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女商人 第6章 第 6 章

第二天朗伯恩天气不是很好，玛丽起来后就先去了土豆地里。正是农忙的时候，这要是下雨了，会很耽误事。

“老约翰，人手够吗？不够的话，你再找几个短工来。”尽快收上来尽快卖出去，这一年的事才算是少了一件。

“够的够的，剩下的也没多少了，今天能收完。”老约翰站在田埂边，看着地里正在忙的人，“玛丽，那位先生很早就过来了，你叫他回去吧。”他指了一下正在装土豆的那位。

“谁？”玛丽顺着看过去，一下子没认出来老约翰说的是谁。

“就是昨天来的那位客人，艾提斯先生。”

艾、艾提斯先生？那是他吗？玛丽很努力看了，她还是没看出来一身短工打扮的人会是昨天才见面的艾提斯先生！

“艾提斯先生——”看不出来没关系，叫一声总会回头的。

然后，玛丽看到了一个续着短须的男人抬头，他跟那让人惊艳的艾提斯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早上好，里奇曼小姐。”奥克塔维厄斯当然看到了这位小姐脸上的表情，他走近后马上就解释，“我喜欢体验不同的生活，这样才不会太无聊。怎么样，还不错吧？”

“说实话，我没有认出来。要不是你自己回头，我都不敢认。”怪不得当初扮演偷面包的贼那么像了，除了衣着打扮疏漏外，当时的艾提斯先生跟小偷小摸的贼没什么两样。

换到现在，也是一个道理。刚才的那一瞬间，玛丽看到的就是一个短工的背影。

看看他弯腰下背的模样，还有他脸上的胡须，再加上他身上穿的粗布衣，这下好了，连衣服鞋子也都没有了破绽！

“这就好，这说明我的扮演还是成功的。”奥克塔维厄斯没有深入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他走在旁边，说起了别的事。

至于他昨晚想问的，他在土豆地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里奇曼小姐，我想了想，有关于生活费等问题，就按照你说的来。当然，要是你需要，未来你作为艾提斯太太，是可以支取一部分金额的资金的。”这一点，也可以写进结婚合同里。

“艾提斯先生，一会儿我们正好要去伦敦。等事情解决后，一起去一趟律师事务所，怎么样？”协商再好，也不如通过律师来起草正式的合同好。加入了见证人，她也更加放心点。

“如你所愿。”

这天的早餐很家常，和玛丽平时吃到的没什么两样，显然艾提斯先生昨晚的话很管用。虽然少了一份“惊喜”，但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

“里奇曼小姐，坐我的马车去吧。巴林银行作为伦敦最大的私人银行，他们的处事方式你应该也有所听闻。”用餐前，奥克塔维厄斯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此时的他正伸出手，期待着也换上了外出服的里奇曼小姐能接受他的邀请。

这位小姐长得也不差，一身浅灰色的格子裙让她看起来健康又轻快，那束腰和大裙摆一点没限制她的行动。这不是说里奇曼小姐走起路来不好看，不，她一举一动都很自信，没一点拘束。

奥克塔维厄斯还是有点惊讶的，她看起来太轻松了！

“谢谢，那我就不拒绝了。”玛丽伸出手，在接触到男人手掌心的那一刻，她还是有点后悔没戴上手套。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触感，带着人体的温度，也带着比她还要保养好的细腻。被一双男人的手比下去，玛丽多少还是觉得有点惭愧。

幸好，这接触的时间并不长。

她被一股力拉上去，人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如果说这辆马车的外面用料是昂贵的，那么马车里面的布置看起来更贵了。单单是座位的舒适度，就不是里奇曼家的轻便马车可以比的。

从朗伯恩去伦敦，玛丽几乎知道这一路的颠簸程度。然而坐在这辆马车上，她感受不到多少。

更何况，这马车里面的空间也很大，再坐下3个人也是没问题的。现在只坐了两个人，多少有点浪费，也有一点尴尬。

“艾提斯先生，麻烦一会儿在梅里顿停一下，我得叫上几个人。”这是昨天说好的，梅里顿会派出代表一起前往，班纳特太太的妹妹菲利普斯太太就是其中一位。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了。”奥克塔维厄斯没忘记这一点，他也看出了里奇曼小姐这会儿多少有点紧张。

嗯，和刚才她一路走来的样子相比，算得上是紧张的。这也不奇怪，自己的这张脸是什么样的，他知道。

奥克塔维厄斯也不提醒，以后多见见就好了。

1英里的距离并不长，马车很快就驶到，梅里顿到了。玛丽刚要下去，手就被抓住。

“威廉会处理好的，你等着就行。”奥克塔维厄斯很快就放开了自己的手，“抱歉，我的动作快了点。”他不是故意的，有时候身体反应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玛丽收回了盯着自己手的目光，顺便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看向马车外，忽略身后靠得过于近的人。

