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岁月史书 第4章 第 4 章

“九尾的捕捉失败了。”佩恩道。

“这个任务应该放在更适合的人选身上。”

“你说是吗？朔光。”

漩涡朔光嘴角勾出一个冷笑。

“佩恩，我说过，不管你想做什么，只有这件事，永远不会得逞。”他笑着，优雅、从容，果断而骄傲，他的张扬从来都毫不费力。

“如果这个会议只是打扰我约会的时间，那就再见了各位。”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傲慢的随着他的人影消散。

五条悟也跟着立即消失。

飞段看不惯这人拽拽的模样，“佩恩，他这么张狂，真的不需要教训吗？”

迪达拉：“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旦那，我们也干脆也走吧。”

角都提醒的说道：“飞段，让漩涡朔光听到你的言论没有好处，你的邪神也要小心他。”

佩恩：“角都，飞段，云隐袭击朔光的事不知道有没有木叶的参与，以防朔光激化矛盾影响到八尾九尾的捕捉，你们去雷之国境内扰乱他们的经济，顺便监视八尾的动向。”

“鼬，你要留意朔光。”

＊

漩涡朔光意识回归，“我需要去透个气，一起吗？”

五条悟夸张的连连摆手，“我不玩我不玩。”

漩涡朔光哼笑道：“去做你的事吧，小心被人盯到，佩恩这里有些能力怪异的恶心家伙。”

＊

川之国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天刚擦黑，边境小镇便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月华居酒屋，深处的包间，竹帘低垂。

漩涡朔光已微醉。

门外是艺伎娇媚的笑声和客人的喧哗，在这甜美的地方，他的思绪还未能走出冰凉。

佩恩那家伙。

野心昭然若揭。

一种恶心感涌上他的心头。

那种恶心感就像跗骨之蛆一样，时刻提醒着他，提醒着他想起十二年的痛苦不堪。

红色的酒液像鲜血一样鲜艳，从他的嘴唇流入喉咙，随着吞咽入腹，他眼已有些迷离。

绫温顺地靠在他身上，默不作声。

他歪下头，窝在绫的颈边，轻声的温柔的带着丝丝笑意的，“陪陪我。”

他喜欢热闹之中的堕落，喜欢被声音环绕的感觉，越是混乱他反而越是感到轻松。

“你是喜欢女孩子温柔的怀抱呢？还喜欢这种假象之下，原来自己也不是孤独的感觉呀？”

他想起五条曾玩笑般询问过的话。

他说：“谁知道呢。”

原来他也有胆小的不敢承认的事情，是那个答案，那个他明明很清楚的答案，但是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亲口说出来了那个答案，那一定是一个男人坏掉的一天。

酒精不美。

同样的，女人也并不美。

他撑着绫起来，从「月华」居酒屋里出来，脚步有些微醺。

一手揽着绫的肩，半扶半抱地带着她，往自己临时落脚的住处走。

他们拐进一条光线昏暗的短巷，打算抄个近路。就在巷子深处，朔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两个几乎融入阴影的人影。

其中一个，他绝不会认错——是宇智波鼬。

而另一个，恰好被鼬的身体和巷角的杂物挡住，处于朔光的视线盲区里。

朔光心中警铃大作，酒瞬间醒了一半。他几乎是本能地手臂用力，将身边的绫紧紧揽入怀中，同时脚步一错，迅速隐入旁边一处屋檐下的狭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夜风将断断续续的对话送进他耳中。

是鼬在向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报告：

“……漩涡朔光……九尾人柱力……此外，云隐的八尾……”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似乎对朔光很感兴趣，追问了几句。但鼬的声音依旧平淡：

“关于漩涡朔光的其他情报……我不知道。”

那人似乎不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反问：“怎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念及同班的那点旧情吗？”

同班？朔光的心猛地一跳。他、鼬，还有……当初在那个临时小队里的短暂时光……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骤然降临！是鼬的查克拉！

心乐神眼带来的超常感知让朔光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反应——不是硬抗，而是逃离！就在无形的攻击即将临体的前一刻，他揽着绫，身形化作一道极淡的金色流光，瞬间从原地消失。

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刹那，几缕凝实的金色查克拉锁链一闪而逝，如同拥有生命般护住了他的身影。

巷子中，宇智波鼬的写轮眼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标志性的金色锁链，他深邃的红瞳中，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

下一刻，在几条街外另一处僻静的角落，朔光带着绫显出身形。他微微喘息，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刚刚听到的对话和鼬毫不留情的攻击让他心神震动。

就在他这片刻的出神之际，怀中的绫眼中凶光一闪，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刀猛地刺向他的腰腹！

“叮！”

一声轻响。朔光的手指如同铁钳，在刀刃及体前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短刀“哐当”落地。

他看着她，之前那点微醺和恍惚彻底消失，眼神冷得像冰。

“谁派你来的？”他声音里压着怒火。

绫咬紧嘴唇，倔强地不肯开口，但喉咙里开始发出痛苦的“咯咯”声，脸色迅速变得青紫——团藏种下的口缚术发作了！

朔光眼神一凝，不再逼问。他并指如刀，指尖凝聚起精纯的金色查克拉，快如闪电地点在绫的脖颈和胸口几处穴位上。那手法精妙无比，带着漩涡一族对封印术的绝对掌控力。

“噗……”仿佛某种禁锢被打破，绫猛地咳出一口黑血，咒印的力量被强行驱散。她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看向朔光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

“是……团藏大人……”她虚弱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吐露了那个被封印的消息。

“他说……你早晚会变成众叛亲离的人……连你那个弟弟……漩涡鸣人……最终也会憎恨你……”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惨笑：

“他还让我问你……不会忘了，当初为了摆脱木遁实验，你做了什么吧？”

“背叛者……终究会被背叛……”

话音落下，小巷里只剩下死寂。

朔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绫的话语，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他记忆最黑暗、最不愿触碰的锁孔里。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关于实验、关于逃亡、关于某些选择的画面，伴随着“众叛亲离”的预言，轰然涌上心头。

夜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