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伏】最强咒术师的养成与被养成 第21章 情报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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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灵敏捕捉到上方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奇怪，应该还没到例行放风的时间，五条悟想。

头顶的木门被一把拉开，一段不算长的绳梯从上面放了下来，最末端距离地面也有近一米五的距离，这是为了防止捉来的孩子逃走。

一个穿着普通灰色粗布棉衣、身形鬼祟的青年男人一手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另一手轻轻一带，便顺着绳梯轻盈落到地面上。

毫无顾忌地背对着这群待宰的羔羊，他随手将油灯放在墙上的一个凹槽里。

由于背光，最开始他的面孔隐在一团黑暗里，随着他佝偻着脊背走近，他们才看清——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五官像是融化般不受控制地移了位置，像鱼目一样微凸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的瞳仁难以自抑地滴溜乱转。

鼻子外翻着露出鼻孔，参差不齐的黄色牙齿也从合不拢的唇缝间龇出，更别提他此刻似要发疯般的狰狞神情，使得这张本就如鬼如魔的脸更是丑陋扭曲！

就连见多了咒灵的禅院惠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见到他的粉衣服不禁尖叫起来，原本软糯糯的童音此时刺耳到几乎能捅破耳膜。

早就见过他的棕衣服和木次郎动也不敢多动，只深深低下头试图避开他如有实质的恶毒视线。

他俩之前就是被这个人打到爬不起来的，他们越是怕他，越是哭闹，他就下手得越狠。

只见他三步两步冲上去，一把抓着粉衣服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就是你吧，平京子，贵族就这么了不起吗！啊？”

“呜呜呜——”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平京子哭着抓挠他的手，想要摆脱头顶尖锐的刺痛。

她的指甲被侍女磨得很精致，同时也很锋利，感受到手上疼痛的丑陋男人不耐烦地将她甩了出去。

“都是因为抓了你，我们现在被通缉了！该死的！贵族的孩子就是比普通人家的金贵，啊？你说是不是啊——”

女孩子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他却并不放过她，肮脏泥泞的鞋子刻意在她干净的脸上、身上用力蹭来蹭去，最后毫不客气地落在了她的脚腕处。

听着她抽噎间断断续续的惨叫，男人脸上闪过快意，踩在她脚腕上的脚逐渐加大力气。

五条悟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了动作，他立刻伸手想要阻拦，却抓了个空。

“抬起你的脚。”

黑发碧眼的男孩子拦在了女孩儿的身前，坚定地同丑陋男人对视。

男人看到油灯的荧荧火光照进他的眼底，然后反射成跃动着的熊熊之火。

真是耀眼啊，男人想，好想亲手掐灭，让他痛哭流涕地倒在自己脚边。

五条悟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却能猜到一个小小的孩童是如何鼓起勇气面对比他更高更健壮的大人。

但是，有勇无谋。

像这样人，会因为自己弱小就拼命践踏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以补偿自己的自尊心，而面对强者的时候反而卑躬屈膝如蠕虫。

对于明明同自己一般弱小却不愿意像自己一样堕落的人，他们只会——

“轮到你说话了吗？啊？”

他确实是抬起了脚，但抬起的同时重重踢向了阻止他施暴的男孩！

*观影

“伏黑！快躲开！”

穿着高专校服、仿佛幽灵一般漂浮在空中的粉发少年边喊着，边神情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拳头却在接触到施暴者的刹那散作看不见的微小粒子，等到他收回手，才重新凝聚成形。

“没用的。”另一边同样穿着高专校服、只是样式不同的成年男人老神在在地将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他梳着一个精巧的半丸子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周身气质充满了违和与矛盾。

“不是说了吗？我们目前只是受到时之器的波及、暂时凭依在他的咒力上、勉强有了外形的灵魂残渣，本质上和空气没有什么区别，肉眼不可见，也无法对外界造成任何影响。

如果是悟，拥有能观测到微观程度的六眼，说不定还有可能发现我们，但你看到了，他现在不用遮挡也是个真瞎子了。”

他指的是五条悟当前失去了光泽的眼睛，同五条悟做过三年的同学，他十分清楚正常状态下的六眼是什么样子。

虎杖悠仁根本顾不上理解夏油杰说的话，他心满意足地看着五条悟三言两语便让施暴者放弃了原本的打算，拽下女孩头上的珍珠发饰就离开了。

“五条老师原来这么能言善辩吗？”少年有些感慨。

“这样说也没错。”夏油杰叹了口气，“但用‘糊弄’一词来形容更准确吧，他能轻易看破他人的谎言，自然也能轻而易举地欺诈他人。不过他是最强，用武力就能轻松解决问题，当然懒得用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

