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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权臣为何跪下索吻 第27章 血仇

作者:捉襟酱肘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18:39:39 来源:文学城

“按着规矩,本该是将贺礼交与前头的婢子,由他们收好,可是不巧,见着此处有一物什,正好可以试刀,便手痒难耐,借此向江小姐展示。”

说完,他将刀往鞘里一收,递给江抚明,

“江小姐,方才这匕首的威力你也见着了,宝刀配美人,你可满意?”

段休瑾的出现,说实话让江抚明有些吃惊,且不说她对于段休瑾今天能从城郊回来这件事不抱希望。

先前让巧巧去送请柬的时候,她还担心段休瑾哪怕真的看到了请柬,也会拒绝,不肯赴约。

毕竟他们先前可是不欢而散,当时她还下了决心要与他划清界限,态度算不得良好。

没想到他居然会赴约。

但江抚明也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这般见不得自己心愿得偿。

她要请的人,来了自然很好。

她很快镇定下来。

前头惹人恼的白布条已经断了去,看着他手中那把轻巧精致的匕首,江抚明心想,正是借此碰手的好时机。

“多谢了。”

江抚明将手抬起,掌心越过匕首的一半,准备装作无意地碰上他的指节。

连事后装作无心,向他致歉的措辞和语气都想好了。

但没等她碰到段休瑾一根汗毛,他却突然撤了手。

匕首失了依托,眼见就要悬空。

还好江抚明眼疾手快,屈指一抓,将匕首牢牢握在手里,才没叫它落地。

身侧响起轻笑。

江抚明心突然跳得很快。

总有种她的图谋不轨已经在他面前敞亮摊开的感觉,

令她心虚,羞惭。

为了找补,江抚明将匕首往外抽了一截,做出欣赏的样子,又补了一句,“的确不错。”

段休瑾:“我给这匕首想了个名字,若小姐中意,不妨就如此唤它。自古兵器有名则养灵,此后也好更护主。”

江抚明:“什么?”

段休瑾:“锋似寒霜,柄嵌松绿,不如叫寒松?”

“寒松?”

江抚明想到《寒松赋》。

彼众尽于玄,斯独茂于苍翠,然后知落落高劲,亭亭孤绝。其为质也,不易叶而改柯;其为心也,甘冒霜而停雪。

江抚明赞叹,摸了一下刀柄上嵌入的松绿石,

“不错。”

手中的白布条被割断,江允洮本就气极,可看着来人是段休瑾,是一位她怎么都得罪不起的人物,要撒的气憋在胸口郁郁不出,向后去拉住了李元岱的手,想着等段休瑾离开了,再问江抚明要个交代。

可等了半天,江抚明段休瑾却旁若无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她愤慨不已,将白布递出去,

“江抚明!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这守孝一事,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江抚明叫云露收好寒松,转而看向江允洮,没等她说什么,段休瑾就凑到前头去了。

“哦,这位夫人,是说这白布是拿来守孝的?”

段休瑾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方才见着这块白布煞气冲天,谁若是戴在头上,合该倒霉三年,便手痒为民除害,砍了它去,只是方才砍断它的人是我,夫人怎的略过我,直接去找江小姐算账呢?这目中无人的功夫也太厉害了些吧。”

江允洮脸色刷白,攥着白布条的手掐紧了来。

——“好了!”

王凭一拍桌,站起身来打圆场,

“今日是我外孙女的生辰,来者即是客,真心诚意来赴宴的,我自会好生招待。”

“来人,给段司正安排坐席,也请李中丞携夫人入座。”

江允洮还是有些气不过,但段休瑾出面了,王凭又发话了,她没再张牙舞爪乱叫。

长孙苍凝见王凭不再拘着了,也站起身,走到江允洮旁侧,“老身瞧夫人身子重,不出半月该是要临盆了吧。”

江允洮死死揪着白布条,“是。”

长孙苍凝:“那更该注意了,夫人莫怪老身说话难听,妇人生产,就像往鬼门关去了一遭,这月份大了不注意,一尸两命的事情,老身不是没见过,若有事情,等生产完,你上门来,我们好生分说也是不迟,缘何这个时候同自己置气?”

