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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聚众斗殴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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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聚众斗殴案(一)
        
    隔了两日,李水想洗一回澡,浴缸的用处就大大的体现出来了,她仰靠着躺在浴缸里,如青蛙一般,绑着石膏的腿搭在外面,注意着擦伤的手臂也一并放在外面,水略放浅一些,怎样动静也不至于溢出来,这样倒也不是多费事。
蒋潭清不得不回去上班的时候,李水人还不怎样大好,但拐杖已经是使的出神入化了。
“我觉得我可以独自在家,真是要等我大好,岂不是这一年都荒废了。”
蒋潭清也没有别的办法,工作又请不了假,“我手机时刻放在身上,你有事情就电话我。”除了这样的叮嘱,别的实在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
李水吃饭的问题也容易解决,蒋潭清买了许多饺子皮,绞好了肉馅,提前包好预备在冰箱里,晚饭他也多做一些,凭着李水自己选择。
“中午你对付一口,晚上我就回来了。”
包饺子的时候,两个人一齐上手,一南一北,包出来的样子也不尽相同。李水只会一种,大肚形状,放上馅料,捏紧边缘朝内翻折再捏在一起就成了。蒋潭清捏出来都是月牙形状的水饺,拇指和食指顶着两边向内捏褶。
“你这样的比我漂亮,我的省事。”李水拿在手里比较。
蒋潭清炫技一样,依从着又包出来柳叶的、福袋的、三角的……
“你家里从前常吃饺子吗?说北方人过年是饺子,其他菜吃吗?或者是把各种馅包进这里头?”
蒋潭清住了手,不再变什么新奇花样,“吃饺子也吃别的。”
蒋潭清刚走那几天,时常不放心李水,打电话回来,李水回回接起来都是无事,往常讲话也是李水更多,只是她如今困在屋里,实在没有什么趣事能说,电话之间便也只能是几句往来的关心,久久无话,逐渐地也就不是那么频繁了。
叶新琴今天请假去做产检,花费了一个上午,下午的班去上也不划算,想着李水一个人在家,就回来了两个人也做做伴儿。
门铃响起来时,李水还猜测谁会上门,“你怎么来了?”
叶新琴进门扶着李水坐下,“我今天产检,下午就回来了。”
李水不便于招呼人,让叶新琴随意坐,水果吃的都摆在茶几上,“结果怎么样?”
“都好,医生只说让我多散散步运动运动。”
如果李水不受伤,估计丁婶要请假跟着一起上医院,“家兰也怀上了,下次产检你们还能约着作伴。”
叶新琴也是这样想的,“是啊,本来想着约家兰,但是她前几天测出怀孕后去医院检查过一遍,不好叫人我下次约。”
中午两个人留在李水家里吃饭,叶新琴去厨房烧水。
“倒叫你来照顾我了!”
“谁说你不是天生的富贵命,只等着别人来伺候你。”叶新琴开冰箱,“你们夫妻两个人,怎么变戏法一样包出这些样子。”她以为花样的是李水闲着无事做来的宝贝,不敢动好好留着,仔细挑了最简单的那堆拿出来煮。
两个人都有忌口,汤里的干虾米就不放了。叶新琴煮好端来客厅,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
李水先找到一个心仪的节目,才开始吃饭。
叶新琴以前在家里,也是要边吃饭边看电视,各样菜都夹进碗里,像是自己带饭出去一样,独自去客厅吃,这是不好的习惯,嫁人之后不敢暴露出来,细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看也使得不看也使得,舍掉了孩子心性,婚后自己就戒掉了。
叶新琴和她说起来,“小水,我问你件事情,我现在刚结婚真觉得别扭,讲道理我们也是恋爱过来的,怎么现在一结了婚天天面对着,忽而两个人都变客气了。就拿最简单的吃饭来说吧,我真是觉得不舒服,我婆婆在反而要好,三个人倒比两个人自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李水说:“我总觉得两个人对坐着吃饭是最无趣的一件事情,眼睛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盯着菜人家就知道你在故意逃避交流,尴尬就放到台面上了;盯着人也不是任凭谁都秀色可餐,互相对上眼睛好别扭,讲话嘴里有东西,不讲只听得见嚼饭的声音,此时弄出动静来倒比静悄悄还来的糟糕,好像冷场了你有心在热场一般。”
“新结婚都是这样的,我到现在还别扭着呢?”李水和她讲实话。
“这样吗?我以为你和蒋队长浓情蜜意呢?”
