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人形凶兽的生存之道 第60章 失控的力量

「这是白茫茫大作战！」

「看谁能闭着眼睛通过这个珊瑚礁迷宫啊！！」

银狐挥舞着手臂，脸上堆满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已经看到草帽一伙在迷宫中狼狈不堪的模样。

但是他的自吹自捧还没有说完，娜美已经寻找到了破局珊瑚礁的海流的方法。

实际上，通过这座珊瑚礁迷宫的确不需要眼睛。看似杂乱无章的迷宫之中，存在着一个关键要素，只要找到正确的入口，迷宫内部因特殊地形而形成的特殊海流，就会自动将木筏推向前方。

“所以眼睛看不见也不要紧。”娜美如是冷静又自信的解释道，“接下去就一口气到终点吧。”

阿尔由衷地鼓起掌来，娜美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即便将注意力转回海面。她稳稳地握住船桨，轻轻摆动，引导着木筏顺着海流缓缓前行。

“再来一次风，飞过去吧。”

珊瑚迷宫的后，紧接着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海水翻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大漩涡吗？”罗宾扶住阿尔，她看见阿尔再一次翻开了魔导书，心中已然猜到了接下来的计划，“那么这一次，是水。”

“毕竟前面又阻挡，用风的话，很容易把木筏撞损。”阿尔头也不抬地回答，指尖快速翻动书页，寻找着合适的魔法，“只要通过这里就是平缓的海域了。”

「太惊人了，草帽木桶号居然一次性飞跃了长岬——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鸟背上的主持人突然发出惊呼，只见那艘小小的木筏宛如被海神之手托举，裹挟着银白浪花冲天而起，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抛物线，将巍峨的长岬远远甩在身后。

“好险好险。”阿尔扶着颤抖的船舷直喘气，发丝被海水浸成深色，贴在通红的脸颊上。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片海域的水真热情。”

过于兴奋的水精灵们在感知到阿尔的请求后，直接卷起了冲天的水柱，硬生生把她们甩出了漩涡区，全然没有考虑过木筏的承载能力，如果不是阿尔提起唤出了缓冲的风，恐怕这一下她还得去水里打捞某个不会游泳的考古学家。

「哦哦哦，无敌的甜心驰骋号并没有败下阵来，他们选择撞碎珊瑚礁——追上来了！」

激昂的解说转播还在继续，湿漉漉的阿尔拧着衣角，她眯起眼睛凝视着那艘由鱼人合力拼凑的木船。被撞碎的珊瑚礁化作漂浮的粉色碎屑，却丝毫没能阻挡对方破浪而来的气势，不禁咂舌。

——这样难得的实战场景，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教学材料。

“罗宾，你来试试。”

书页在魔力的牵引下自动翻飞，最终定格在绘制着“风”系魔纹的页面，然后，她将魔导书递给了一旁正悠闲划桨的罗宾，动作自然得仿佛这是早已约定好的流程。

“阿夏，她们要追上来了？！”

娜美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然而，阿尔却只是从容地摆了摆手，示意无需慌张。见阿尔如此镇定，娜美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接过罗宾手中的船桨，闷头划了起来。

罗宾垂眸望着手中流转着的魔导书，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阿尔虽然夸赞她在理论学术上的天赋，可她比谁都清楚，天赋与与生俱来的魔法本能，从来都是云泥之别——就像此刻，那些在阿尔指尖游刃有余的元素之力，对她而言却像隔着一层的屏障。

阿尔看着她紧绷的肩膀和不安的神色，二话不说便朝她伸出手，这份直截了当的举动显然让罗宾更加困惑，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只溢出一声模糊的疑问。

阿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湛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把手给我，还有把水晶拿出来。魔法的基础构建需要具象载体，你手里的水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其实阿尔很清楚罗宾在顾虑什么。在原初世界，魔法的传承本就严苛，那些能够引动元素之力的魔法师，无一不是天赋异禀之辈。更何况眼前这个经历过大灾难洗礼的世界，魔法早已沦为古籍中的传说，人们不仅遗失了感知以太流动的能力，就连魔法阵的基础结构都成了无人能解的谜题。

