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享受人生 第31章 圣诞舞会

尽管老师们给大家在假期里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但学期结束后，除了赫敏，其他人根本没有心思做功课。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格兰芬多塔楼里的人几乎丝毫没变，而且塔楼仿佛缩小了一般，因为连平常安静的宿舍都比平常吵闹多了。弗雷德和乔治的金丝雀饼干销路很好，乔治还说他们正在研制全新产品。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

“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问。

艾玛已经听到罗恩不下五次，突然出其不意地问赫敏，指望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惊之下说出实话。可是赫敏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告诉你，你会取笑我的。”

圣诞这天早上，艾玛惬意地醒来，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回味刚刚的美梦，她骑着飞天扫帚，在云中畅快地穿梭。很快，她爬到床头，开始拆自己的圣诞礼物，很高兴地发现斯密夫妇的礼物，是跟上个圣诞的礼物小黑裙相配的一整套首饰，她今晚可以戴着那些首饰去舞会。

金妮也醒了，她飞速拆完了圣诞礼物，套上韦斯莱夫人金妮送的圣诞毛衣，跟艾玛一起下楼吃早饭。她们几乎整个上午都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同学们都在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圣诞礼物。中午，幸福的学生们回到圣诞气息浓厚的礼堂中，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艾玛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赫敏只愿意观看艾玛他们打雪仗，自己不肯参加，五点钟的时候，她就说要回楼上为舞会做准备了。

“什么，你需要三个小时？”罗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问。他一分神，就被乔治扔过来的一个大雪球狠狠打中了面颊。“你和谁一起去？”他冲着赫敏的背影喊道，但赫敏只是挥了挥手，就踏着石阶进了城堡。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他们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

艾玛穿上自己的黑色小礼裙，又戴上了今天新收到的头饰、耳环、项链、手链和腰挂，感叹这一套首饰的美貌和昂贵。艾玛对着镜子来回欣赏自己，礼裙很好地显示着艾玛的身段。艾玛最后在镜子中看了自己一眼，跟金妮一起下了楼。

金妮十分局促不安，她不断地把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耳后，又拨回脸颊旁。毕竟是跟哈利去舞会，艾玛想着，跟喜欢的人就会这样吧？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韦斯莱双胞胎已经在楼下等着艾玛了，他们冲着艾玛招招手，艾玛留意到二人都穿着裁剪精致的晚礼服套装，显得格外挺拔帅气。

艾玛今天桃花不错！她朝二人微笑，抓住弗雷德和乔治的手，钻出了肖像洞口。

“艾玛，你好漂亮。”在门厅等待时，弗雷德不住赞叹。

“当然！本艾玛一直这么漂亮！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发现。”

“平时不见你这么打扮，你今天是全校最美的姑娘。”乔治欣赏地点点头。

艾玛假装害羞地低下了头，咯咯轻笑。

门厅里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罗恩也在他们附近，他在人群中来回张望，那一身花哨的古董蕾丝礼服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不见赫敏？”罗恩问道。

艾玛翻了个白眼，拉着双胞胎走到了更远的地方。今晚她要好好享受，才不想看罗恩吃克鲁姆的飞醋。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穿着蓝袍的格外美丽动人的赫敏。

赫敏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赫敏了。她的头发柔顺而有光泽，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雅的发髻，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

越过他们的头顶，艾玛看到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的长袍。她叫勇士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于是，弗雷德和乔治牵起艾玛的手，带她走进了礼堂。

艾玛留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对赫敏指指点点。礼堂的门打开时，图书馆里那些克鲁姆追星俱乐部的成员大步走过，都朝赫敏投来极度憎恨的目光，而赫敏十分镇定。真不愧是未来的魔法部长！艾玛十分钦佩。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艾玛坐在双胞胎中间，矜持地吃着一道道美食，心里抱怨不断餐桌礼仪的繁琐。但是，美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楼下的家养小精灵们似乎永远能精进手艺，给学生们的味蕾带来更多惊喜。

