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娶祖姑奶奶是家族传统 第18章 在埃瑞吉安

在埃尔隆德和弥瑞安留居埃瑞吉安期间，他们的两个年长的儿子承担起了协助舅父工作的任务。

这也是阿诺瑞蒂尔现在一脸尴尬地站在弥瑞安面前的原因。

“呃……吉尔-加拉德陛下说，这些文书需要您亲自审阅并签字盖章，让我给您送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大沓用火漆封好的文件，有些紧张地递到自己的母亲面前。

阿诺瑞蒂尔赶到的时候弥瑞安正和几个精灵工匠探讨锻造坊的建造地点，和阿诺瑞蒂尔印象里的母亲大相径庭，他差点没敢出声。

“拿着它们去找你父亲，”弥瑞安正说到兴奋的时候，完全不想搭理儿子带来的琐碎公务，“我还有事。”

阿诺瑞蒂尔乖乖地走了。

埃尔隆德正在藏书馆指挥精灵们整理旧书，将从第一纪元保存至今的书籍重新修复并分门别类地收藏起来。

“埃瑞斯托，这种程度的破损用胶补一点纸上去就够了。”很多传递战况的文书使用的草纸很好修复，埃尔隆德制止了小精灵用新纸重新修补整张文件的行为，“它还很年轻，不需要过度修补。”

被称作埃瑞斯托的小精灵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取出已经裁成小片的草纸沾水填补上去。

“Ada……”阿诺瑞蒂尔欲言又止。

“哦，阿诺瑞蒂尔，怎么了？……你怎么在这儿？”埃尔隆德听到儿子的声音，才从自己正在着手处理的工作里分出神来应答，但还是用了几分钟去反应儿子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事实。

“吉尔-加拉德陛下命我来递送一些文书。”面对埃尔隆德，阿诺瑞蒂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补充了一句，“唔……nana让我拿来给你审核。”

埃尔隆德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活计丢给了奈弗瑞尔，拆开了儿子递过来的文件。

让他看看……是城墙维护、士兵耗粮和林顿地区经济发展的文件……

“这些东西他自己处理不行吗？”埃尔隆德皱了皱眉，示意儿子跟自己走，“下次你直接把文件退还回去就可以了，这些文件的内容最初就是他和我们一起推行的，他完全可以自己审核申报数值到底合不合理——告诉他，这种事情如果至高王都做不了主的话，弥瑞安和埃尔隆德作为公主和副摄政就更不好干涉了。”

阿诺瑞蒂尔有点为难：“Ada，我……”他毕竟是我舅舅诶。

他艰难地转移话题：“说起来，奈弗瑞尔大人究竟是什么人？诺多族回到中洲的精灵应该很少会起这种名字吧？”

埃尔隆德难得地沉默了。

“这位奈弗瑞尔大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照顾了我很多，但和林迪尔以及凯门迪耳全然不同。”

甚至是……在发生第三次亲族残杀，自己被弥瑞安带回阿蒙埃瑞布以前，奈弗瑞尔就对他颇为照顾了。

——“总之，你现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会用帕蓝提尔向吉尔-加拉德说明情况的。”显然阿诺瑞蒂尔不善转移话题的毛病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埃尔隆德同样有些生硬地阻止了儿子进一步的询问。

阿诺瑞蒂尔被父亲丢进书房内的卧室里休息了。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味，阿诺瑞蒂尔仔细嗅了嗅，是玫瑰混杂着荔枝的香气，似乎还有甜杏仁油的味道……想必母亲经常在这间屋子里休息。他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埃尔隆德严厉的声音：‘阿诺瑞蒂尔，我说的是让你去休息，而不是想这些零散的东西。’

阿诺瑞蒂尔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在伊熙利蒂尔的远程嘲笑声中睡着了。

来唤醒他的是奈弗瑞尔，他说埃尔隆德大人已经另外指派精灵去送这些文书了，他来询问阿诺瑞蒂尔接下来的安排。

“我想在这里走走看，”阿诺瑞蒂尔有点紧张地回答，不同于埃尔隆德和奈弗瑞尔的熟悉，他与这位精灵并不亲近，“唔……”

“那请让我来做您的向导吧。”让我，带您看一看弥瑞安殿下的建设成果。

奈弗瑞尔心想。

他先带着阿诺瑞蒂尔去了集市，矮人和人类也时常出没于埃瑞吉安的市场，在街道上闲逛的精灵们显得轻松又快乐，全然不亚于林顿。

阿诺瑞蒂尔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叫卖的摊贩，奈弗瑞尔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到一位金发少女处买了两瓶饮料：“要今年新收获的青葡萄品种。”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盛着青绿色的葡萄汁水，他将其中一瓶递给阿诺瑞蒂尔。阿诺瑞蒂尔拔出瓶塞尝了一口，酸甜适宜，摊位下方摆着冰，果汁也相当冰凉，在这种夏末的天气喝刚刚好。“凯勒布林博领主花了好些时日研究这个品种，”奈弗瑞尔说，“和罗瑞尔女士培育的温雅玛利尔仍有差异，但已经算得上是适宜做果汁的优良品种了。”

原来是凯勒布林博舅舅培育的。阿诺瑞蒂尔又喝了一口葡萄汁，在奈弗瑞尔的带领下去了埃尔隆德主管的藏书馆。

“埃尔隆德大人。”奈弗瑞尔微笑着弯腰行礼，“我带阿诺瑞蒂尔大人来参观一下藏书馆。”

