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由上至下把郝玉以笼罩在内,对面是穿着常服一站一坐的两个特殊人员。
“事情始末就是这样了。那个老道说我必须继续写名,再把被学生接触过的本子提交给他,具体别的我真的都没有做了。”郝玉以盯着桌上的纹理说道。
站着的人翻了翻手里的记录本道:“我们在你家里发现好几个血液样本,经过调查,是属于你所在班级的学生,这你要怎么解释?”
听到这个也被搜查出来,郝玉以有一点点意料之中,如实交代:
“是那个老道说,我家碰到的东西很厉害,后续想要平安无事,就得把名字相应的血给他让他帮忙做法压制。不过我还没给那个老道。”
郝玉以对这方面有了解一二,血液头发不能随便给人,又看他们儿子差不多大就一直犹豫不决,只能一拖再拖。
坐着写口供的人停下笔,抬头道:“不管你有没有给,收集血液样本是违法的,严重还需要判刑!”
“我没有伤害他们,这几个还是趁孩子小打小闹受伤时顺便收集的。”
为了自己的家人,不得不冒这个险。虽然只是收集血。
站着的那个取出一个证物袋,放到郝玉以桌前,道:“这是我们去捉老道时从老道那搜出来的。”
郝玉以看了他一眼,拿起来仔细打量。
这是一块表面被密集文字所覆盖的木头,一端用细绳穿了起来。郝玉以在密密麻麻的字眼中,看到她丈夫和儿子的生辰八字!
“我这是……被做局了?”郝玉以难以置信的抬头问道。
“是的,而且你不是第一个,”便衣人对郝玉以确认的点了点头。收回证物袋,挑了一些可以说的跟她说,“这个木头是阴木,又被怨尸水浸泡,老道把上面被写了生辰的人配合着禁咒做手脚,目的是操控这些人来帮助延长自己的寿命。”
呵,延长寿命。郝玉以心里暗讽。
“那那个神婆?”
“神婆没问题的。”
那就好。郝玉以松了口气,又略带期盼的问出她一直牵挂的事:“这个老道被抓了吗?是不是我家人就安全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录口供者合上记录本,站到同事身边,道:“是的,不过你涉嫌参与封建迷信跟收集血液,我们将依法对你作出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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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事情大概就这样,就外面那个怪老道最先被抓去,才顺藤摸瓜到郝老师家。我还听说那个老道才关没几天就突然死里面了,可怕不可怕!”茶友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可把她累坏了。茶友二热心地给她卦友递上一杯热茶。
“那她孩子怎么办,她丈夫要重新做生意很难带小孩吧,她家公家婆又那么老……”
一:“那我就不知道了,早上刚抓的人,没那么快知道,也没见她害了谁,后续会不会被关都没影儿……”
听完后续,也吃足了零食,元铃棋拉着姜桂媛退出“八卦群”,回家路上跟姜桂媛剧透:
“我有一手好消息,郝玉以没被关起来,但被要求接受几天社会观教育,别到时候一遇见什么事,就找神婆什么的……”
姜桂媛麻木的跟着走:你就没有想在我面前捂一捂马甲?还是当这个年纪的我是白痴?!
“……也不知道后面我们还会不会被她教呀~”回到身体的小棋棋感叹道。
“应该不会。”姜桂媛听到语气转换到小元铃棋的,帮她分析道:“闹那么大,村里嘴杂的人多,家长也不敢再把孩子让给她教了,后期教育完应该是去别的学校任教。”
回到家里,元铃棋毫无头绪地跟着大伙一起写作业。
写完作业,于雪华拿出一张大画纸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在上面涂涂画画,自由发挥。
元候闵已经退出八卦群群主位置,在家跟老婆拌拌嘴。
于雪华难得好奇地问:“你说郝玉以也没怎么伤害到谁呀,真的单写几个字就把她孩子治好了?”
“哼~”元候闵冷哼一声,“没伤害到谁?咱家老幺前阵子不就掉水里了。”
于雪华信了,但又觉得奇怪,名字是开学写的,怎么到国庆才出事,这还有延长的说法?
元铃棋画完画凑过来天真地说:“这么厉害呀,那我要把那些通缉犯的名字都用红笔写下来,既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又可以让通缉犯倒霉!”
“真的可以?”于雪华觉得这办法不错,问向元候闵。
元候闵做驱赶动作道:“去去去,哪那么容易啊,还需要咒语媒介什么的,你一写名字就可以的话那判官让你当得了。”
切,我就可以。元铃棋气鼓鼓地心里念叨,给自己鼓气,古人能发明符咒什么的,我也能!