在此之前她也只是让罗宾记住每一种魔纹的效果，毕竟以罗宾对“未知”探究的性子，如果直接教了魔法的运用，怕是会在某个深夜，用不稳定的元素构建把梅利号变成漂浮的烟花。

尽管阿尔始终对恶魔果实能力者抱有根深蒂固的成见，但理性终究还是让她不得不正视一个客观事实。

这些诞生于玛哈的魔法道具的特殊力量载体，当被人类吞食后，便会以近乎诡谲的方式重塑食用者的身体构造，在体内搭建起连接以太的桥梁。

从以太学的角度剖析，路飞橡胶果实的能力，本质上是将体内的以太进行形态转换。能够随心所欲地延展、变形，但其根源始终未曾脱离“本我”的范畴，是能力者身体与灵魂的有机延伸。

所以，对于罗宾这类恶魔果实能力者而言，使用恶魔果实的能力与运用以太魔法，是有着异曲同工。

唯一需要阿尔引导的是……

阿尔沉稳的握住罗宾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温和的力量缓缓传递。

“放松，”阿尔轻声说道，“闭上眼，尝试感受以太流的脉络。”

无论是施展恶魔果实能力还是以太魔法，它们都需要使用者具备强大的精神力与专注力。

罗宾在发动花花果实能力时，需要集中精神去感知周围的空间与物体，精准地控制能力的发动范围与强度，稍有疏忽便可能导致能力失控。同样，以太魔法的施展者也必须全神贯注，虽然秘术师们以“魔纹”取代了复杂的魔法构建。

晶莹剔透的灵魂水晶，在两人相触的瞬间，仿佛微微闪烁，似在感应着即将发生的奇妙变化。

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能量顺着相扣的手掌奔腾而来，这股能量顺着血管直冲心脏，又沿着神经末梢涌向指尖，最终在触及魔导书的刹那轰然绽放。

「风。」

朱唇轻启，尾音拖着若有似无的颤音。

随着这道简洁指令落下，一股玄妙的力量在海面上泛起涟漪，悄无声息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被风暴肘击落水的阿尔狼狈不堪地扒着木筏边缘，凌乱的发丝紧贴脸颊，还没等她缓过神，娜美已经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狠狠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爆栗。疼得她身子一缩，差点又栽进水里，只能扶着木筏边缘可怜兮兮地呜咽。

“怎么还能这样组合啊？”

阿尔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罗宾，困惑的眼神同样聚焦在罗宾身上。确实唤出了风元素，可与阿尔平日召唤的无形之风截然不同。

阿尔单手扶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迷茫地挠了挠头，眼中写满了不解。她张了张嘴，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却又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最终，她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脚并用地奋力翻身，狼狈地爬回了木筏。

数十只由花花果实能力催生的手臂在船舷两侧次第绽放，每只手掌都急速旋转着，这些由恶魔果实能力具象化的“螺旋桨”，将气流搅成银白的龙卷，推动木筏如离弦之箭破浪前行。

“我大概抓住了要点。从能量流动的本质来看，这确实与恶魔果实能力的存在共通之处。”罗宾抬起另一只手，做出一个虚握空气的动作，她的呼吸仍带着微微的急促，胸口随着喘息缓缓起伏。

从某种意义上看，与自然系果实能力更加类似，而如果将魔纹与花花果实能力中和起来，大致上就会被变成一种“附魔”的状态，这些身体部位将作为使用者的延伸，承载魔纹赋予的元素能量。

然而，双重并行操控，就像是要在狂风暴雨中同时驾驭两艘随时可能倾覆的巨轮，需要使用者拥有远超常人的精神力与专注力。

她喘息着，按照阿尔的指导停止了魔力的注入，随着魔力注入的停止，那些附着魔纹的肢体渐渐消散，只留下她瘫坐在原地，感受着身体从紧绷到放松的剧烈反差，心有余悸地回味着这场危险的能力尝试。

“我想，你应该感受到了失控的后果，所以，”阿尔她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伸手将凝聚在指尖的蓝花按入罗宾肩头，“若还想深入研究，记得来找我。至少能让你少走些弯路，也少受些苦头。”

“你是故意的吧。”罗宾横了一眼阿尔，揉着隐隐作痛的肩头，回敬过去，她感觉到了，在最后的节点，阿尔莫名加大的魔力输出量，“在最后关头加大魔力输出，就是为了让我记住这份痛苦？”

“嗯哼。”阿尔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提前感受失败的代价，总比到真正战场上付出更惨痛的代价要好。”

