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云栖之所 第4章 第 4 章

坂田银时就这样消失了，云栖看着明显不太高兴，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登势婆婆，但婆婆却没有赶她走，白天让她帮忙干活，晚上把她赶回二楼。

二楼成了云栖的暂时的避难所，登势婆婆说房租等她以后长大了换，帮婆婆白天做的琐碎事是算抵了她的饭钱。

她百无聊赖地擦着登势酒馆的桌子，心里想着银时能去哪？迟来的常识记忆，让她知道了自己算被银时抛弃到了登势酒馆，他走了，可能是回家了。

一想着这种情况，云栖心中就有些愤恨，擦桌子的手劲都大了不少，像是发泄一样。

登势可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家，说肯定逃债去了，看他那穷酸样，肯定身上没什么钱，可能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前几天还在她丈夫墓碑那问她要吃食，这也是那次登势才认识他的。

不过说这话时，登势明显不高兴，不知道是不高兴银时去流浪了，还是逃债了。

——

“你看你擦成什么样了？抹布这么脏了不会用水搓一下吗！”登势一手敲在擦某地方已经快半个小时，桌子皮都快被她擦掉一层的云栖。

云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得到一爆栗，抬眼微蹙眉头委屈地看着登势。

她可是偷偷对着镜子练过的，这样看人最是可爱又可怜。

“看我也没有，快点干完，不干完没饭吃！”登势转移视线，忽视被戳中萌点的心软，厉声道。

……

云栖慢吞吞地捏起湿冷冷的抹布，拿去水池冲净，拧干，继续去擦另一张桌子。期间路过厨房里的登势，就瞧见她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米，云栖按压住偷偷上翘的嘴角了，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平常地走出来。

哈哈，口是心非的女人，拿下你小菜一碟哈哈！

“婆婆，你每天晚上都在干嘛呀？”云栖用筷子截截盛了满满一碗的米饭，装作不经意提起。要知道，每天晚上听到楼下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与嚎啕大哭真是挠得她心痒痒。

登势眼睛睥向云栖，神态慵懒含糊地说，“你今晚可以来帮忙。”

没想到老婆婆一下子就猜透她想干嘛了，云栖暗中窃喜，正经地向登势保证“好嘞婆婆，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工作的！”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吃完后还很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

当晚她一脸正色地拿了一份报纸在柜台随意地翻看，期待解密登势工作之谜。

“婆婆，天人是怎么来的？”失忆的云栖对所有事都很好奇，尤其她看到的外面千奇百怪的天人。

“外太空来的。”登势也无聊地坐在一边客椅，懒散地满足着少女的好奇心

“为什么叫天人啊？”自诩为天？

“因为是外星人。”呃，好像是因为这个吧…

“为什么他们长得跟动物一样？”外星人啊，那就说的通了，丑得理所当然！

“我是百科全书吗！闭嘴小鬼，有客人来了！”这问的什么问题啊，无聊。

“噢…”

——

听着那些买醉的客人哭诉老婆出轨了，孩子也不想跟着他，说他窝囊又不中用…

在旁边假装添酒的云栖努力憋笑，真的是他们讲述得太搞笑了啊，绝对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啊。

登势婆婆顺着男人的话斯条慢理地安慰、鼓励下去，最终那男人喝着酒掏光了钱，被登势给赶了出去。

“笑够了没？”等客人走后，云栖想到那客人搞笑的话语，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登势无奈地看向咧着嘴无声笑的云栖。

这几天相处，她也算是知道云栖是什么性格了，不过人不坏就是。

“哈哈哈哈，”云栖赶紧站起身，又忍不住“噗”一声，“真是‘可怜’的健忘症患儿。”

登势皱着眉头，抽着烟，垂眼睥她。

“哈哈连小黄都知道上完厕所刨一刨土，他怎么就老是忘冲厕所啊。还老是讲上厕所呕吐的情形，连酒馆都感觉一股味了！”小黄是她经常看到在外面溜达的小黄狗。

登势默默抽着烟，没反驳，确实她也感觉酒馆被那客人给传染了，感觉得让烟味给冲冲。

“来了。”离门更近的登势很快听到脚步声，她前去打开门。

“我真感觉对不起俺老婆啊，可是…可是他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我把持不住，很正常吧，男人都是这样…”

这位是个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结果出轨了自己好基友的人，还一直说自己是钢铁直男…然后看到一位小朋友在旁边，还自以为很隐晦地在说。

听了这么多，最后登势淡淡地总结，“大多数男人还是具有道德底线的。”

由于这位客人说得话实在有辱耳朵，没一会儿，登势就把他赶出去了，恰好门外又来了一位。

这天云栖算是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害大家都是太闲了啊。

不过也有正常的，因为暗恋对方焦躁不安，这段时间对方突然没联系她，不过这一般都是小年轻。

还有不少客人看着云栖可爱，塞了很多小零食给她。

“看够了没？”登势吐出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嗯嗯，不看了，婆婆，你也早点休息啊！”云栖也觉得没啥可看的，有些困倦地给登势道别，还伸手掏出自己获得的小零食分享给登势。