李水憋住了笑,“你这样想啊!真是这婚谁在外面看着都好。”
叶新琴随着她的笑也翘起嘴角,“说真的你还不当真!”她巴不得时间快些,跳过了这一小段最开始开始的糊涂的日子。
李水说:“我瞧着你,才羡慕你呢!”
两个人笑起来,只当彼此都说了句玩笑话。
叶新琴的到来使李水想起来一件事情,晚上蒋潭清回来,李水让他帮忙买点东西。
“你想要什么?”蒋潭清去厨房,看见桌上的两只碗,“中午来人了吗?”
“中午新琴来了,她今天产检。她和家兰要过生日,我还没有买礼物。”
蒋潭清一边洗菜一边回应,“买些什么好呢?”
李水早早就想好了,“你替我买一盒糖,商店里四方的大铁盒子的那种。再买一盆栀子花,买花苞饱满的,现在开花正好看。”
“行,我明天给你带回来。”
六月三十一号那天,饶家兰白天请假不上班,去找李水。
“你这个工作真是好,年年今天请假老板都批准。”
饶家兰拎着菜进门,“谁管的这么严呐!本来也没有多少事情,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新琴什么时候来啊?”
“她说稍微等一会儿,刚上班不能走的那么明目张胆。”
出去吃饭不方便,三个人改在家里煮火锅。
叶新琴下午来的,“我出门的时候主管在,吓得我,僵在了原地也不敢动,还好主管大方,挥挥手放了我。”
三个人吃上饭,酒喝不得每人喝了一点饮料,辣吃不得倒合了彼此的情况。
“马上要考试了,学校周边的旅馆都被订出去了,和我一起上班那个大姐住在紫桃路,还有人问能不能高考住她家两晚上。”
叶新琴吃着菜,“紫桃路?那边和哪个学校也不搭嘎啊?”
“隔两个弯,仁中在那边嘛!不算近但也不多远,听说好多学生是住校的,今年实行抽签分考场,一堆人傻眼了。”
李水听着,“不能去学校宿舍里住吗?你住别人的,别人住你,大家彼此方便。”
“哪里能这么严丝合缝地对上,有一家没住到闹起来怎么了得?”
“你说的倒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叶新琴赞同道。
三个人感叹一番,话题换着又说了些别的,吃了饭两个人动手要收拾。
“怎么能让你们收拾。”李水让她们放下,翘着手道,“我这个情况动手的也不会是我,下午等另一位来。”
饶家兰笑起来,“你这句话真是像一个男人。”
她说完,其余两个人也笑起来,“早该轮到我们也享一享这样的福了!”
晚上蒋潭请说了一件事情,“过几天得有个学生住过来,高考没宿舍,我们这里近一点。”
“好……好……”李水愣了一会儿,“我这个情况,能照顾好吗?”
蒋潭清把橙子剥好给李水,“这样的家长都会跟着来,不用你照顾。”
蒋潭清解释道:“仔细说了家里的情况,本来是不安排我,结果人实在多……”
整个的橙子一咬,弄得满手都是汁,李水着急拿纸擦,“那你明天记得去买张床,小房间得收拾出来。”
蒋潭清思索着是两个人睡,买了一床铁架子的双人床,连带着床上的床垫子、被套、枕头也买齐了,工人下午上门安装,他自己盯着,屋里人来人往,李水看着人多,躲进卧室里看她的书,渐渐地看入了迷,外头的吵闹也就听不见了。
晚饭的时候蒋潭清才进来叫她,见她趴在床头倒是认真,“我以为你睡了,没想到躲进来用功。”
“本来是想睡的,看了一会儿就没注意到时间。”李水慢慢翻身坐起来。
蒋潭清去盛饭,李水自己拄拐看了小房间的模样,窗帘的是先前留下的,一直没换,杂物都清理出来,屋子里只一张床靠墙摆着,旁边立一只小柜子,再里面是折叠小桌子。
吃着饭的时候,李水说:“那窗帘一直没洗吧?都落了灰,睡觉怕是不好……”
蒋潭清想了一下,“我明天洗。”
“衣柜下面的柜子里放着干净的床单被套,那个睡觉更舒服,你换一换。”
李水的话从饭前说到饭后,蒋潭清把药递给她,才让人勉强才住了口,“小水,够了,没那么能折腾的。”
李水把药吞了,“人果然是生病了,闲久了别的不说,我就犯了懒病,这样的情况眼下还治不好。”
“你不折腾我,病就大好了。”
李水双手撑在身后,肩膀舒展着,她试着抬了抬脚,斜扭着身子看向蒋潭清,问他:“你难道也病了?”
