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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身笔直的西装，却没有个正经的坐姿，虽说依旧优雅，却显得有些懒散，俊美无俦的脸庞挂着怠倦的笑，嗓音也沙哑，像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外星人？”布鲁斯韦恩撑着下巴，偏了下脑袋，摊摊手，面露无趣地说：“嗯……不怎么样，正义联盟的事情可不关我。外星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可不归我管。”
“说真的，莱克斯，我们这么多年才合作过几次，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东西吗？”他挑着眉，端的一派风流潇洒。
布鲁斯·韦恩的伪装一向到位，要不是莱克斯知道他就是蝙蝠侠，也许他还真觉得自己是否找错了人。
他的确跟蝙蝠侠拥有极大的差距。
莱克斯卢瑟观察力极佳，在之前一度成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这次他可不是跟蝙蝠侠闹翻的，也不是来抓住他身份不放的。
他盯着布鲁斯韦恩瞧，漫不经心地开口：“当然，如今这个世界充满着威胁，来自外星的超能力者一个一个接踊而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开始提防起来？”
这个世界没有找到氪石。
“也是。”韦恩翘首以待，似在等着他继续说。
莱克斯：“若是以后来到地球的外星人，他……”他又说了一遍超人的无解之处，“……碰上这般的存在，我们又当何去何从？地球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捏碎一块饼干般轻易。”
“韦恩先生，我对你的看法感到好奇，我能否有幸听见你的见解呢？”
韦恩抚摸着下巴，钢蓝色的眼睛像极了那外星搜救犬，这让莱克斯产生了一些幻觉，总觉得看见了超人站在他面前。
他这几日思考超人的事情太频繁了。
——几乎时时刻刻，每日每夜。
莱克斯却并不觉得疲惫，这让他兴奋，他正在挖掘着隐藏在广大世界中的异类。隐隐的亢奋在他头脑中传达到了每一根神经。
或许他自己察觉不到，他的目光中充斥着对这件事情的兴致。这不能让人忽略过去。
布鲁斯韦恩静默地看他，直到片刻之后他才发话，“这样的外星人吗？莱克斯先生你是遇见过？还是说已经在地球上发现这样的外星人？”
他说得太详细了，详细得好似曾经真切地面对过，嗯……敌对过。
莱克斯卢瑟的面目表情毫无波澜，布鲁斯也无法从这些东西上看透真相，他唯一看出来的，无非就是他认识所说的外星人。
但真如他讲诉的这般，那无疑得要开始调查起来了。而他讲的东西……布鲁斯还正巧在某些渠道上得知过一些消息。
“no，韦恩先生，这只是一种猜想。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你的看法了。”莱克斯站起身，理了理领带，把垂落在耳侧的金色卷发撩到耳后。
布鲁斯·韦恩：“可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他眺望着韦恩身后灰蓝色的天空，碧绿的眼睛从天空一点一点移到了男人的脸庞上。
韦恩瞧着他，每当有人试图探究着莱克斯，可总不能得到什么答案。
他就像知道了隐藏在布鲁斯皮下蝙蝠侠的心思，其实也不用猜测——这只阴郁的蝙蝠没准就已经暗地里打算好了，去查一查超人的存在。
莱克斯得在他之前，把那搜救犬抢到手。
蝙蝠侠知道的，他知道那个消失的氪星人的踪迹，虽然他们已然不再相识。
“没有关系的，你已经说过了。”他这样回答。
5.
有个声音在莱克斯心底叫喊着。
不要管超人了！既然整个世界都忘记了超人，他最好的朋友蝙蝠侠都忘却了，那些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看见的吗？不就是你期盼已久的事情吗？
你的敌人已经永远的消失。
氪星人将永远淹没在你的记忆中。
不再有人记得他，不再有人崇拜他，而现在，大都会的人们应当推崇的是你——莱克斯·卢瑟。
你为大都会做了这么多，如今人们都在歌颂着你的功劳，和平又安宁的大都会不需要来自外星的搜救犬。
但正当莫西告知了他关于超人的消息之后，莱克斯又开始忍不住。
“七年前？”
莫西手里抱着一份资料，低头翻看：“是的，据调查来看，这个符号的话大约在七年前出现过，”她把文件递给莱克斯，“外星飞船坠落地球的事件，那艘飞船上，恰好被人拍到，虽说政府很快的封锁了消息，依旧有零星照片残存。”
莱克斯没看文件，他只抽出了那张照片，其他的随意放在桌面上。照片上眼熟的符号让他再次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问：“地点？”
“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
“飞船上有什么吗？”莱克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结果也如他所料。
莫西：“没有，飞船里什么都没有。”
“umm，军方是第一发现者，对吗？”
“是的。”
……
莫西报告完毕离开，而莱克斯半天也没翻动桌面上的文件。
他背靠着椅子，仰着头。大都会的夜晚已经降临，无数的光亮照耀，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这座城市恍如白日。
超人——卡尔艾尔。
他并非消失，而是还未成长到一定的年龄。怪胎隐藏在美国的某个地方，可能像只落单的小狗，茫然无知地蜷缩在角落，注视着与他截然不同的世界，与他相差甚远的种群。
他会怎么想呢？
恐惧？害怕？惊慌失措？
哦，想想年龄，他今年多少岁来着？七岁了，七岁……
莱克斯猛然起身，脑海的念头源源不断，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可怜的外星搜救犬会在哪里呢？我为什么不去寻找他呢？为什么现在不去‘纠正’他呢？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嘿！一个绝佳的点子！”
既然原先的超人不满足于他的观点，那为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差，把小外星人培养成符合自己观念的Superman？培养成自己的卡尔艾尔？
这个想法简直把莱克斯的脑子填得满满的，以至于他直接忘了要想培养一个符合心意的孩子，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当他决定好了，通过面容搜索，把美国各个州都翻了个遍，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找出了氪星人之时。
他遇上了被他一直忽略的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敢想象卢瑟养小孩的故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