好在，那人稍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呼——她难道还期待发生什么吗？

真是疯了，玛丽稍稍冷静了一下。都是那张脸惹的祸，她不看就好了。

在胖管家的带领下，菲利普斯太太和其他人很快就到了，大家自备了马车，就这么跟着一起去伦敦。

巴林银行在明辛街，玛丽只听说过，没去过。虽然这地方离原来的里奇曼私人银行不远，但一个是在主干道，一个还得专门绕进去。

到了齐普赛街主干道后，右转再向东，才是巴林银行的所在地。

沉默了一路，奥克塔维厄斯在马车停下后，才重新开口说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人选，他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就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所以里奇曼小姐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也就尊重她。

“请稍等。”他从自己的一边下了马车，然后绕到了另一边，“里奇曼小姐，那些都是认识你的人。你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甚至是丈夫，这些人总是会有疑问的。”

“第一次的见面，我们换个说法怎么样？”奥克塔维厄斯再次伸出手，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里奇曼小姐既然还要生活在朗伯恩这个小村庄，那么事情肯定有人会问。今天可以不说，但两人的说辞总要有一个。

玛丽也看到了菲利普斯太太好奇又震惊的目光，她把手放进艾提斯先生的手里，借着他手上的力气稳稳地下了马车。

“可以，但先解决了这件事再说。”

一行人走进巴林银行，银行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抵押合同后，就带着人进去了专门的接待室。

“里奇曼小姐，你想知道什么？”一个自称经理的人进来，说这件事他负责。

“你好，我想知道以后所有关于里奇曼私人银行的事情，都是由你们巴林银行来接手吗？包括原来的存贷款等所有业务。”当着菲利普斯太太几人的面，玛丽问得很清楚。

“没错，你的父亲里奇曼先生将银行抵押给我们了，我们自然接手原来银行里面的所有业务。”

“菲利普斯太太，您听到了吗？以后你们的存款，就来这边支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哦，好。”既然存款还在，菲利普斯太太当然没有问题。

她现在更加好奇里奇曼身边出现的男人是谁？

可惜，没有人告诉她答案。这边的事情问清楚后，里奇曼就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的两人直奔附近的律师事务所，说要起草一份结婚合同。委派律师还从没见过两个当事人一起过来的，结婚合同这种事情，不都是家庭律师的事吗？

看起来，两人也不像是请不起家庭律师的人。

好吧，在听完了这一对的诉求后，不找家庭律师的理由也有了。这根本就不是结婚，是两个陌生人各自需要一个婚姻。关起门来后，大家各管各的互不干扰。

“草稿写好了，你们看一下。”男方的要求女方的要求都写上了，需要删改的现在说。

一条一条看下来，玛丽都挺满意的。她只需要成为艾提斯太太，其他的事情不会变。

奥克塔维厄斯也挺满意，妻子的人选有了，他就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没有意见——”

“挺好的，我没有——”

几乎同时看完，两人也同时开了口。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么我就出具正式的合同了？”律师再确定一下，他见两人都点头，就叫专门的记录员进来记录这份合同。

半小时后，这份新鲜的结婚合同出炉。

“一式两份，你们签了名后各自保管一份，然后就可以去教堂结婚了。”

“谢谢，我们会的。”玛丽拿起了其中一份，“那律师费，我们就按照合同里说的，各自平摊？”

“行，你付你的，我付我的。”奥克塔维厄斯不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他直接叫了等在门外的威廉，让他进来付钱。之后，也把合同交给他，让他保管。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比他预想的时间还要短。只要两人找个教堂结了婚，他的麻烦就没有了！

可是，奥克塔维厄斯总觉得有点不对。里奇曼小姐答应得这么干脆，是不是只想他快点离开？毕竟在之前他都说了，他能留在朗伯恩的时间并不长。

自己要离开，和被人赶着离开，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现在，他就觉得有一种被驱离感。

“伦敦的教堂不好预约，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朗伯恩的小教堂举行婚礼。你觉得怎么样，艾提斯先生？”走出律所，玛丽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教堂。

“可以。”在管家威廉阻止前，奥克塔维厄斯已经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威廉要说什么，但没有关系，后续的事情他会办好的。

既然里奇曼小姐只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婚姻，那么其他的事，她也没必要知道。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当朗伯恩的驻堂牧师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整个朗伯恩都知道了。

玛丽·班纳特不想嫉妒的，可是那张脸，那张脸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多希望那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别人的。

凭什么？里奇曼她凭什么？！

她的父亲都破产了，她的父亲都跑掉了，凭什么里奇曼还能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

不，这不是真的！

抱歉，我电脑坏了，备用机也不太好使，正在适应手机码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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