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科幻]天生反叛 第6章 人工智能2

艳都不愧是艳都。

霓虹灯把这座城市的夜晚映射成了闪烁着缤纷色彩的白昼。炫丽的广告牌挂满了各个角落，地板上也闪烁着各色光斑，远远看去，就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建筑灯火通明，依稀可以看到玻璃后面工作的人类。来来往往穿行的人类浪潮一般流动在这流光溢彩的不夜之城。各类店铺的服务人员穿着紧身的，大面积裸露的衣服，不放过一丝展示自己身体曲线的机会。

乔非常适应这样的环境，简直是如鱼得水。他一下子跳到一个较高的平台拉着栏杆，伸出手介绍着:“这家红灯笼的店员保守又羞怯，喜欢含蓄式美人的话千万不能错过。那家郁金香有着最齐全的道具，各种样式任君选择。还有这个，幻想之家的店员们擅长角色扮演，不论你是喜欢历史上英雄美人还是书中影视中的人物，他们都能扮演得惟妙惟肖。”

科洛还在小心的避让着拉客的人员，乔回到她的身边，把她拉出被包围的窘境，扶着她的腰转了个圈:“如果你有不为人知的癖好，水母转台能够满足你任何疯狂的需求。”

“中心广场是展露头角的好机会，我就是在那里一夜成名的。”科洛顺着乔的目光看过去，人群围绕着广场中心的高台欢呼，一个金发红唇的美人站在台上表演着**的舞蹈，台下的观众用着最原始也最有冲击力的方式打赏——扔钱。大把的钞票向着美人砸去，旁边的主持人兴奋的介绍着：“最新款机器情人，SK9000，精通各种技巧，身体柔化，皮肤使用的材料是最新的合成材料，可以通过自己的喜好调整肌肤受力之后留下痕迹的深浅，颜色也可以自行调节。在场的男士们，不要犹豫，她就是你的最佳伴侣。女士们不要着急，一会我们专门安排了SK-B53的特制款......”

在蓝紫的灯光的反射光线下，乔精致脸庞上折射着光影，比任何的油画更加细腻，如同人类所推崇的古希腊雕塑。完美的比例和雕琢可以想象到制造他的时候，设计者花费了多少功夫。

科洛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她在自己的移动终端上设置了几个关键词，很快就查询到了乔的全息投影。他像老式黑白电影的男主角一样跳着舞，不时展露一下健硕的身材。深邃迷人的眼睛深情地看向台下的观众，薄唇亲启，下巴微微高抬，吸引着女士们为他疯狂。

“哦，这是我一舞成名的那一夜。”乔靠了过来。科洛点点头，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夸奖到：“很帅，很有吸引力。”

乔自信的说：“当然，那一晚我可是打破了艳都以往的成交记录。”

科洛顿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你的第一任顾客花了多少钱？”

“我有236位顾客，我能记得住我所有顾客的身体反应和她们样子。当然，我的第一任顾客她非常富有，以高出很多价钱买下了我的第一次服务，是上一位机器情人的两倍。不过她本人的体态状况不是那么的好，她很肥胖，还有一些健康问题。但是我不会和人类男性一样区别对待女性，她非常满意我的服务，甚至之后好几天都预约了我。”乔回想着他出道时的辉煌，那一晚距离现在也不过是半年时间。半年对人类来说不算长，但也足够更新十几次机器情人的外貌和款式。

大卫轻轻拉了拉乔的袖子问：“万事通博士在哪里？我还要去找蓝仙女。”

大卫这么一说，提醒了忘记正事的科洛，她弯腰摸了摸大卫的头，安抚道：“别担心，大卫。在你们支付了车费，也就是我记录你们的构造之后，我保证帮你们可以自行做任何事。万事通博士的咨询室非常好找，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科洛本想问乔哪里有黑市的机器修改师，但想到面前两人一熊都是智能机器人后，看来得靠她自己找了。科洛招呼着他们跟上：“走吧，我们要去个地方。”

乔问：“我们要去哪？”

“借一个机械室。”科洛回答道。虽然原主的车上遗留了一些工具，不过并不齐全，还是找一个同样身份的修理师借用一下他的工作室。

她在一家酒吧门口请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男人喝了一杯烈性威士忌和一盘转基因玉米饼后，问出了附近一个地点。带着大卫和乔，走向这座城市的暗面。远离酒醉金迷的中心之后，霓虹灯依然闪烁，只是照不进这一条条昏暗的街道，照不了蜷缩在在垃圾桶旁边的流浪汉和在街角吞吐着烟雾的颓靡的青年。