长孙苍凝的语气始终亲切和蔼,且不断言明此刻万事都不如她以及腹中孩子的安全重要,江允洮似乎被说服了,眨了两下眼,戾气彻底褪去,乖乖捧着肚子跟着李元岱入了座。

之后又陆续进来两三人,宴席开始。

戏台上歌舞不断,席间觥筹交错,客套话满场乱飞。

还好先前有王翊晨给江抚明介绍过席上的人,她回应起来才没那么艰难。

吃到一半的时候,江允洮似乎有些不舒服,李元岱便扶着她离席了。

江抚明一直念着今日该做的事情,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觉着也是时候了,便命云露悄悄去给段休瑾送个口信,说她想约他单独见一面。

嘱咐完,江抚明起身,借口更衣离席。

云露紧随其后,经过秦认时,云露本想直接低声同秦认传话,但她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太紧张,踢着石子绊了一跤,撞到秦认身上。

好在她还算机灵,顺势跪在地上,停在段休瑾身侧,同他低声传口信,“南苑紫藤架下,我们小姐约段司正一见。”

这话音清晰传到段休瑾耳中,秦认也听见了。

秦认将云露扶起,云露不停弯腰道歉,段休瑾摆摆手表示无碍,她便小步往前去追江抚明。

“这小丫头,真是毛毛躁躁,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段司正,你说是不是?”

旁侧有些醉了的男子与段休瑾攀谈道。

段休瑾捞起桌上的清酒,一口饮尽,但那架势,说是饮,不如说是吞,酒液直接划过唇舌,往肚腹里去。

旁侧的男子扭着头等他回话,段休瑾却不慌不忙,又细细抿了一口清茶,“毛毛躁躁,总比道貌岸然好上许多。”

说完,段休瑾放下茶盏,起身跟去。

那男子醉醺醺,咂摸两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道貌岸然似乎是骂人的话,一时胸中火猝然蹿起,气得清醒几分,低声反骂了一句,

“不过是一帮子身份下贱的刁民,一朝穿上赭衣蓝袍,倒真拿自己当爷看了,我呸!”

秦认走得慢,不巧听到了,一脚勾着那男子的座椅往后拖。

“噗嗤”一下,男子愣生生坐在地上,本想高喊谁人大胆,见得方才他叱骂的蓝袍从面前荡过,倒是半个屁不放了。

别人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敢回应是喝醉了,一时失仪,还请见谅。

_

怕段休瑾不认路,江抚明留了云露在戏台门外等着段休瑾,给他引路,自个独身往紫藤花架下来。

一路上,江抚明都在构思要如何做,才能不刻意、更自然地扑到段休瑾身上去,脑中谋划了ABCDE好几个方案,却怎么都无法敲定。她最终还是决定见机行事比较妥当。

快到的时候,她突然听得紫藤花架下,有熟悉的人声,但她脚步没停,又往前去了两步。

“也不知是怎的,今日我的腰格外酸痛。”

“夫人再忍忍吧,姑爷去前头打过招呼,我们便可打道回府了。”

江允洮的婢子正扶着她坐在石凳上休息。

江抚明心尖一颤,也是对这莫名的缘分感到无奈,想先离开,等江允洮走了再说。

谁知刚转过身,江允洮就发现了她,还叫了一声,

“江抚明!”

江抚明装作听不到,快步离开,江允洮又不死心地叫了好几下。

江抚明已经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了,江允洮却突然大吼一声,“你以为你走得快,我就不知道父亲母亲是你杀的了吗?”

江抚明停下脚步,鸡皮疙瘩瞬间立起。

好在四周无人,江允洮的话没旁人听见。

这回江抚明是不得不面对她了。

江允洮叫婢子退了下去,一步一步朝江抚明走过来。

若不是因为沾染了狰狞怒气,江允洮当真算得上是一位十分标致的温婉美人。

江抚明冷静下来,温和地与她讲道理,“堂姐,话可不能乱说。定远侯已然查明,灭门江家的是汝州逆党。”

江允洮:“是吗?”

江抚明:“难道堂姐消息如此闭塞?”