她问两个还在画画的姐姐:“你们说要买的什么书买了没啊?”
元铃悦继续画着画问:“什么书?”
“上次老爸说的经书。”
元铃娇停下笔问:“《易经》吗?”
元铃棋点了点头。
“还没有,你要出钱合资了吗?”
“……”并没有(/.\)
姜桂媛听的云里雾里,“为什么要买《易经》?这个大人都很难读的懂,你们这么小看得懂吗?”
元铃娇把事情前后跟她讲了一下,姜桂媛觉得她们有点异想天开,不过还是开口道:
“你们需要的话,我家就有一两本,是我妈妈之前写作时参考用的,现在已经不用了,等我下次来带上,不然都积灰了。还有你说的另外两本也有,就不知道正不正。”
“(⊙o⊙)哇~”元铃棋保住了自己的“私房钱”,开心的拥了一下姜桂媛,还热心地抢过她手里的水彩笔在她画的小房子上画朵小红花。
画完还端详一下,自我感觉很棒,煞有其事地说:“圆圆,这是我给你的奖励哦!”
姜桂媛看着自己画的漂亮房子被一朵小花变成土楼,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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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桂媛到家的第一时间就往书房方向走。她一边推开书房的门一边说:“妈妈,铃棋他们今天提到说要去买《易经》,我说我们有……”
说到一半,姜桂媛看到妈妈在打电话,立马住声。
姜薷夏看向女儿,时不时对着那头小声地应着,眼神夹杂着细碎的思念。
她指了指手机,示意姜桂媛等她打完这通电话。
到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姜薷夏嘴里说的不是日常的下次再聊,而是不厌其烦地再三叮嘱。
“妈妈,是谁的电话呀?”姜桂媛在她放下手机后走了进来。
姜薷夏冲着女儿勾了勾唇道:“是我老同学,有过命交情那种。”
她拉过姜桂媛一起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颇带怀念地说:“我们都很久没有联系了,在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哦,你还很喜欢他。
不过后面突然说要去远行,一去就好几年,一点音讯都没有,我都以为他遭遇不测了呢!”姜薷夏征征的看向前方,微微泛红的眸子里流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妈妈?”姜桂媛侧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妈妈,不解地拉了拉抱着她的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姜薷夏低下头,对着她试图挤出一抹微笑,唇角却不听话的微微颤抖。
她抹了把脸,打起精神后解释道:“宝贝,妈妈是太开心了!失联这么多年,突然有个电话过来报平安,让我心里那块石头减轻了不少。”
“好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呢?刚刚听到你说铃棋了?”姜薷夏岔开话题。
姜桂媛配合地接下去:“下午铃棋说要去买《易经》,我说可以拿我们的,让他们不用去买……”
就着姜桂媛的解释中,姜薷夏缓好了情绪,她爽快的道:“嗯,可以,我帮你拿,要不要把相关的都拿过去?先让她们试着读读看,如果看的下去再去买新的。”
姜桂媛点头应好,随即跟着她一起在书房这走走那走走,把相关的书搜了四五本出来。
姜桂媛抱起摞列好的书告别妈妈,把书放在客厅桌上。
翻了几页开头,姜桂媛就有点头晕目眩了,这碗饭真是学习好没天赋看着也没有啊!
又随意翻了另外几本,看不懂,不过一想到元铃棋到时候看时抓耳挠腮就好笑哈哈。
翻着翻着,思维又发散到刚才妈妈打电话的神情。她前世长大后也没见过妈妈说的所谓的朋友,有也跟她描述的不符合……
对了,也不知道男的女的(猥琐.jpg)~是男的的话讲个电话都能把眼讲红,那我是不是要有二爸爸了?!没有没有,我记得到最后老妈还是单身呀!
姜桂媛手下不受控制地捻着书页,书页被捻得沙沙响,也没让姜桂媛发散的注意力放在它身上。
爸爸……姜桂媛心猛的漏了一拍:不会真的是爸爸吧!!!
如果真的是爸爸,那说什么抱过我,我很喜欢他……:)有一个会写作的妈就是这样哈!不会对自己的孩子说谎,说的还都是事实。
原来他们现在就开始时不时有联系呀,但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呢,我都快忘了那张脸长什么样了……爸爸。
姜桂媛她爸:你最好是想想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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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妈妈的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