“啊！你刚刚说五条老师瞎了？怎么回事？五条老师怎么会看不见了？”虎杖悠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

“嘛，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个猜测。

说起来，你有注意到吗？你的同学之前想要用自己的术式，但是失败了。”夏油杰保持着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说。

*现实情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今天应该是万圣节，而不是愚人节吧？”夜蛾正道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有些焦躁地翻看着关于昨晚“特级咒术师双双被诅咒”事件的报告。

办公室里，亲眼看着罪魁祸首化作一滩血泥的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向他解释了整个事件。

“据诅咒师自己说，他的名字是里梅，是千年前两面宿傩手下的厨师……额，专门做人肉料理的那种。”

“他能从千年前活到现在的手段不明，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帮助两面宿傩在这个时代重新获得肉身。”

“除了悠仁原来吃掉的手指，以及伏黑私下藏在自己影子里的一根，剩下的都被他成功收集，并在这次全部喂给了悠仁。”

“今年集齐后，他一直暗中跟踪，等待悠仁落单并有足够时间将手指全部喂下的机会。”

钉崎野蔷薇说到这里，也不禁感到阵阵滑稽，“基于悠仁本身的情况，他做任务总是有陪同，咒术师等级也一直卡在一级咒术师，避免升入准特级后接受单人任务。

更何况，我们的任务一向饱和，悠仁的辅助手环就没摘下来过。自从咒术APP和手环绑定后，如果心率出现异常，同出任务的学徒、同伴、辅助监督都会第一时间予以支援。

这次难得出去玩儿，悠仁想尽可能还原宿傩的形象，就把手环摘掉了……”

禅院真希帮她说下去，“里梅趁机抓住悠仁，在其他人没发现的时候，强行喂下了手指。

但两面宿傩真正看上的是伏黑的身体，于是他找上了伏黑。

在此期间，里梅伙同三年前登记的两只特级咒灵——包括由人类对森林的恐惧中诞生的花御、由人类对海洋的恐惧中诞生的陀艮，在路上绊住了我们。”

“接下来就是猜测了。”

“五条老师是第一个赶到的，这时伏黑已经成功封印了两面宿傩，悠仁因为灵魂上的损耗昏迷。

里梅阻拦五条老师未果，并发现他的主子再次被封印，一时间气急攻心，诅咒了五条老师，并使用效果不明的咒具‘时之器’诅咒了伏黑。”

“直接导致伏黑昏迷不醒，里梅则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完成了诅咒，我和野蔷薇就是这时抵达现场的。”

夜蛾正道双手交叉，于办公桌上拄着手臂，他一脸严肃地问：“诅咒五条悟的内容是什么？”

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对视一眼。

“诅咒师说，除非两面宿傩大人重现于世、或者咒灵从世间消失，否则五条悟、将永远不能从狱门疆中离开。”

“……还真是夸张的诅咒啊……我有一个问题——他的诅咒真的起作用了吗？”戴着深色墨镜的中年男人怀疑道。

“凭他的性命订结的咒缚，真的足以达到诅咒五条悟的效果吗？”

旁听会议的九十九由基举起手，“这就是我这边主要负责的内容，我会带人找到打开狱门疆的钥匙，诅咒成没成功，试一下就知道了。”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夜蛾正道点点头。

“我们这边还有一个附加消息。”禅院真希说。

“里梅死前曾经恐吓我们，说有一个被五条悟意外杀死的、名为羂索的诅咒师在各地藏起了大量等待受肉的咒物。”

“调查的工作交给我，至于酬金，按件计费没问题吧？”冥冥勾唇笑着问。

夜蛾正道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头痛说：“你的工资可从没少过。关于酬金上的事，等悟回来，你和他商量。”

“校长真是小气，这样可没办法和老婆复婚哦。”她小小声说。

“要你管！”

他摆摆手，看向另一侧的七海建人，“那么剩下的工作就是——如何在五条悟被封印期间维持咒术界秩序稳定运行。

七海，就靠你了。需要哪些人手，我来帮你调配。”

七海建人撑起自己疲惫的身体，该死！原本定好的休假计划又实现不了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偏偏在他休假的时候……

但表面上，他面不改色地说：“交给我吧，校长。我会尽力的。”

可以公开的情报：

1、五个孩子被抓的顺序——五条悟，棕衣服（暂时没名字），木次郎，平京子，禅院惠。

2、第六个人不是咒灵，很快就会说明啦。

3、悠仁会和夏油杰一起观影，后面也不会有真的身体。

4、现代刚进行到事件的第二天，他们还没发现伏黑惠会一直昏迷，所以优先解决的是五条悟被封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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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报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