意外于她的厚颜无耻,江允洮嘴角挑了挑,

“呵!江抚明,你觉着你的巧言善辩能让别人信了,我便也是痴傻呆翁,能被糊弄过去吗?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我的婢子上街替我采买时,早见得你与那段休瑾私下会面。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与段休瑾扯上关系的,后来我还好心去提醒你,说此人不简单,叫你小心。”

“后来汝州叛乱,一粟契卷的事情越来越不对劲,由清扫逆党,几乎变成了瓦解楚后势力的权谋之术。但我还是没觉着你会与段休瑾共谋,因为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参与这场局,到底能得到什么,毕竟这可是与虎谋皮啊,若不是有来有往的利益勾结,怕是段休瑾也不敢信你。直到父亲落罪,我几乎确定是你。”

江抚明并没有这段记忆,定定地看着她,努力稳着神色。

江允洮越说越激动,

“汝州到底有没有谋反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父亲的品性,他这几年谋求安稳,怎么会参与如此冒险之事。再说了,他不过一个五经博士,谁谋反要先拉拢他?完全没必要。这一粟契卷摆明就是冲着楚后党去的,一群楚后党中混入一个不值一提的中立派,怎么看都格格不入,是别有用心之举。”

江允洮痛心疾首,揪着帕子,“我早就同你说过,若是在家里挨不下去了,你来找我,我帮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安了一个罪名给父亲,杀了他,还杀了母亲!”

江抚明再次重复,“堂姐,此事已经敲定,就是逆党所为,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

“逆党,你就死咬着逆党不放了是吗?你真的对自己的筹谋很满意啊?”

江允洮的脸因气极而眉毛倒竖,

“当日江府中只有六个人,独你存活,所以是你!只能是你!!!”

江抚明一句堵住她的所有话,

“不是我要咬着逆党不放,而是目前公认的事实就是如此,堂姐若觉得自己慷慨激昂一番十分有理,那为何不去府衙告我?拉着我在这花架之下一个劲地质问又有什么用?”

江允洮面色阴沉下来,

“我当然想去告发你,我做梦都想去告发你,为我一家偿命!要不是我苦无证据,我今天就不会来叫你为我父母守丧,而是要你偿命!如今尸位素餐,若我是专管此案的庸人,你那番什么汝州逆党泄愤杀人云云确是最为合理,能叫我尽快交差的说辞。”

江允洮顿了顿,又道:

“可我非是为办案,也了解你,更了解你有多厌恶我的父亲,那五条性命,你到底能下多大的决心杀之,我不会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我的苦楚,我的难处,而你管不住你父亲的手脚,便该料到会有今日这一步!”

江抚明听到这里,忍不住了,朝她吼了回去,

“你家破人亡既做不到心平气和,又凭什么来要求我慈悲为怀任人宰割?”

总算戳到她的理亏之处,江允洮一下势弱,她低下头,为自己想了许久的理由,颤着声道:

“可我父亲不过是……不过是对你生了些异样的情愫罢了,他到底养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养育之恩竟然抵不过区区,不合伦常的倾慕吗?”

江抚明闻言,先前猜想的答案突然得到证实,她并没有快感,后脊背无端发凉,对江允洮冷笑起来,

“江允洮,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话?”

“不合伦常的倾慕,你竟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是可以容忍的小事吗?”

江抚明盯着江允洮的眼睛,

“好,那我便也衷心祝愿你与你的子女,往后得此偏爱。”

风簌簌地穿过,卷下几片鲜嫩的绿叶。

“你果真是克父克母克亲克长的天煞孤星。”江允洮说不过她,冷声丢下这一句话,叫来她的婢子,二人一同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江允洮不忘将茶杯里的水往她身上泼洒,走远了,又往她脚下砸了茶杯。

满地碎瓷片。

江抚明气得太阳穴一鼓一跳,可回头见了眼江允洮那笨重的身体,想起前不久浮出的记忆中,她握手与她交谈的画面,心中一阵翻山倒海。

叹了口气,正提腿要走。

鼓掌声响起。

江抚明刚抬起一只脚,闻言一惊,不受控地往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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