吃饱喝足后，金色盘子又恢复光洁如新。邓布利多站起身，请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学院大桌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头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拿起各自的乐器。艾玛兴致盎然地注视着她们。

突然，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只有勇士的桌子还亮着灯，这时，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三对勇士和舞伴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开始跳舞。终于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得多。弗雷德和乔治带着艾玛站起来，来到舞场中央，开始起舞。

并没有艾玛想象得那么可怕，三个人跳舞，其实需要艾玛灵巧地在弗雷德和乔治之间来回旋转着移动，牵住一个人，在他的手上旋转，再准确地转到另一个人手上就行。艾玛跳着跳着，觉得这种舞步很有意思，于是跟双胞胎越跳越快，越跳越激烈。周围的人纷纷远离他们，让出一片安全的地带。

终于，几首热烈的曲子结束了，现在是一首舒缓的曲子，艾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慢慢跳完了这首曲子，感觉有点累了，就拉着双胞胎来到场边。

赫敏也过来了，她跳舞跳得面颊上微微有些泛红。

“赫敏，你太漂亮了！”艾玛赞叹。

“谢谢你！你也很好看！”赫敏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偷偷看罗恩，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刻意无视着赫敏。

过了一会儿，弗雷德和乔治又带着艾玛离开了桌子，侧着身子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艾玛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是不是可以看见一对舞伴坐在镂花的板凳上。艾玛三人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最终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小亭子前。

“艾玛，你拆开了我们送你的礼物了吗？”弗雷德带着艾玛坐下，问道。

“对，好一大包糖果。都是你们的新品吗？”

乔治点点头。

“我们已经把成本的一部分赚回来了，现在，我们想给你一个惊喜。”

乔治从燕尾服内衬中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艾玛。艾玛接过来，好奇地展开来。

这一幅店铺的外观设计。但是，铺面上分赫然写着，斯密笑话坊。

艾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双胞胎，两人都冲着她微笑。

“可是这是你们的心血啊！”艾玛说。

“是的，但是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会开始。”弗雷德郑重地对艾玛说。

艾玛心情复杂地收起羊皮纸。双胞胎给她的这个惊喜实在是太沉重了。

三人在庭中沉默了一阵。

“谢谢你们。”艾玛最后缓缓地说，拉过双胞胎，在他们的脸颊上各轻啄了一口。

“你知道的，这个晚上其他人……”弗雷德欲言又止。

“但是你还太小了，所以……”乔治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艾玛可能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可是王翠花可是个身经百战的成年社畜，她很清楚这个晚上无数情侣都会在静谧的夜中唧唧我我、亲亲热热。可是，对于转世过来的王翠花的苍老灵魂而已，眼前二位不过是纯良的小男孩，送给自己一份沉甸甸的心意罢了，她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艾玛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她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大家最后一次对她们报以热烈掌声，然后开始朝门厅走去。许多人希望舞会能延长一些时候，可是艾玛正巴不得回去睡觉呢。她跳舞跳得太尽兴，太疲惫了。

跟在双胞胎身后爬进塔楼洞口，里面有人正在吵架。一看，是罗恩和赫敏正不可开交地冲对方嚷嚷。他们面对面站着，隔着十来步远，朝对方大喊大叫，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我说，如果你不愿意这样，你知道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是不是？”赫敏嚷道，她的头发已从高雅的发髻里散开，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哦，是吗？”罗恩也朝她嚷道，“怎样解决？”

“下次再有舞会，你就赶在别人之前邀请我，别等到没办法了才想到我！”

罗恩的嘴巴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像一条出水的金鱼。赫敏猛地地转身，气呼呼地登上女生宿舍楼梯，回去睡觉了。

“你看看，”罗恩结结巴巴地说，看样子完全被惊呆了，“你看看，这叫什么事儿，完全没有抓住问题的实质……”

周围没有人吭声。但是艾玛清楚，所有人都知道，跟罗恩比起来，赫敏才更准确地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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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圣诞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