“知道了，阿尔老师。”罗宾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阿尔，又瞥了一样密切关注与「甜心驰骋号」距离的娜美，她突然上前半步，修长手指按住阿尔的肩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这样的教学，你也经历过吗？”

“……”

阿尔的身体瞬间紧绷，如同被触碰逆鳞的猛兽。她条件反射般后退半步，轻巧地挣脱罗宾的桎梏。发丝垂落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指尖与凝滞的呼吸，早已将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暴露无遗。

半响，她才松下肩膀，她仰起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唇瓣轻启，溢出一声仿佛撒娇一般的埋怨：“令人讨厌的敏感。”

对面的罗宾见状，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即轻轻撇了撇唇角，眉眼间染上几分哭笑不得的神色。

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猜测，谁能想到阿尔的反应竟如被触到逆鳞的困兽，这般夸张又激烈。

“怎么停下来了？！罗宾、阿夏！快点，她们要追上来了！”

带着几分焦虑与催促的语调，瞬间将两人拉回现实。

状况之外的娜美适时插入，提醒着她们，现在可不是继续试探的时候，终点近在眼前，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

阿尔几乎在话音落地的瞬间做出反应，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如同被无形之手瞬间抚平，自然而然的接住了话题：“娜美说得在理，离终点还有段冲刺距离，罗宾，你再施展一次魔法试试？”

罗宾见状轻挑柳眉，她将指尖抵在唇畔，轻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便不再执着于探寻阿尔刻意隐藏的秘密。

在成人的世界里，看破不说破，就像在这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即使在梅利号上，每个船员都有自己的故事。

罗宾双手优雅地捧起的魔导书，少了阿尔先前有意无意的干扰，这一次，她能更加专注地调动风元素之力。

尽管魔力的爆发没有之前那般磅礴，但对于此刻已显出疲态的「甜心驰骋号」而言，这股裹挟着魔法的劲风，远比鱼人船员们因体力透支而逐渐迟缓的划水动作，或是她自己操控花花果实变出手臂划桨要轻松高效得多。

飞溅的浪花在船舷两侧织就晶莹的珠帘，木筏底部与海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吱呀声，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角逐呐喊助威。

在风元素的疯狂助推下，简陋的木筏劈开汹涌海浪，宛如离弦之箭朝着近在咫尺的终点线飞驰。

岸边的路飞激动得蹦跳起来，挥舞着双臂，草帽海贼团的伙伴们簇拥在旁，胜利的喜悦似乎已经触手可及。

然而，在被众人遗忘的阴暗角落，福克斯海贼团的船长银狐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最后的干扰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手指缓缓举起，锁定了即将冲线的木筏。

「缓慢光波！」

——来了啊。

半蹲在船尾的阿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以太中微妙的波动，笑意爬上她的唇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罗宾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娜美惊恐的呼喊化作慢镜头般的气音……

「神速咏唱。」

就在福克斯海贼团的哄笑声如潮水般漫过来时，阿尔已经如闪电般念出咒语。

“康复！”

声音清脆而坚定，在海风与福克斯海贼团混乱倒彩中宛如一记重锤，砸破了银狐的诡计。

“刚刚是？”

原本嚣张的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福克斯海贼团的船员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讨厌的气味太明显了。”阿尔微微挑眉，从容不迫的跳下了木筏，带着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容，一步步走向缩在一旁的银狐，然后熟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俯身时，话语里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再搞小动作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温柔的笑容与冰冷的威胁形成鲜明对比，让银狐不寒而栗，也让他意识到了，眼前人就是那个通缉令上穷凶极恶的革命军。

他似乎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银狐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殆尽。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终于勉强挤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辩解，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个，是在规则里面……而且，也是我的能力……”

“嗯？”

“是、是的！干扰比赛这种事情太过分了！我们海贼也有底线的！”

被冷冽目光审视的银狐语气中满是急于自证的急切，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好。”

阿尔听完这番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她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

那厢，久候多时路飞早已按捺不住激动，双手叉腰，开始兴致勃勃地盘算着该给胜利者什么样的奖励。

“果然还是要船工吧？有了靠谱的船工，梅利号就能一直保持最佳状态了！”乌索普歪着脑袋提议道。

索隆双手抱在胸前，他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把他们的船拿走吧。”