蒋潭清就没什么话再讲了。
学生是六号上的门,蒋潭清提前打了电话来,是个女生,一般都是母亲带着,估计下午两三点钟到,开门让人进家,别的她不必管。
李水吃过午饭心里就有些急,怕人到了自己在洗手间让人空在门外等着,有事情煎熬着时间过的尤其慢,倒恨不得人马上来了好叫自己解脱。
两点三十五的时候听见门外的声音,李水大声答了句“来了”,知晓门外的人一声,才杵着拐起身开门。
门口只站着一个小姑娘,穿一双白色的鞋子,洗的很干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手里拎着一小只包,书包背在身上。
“阿姨好,我叫祝妙。”
只有她一个,李水也不问,只装作不知道,连忙招呼人进来,“进来吧,进来吧,我领你去房间。”
她带着人过去,“就是这里了,你瞧瞧哪里缺什么的,就和讲。”
祝妙轻轻点头,“嗯,谢谢阿姨。”
她进房间放好了东西,想着自顾在屋子里待着总归不礼貌,便出来和李水说话。
“谢谢阿姨,麻烦您了。”
两人在沙发上坐着,都是内向的性子,李水是大人总归多讲话,一会儿问孩子吃饭了没有,一会儿问要不要洗个澡?
“来的时候吃过了,在学校澡堂洗的澡。”
终于没什么可以讲的。
又问起来:“你要复习一会儿吗?”怕自己像是催人的,接着说:“或者歇歇,一路过来也辛苦了,阿姨这个情况不方便去接你。”
祝妙双手交叠放着腿上,声音小而轻,“谢谢阿姨关心,我想再看会儿书。”
李水带她去书房,“你在这里吧,那个小房间外面是阳台,隔一层采光也没那么好,桌子也不如这个好使。”
李水把人安排好,再说了一句,“阿姨回卧室不打扰你了,有事情直接推门叫我,你看书,累了就午睡一会儿。”
蒋潭水清抽空打电话回来,“人到了吗?”
“来了,一个小女孩叫祝妙的,只有一个人,家长没有来什么情况我也不好多问。”
“好,下午放的早,我会早点回来。”
果然如蒋潭清的话,四点人就到家了。
“小水。”蒋潭清换着鞋子叫人。
先出来看的人是祝妙,她礼貌叫人,“叔叔好!我叫祝妙。”
蒋潭清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李水慢慢地从卧室出来,“回来了。”转头望见祝妙站在书房门口,引着两个人互相认识,“你叔叔,祝妙,大概你们也都知道彼此。”
晚饭是蒋潭清做的,祝妙抢着上手,被李水劝回来,“不用管,你是小孩子怎么叫你来。那个炉子不好用,你叔叔使惯的,你别粘手了。”
饭桌上,几个人没有话讲,李水让祝妙多吃肉,“学习废脑筋,多补一补。”
饭后再劝着人离开厨房,洗碗自然有人在。
之后李水拉着蒋潭清早早洗漱完,躲回了卧室。
“老鼠怕猫一样,你这么怕她?”蒋潭清坐在床上说。
“我是怕她怕我。”李水坐在镜子前面,用雪花膏擦完了脸,把多余的往手上摸,“我要是这样来,巴不得这家人都躲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清清静静才好呢!”
“人家心里觉得你不喜欢她,才躲着人怎么办?话也不愿讲,面也不想见。”蒋潭清做着哀怨状,两手摊开,“受人冷待。”
他的话倒叫李水急起来,“真会这样?”她转过半边身子看人,“仔细拉着人讲话不是浪费时间吗?明天上考场,今天也该节省节省脑子,怎么还绞尽脑汁陪我这个人找话说。”
蒋潭清见她真把自己胡诌的话放心上,很是受用,主意上却还要戏弄人,“谁家考试前不是父母亲戚关心着,如珠如宝地爱护着,结果现在受着人冷落,偏是在人家屋檐下,没有办法必须得受着的窝囊气。”
李水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以为明天是天大的事情,人在她这里不好了就是她的问题,“那怎么弄?你只讲着事情多严重,给我个主意呀!怎么有你这样的人,话说了一箩筐,一句准头没有?”
李水真的埋怨起蒋潭清来,他又开始哄,“骗你的,怎么会这么想!看你在饭桌上一直关心人就知道你是好的了。”
李水看着他,蒋潭清接着讲:“她跟你是一样的人,你如何想,她就如何想,怎么会觉得不好。”
李水不讲话了,心里只有一句话:她不会和我是一样的人。
 
                 
                 
             
    