵住，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插叙画面突然涌入陆沉的脑海：天穹塔上失控的重力场中，霍凛柔软的唇擦过他嘴角的触感；医疗站里，霍凛小心翼翼为他换药时，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的温热。他慌忙别开脸，喉结滚动着解释："我黑进了港口监控，发现那艘船定期往返新月城和...北极圈。"

"北极圈？"霍凛的瞳孔微缩。父亲的日记里似乎提到过，暗河在极寒之地有一处秘密基地。他伸手想要触碰投影，却不小心碰到陆沉的手。两人触电般分开，霍凛耳尖泛红，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我申请了海上行动许可，明天出发。"

深夜的警局档案室，月光透过气窗洒在积灰的文件上。霍凛独自翻找父亲的遗物，试图找到与北极圈相关的线索。泛黄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旧照片，画面上年轻的父亲和几个同事站在冰原前，背景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金属建筑。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极光之下，藏着最危险的秘密。"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档案室的灯开始闪烁。霍凛警觉地掏枪，却见一个黑影从书架后闪过。他追过去，在拐角处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警员。对方戴着口罩，眼神躲闪："霍队，这么晚还在工作？"

"你是谁？哪个科室的？"霍凛的枪口微微下垂。那人却突然转身逃跑，霍凛紧追不舍，追到地下车库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将人接走。他只来得及拍下车牌，照片上的号码让他心头一震——正是陆沉追踪到的那艘货轮的所属公司编号。

与此同时，陆沉正在酒吧里遭遇突袭。三个戴着银色面罩的人破窗而入，手中的脉冲枪闪烁着幽蓝光芒。他翻滚着躲避攻击，神经接口因超负荷运转发出尖锐的警报。混战中，一枚芯片从对方口袋掉落，陆沉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其踹进通风管道。

当霍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陆沉倚在吧台边，手臂鲜血淋漓，却仍强撑着笑："来晚了啊，霍警官。"霍凛冲过去检查他的伤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不叫我？"

"不想让你分心。"陆沉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不过，我拿到了这个。"他调出通风管道里的监控画面，芯片上的暗河标志让两人脸色骤变——暗河竟还有残余势力！

深夜，两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吹乱霍凛额前的碎发。陆沉犹豫再三，终于开口："今天...很害怕。不是怕那些袭击者，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霍凛猛地转头，月光洒在他惊讶的脸上。陆沉继续说下去，声音低沉而坚定："从你在天穹塔护着我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对我来说，已经是比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海浪拍打着礁石，掩盖住霍凛剧烈的心跳声。插叙画面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陆沉为他挡子弹时决绝的眼神，孤儿院中陆沉抱着孩子温柔的模样，还有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夜晚。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也是。"

两人的手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十指相扣。远处，那艘神秘的货轮正缓缓驶入港口，船上的灯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因为彼此的存在，就是对抗黑暗最坚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