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5乙女】普通高中生活还没过一学期 第10章 初见如重逢

幸运的是你们成功策反了祐介，不幸的是你们再度遭到了比处分退学还要严重的警告。你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后他们的每次行动都会招惹到越来越不得了的人物……是不是你这次选择了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想法错了？你好像离你梦想中该有的生活越来越远了。也许你那时就不该因为纠结半天一时破罐子破摔就站出来说要帮助他们，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你自觉也无法坦然对大家说出来自己想退缩这点——他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你在没有做好肩负这一切的准备就冒然上了这条船。

你也有些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当初即便自己也是抱着现在这样想继续过平静日子的想法，可与现在的自己大相径庭。你自踏入陌生异世界的那刻起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为何，包括后来在宫殿遇到了摩尔加纳，又和他搭档作为初出茅庐的怪盗成功盗取了秘宝……虽然也有过害怕的念头，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退缩。难道是你当初与他告别的抉择错了吗？你总感觉自己身上和某种存在与之相匹配的重要构成被剥离了，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只要想起来就能找到了……

“橘音，咖啡都要凉掉了哦？”

你鲜少在外人面前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怀揣着不愿告人的秘密也会在表面装出无事人。平凡的外壳是你的伪装，而能演出这种模样的你并非外表那般平平无奇。这点与你日久相处的佐仓能看出。你出生时他那位老同学已经离世，你母亲一手将你拉扯长大难免顾及不到你心理上的部分，这点你母亲确实疏忽了，直接一股脑将你塞给自己婆婆去忙着接手和自己丈夫的祖业，回过神来你身上戴了一层透明的壳，像是与周围所有人都隔了开来。

自己那位老同学也是，你奶奶以为他娶了妻子就会开始顾家从而考虑辞去那份三天两头不着家的科研工作乖乖回家继承百年老店，结果他找了各种理由推脱来推脱去半天匆匆与你母亲结了婚，又找了其他千奇百怪的理由来不愿辞了工作，最后却在上层批给他的长假里因旅游客死他乡……也是因此你母亲与他到离世为止都没什么感情，对他过去的人际关系也只是当成了一种人脉资源。佐仓与你母亲关系平平，倒是你这个身上留着自己父亲一半血的孩子能让他念几分旧情。

“我刚刚在想该怎么回信息……不是很想和才见了两面的人出去。”

你想起自己进宫殿时的表现与出来之后的差异，你确定这是当时你自己原生的想法，但就像是得了精神分裂一样，回到原世界后那些想法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和上头时泼了桶冷水一样瞬间冷静了下来。

但这些不能告知佐仓，于是你拿出了另一件让你思索良久的事，捧起了已经温良的咖啡抿完最后一口。

“想要漂亮得拒绝邀请其实很简单，用另一件事来推脱就好了。”

“这样啊……”

“……看你这样子又是找不到借口了对不对？莲，干脆你约她好了，这样就不算是在说谎了。”

佐仓叹了口气，果然你还是你。被点到名的莲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麻薯，手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糯米粉，他先用餐巾擦干净后才道：

“我？”

“是啊。至少在我见过的人里你是第一个成功和橘音一起出去玩过的人。”

莲于是转头看向你，得到启发的你飞快在手机上打了什么字后再拿起旁边的麻薯打算咬下，发现是莲的后又默默放下，拿起了另一块闷头咬下。

“和上次一样，随便去哪边转转就好了吧？”

“还要吃可丽饼吗？上次那家很好吃。”

莲提起咖啡壶为你空了的杯子里再添了一杯，看见一直低着脑袋的你点了点头，将杯子推了过去。你接过时也没注意碰到了莲的手，倒是没有一下缩回去，抬起头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咖啡。

果然还是卢布朗的咖啡配点心最好。

“有要说的就说吧。”

你停止了埋头啃可丽饼的动作，莲学着你上次那样用送的纸巾铺开垫在可丽饼下，拉开拉链让摩尔加纳跳到了地上享用起了和你们一样的口味。

虽然和你相处得时间不多，可就像你们之间天然有着奇妙的联系，莲总能嗅到你身上微妙的变化，不论是进入认知世界时的你与现实中的你。即便你并未对他全盘托出你的所有，但他仍旧信任着你。他相信你也同样信任着他，而一直以来你形成的特殊自我保护机制让你不愿将自身的全部完完全全展现在他们面前。这并非是一种过错，而是你觉得这种方式对自己是最有利的，人类从来都是趋利避害。

“……莲，你觉不觉得我有些怪怪的？异世界的我是那个样子，结果现在的我又开始后悔起再度进入宫殿了。”

“不会的。”

莲摇了摇头，没有说太多。

那毫无疑问是你真实的模样，只是现实中的你已经在长久的伪装中把假面都融进了皮肉里，想要一下卸下来很难。

你又继续啃起了可丽饼，直到舔掉最后一点手指上沾到的奶油，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直接喊了莲的名字。你偷偷瞄了眼莲，不知道他发没发现，还是照顾到你并未提出这点。

“我说过这次会帮助你们的，所以我不会退缩。我们能成功盗取斑目的秘宝的，对吧？雨宫同学。”

莲听到你又换回了往日的称呼，像是好不容易流露出的破绽又再度被严丝合缝粘贴了起来。

“一定会的，橘音。”

不管最后成功与否——当然那肯定会走向胜利，因为正义必胜。这句话念起来或许很中二，但莲愿意相信它是正确的——你都需要在实现前得到肯定的答复来抚平心中的焦虑。于是莲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给予了你肯定的答案。

“侍应生，给她来杯热可可，多加牛奶……给我也来一杯吧。”

摩尔加纳说过你在不安时喜欢喝多加了牛奶的热可可，这样能够暂时放松神经。和能振奋精神的黑咖啡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够让人在短暂休憩后有精力继续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你也猜到了莲或许从摩尔加纳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信息，并不算什么**，你也不介意，再者你的确需要舒缓一下。

你会吃甜食来放松这点还是好多年前还会去刷一下推特的时候看来的，然后发现确实很有用就一直保持这一习惯到了现在……比起了教给你这一方式的人摄取一看就是致死量糖分的甜食，你自觉自己比她健康得多了。

啊，说起来你听说过她再过不久好像要到京都来参加电视访谈节目来着？但肯定也没机会直接去面见她，你也对和偶像见面没有兴趣，顶多到时候看看电视。

“谢了。你要听歌吗？”

你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热可可端了上来。店里没有放音乐，总觉得有些单调了，你学过的甜食疗愈法有个很重要的点是要搭配上喜欢的音乐。放着莲自己一个人听歌也不合适，你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副捆好的耳机，接通手机后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莲。

“好。”

离得有些远了，莲将座位和你拉近了些，才将耳机戴到了左耳上。这种耳机的款式他在二手杂货店里见到过，是挺老的一款了，想不到你会是用复古产品的人——样子看起来还很新，音质也很清晰，应当是新推出的怀旧款。

莲一手扶着耳机，睨了眼你的模样。耳机传来的女声明明是头次听见，却让人有种奇妙的熟悉感；和初见你时一样，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感觉。

这就是一见……

他捏了捏眉心，打断了自己的思考。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再者你也不像是吃这一套说辞的人。

歌很好听，专心听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