登势斜了一眼，“留着你自个吃！”

云栖打着哈气爬上楼梯，登势在门口看着，等她转了个弯才过了会儿把门关上。

已经来到二楼的云栖抬眼随意地望了一圈依旧灯红酒绿的歌舞町，眼中闪烁，但脸上却是无聊，她转过头排揎道，这江户的夜生活可真丰富…

——

嗯！？

云栖向前俯身细看，就在酒馆侧边上二楼的楼梯顶上，往后看到巷子里坐着一个白头发的身影。

云栖顿时有些激动，想大声喊他，但想到什么，她“噔噔噔”下楼去了，快到一楼时还特意放小了脚步声。

“银…银时……哇啊真的是你！”不断接近那个白头发，云栖更加惊喜，就是那个天然卷！

少女清脆的声音砸响了寂静，银时瞬间下意识绷紧身体，非常排斥地微微侧过了身体。

云栖可没注意到这么多，她非常霸道地一屁股蹲坐在银时面前唯一那一块儿雪地，抬身去瞧银时的眼睛，还是那双非常具有特征性、放空无神的红色死鱼眼。

只是他眼中厌烦越来越重，似乎像被云栖的视线激发一样，爆发得快要溢出，表情挺凶的。

但云栖可不怕他，上次他不辞而别，挺让他不高兴的，但常识记忆慢慢浮现，云栖可能觉得他是回家了，“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呢，我都还没好好感谢你！”

银时还是不说话，云栖往前挪了几步，也接不上什么随便地说，“我说大恩人！我叫云栖你应该知道吧。”

银时掀起眼皮看向云栖，他感觉这话里带着点气。

——

真是拖她的福，让他第一次去赌场没有被庄家打一顿后被赶出来。

银时一进赌场，那些素质本不高的赌徒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让他摸不著头脑。还是赌场的庄家让他赶紧交上次欠下来的钱，但银时早就忘了还有这事，察觉到不妙，迟钝地想起了就要走。

却被打手拦下，最终是那庄家看着银时天然卷上那些小结，以为是家有孩子要养的人，不忍心给放了。

走出赌场后，银时伸手烦躁地用力抓抓自己那头天然卷，手指粗暴地插进发丝间，向后将那几个小结顺开，不一会儿，几根银色卷曲毛发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天然卷没有了束缚，蓬松地又炸了起来。

赌场庄家放过他了，但还有其他人呢，对他心生不满……

——

“你这几天在外面混得咋样呀？怎么这么晚也不回家！”可云栖此时却没瞧他眼睛，视线正在银时身上游离，他似乎更落魄了啊，呵呵看来混得不咋滴 。

嗯？那是什么，“你的手！”云栖伸手要去抓银时的手腕。

呃……意料之中地被挡住了，但是云栖也看清了他的手怎么了，一条狰狞的血痕在虎口处，手掌那侧还看不到。

云栖吞了吞口水，这…这家伙是混黑的嘛？难怪手劲大，这么晚也不回家。

银时可没管云栖的想法，挡开她的手后，就打算撑起身体离开，云栖却突然朝他一推，他又跌倒在雪地上，反倒云栖借力站起身来，这次，他眼睛微眯，危险地警告她。

云栖虽说胆大不怕，但被这眼神瞧着心里也紧张，她扯出一个微笑敷衍，“…你这伤？”

她垂眼瞧他的手掌，辛好，已经结血痂了。

她对银时的情感很复杂，睁眼第一人，原本以为是跟她一样的孤寡之人。

云栖很害怕孤独，这几天她几乎将登势买来的报纸全都看完了，了解了这原本是个武士之国，后来是由于天人入侵，武士之道溃散。

她今天了解了下登势婆婆的工作，发现也不如她想象中的有趣。

形单只影像阴影一样一直笼罩在她心上，云栖连外出都很少去，她不喜欢一个人外出，显得她很弱势、不合群一样，相比于外面那些结成一块儿的人。

但同时她又有些不屑，跟他们玩…

——

云栖汕汕地放开手，她刚也就推了一下他后很快拉开了距离，其余都没碰到他，她不知道银时出去后发生什么了，只觉得银时比之前遇见更不好相处。

随后像想到什么，云栖快速地在身上摸索，然后将口袋里藏着的各种零食糖果一把砸在他胸膛上。

云栖还是想跟银时继续友好往来的，毕竟她们从某种意义上讲很像‘同类’——一样白发。但伸手递给他糖，显得自己多掉价啊。

“这是上次答应你的糖。”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便不想再做多少停留，丢下糖就转身走了。

银时垂眼看去，包装纸折射出微弱炫丽的色彩纷纷扬扬掉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