埃尔隆德点点头：“好的，请进去吧。”

奈弗瑞尔翠绿色的眸子盈满了笑意，他微微偏头示意阿诺瑞蒂尔跟上，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阿诺瑞蒂尔被恢宏的大厅惊呆了。

“这里是黄金之厅，大部分藏书都是曾经维林诺的精灵带出来、或后来由他们口述后记录下来的、关于工艺与创造的书籍，凯勒布林博大人又新增加了很多关于冶炼技法的内容。”

黄金制作的吊灯上镶嵌着大块的、会发出柔暖光辉的黄水晶，配合着墙壁上的相同晶石，和透过雕花白水晶窗的阳光，将整座大厅照得明亮万分。阿诺瑞蒂尔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光影——

是一个以八芒星为花心的四瓣花。

八芒星代表费艾诺家族，那么四瓣花是……

“是露西恩女士的徽记。”奈弗瑞尔似乎能够洞悉阿诺瑞蒂尔的思维，“如果没什么好奇的了，我们就去树木之厅吧。”

从黄金之厅左侧爬满金色藤蔓的长廊穿过去，便是奈弗瑞尔所说的树木之厅，也即存放辛达族古籍之处。比起黄金之厅的金碧辉煌，树木之厅以石料建成，高处留有几个攀着青翠枝条的小窗，藤蔓从大厅的顶部垂落，石墙的角落还开着青色和蓝色的小花。

“这里摆放的是辛达精灵所著的书籍，多半以种植和造船技术为主。”奈弗瑞尔转了个弯，往右边走，“请跟我往这边走吧。”

穿过一条玻璃长廊，呈现在阿诺瑞蒂尔眼前的是一座坠着珍珠长链、贝壳风铃和羽毛坠饰的殿堂，深蓝色的穹顶上镶嵌着细碎的黄水晶和白水晶，纯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摆放着一架银色的竖琴，铺着红丝绒垫布的小台上陈列着众多的乐器，白橡木的书架上摆着有精致封皮的薄本，阿诺瑞蒂尔在其中一个书架上看到了母亲的字迹，书架侧面的木板上钉了一块银制的小板子，上面用昆雅语刻着[玛卡劳瑞的作品]，他出言询问：“这里是……”

“弥瑞安殿下将这里命名为星辰之厅，那里是她和凯勒布林博大人仿照维林诺的双圣树打造的金树与银树。”奈弗瑞尔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除了玛格洛尔大人，这里还收集了戴隆、金嗓廷方的作品以及许多民间歌谣，在那个小书柜里还存放着一些对于爱努的大乐章的内容。”

他手所指向的暗红色书柜上镶嵌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散乱地放着许多纸张。

“诺多精灵将故事带往中洲，使它们在伊露维塔的子女之间传颂。精灵们偶尔也会在此地演奏流传下来的歌曲，稍晚些再来看看吧。阿诺瑞蒂尔大人，请到这边来。”

门外的水晶阶梯盘旋而下，奈弗瑞尔随手提起一旁散发着蓝色光辉的费艾诺之灯，“请注意脚下。”他轻声提醒。这座大厅几乎完全处在黑暗之中，在灯光的照射下，阿诺瑞蒂尔辨别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是……父亲和埃尔洛斯大人？”

漆黑的大厅中摆放着众多的雕像，离阿诺瑞蒂尔最近的便是一座埃尔隆德与埃尔洛斯的石像，奈弗瑞尔凑近了些，仔细看着那尊雕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座雕塑应该是弥瑞安殿下亲手雕刻的，说实话，她不太擅长这些。”

弥瑞安很短暂地跟随奈丹妮尔学习过雕刻，但比起用石料雕刻出美丽的轮廓，她更倾向于从中开采稀有耀眼的矿石。不过或许是雕刻时颇为用心，雕像上的埃尔隆德看起来温柔又平静，就像他本人经常表现出来那样。

“阿诺瑞蒂尔，你们已经走到这里了？”埃尔隆德缓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我来带他继续看吧。”他对奈弗瑞尔说，后者微微颔首，将费艾诺之灯交给埃尔隆德后快步离开了此处。

“这里被称为火焰之厅，留存的雕像多半属于费艾诺家族的亲族……我会在这里，是因为玛格洛尔将我和埃尔洛斯抚养长大。你看，埃尔洛斯手中拿的正是继承自辛葛陛下的宝剑阿兰如斯，颈上佩戴着镶嵌精灵宝钻的瑙格拉弥尔，至于我手中所持的，据你母亲所说，是芬国昐陛下的佩剑凛吉尔，和她与堂兄弟们共同制作的宝石埃莱萨。”埃尔隆德打量着自己的脸，又将视线转向其他雕像，“正中那尊额上佩戴红色宝石的，正是费艾诺陛下。”

“Nana和费艾诺陛下有点像。”阿诺瑞蒂尔说，“我刚刚看到有史书上说nana性格暴躁又冲动，而且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但她明明很温柔呀，那费艾诺陛下真的就有书上说的那么凶吗？脾气暴躁、反叛维拉？”

这很难解释。

埃尔隆德看着一把年纪但还很天真的儿子。

你真以为你妈是好人啊？

阿诺瑞蒂尔，阳光开朗的傻崽，以为他妈从小到大都是现在这个动口不动手的性格，根本没想到上个纪元的弥瑞安一言不合直接提着剑杀到别人家门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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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埃瑞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