“绅士从不抢夺女士的战利品，既然是小姐们的功劳，自然该由她们决定。”山治说着还不忘理了理鬓角的金发，向娜美抛了个飞吻。

“喂，阿夏，你要去哪里啊！”

兴奋的乔巴蹦跶着朝着沉默不语且缓慢远离人群的阿尔挥手询问。

“去换套衣服。”

阿尔停下脚步，简单回应道。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眉头微微皱起。

在木筏上几经折腾，被海水反复浸泡，即便烈日已经将衣服晒干，可残留的盐粒密密麻麻地附着在布料上，令人浑身不自在。

“快去快回，还有，我们两个的衣服也拜托你了！”

娜美头也不回地朝着阿尔的背影喊道，这些不省心的男生，只要一离开视线，保准会闯出什么乱子，她实在不敢有丝毫松懈。

阿尔背身随意地挥了挥手，指尖的动作带着几分洒脱，却掩盖不住微微颤抖的手腕。

与此同时，赛场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喧嚣。主持人举着麦克风，声音穿过层层人海：“草帽海贼团的各位勇士，请尽快做出奖励选择！让我们期待下一轮的精彩对决！”

人群的声浪中，隐约还能听见乔巴兴奋的尖叫和山治夸张的献殷勤声。

直到嘈杂声彻底被抛在身后，阿尔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压抑许久的咳嗽声终于破闸而出，剧烈的震动让她握在腰间的手指微微发颤，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在身后的阴影里晕开深色痕迹。

“！”

刺骨寒意如惊雷炸响。

阿尔瞳孔骤缩，勉强调动起体内所剩无几的力量，在身前凝聚出一面闪烁微光的护盾，踉跄地向后退去，冰刃擦着耳畔飞过，在地面留下狰狞的冰痕。

然而，偷袭者显然早已预判了她的躲避。一支晶莹剔透的冰枪划破空气，精准地撞向那面脆弱的光盾。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光盾轰然瓦解，冰枪直直刺穿了阿尔的小腹。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高大的男人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一击竟如此轻易得手。

阿尔咬牙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颤抖的手指紧紧握住刺入体内的冰枪。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她硬生生捏断了露在体外的部分，但却没有将残余的冰刃拔出。刺骨的寒意暂时冻结了伤口周围的血管，延缓了血液的喷涌。

“青雉。”

她喘息着念出了来人的身份，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泛起阵阵黑雾。

“乔纳森说的是真的啊。”青雉慢悠悠地踱步上前，他懒洋洋地揉着肩膀，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的身手退步很多啊，阿尔·艾。”

以前在罗杰海贼团的时候，单纯要抓到她都很难。

“治愈这个伤口对你来说不难吧，”青雉眯起眼睛，周身寒气流转，警惕地注视着半跪在草地上的阿尔，“还是说，赤犬对你留下的伤……”

今天是怎么回事。

“赤犬的岩浆，加上贝加庞克的实验……”阿尔便强撑着站起身，掌心凝聚起一抹微弱的光芒，试图修复破损的伤口，但她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你以为我还能像从前那样生龙活虎？”

青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掌心忽明忽暗的微光，那是她试图凝聚的治愈之力。然而颤抖的指尖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微光闪烁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

火神，伊芙利特。

阿尔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那是她用来对付青雉的杀手锏。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感到体内的以太之力正迅速流逝，再也无法凝聚。

“不对……”

青雉释放的冰枪群在视野里叠成重影，恍惚间，她似乎瞥见晶莹剔透的冰体深处，藏着一抹不属于这片冰雪世界的诡异暗影。

已经来不及细想。

剧痛从膝盖蔓延至全身，阿尔强撑着想要再看个仔细，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软。

“藏到下面去了……”

青雉弯腰用手指轻轻触碰冰面，感受着冰层下逐渐平息的动静，坚固得足以承载一场百人盛宴。但作为冰冻果实能力者，海水是他与生俱来的弱点，此刻的他只能望“冰”兴叹。

“贝加庞克的药还挺有用的。”

记忆中那个疯狂的科学家曾向他展示过这种抑制能力者力量的药剂，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五老星的密令还揣在他的口袋里，世界政府内部暗流涌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而他暂时还不想过早卷入这场漩涡。

权衡再三，青雉直起身子，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裤腿。

就当没看见吧。

受伤野猫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虚弱.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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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失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