科洛拉着大卫和乔,低声说：“跟紧我，不要播放音乐，也不要走太夸张的舞步。你这样的机器人还是挺值钱的。”乔的程序设定使然，他走路往往带着舞步的浮夸，目前只能让他短暂控制着自己。

大卫反而比乔安全。市面上没有机器人小孩出售，他又如此逼真接近真人，不会有人认出他是机器人。这片区域的人对小男孩升不起什么同情，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麻木茫然，遇到小孩最多调笑一两声，反而厌恶小孩缠住自己，在资源紧张的当下，没人想给自己找给累赘。

跟着科洛七拐八绕地走，乔说：“我在艳都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你看起很熟悉这种场景。”

科洛看了他一眼说：“因为你的价格很贵。一般生活在这里的人类，要么选择低廉的机器情人解决生理问题，要么和人类情侣相互抱团取暖。更何况，大部分还是比较保守，不见得会接受一个机器人情人。”

乔一下子走到她前面，凑近她的脸，鼻尖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他低声问：“那么你呢？你会接受吗？”

乔作为顶级的机器情人，完全能模仿人类男性的各种生理特征。明明机器人没有温度，科洛人感觉到面前炙热的气息，能闻到乔身上的气味，刺激着她的荷尔蒙。他低沉的嗓音飘过她的耳廓，那一秒，她的头皮顺着脊椎骨一阵发麻。

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科洛没有直接回答乔的问题，模棱两可地说了句：“也许。”从乔的侧面走开了。

“你刚刚的呼吸频率加快了，”乔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心跳的咚咚声也清晰可闻。”他跟上科洛的脚步模仿诗人的语气说：“美人，我能让你忧郁的蓝色双眸，望向我时火热缠绵。”

来到一家灯光昏暗的街边拉面店，小店只有对外的吧台。科洛对着老板说：“金枪鱼刺身会送上芥末吗？”

“芥末免费，金枪鱼没有，只有合成鱼肉。”

科洛面色不变：“我要自己看鱼的品质，多给鱼喂饲料。”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带着他们从侧门拐入另一边的暗门，抬手敲敲门。

“进来。”里面人回应着。

老板把门打开，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科洛抬脚走进去，观察了起来。这是一间不超过20平米的小工作室，房间里堆着一个巨大的零件柜。柜子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距离。另一边桌子上放着市面上热销的一款电脑，桌子下的垃圾桶堆满了，旁边还有掉落的喝光的营养剂包装袋。空白的墙壁上用荧光的涂料画着各式的**女人。还有零零散散的机器人部件随意堆在四周。房间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工具桌，一个男人戴着护目镜在桌子后面工作。看见有人进来，他摘掉眼镜说：“是什么样的单子直接下订单，非要亲自和我说？”

他看起来很年轻，留着经典的朋克发型，一边剃掉一般的头发，一边则是留着到齐肩的长发。左脸纹着“Y”型的纹身，从脖子到手臂环绕着纹好的红蟒。

科洛打量他开口道：“我想租借你的工作室使用一天，红蟒瑞德。”

瑞德扬起头，不屑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带着一个□□机器人，一个小男孩和一只宠物熊就想随便用我的机械室。不借，没有订单就滚。”

他点起一支烟，回到工作台后，不再看向他们。科洛继续说到：“别这么发火嘛。我了解你们接一单大概能赚多少钱。这样吧，”科洛问向乔：“艳都最有名，消费最高的店是哪一家？”

乔不加思索地说：“金蔷薇。”

科洛顺着工作桌慢慢走到瑞德的身后，弯腰对着他的耳朵说：“为什么不去金蔷薇度过美好的一夜？费用我全包。”

瑞德明显有些心动，他说：“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到底要用我的工作室做什么？”

“当然是研究机器人。”

“工作室我可以借给你一天，不过，你研究时我要全程在场。”瑞德撑着头，吐出一口烟，补充道：“当然，钱一分都不能少。”

科洛想了想，伸出手：“成交。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瑞德警觉起来：“什么？”大有科洛凡是说出一句过分的条件他就起身把她扔出去的架势。

科洛牵着大卫走到工作台旁边，对瑞德说：“一天时间内，我在外面那家店吃的拉面，你全请了。”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